抓不住我的心就不要说我花心
秦儒拎了一听啤酒过来,他把两瓶啤酒交叉,猛地一用力啤酒瓶盖就飞了出去。
“喏”秦儒把开好的啤酒给秦恩渝,秦恩渝笑着摆手拒绝,走了几步和秦儒一起坐在花坛凸起的石边上,侧头看着秦儒,眼里熠熠生辉。秦儒仰头灌了几口酒,回头撞进了秦恩渝的眼睛里,他好笑地问道:
“看着我干嘛?”
秦恩渝顺手捡起绷飞的酒瓶盖拿在手上把玩,憋了一路的问题终于问出口了
“八哥,那孩子真不是你的?”
秦儒呵呵的笑了几声“我都结扎了,她上哪怀我的孩子去?”
秦恩渝震惊住了,秦儒可是和原主一样的豪门纨绔,作为一个男人,一个叛逆的男人,一个有钱的男人,很难让人怀疑他居然动放弃生育能力。秦儒仰头吹完了剩余的半瓶酒,觑了眼秦恩渝
“没办法,有些人太变态了,就郑家老三你知道吧,早些年前,应该是他十八岁那阵,交了个男朋友,带到罗伯海玩了几周,过了两年,收到了一封邮件,才知道二十岁的年龄他居然有了一个一岁多的儿子”
秦恩渝心说这有什么奇怪的,避孕措施做的不全怀孕是件概率很大的事,但很快她就发现了华点,男朋友、一岁的儿子,这两词汇秦恩渝都很熟悉,但放在一起秦恩渝就不太明白了,她大胆的猜想男朋友是变性人,但秦恩渝貌似还是不够大胆,只听秦儒道
“生他儿子的是个白人女人,为了讹钱,她竟然从垃圾桶里翻出赵三用过的套子,也不知道在哪找的机构成功凭借一只用过的套怀上了赵三的孩子”
秦恩渝自诩见多识广,一般离谱的秦恩渝都没兴趣,但这么离谱的,秦恩渝始料未及。
秦儒越说越得劲,又开了一瓶酒,咕咚咕咚喝了半瓶“要我真的睡了她,她怀了,我可以负责把他们娘俩养起来,我什么都没做,莫名其妙就多了个孩子,这多可怕的事!像我这种女朋友打堆的人,这件事一出来我就去结扎去了,我的后代还是个生殖细胞在医院的冷冻库的冻着,她上哪怀我的孩子去”
“……”
秦恩渝一时不知是该夸秦儒未雨绸缪还是该夸他自我认知清晰,沉默了半晌,对着秦儒竖起了她的大拇指
“八哥,你真有远见”
秦儒有点话痨属性,一张嘴巴叭叭个不停“八哥……跟叫鸟似的”
秦恩渝选择性耳聋,不叫八哥,她总不能叫儒哥吧,儒哥乳鸽,八哥好歹是只活鸟,哪像乳鸽,一只死鸟。
“谁的车?”一辆车稳稳当当的停在路边,秦儒眯起眼睛看了半天,秦恩渝也眯着眼看,不是他们两近视,而是这个车主人太没有素质。
一双铮亮的皮鞋落在地上,紧接着就是一双被烟灰色西裤包裹的笔直大长腿。
看着是个帅哥。
秦恩渝用手挡在眼前遮光,那个男人走近了,那张脸秦恩渝和秦儒都再熟悉不过——是秦墨。
秦儒撬了瓶盖同样递给了秦墨一瓶啤酒
“二哥,来一瓶”
秦墨睥睨他一眼,掠过了秦儒举起的酒瓶,抿着唇弯腰拉秦恩渝的手想把秦恩渝拉起来。
“放开我!”秦恩渝使劲往地上坐,但她一百斤不到的体重对秦墨来说毫无压力,多使了一点力气就把秦恩渝从地上拉了起来。秦儒闷了一口酒,察觉到了不对劲
“干什么?”
秦墨像个狂躁症患者一手夹着秦恩渝往上提,一手推开了秦儒。秦儒没有准备被推的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花坛里面,等他站住了身形,秦墨已经把秦恩渝如同旱地拔葱一般把秦恩渝从地上拔了起来,眼见着秦恩渝挣扎,秦墨居然矮身把秦恩渝抗到肩上。
秦儒年轻气盛,又是妇女之友,他绝不允许任何一个女人在他面前被欺负,何况秦恩渝刚帮他摆脱困境,握着拳头就往秦墨脸上招呼。
“你干什么!”
秦墨被秦儒打的头一歪,秦恩渝乘机蹬了下来,秦儒拉住秦恩渝的手腕往身后带,反应过来的秦墨又怎么会任由秦儒把秦恩渝带过去,大掌钳制住秦恩渝的另外一只手用力一拽。秦儒怕给秦恩渝扯脱臼了本就没用很大的力气,这才让秦墨一发力就把秦恩渝扯了过去。
原主这幅身体痛觉神经发达,正常人感受到的一级疼痛在秦恩渝这里起码能有三级,秦墨这么粗暴的对待方式当即让秦恩渝生理性的红了一圈眼眶
“你又发什么神经!”
她的眼泪含在眼睛里欲落不落,晶莹剔透,似珍珠般闪烁。秦墨无名火起,那团火从心口烧到小腹,那双平日里总藏着若有似无笑意的眼睛此刻射出两道寒光,笑着漏出他森寒的牙齿。秦恩渝有些害怕,下意识后退一步,而后下一瞬,秦恩渝只觉得她的后脖颈生疼。脆弱柔软的脖子被人一手掌握,危机感迫使躯体主动做出反应,但比秦恩渝反应更快的,是秦墨掐住她脖子吻上她嘴唇的动作。
“唔……唔”呜咽声被毫不留情的卷入相交的唇齿里,秦恩渝两只手被反剪到身后握住,身体被脖子后面的手压着跟秦墨的身体相贴。一开始秦恩渝还挣扎,只是挣扎了几下腰上就感觉被木棍戳着,她毕竟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自然明白那是什么。
秦恩渝绝望极了,她从未有哪一天像这天一样无助,只能仰着头任秦墨予取予求。
这种背德的事情第一次在眼前发生,饶是浪荡公子如秦儒也呆愣了几秒,还是秦恩渝痛苦的呜咽声让他回过神来。
秦儒在这一切正义感爆棚,看准了秦墨的腿一脚踹了过去,价格不菲的西裤上瞬间出来一个脚印。因为今天出来骑行,秦儒特意换了骑行的长筒靴,踹在人身上肯定是很痛的。
但秦墨在被他踹了一脚之后居然还若无其事的禁锢住秦恩渝,秦儒控制着力道又补了一脚。
“操!”
这一脚终于让秦墨松开了秦恩渝,秦儒过去忙把秦恩渝拉到身后,秦墨却是挥拳打了过来,这一拳可谓是用了力气,打完秦儒的脸就肿了起来。
秦儒自封为s市一霸,自己开了家酒吧,早几年想秦恩渝这样年纪的时候也没少打架,但因着秦家的关系,别人都不敢对他动手,导致秦儒的自我认知有些偏差。
挨了一拳的秦儒冲上去和秦墨扭打在一起,刚才秦儒踹了秦墨两脚,现在那两脚秦墨也还了回去,只是秦儒给秦墨的那两脚除了裤子上的两道脚印外并没有对秦墨造成任何伤害,反观秦墨踹在秦儒脚弯上的那两脚,直接让秦儒疼的直后退。
“八哥”秦恩渝从后面扶住了秦儒,才没有让他跌在地上。秦墨扯下领带强制把秦恩渝拉进怀里,手法娴熟的用领带捆住了秦恩渝的手腕,再扬起秦恩渝的手腕圈住他的脖子委身把秦恩渝抱了起来。
秦恩渝又锤又打,秦墨都丝毫不在意,稳托着秦恩渝,好似拳头没有落在他身上一样。秦儒不服,咬牙站直又冲上来对秦墨挥拳
“我操你妈,变态吧你”
秦墨身手敏捷,在抱着秦恩渝的情况下还可以躲开并附赠了一脚过去。打不过,根本打不过,秦儒想不明白为什么他这个二哥长得就整个一小白脸,为什么这么能打。
他当然想不明白,但秦恩渝明白啊,秦墨衣服下面一身的腱子肉,秦儒一个沉迷声色的花花公子怎么打的过他。
眼见着秦儒还想要打,秦恩渝立马出声制止
“八哥,别打了”
她好似认命一般任由秦墨抱着,秦儒不甘心但也没再贸然上前,秦墨目光幽暗的轻瞥一眼,留下一句轻飘飘的话把秦恩渝抱的更紧后转身离去。
他说:“不要张口乱叫别人的女人老婆”
“操!变态!”回过味来的秦儒愤恨不平的踢碎了地上摞着的啤酒瓶。
车内死一样的寂静,秦墨把车开的跟跑车一样,秦恩渝举着手用牙牙咬着领带,在秦恩渝好不容易就要咬开之时,秦墨猛地一刹车,秦恩渝由于惯性飞了出去但很快又被安全带拉了回来。
一飞一拉让秦恩渝脑瓜子嗡嗡的,秦墨把车停在了路边从车里摸了根烟出来点上。昏暗的车里只有路灯的光,烟雾缭绕里秦墨坐在阴影里看不出情绪,却有着完全无法忽视的气场,车内门窗紧闭弥漫着刺鼻的二手烟味,秦恩渝呼吸不畅被呛了一口,接连咳了几声,秦墨虽没有说什么,沉着脸打开了车窗。
新鲜空气灌入车内,吹散了一部分烟味。
一支烟已经抽完,秦墨稍微冷静了一点,俯身过去解开捆着秦恩手腕渝的领带,又不知道从哪摸出来了一管药膏,在手上搓热后抹在那片红痕上。
一解脱秦恩渝就要拉车门下车,秦墨像早有预料一般,早就从锁好了车门。遇到秦墨,秦恩渝真觉得自己是秀才遇到兵,偏偏这个人又疯又缺乏道德底线,没有人知道他的道德下限在哪里,秦恩渝疲惫的靠在车座上
“你又怎么了”
秦墨讨厌秦恩渝面对所有人巧笑嫣然独独对他冷眼相待的样子,关上车窗讥诮道:
“我能怎么?我怎么样在你眼里不都是一个无药可救的神经病吗”
看来他也不是完全没有逼数。
车内一下又冷下场来,秦墨拐进了一个小区,在停车位上熄了火,单手解开了两颗衬衫的扣子,拉过秦恩渝的手强硬的与她十指相扣
“秦泽的晚安,秦少科的表白,秦儒的老婆,这么多个人,秦恩渝,你怎么这么花心?如果你就喜欢那种左右逢源的感觉,又为什么不能也把我列入你的名单里面?”
“抓不住我的心就不要说我花心!”秦恩渝嘴比脑子脑子快,怼完后却捕捉到了这段话里重要的信息,她身体一寸寸僵硬
“你监视我?”
“是”秦墨也不推脱,天知道他这一天在外面过的多煎熬,昨晚听到秦泽向她表白,她虽然拒绝了,但他心里还是难受,觉得自己的东西被窥探了。
今天一早他出去处理一个棘手的案件,打开手机软件就是秦恩渝对秦少科的表白,他憋了一口气等着回去来找她,案件有点眉目,他开车回来,一路上听到的是秦儒一口一个老婆叫她!
既然这么多人都可以,为什么就他不行!
秦恩渝脊背发凉,以前的秦墨和现在的秦墨恶劣程度对比,那真是小巫见大巫
“你应该知道这是犯法的——”
秦墨享受她的畏惧,开门下车又从副驾把秦恩渝薅了下来,轻蔑的笑道:
“那有如何?”
那又如何?这句话像噩梦一样缠着秦恩渝。
睡去前秦恩渝模模糊糊的想:她要尽快为自己找条全身而退的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