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耗
季女士看着自家儿子,又想起梁辞,忽然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要是了解透彻这傻小子的全貌,未必会让那丫头念念不忘啊。
眼看傻小子要偷偷溜走,立马开口:“让你走了吗?”
季深笑嘻嘻的回头:“母上大人,还有什么吩咐?”
季女士恨铁不成钢的说:“既然假的,还不澄清!”
季深说的那句话梁辞记了很久,仿佛大家对梁辞的看法又回到了最初,不再奚落,更有甚者主动找梁辞说话,接近梁辞,她果断拒绝,眼神中是从未有过的犀利,以前不需要,以后更是。
那天被堵的梁辞是一个人,现在依旧是一个人,但是不同的是,这次站在了阳光下,足以抵抗对自己不善的言语。
自身强大才是使自己解脱的良药。
梁辞刚回到宿舍准备写论文,就接到了爸爸的电话,刚接通,就听见对面急促的声音:“小辞啊,你妈妈晕倒了,你回家看看吧。”
说完就被挂了电话,梁辞也没多想,着急的跟辅导员请假,边收拾边想,坐公交去火车站太慢了,还是打车去,但是来来往往都是私家车,没有出租车,梁辞担心妈妈,急得眼泪模糊了双眼。
突然,身前站定一个人影,男生开口:“需要帮忙吗?”
梁辞抹掉眼泪,认出这人是班长苏杭锦,连忙点头:“谢谢班长,麻烦你了,把我送到火车站就行。”
上车后,苏杭锦抽了张纸递给她,安慰道:“是出了什么事吗?”
梁辞不知道该不该讲,紧张不安的手指扣着卫生纸。
苏杭锦也没生气,笑了笑,拿了瓶没开口的矿泉水:“喝口水吧,车里只有这个,而且最快也要半个小时呢。”
许是对方恰到好处的体贴,让梁辞慢慢放平了心态,断断续续的说了不少话。
苏杭锦这才知道原来是家里出了事,也不再分神,专心开车。
到了火车站,梁辞一直在说谢谢,倒是让苏杭锦不好意思了,干脆说:“不如等你回学校,请我吃饭吧。”
梁辞点了点头,随即摆了摆手:“班长,我先走了,注意安全。”
在梁辞转身时,苏杭锦匆匆开口:“等等!”
梁辞乖乖站在那里,不解的看着对方。
苏杭锦努力压制住内心的情绪,最后只说了句:“我等你,回来。”
直到那抹身影转弯,苏杭锦才转身离开。
转了好几次车,梁辞才赶回家,可是当听到里面的欢声笑语时,不禁皱眉,怎么回事?
推开了堂屋的大门,一瞬间被里面的气味呛得眼眶发酸,烟味、酒味、饭菜的发酵味,才迈进一步,便看到一地的烟头,还充斥着打牌的谩骂声。
不知谁抬头看了眼,随即睁大了眼,言语挑逗:“呦,这不是在外面傍了大款的大女儿吗?”
围在一起看牌的人,听到这话全都抬起头,仿佛是在看什么稀罕物件。
梁辞走到最里面,才看到醉气熏熏的躺在地板上的爸爸,和给自己打电话时的清醒状态完全不一样,蹲下身,不顾其他人的打量,一字一句道:“我妈呢?”
旁边人倒是给了她答案:“你妈跑了,你弟跳楼了。”
梁辞不可置信的看向说话的人,眼中怒火像是要把他烧死。
轻描淡写的说出了令梁辞这辈子都不能愈合的伤疤。
那人却不以为然,无所谓的开口:“不信啊,不信就算了,反正整个村都知道你家的好事咯。”
话音刚落,就感到自己的脖子被掐着,脸被勒的通红,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