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圣魔同体
“哥……”不命在暴风雨中飘符，她流着泪拼命的想要将身上的发着光的轻羽符丢下，但那轻羽符却是被魔寂用一根坚韧的红绳拴在了她的手腕上，无论如何努力用力都争夺不开。
在轻羽符和狂风的双重作用下，不命很快向远方飘去。
黑色触手巨大的力量让魔寂感觉自己几乎要被碾碎了，身体在水中快速的下沉，在这样的速度下哪怕是他也无法适应水压，七窍齐齐流血，如云雨一般在海水中留下一道血痕。
很快的他便被拖到了海底之城的上方，就在那祭坛上，一颗巨大的眼球浮着。
魔寂被拉到了眼球面前，这时他才看清这怪物的全貌。
那眼球中血丝密布，看上去分外恐怖渗人，眼球后又触须伸出，越是越长越是巨大，最终形成了不知多少条长满眼球的触手。
被眼球盯着的魔寂只觉得浑身发寒，恐惧没由来的从心底升起，占据了脑海，让他几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它要救的就是你？”
心底响起一个嘶哑的声音，魔寂只觉得有炸雷在周身响起，仅仅是这个意念传送就差点杀了他。
“哼，卑微的蝼蚁！”
眼球说道，随后魔寂只见的自己的灵魂瞬间被一股巨大力量拉扯，几乎将他扯碎。
下一秒，灵魂被生生从身体中抽出，撕扯的剧痛让他痛苦不堪。
灵魂直面眼球的魔寂甚至连一丝反抗的力量都没有，无边的恐惧早已将他吞没，只有那么一丝清明留存。
灵魂犹如狂风中的沙堡，随手会被撕碎。
“再见了不命，希望你好好地活下去。”
面对必死的局面，魔寂没有任由那恐怖的了力量将自己的灵魂撕碎，而是维持着最后那一缕清明，控制着自己的灵魂向眼球冲去。
哪怕没有那魔影的干预，他的骨子里终究是疯狂的，犹如魔头那般。
灵魂冲上去的瞬间便被撕出一道缺口，碎片被吸向了眼球。
眼球还不知道，试图吸收魔寂的灵魂，是他此生最错误的决定。
破碎的灵魂碎片中上布满了黑雾，那浓郁的犹如实质的黑雾对眼球有着天生的威压。
只那么瞬间，眼球便体会到了恐惧。
“天……天魔！怎么可能有天魔的气息！”眼球的意念惊恐的吼叫着。
而此时在他面前，魔寂的灵魂变了。
无穷的魔气从他灵魂中涌出，庞大的魔影出现在他身后。
这一次，颤抖的一方变成了眼球。
随着越来越多的魔气涌动，似乎要将不命整个包裹之际，又是一道金光从不命的灵魂身上涌出。
那瞬间，魔寂的灵魂变成了金色的，而外围却是包裹着涌动的魔气。
两种不同的气息相互攻伐，又相互交融。
而着，也让魔寂的气息恐怖到了极致。
眼球所有的触手都收缩到了身旁，它瑟瑟发抖，在它的感知中，此时的魔寂有着大圣的气息，又有着天魔的威严。
“大……大大人，我不该招惹大人，还请大人放过我。”
魔寂没有回答道他，他的双眼亮着不同的光，一左一右，一金一黑，一圣一魔。
看着自己飞在空中的灵魂碎片，他似乎有些疑惑，也有些茫然。
伸出手将自己的灵魂碎片按会身上，身上的泄出的魔气和金光顿时收敛，恐怖的气息消失。
眼球从巨大的威压中解脱而出，刚刚松了口气，下一秒就看到了魔寂的双眼金光和魔光同时大放。
这是一片荒芜的昏暗世界，世界的中心有一座黑塔，那正是魔寂救出不命的地方。
忽然间，一道恐怖的力量在这个世界降临了，恐怖的金光和魔气撕破空间，交织着落在了黑塔之上。
黑塔的最上方，一个血红色眼球空间的看着落下的力量，瞬间灰飞烟灭。
那恐怖的力量冲入黑塔，黑塔开始从上到下层层崩碎，每一层都有一颗气息不同的眼球，在金光和魔气的攻击下灰飞烟灭。
当魔塔崩碎到了中层，一颗气息普通的眼球瑟瑟发抖，意念波动传出，“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你明明答应了要和我玩，不是要杀了我……”
面对这一颗眼球，势不可挡的金光魔气骤然停下。
海底祭坛上，魔寂的灵魂站在气息萎靡的眼球旁，面上露出了茫然的神色。
“那是……”意识渐渐清晰，记忆涌上心头。
“它救过我……不能杀它。”
“可是，可是我是谁呢？”
“我是……我是擎天大圣？我是天魔昆吾？”
“不……不不不，都不是！”
“我是……我是……我是魔寂！”
顿时，所有的记忆都变得清晰了起来，从罗地宗开始，长大，修炼，成为大师兄，再到养父陈祭平……经历过的事犹如在眼前闪烁，最后停留在了自己将不命送出海面，被拖入眼球前。
“我是魔寂！”灵魂骤然回归正在海水中沉浮的身体。
“哈……咕噜咕噜。”魔寂睁开了眼睛，因为本能的喘了一口气导致自己呛了些水。
看着头顶上方萎靡的一动不动眼球，魔寂陷入了沉思。
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历历在目，而自己的大脑中多出了不少杂乱的记忆，那些记忆仅仅是触碰它就会让魔寂头疼不止。
那颗帮助自己的眼球，和眼球这颗眼球有什么关系呢。
魔寂仔细看向自己眼前的眼球，此时的眼球空洞无神，没有了一丝的血色，就连链接在后方的触手也萎缩到了极致，这一幅样子，竟和一开始帮助自己的眼球有些像。
正想着，突然眼球动了起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在魔寂心底响起。
“大大……你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
这声音稚嫩，纯真，仿佛孩童一般，魔寂认得这个声音，是一开始帮助自己的那颗眼球？！
伤害自己，差点吞掉了自己灵魂的眼球和之前帮助自己的眼球竟然是同一颗？
“你刚刚要杀了我？”魔寂问道。
“不是我不是我，是坏坏要杀你，我是臭臭，你答应要和我玩的你还记得吗？”眼球臭臭急忙说道，同时它背后的触手骤然脱落，变成了魔寂一开始看到它的样子。
“你们，你们是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