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意外姻缘
“好！”
“第三点，明天下午你私底下见周破胡，把钱还给他，绝口不提婚事，如果他还纠缠，你就说，本来你准备告他設圈套骗你，不想让城令大人难做，如果他执意如此，那你就只能让城令大人大义灭亲了！”
“妙啊！”段干东不由竖起大拇指，道：“张少爷厉害！好，我听你的！”
“你先写欠条，然后照常回家，不要有异常表现，明天上午来找我！”
段干东写了欠条，很快离去了。
王廖也已经出来，看到了这一幕，道：“想不到子龙还颇有谋略。只是不知找郭纵做什么？”
张云微笑道：“既然好奇，你们随我一同去拜访他，不就什么都清楚了吗？”
这个时候，段干萌走出来，道：“子龙，家母有话和你说！”
张云点点头，随段干萌进入后院，见礼后坐下。
尹氏看着他，正色道：“老身冒昧，请问子龙可有婚娶？”
张云心中一跳，“云今年十七，尚无婚约！”
尹氏道：“子龙可看得上小女？”
张云看了一眼段干妍，她低着头，脸色绯红，手指捏着衣角，不敢看张云。
如此绝色美少女，哪里舍得拒绝呢？
张云直言道：“阿妍国色天香，性格温柔，云很喜欢！”
张云两世为人，所见女子，以段干妍为最美，简直惊为天人。
她身材高挑，肩若削成，腰若约素，冰肌莹彻，如出水之芙蓉，白壁无瑕，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尤其其清眸流盼，声音如娇莺初啭，极具女性之温柔，堪称人间绝色，世间尤物。
所以，即使张云心境已修炼到一定境界，依然难以抵挡对她的好感。此时突然出现这样的好事，他没有一丝推却的念头。
他沉吟一下，郑重道：“今日事起仓促，我就说实话了。我本是燕国少傅，还任了燕公的博闻师和禁军的巨旗卫，这次来齐国是看我的师祖，我的师傅是何川，鲁石公是我的师伯！”
此言一出，屋里三人都一脸震惊的看着他。
“当真？”尹氏盯着他。
张云索性说出自己的老底：“现在燕国的龙盛行会就是我的，新式茶叶和玉帛纸也是我弄出来的。嗯，我身上有一块巨旗卫的令牌，你看看！”
尹氏接过令牌看了一下，又还给张云。
她已经确认，这个少年确实不凡，不由心中松了口气，说道：
“你的官职，在燕国已是亚卿之位，算的上是大贵族了，想不到子龙如此年轻就有这般成就！”
尹氏又道：“家门不幸，拙夫早逝，小叔无人约束而沾染恶习，致今日之祸！子龙，你的应对之策甚好，足见你智勇兼备。周破胡诡计多端，向来志在必得，为了不让他有机可乘，老身现在做主，将妍儿许配于你！你身份高贵，老身不敢奢求妍儿有正妻之位，只愿她能做一妾室即可，子龙意下如何？”
张云知道事情紧急，当下稽首道：“外姑放心！云必定善待阿妍，不让她受丝毫委屈！”
名分已定，尹氏欣然道：“很好！明日午宴摆酒，直之公之于众！”
“好的，母亲！”
尹氏又道：“妍儿，你现在有了名份，可随子龙同往郭府，合乎礼仪！”
“是，阿母！”
出来后，段干萌说了这事，众人纷纷道贺。
众人出门，此时天色尚早，太阳还没有下山。
高宛到营丘还有九十多李里，张云已经提前让宋义去营丘找师傅何川。
一行人叫了马车去郭府，
段干萌特意让妹妹和张云同坐一车，张云也没有推辞。
马车中，段干妍满脸娇羞之色，张云握住她的柔荑，看着她说道：“想不到一天之内，我们就在一起了，世间事真是奇妙！”
“妾身两次都是阿郎搭救，否则妾身不敢想象会变成什么样！”段干妍以手抚心。
张云轻拍其手，好言道：
“阿妍，你既然已经跟了我，就不用担心，我会保护你一辈子！”
“嗯！”段干妍柔顺的点点头。
很快到达郭府，下车。
不愧是有钱人，门口石狮子，门楼高大，里面两栋豪宅，大门半掩着。
王廖上前，对门房老头道：“劳烦通报，王廖！”
“请稍候！”
不一会，朱门大开，一个深衣广袖的青年男子走出，一副精明的脸，面带微笑。
“王兄弟，好久不见！”
“今日冒昧，却是有一桩生意想和郭兄面谈！”王廖开门见山道。
“噢！是吗？大家屋里请！”
众人进屋坐定，婢女上茶。
“王兄弟有什么好生意？”郭纵单刀直入。
王廖笑道：“王某不会做生意，不过这位张少爷有一桩生意，想和你谈谈！”
张云道：“在下张云，不知道郭先生对我们喝的酒有没有改进之法？”
郭纵见这少年举止从容不迫，自有一种贵族风范，心中讶异，道：“噢？酒改进一下？请足下明示！”
张云道：“我这是独门秘方，能够将普通的酒变得非常神奇，本来我准备自己做，不过我现在要钱急用，听说你不但极有经商天赋，而且极讲信誉，所以我才来找你！不过，如果我将这秘方演示给你看，等于这个秘方就传授于你了，那秘密就一文不值了，所以我们要先签订一份协议。”
“什么协议？”郭纵被吊起了好奇心。
“第一种情况，如果你不和我合作，这就是保密协议，你不能将我的秘方告诉别人，也不能自己偷偷做出来，如果违反，你的家产就全部赔偿归我！第二种情况，如果你和我合作，我们成立一个酒商行，我以秘方入股，你以资金入股，双方各占一半股份，同时，你今天先预支20万金给我，当然，这钱在我以后的分红中扣除！”
随同来的众人皆惊诧的看着张云，只觉得匪夷所思，都暗暗捏了一把汗。
谁知，郭纵哈哈大笑，“有意思！如果我签了，是不是你马上就演示给我看？”
“当然！”张云微笑道。
“好，我签了！”
“你不担心我骗你？”张云不由诧异道。
“做生意，有时只看人，不看事，人选对了，事自然就对了！”郭纵道，“这是家父临终告诉我的！”
“厉害！”张云由衷道，“郭氏为商之道，窥一斑而知全豹也！”
两天签了协议。
张云道：“我们现在喝的酒其实是发酵酒，也叫米酒，度数太低，我有一法，可以将酒提纯，大大增强其口感。”
当下和郭纵来到厨房，让他找来一位铁匠。
又找到一个大铜甗，画了一副草图，对铁匠讲解一番，铁匠点点头，又同时让他打一个大铁锅，铁匠带着铜甗去加工了。
铁匠干活麻利，一个时辰已经做好拿来。
张云做的是一个简化版的天锅与冷凝器一体化的酿酒装置。里面用铜做了双夹层漏斗铜鏊，作为冷凝器。
酒气导筒上部与冷却器的冷却腔相通，冷却腔下端设有倒园锥形隔板，隔板下安装出酒管，冷却水管均与上下冷却水腔相通，下冷却水腔设冷却水进水管，上部冷却水腔设出水管，壳体上部安装有排水阀门。
张云让管家将铜甗洗干净，安在灶台上，甗底部加入凉水。郭纵已经让人搬来几罐米酒，倒入甗第二层中，再在冷凝器下面的铜鏊中加入凉水，盖紧铜盖。下面生火加热，在出酒管下置一干净酒罐。
加热10分钟后，酒香飘出，渐渐浓郁。
15分钟后，蒸汽升腾，已经大开，酒罐有半满。
张云让人停火，取盖，将铜鏊加凉水再蒸。
他回到房间时，大伙正在品尝郭纵拿过来的酒。
孟贲惊叹道：“这才叫酒，比那米酒强多了。”
几人连连点头。
张云道：“这是头锅酒，味道淡。”
王廖咋舌道：“还有更好的？”
张云笑笑：“第二锅最好，名字叫二锅头，等一下再尝尝，那才是好酒！”
众人耐心等待，那一头锅酒竟然被他们喝了一半。
40分钟后，又开锅，整整接了两罐。
张云让人再次停火开盖，在铜鏊第三次加凉水，继续蒸。又安排了一下，拿着二锅头回到郭府大堂。
郭纵兴奋道：“大家等了这么久，今晚加餐，”
夜宵已经准备好，大伙入案跪坐，准备就餐。
男人们眼睛直勾勾望着张云案上的酒罐。
张云一笑，道：“大家别急，每个都有！”
让婢女给每人倒了半樽。
孟贲迫不及待，喝了一口，拍掌赞道：“子龙酿的酒太好了！醇厚爽洌，强劲刺激，真是酣畅淋漓！”
众人连声道好。
郭纵道：“子龙，不知这好酒可有名字？”
张云道：“直之，不如你来起名吧！”
段干萌沉吟一下，道：“高宛邑位于齐都北端，北依大河，南依泲水和济水，东有温泉与一小湖，常见仙鹤飞此觅食，不如以此为名，就称鹤泉酒，如何？”
“好！”张云想不到自己的小舅子确有几分才学，脱口而出：
“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流泉热浪泛烟鳞，鹤鸣向天欲问仙。”
王廖拍掌道：“直之起名，雅致深远，之龙之诗句，意境非凡，相得益彰！妙！当浮一大白！”
郭纵兴奋道：“直之之取名，和子龙的诗句，写在酒罐之上，必能使此酒声名鹊起，为天下所推崇！”
众人轰然叫好，一时觥筹交错，热闹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