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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泼侯三放贷遭点穴,蒋捕快食言忘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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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毅鑫拿了吕秀才给的五十两银子还了债,回去后越想越不对劲。这五十两银子究竟是怎么来的?

    按理说吕秀才身上值钱的就三件东西:一是他娘留给他的碧玉簪子;二是尚儒客栈的房产;三是客栈下面那块地。

    地是吕秀才的祖产,他是肯定不会卖的,即使是后来的佟掌柜的也没买下这块地。

    那客栈这块房产呢?蒋毅鑫认为也不可能。对这客栈感兴趣的就三位:佟湘玉、赛貂蝉和钱夫人。如今后来买到客栈的佟湘玉还在出嫁的路上,她不在,钱夫人也就不会对客栈感兴趣。而第三位赛貂蝉至今没有消息,再说她的怡红楼还八字没有一撇,又哪有心思建一个快绿阁。少了这三位女掌柜的,吕秀才若是现在卖掉客栈,只怕要流落街头,连账房先生也没得做。

    那么只剩下这碧玉簪子了!蒋毅鑫心里怀疑,却不好直接去问吕秀才,看他那个架势,肯定打死也不说,当下决定先去当铺转转。

    蒋毅鑫到了西街万利当铺,伙计们告知钱掌柜正在清库房,给蒋毅鑫上了茶,让他等下。过了一会儿,钱掌柜才满头大汗出来。

    蒋毅鑫一看钱掌柜就乐了,他整个人明显小了一圈,当下笑道,“钱掌柜你又藏私房钱呐!”钱掌柜一听吓坏了,赶紧拉起蒋毅鑫就往当铺外面走,两人在当铺后面那条死胡同里说话。

    钱掌柜埋怨道,“小蒋,你这是要害我啊!刚才的话要是让我娘子听到了,我连这个月十五的去黄咸蛋都别想吃了。”当下将钱夫人如何欺负他的事情向蒋毅鑫哭诉了一番。

    原来钱掌柜私藏了三文钱,被钱夫人发现,不仅银子没收,还挨了一顿打。这还不算,从上个月开始,钱掌柜每顿饭只能喝粥,最多就点咸菜,每逢初一十五,才能吃个咸蛋,还是去了黄儿的。饭不让吃就算了,还得挑家里的水,扫厅堂、院子,连当铺的库房都得自己清,不能让伙计帮忙。

    蒋毅鑫既心疼钱掌柜的遭遇,又很想发笑,赶紧问道,“钱掌柜,我今天来是想向你打听一件事。最近吕秀才有没有来你这万利当铺?”

    钱掌柜擦了擦眼泪,眼睛一转,点点头道,“秀才上个月还真来过一次,说是要当他那根碧玉簪,被我给回了。”

    “为啥呢?”

    钱掌柜笑道,“他那根碧玉簪玉倒是好玉,就是做工差点。一般当铺最多算他五两,还得是死当。我算他十两,也算是讲交情了。谁知他一开口就要五十两!我这是当铺,又不是佛堂,哪能做这亏本买卖。”

    吕秀才果然来过当铺,蒋毅鑫赶紧又问道,“秀才有说他拿钱要干嘛么?”“我问他,他没说,只说有事,我也不好往下问。”

    “多谢钱掌柜,我先告辞了,”蒋毅鑫拔腿便走,突然想到什么,回头笑道,“钱掌柜下次可不要再藏私房钱了!”

    钱掌柜赶紧回道,“哪敢啊!打死我也不敢了!”说着还四处张望一番,生怕钱夫人听到。

    蒋毅鑫有心逗他,促狭道,“那你右脚靴子里垫着什么?”钱掌柜一听大惊,冲上来要捂蒋毅鑫的嘴,被他闪开。钱掌柜轻声道,“小蒋你别冤枉好人,”说完又抬高音调,高声向周围喊道,“我没有藏私房钱。”

    蒋毅鑫看得又大笑了一阵,便告辞离开。钱掌柜等他走远了,在后面暗自思索道,“连小蒋都看得出来,看来还得换个地方。别说,这银子还真有点磕脚。”

    离了万利当铺,蒋毅鑫心里越发疑惑,既然簪子没有当出去,这钱又是从哪里来的。他一路胡思乱想,没留神将前面的人撞倒。

    那人“哎呦”一声,蒋毅鑫一看,这不是泼皮侯三嘛,连着上一次,自己已经撞了他两次,赶紧把他从地上拉起来,正想着怎么样道歉。侯三反倒一脸谄媚,赔笑道,“刚才真不好意思撞到您,您老没事吧?”

    蒋毅鑫一听奇怪了,问道,“明明是我撞的你,你还认得我吧?”侯三赶紧笑道,“看着脸熟,说不定我跟您喝过酒,不过我认得您这身衣服。”

    蒋毅鑫本来就瞧不起侯三,见他这般谄媚更加不屑,胡乱道了声歉,便快步离开。侯三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一手抓着自己的背也走了。

    看来还得去问吕秀才,蒋毅鑫不再迟疑拔腿往尚儒客栈走去。吕秀才正在柜上写字,见蒋毅鑫来了,只稍微抬了下头,便继续写字。

    蒋毅鑫上前问道,“秀才,你这是在干啥呢?”吕秀才写好了一页纸,拿起来吹了吹,笑道,“我在写遗书呢,别误会!这是给别人写的。”

    蒋毅鑫拿起遗书一看,是给东街卖水果的张老头写的,奇怪道,“秀才你还认识他啊!”“也就买过几颗梨,这是他家人托我写的,润笔费二钱。”

    “这挺好的啊,既能积德还能赚钱,要不以后我巡街的时候帮你宣传宣传?”蒋毅鑫笑道。

    吕秀才却赶紧谢道,“好啊,小蒋你就帮我通知下七侠镇的男女老少,不止遗书,什么对联、挽联、拜帖……我都能写的!”

    蒋毅鑫笑道,“秀才,你这是想做大买卖啊。对咯,你那五十两银子……”蒋毅鑫话还没说完,李大嘴就走了进来,笑道,“小蒋也在呢。我有事问吕秀才呢。”说着便从怀

    里掏出一张皱得不成样子的宣纸。

    李大嘴将宣纸摊开,交给吕秀才,问道,“秀才你学问大,帮我瞧瞧这四个字是啥意思?”

    “发明本心,”吕秀才不假思索道,“这是南宋心学家陆九渊的话,正所谓‘此心之良,人所固有,人惟不知保养而反……”

    李大嘴赶紧挥手打断道,“行了,啰嗦啥呢,你就告诉我这四个字到底是啥意思!”

    吕秀才被他这么一说,放下宣纸,小声道,“这里有微言大义,我不是很清楚。”

    “你说啥呢!”李大嘴作势就要拔出官刀。

    蒋毅鑫赶紧打圆场道,“李捕头,你先告诉我们这四个字是谁写的,秀才也好帮你解答嘛。”

    “说出来怕吓着你们,这是娄知县,也就是我姑父,低调低调,写给我的。这几个月我是一有时间就拿出来看,就是不明白什么意思。我娘也说这里有微言大义,让我自己领悟。秀才,你可别糊弄我!”

    吕秀才只好又拿起宣纸,说道,“这字面上是说要尊重自己的内心,娄知县的意思可能是你不应该当捕头。”

    “你说啥呢!”李大嘴猛地拔出官刀,就要往吕秀才头上砍去。蒋毅鑫赶紧拦住,李大嘴挣脱不开,被蒋毅鑫下了官刀。

    蒋毅鑫将官刀插了回去,笑道,“秀才只是实话实说,当然娄知县肯定不是这个意思……”

    “对对,我只是说可能!”

    “你还可能?压根就没这回事!娄知县是我姑父,低调低调,他能是这个意思吗?吕秀才,我可听说你找泼皮侯三借了高利贷,这利滚利的,小心你把客栈卖了都还不起!”

    不理会吕秀才使眼色,李大嘴一口气说完揭了他的底,气呼呼地离开了。蒋毅鑫这才明白过来,难怪吕秀才有五十两银子,原来是借了高利贷!

    吕秀才赶紧跟蒋毅鑫解释道,“小蒋,你别听他的,没这回事!”

    “那你的碧玉簪子呢?”

    吕秀才低下头道,“怕丢,放屋里呢!”蒋毅鑫拍了拍他肩膀,叹了口气道,“秀才,我对不住你。这件事我去摆平,要是拿不回你的簪子,我就不姓蒋!”说完便冲出客栈。

    吕秀才在后面喊道,“小蒋,你小心点!”说完无奈地摇摇头,继续写第二封遗书。

    蒋毅鑫心里憋着一团火,恨自己无能连五十两银子都没有,还得让吕秀才用他娘的遗物去借高利贷。他现在无论如何也要找到侯三,拿回碧玉簪子。偏偏越着急越找不到人,急得他在西街跑来跑去,终于在钱掌柜当铺前看见侯三。

    侯三还想跟蒋毅鑫打招呼,早被他推进了后面的巷子里,这巷子是条死胡同,不怕侯三跑掉。

    侯三看蒋毅鑫面目狰狞,讪笑道,“蒋捕快您有事就说嘛,这样我心里害怕!”

    “待会你就会知道什么叫害怕!我问你,吕秀才是不是从你那借了五十两银子?”

    侯三赶紧回道,“是有这事,上个月秀才急着用钱我就借了他三百两……”

    “三百两?”蒋毅鑫一听猛地提起侯三,“你确信不是五十两吗?”

    侯三双脚悬空,四肢不断挣扎,求饶道,“借的是五十两,但到今天本息加起来不是那个数了。我快喘不过气了,您先放我下来!”

    蒋毅鑫厌恶地把手松开,侯三一屁股摔到地上,赶快爬起来,赔笑道,“这事李捕头也知道,我这还有吕秀才立的字据和手印,真没坑人!”

    “五十两银子不到一个月变成三百两,你没坑人,是讹人!借据呢,拿来!”

    侯三一听急了,“蒋捕快,你这就有点不讲理了。这白纸黑字写着呢,我又没逼他,衙门管不着吧。”

    蒋毅鑫知道自己理亏,娄知县最讲证据,他就算把侯三抓回去,最多就是训斥几句,三百两银子该还还是得还,不,倒那时候说不定就是四百两、五百两了。

    但是秀才为了他牺牲如此之大,他怎能就此摆手呢。侯三见他脸上阴晴不定,害怕道,“蒋捕快,您不用担心吕秀才还不起,我跟他说好了,不管欠了多少钱,他把客栈盘给我,事情就一笔勾销。”

    “好你个侯三,你是早就想好了,就等着吕秀才还不起钱,对吗?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把借据交出来,否则……”

    蒋毅鑫话还没说完,侯三已经从他胯下钻过去,连滚带爬逃走,边爬边喊,“来人啊,蒋捕快要杀人了!”

    蒋毅鑫知道事情紧急,赶紧飞身上前,使出了苦练许久的葵花点穴手,“指如疾风,势如闪电,点!”侯三登时被点在原地,一动也不能动。

    蒋毅鑫心里那个高兴啊,练了几个月的葵花点穴手,一直找不到人练手,今天终于体验了一把点人的感觉。他不禁在侯三身上这里捏捏,那里抓抓,侯三虽然身体被点住不能动,心里却哀嚎道,“没想到蒋毅鑫还好这一口,我今天不会要当了王八吧!”

    兴奋过后,蒋毅鑫赶紧搜侯三的身,从他内兜里搜出许多张借据,却不见那根碧玉簪。

    蒋毅鑫抽出吕秀才那张借据,拿着其他借据问道,“我待会把你解开问话,你要如实回答,同意就眨眨眼睛。”见侯三眨了下右眼,蒋毅鑫施展葵花解穴手,将他解开

    。

    不料侯三刚一解开便要去抢借据,又被蒋毅鑫点住。蒋毅鑫生气道,“好啊,还敢跟我玩阴的。看来你是不知道厉害,我跟你讲,刚才没点你死穴。待会你再不老实,我先点你的檀中,让你上身酸麻,再点你环跳,让你下身酸麻,再拿内力一催,管叫你奇痒难忍痛不欲生!你听懂了吗?”

    侯三赶紧猛眨双眼,蒋毅鑫将他解开,侯三顿时拱手求饶道,“蒋爷,借据我不要了,您就高抬贵手,把我当屁放了!”

    “我问你秀才那根碧玉簪子在哪呢?”“我给了西街妓院里的老相好了。”

    蒋毅鑫一听血气又涌上来,那可是秀才他娘的遗物,未来给小郭的定情信物,你居然随便送给一个妓女!当即施展葵花点穴手,喊道,“指如疾风,势如闪电,”又将侯三点上。侯三口不能言,直掉眼泪。

    蒋毅鑫出了气后,推着侯三去妓院拿回了那根碧玉簪,接着又把侯三推进那条死胡同,又点上几次,说了许多威胁的话,这才将其他借据还给他,自己回尚儒客栈找秀才。

    蒋毅鑫高兴地拿回借据和碧玉簪,正走到巷子口,猛地想起来,坏了!这三百两难道是那三百两?

    佟湘玉之所以能买下尚儒客栈,原因是吕秀才为了赶考欠了别人三百两银子还不起。现在因为有了他蒋毅鑫,吕秀才是欠了三百两银子,但不是因为赶考,而是借了高利贷。

    蒋毅鑫心里一算时间,距离佟湘玉到七侠镇已经没几天了,吕秀才一不逛青楼二不进赌场,上哪再去欠人三百两。这侯三放高利贷还放对了!

    当下赶紧又返回去,几个月的跑步成效显著,等他回来,侯三还在原地拍衣服呢!侯三一见蒋毅鑫又来了,登时就跪倒在地,头磕得噔噔作响,不停地求饶道,“蒋爷爷,您就高抬贵手吧,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小儿……”

    蒋毅鑫捏了捏鼻子,不好意思道,“你快起来,刚才我没注意轻重,这借据你还是拿回去吧!”

    “别别别,给您了,不够,这些都拿去,您就放过我吧!”见蒋毅鑫要去拉他,侯三干脆躺倒在地,满地打滚。

    蒋毅鑫没好气道,“你不起来是吧,那就别怪我咯!”当即施展葵花点穴手,“指如疾风,势如闪电,点!”正好点中侯三脚心的涌泉穴,侯三顿时如一只翻倒了的王八。

    蒋毅鑫忍住笑,上前将借据塞回侯三衣服里放好,“你这个穴道半小时后就会解开,你忍着点啊!”说完便扬长而去。

    侯三在心里早将蒋毅鑫十八代祖宗骂了个遍,心想回去后一定要去找李捕头和娄知县告上一状,以泄心头之恨!

    突然两个身影从当铺里飞到围墙上。其中一人说道,“没劲!值钱的就一碧玉扳指。”另一个人回道,“要不咱去白马书院,听说那藏着一套宋代的绝版书,上面还有王安石的题注。”“这字画古籍不好脱手……呦,这里还有一个活王八呢!”

    这两个人蒙着脸下到侯三身边一看,都乐得哈哈大笑。突然,先开口的那人说道,“不对,他是被人点了穴,而且还是葵花点穴手。”另一个人听了,伸手在侯三身上一点,“果然,不过这人指力不行,点不住我,点你最多也就两分钟。”

    先开口的那人笑道,“那可未必。不过这里居然有人会葵花点穴手,不会是咱们认识的人吧,看来得在这多待几天了。”另一个人回道,“也好,顺便去这里的赌场玩几把,我可听说衡山派掌门莫小宝上次在这输了钱,还闹事呢!”两人说完便无影无踪。地上的侯三在心里哀嚎道,“别走啊,快来救救我!”

    蒋毅鑫不知道自己已经错过了和姬无命、白展堂相遇的机会,他现在心里只想着如何回去交差。他刚才可是说出了大话,现在又一事无成的回来,不,他至少拿回了碧玉簪!

    吕秀才正在柜上帮人写遗书,见他回来,赶紧迎上来问道,“小蒋,事情怎么样了?”蒋毅鑫不好意思道,“秀才,你以后别叫我小蒋了……”

    吕秀才一听气得一口气喘不上来,无话可说地回去接着写遗书。蒋毅鑫悻悻地走上前,从怀里掏出碧玉簪,赔笑道,“秀才,对不住了,我只拿回了这根簪子。”吕秀才赶紧将碧玉簪抢到手里,仔仔细细查看一番,发现完好无损,才安心地放进怀里。

    蒋毅鑫讪笑道,“秀才,借据我拿不回来,其他的事你尽管提,我保证说到做到!”

    吕秀才摇摇头道,“别了,你还是多帮我看看哪里死人了,我好去帮他们写遗书,写上几百份,我就能还那五十两银子了!”

    别说,蒋毅鑫还真知道有个地方死了很多人,不过他们恐怕不需要人来写遗书。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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