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这天，我来到社团文件是拿取文件，并按照惯例检查了社图的器材。发现有两台相机需要维修，正值周六恰好有时间。
走出校舍的大门，一个身影从校舍后方出现快速离开了这里。对方走得太快，并没有注意到我，话说那个是佐藤同学吧。正当我疑惑之际后面又走岀来一位女同学，是轻井泽。
看她两颊通红，眼眶的红晕是刚刚哭过的表现。这貌似是被谁扇了两巴掌，这副状态我撞见不太好吧。这么想着我打算往回走，但她却看见了我，并且往我这边走过来。
“我有话要跟你说！”
轻井泽就像往常一样，语气中带着不能拒绝的强势。
但仔细一听，这强势当中还参杂着别的情绪。没准我之前的猜想印证了，轻井泽有可能要和我谈论的青春期少女的恋爱话题。
真是这样的话比我想得要早一点，我原先的猜测是在这一次特别考试结束之后。不过，佐藤同学充当了催化剂。
我做出这样的思考在她眼中或许是困惑见面要求
“我有件事情要向你坦白。”
“当然可以，今天是周末校舍这边应该没人来。在这里讲，应该很安全吧。”
我这么提议
她点点头往边上的长椅走，我也跟上去坐到她边上。
“说吧。”
我没有保持以往的笑容，而是用严肃的表情看着她，让她明白我有在认真听。
“我…… 其实我，那天晚上看见了你和绫小路……”
太慢了，这边的问题还是快点解决比较好。
本着这个目的，我帮她开口
“轻井泽你，是喜欢绫小路的吧。”
为什么轻井泽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你知道？还是说，你和清隆都知道。”
“都知道。”
这的确让她感到很懊恼
“我还以为……我隐藏的挺好的。结果不认识松下看出来了，佐藤也察觉到了。甚至你们两个主人公都早就知道了。”
我询问她
“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轻井泽在大众面前的形象一贯是强势的，但她内心深处却与表面相反相当的柔和。强势是她保护自己的盔甲，内在是不会改变的。
刚和佐藤对峙过后就选择立刻跟我坦白，某方面来说，她的勇气也是相当惊人。
但我还是有一点不明白
“我拒绝了绫小路的告白，虽然原因是他不适合现在恋爱。但怎么说你都有机会。”
她却摇了摇头
“虽然国中三年的事让我在高中树立了这样的性格，但是至少这方面的教养我还是有的。对方拒绝了我，我应该尊重对方的选择，而不是一味地只关注自己的想法。”
天哪！这就是我身边所欠缺的思想，在我的生活环境里就只有胜利和失败。亲戚里面没有一个不疯的。
“好高尚！”
“有点过了，总之就是这样。说出来好多了，你待会还有是吧，我先走了。”
即便如此，还是有一点逃跑的韵味。
但是现在我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我并没有将宝泉在二年级走廊打架的事情登报，应该说是这一周没有。
找到南云学生会长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他的招摇程度在学校排第一。根据在路上听到的消息，我在茶馆门口找到了他，他好像打算待会进去。
不过我先一步叫住了他。
“还真是闲情雅致，南云学长。”
见我上来打招呼，他倒是露出一副惊讶的表情，和周围的人打了声招呼就跟我走到了边上。
“想不到能在周末碰到学妹，我还以为你不想跟我产生任何交流。”
“我当然不愿意随意打扰学长的假期，难道不是因为学长自己的原因吗？”
“你的意思是？”
看他这样问，我直接把伊吹脖子勒痕的照片以及录像全部放在了南云学生会长面前的桌子上。
“南云会长，您怎么看呢？”
“我不讨厌你这样的质问，相反，我非常喜欢你这种个性的学生。我确实和一年级生说过我的管理方针，但是我可没有让他们这样行动。蝶喰学妹你要是乱写，可是会影响社团声誉的。”
“我又没有发表，为什么就先断定了我会乱写呢？我也不会主动和学生会长唱反调的，所以你就安心好了。”
只要不是我主动发表的就可以了。待会我就把这些资料全部卖给龙园，让他去讹宝泉一笔。宝泉要是不给钱，龙园再找我发表，那你就是别人提供的证据。怎么想我都不亏。
办完了正事，我立刻转身离开，我可不想被南云的迷妹们撞见。
“学妹不打算喝杯茶吗？”
“我就算了，这里也没什么熟人。”
南云学生会长一副惋惜的样子
“那还真是可惜，这一家茶馆的茶可是相当正宗的。”
我看了一眼这家茶馆的招牌
“我持有茶道许可证。”
周日晚上8:30过后，我绫小路以及须藤三个人在宿舍大厅等待堀北下楼。本来这一次讨论会，只有绫小路和堀北两个人参加，须藤强烈要求参与进来；绫小路出于自己的考量把我也拉了过来。
须藤早就到场在沙发那里等待，看见我们出了电梯，颇有精神的跟我们打招呼。顺便询和我们提及他这次大概能在考试之中考到250分。
现阶段他的学力评价是e，如果能考到这个分数一跃成为c确实有够震撼。绫小路也感慨须藤变得爱念书了。
我忽然想起来一年级刚开学那天
“还记得吗，我们第一次搭话是因为须藤一脚把泡面打翻在地。我还被他踹垃圾桶的声音吓了一跳。”
绫小路也和我一起回忆起来
“是啊，那个时候……”
“求求你们别说了。”
须藤捂着脸，真切体验到了黑历史的尴尬。
但很快须藤就恢复了斗志，他好像抑制不住雀跃，而站起来看了电梯里的监视器。然后再次坐下，又是碰碰手机，又是碰碰头发。完全是处在暗恋中的少年标准状态。
他看着大厅监视器的画面低语
“假如我现阶段告白，你们觉得铃音会答应吗？”
这种青春期少年之间的话题，带上我参与真的好吗？
心中的疑惑得到了须藤本人解答
“蝶喰你是铃音少数的朋友，所以我觉得你可能更明白铃音的想法。”
我和绫小路对视一眼。
不需要有多深的关系都能看出来，堀北现阶段根本没有恋爱的打算。
这种问题不能随便回答。
我一只手拍着他的左肩上
“须藤我支持你，所以……0”
须藤像是早就知道一样，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也是哦。”
须藤现在确定努力将过去的恶习一点一点改正，这样在毕业的时候就能够为班级做出贡献。
绫小路倒是说到了更加长远的方面，询问须藤如果以后他所说的全部做到了但即便如此堀北依旧没有这个想法，那么须藤是否会就此自暴自弃。
答案是否定的。须藤表明，虽然自己可能伤心到了想要揍一个人的地步；但一想到这样会让堀北失望，他就做不到。
拥有这个思想觉悟，须藤这一年成长了不少。
不过我还是要插一句
“你会在校门口看见她哥怒怒的注视着你。”
绫小路不明所以
“堀北的哥哥为什么要怒视他？”
我在这个方面鄙视绫小路
“血浓于水呀！就想拐卖一样，你含辛茹苦养大的女儿有一天跟别人走了。你会怎么样？”
“确实是值得列出思考的问题。”
绫小路一副受教了的表情。
这个时候电子屏幕上可以看见堀北搭进电梯的身影了。有点兴奋的须藤为了让自己冷静，暂时离开原地背对着电梯。他以像是要做广播体操的形式，向前伸出双臂，接着向上举，然后往两侧倾斜展开。同时深呼吸。过了没多久，电梯就在他深呼吸时抵达一楼。
这一次我们约见的地点是在卡拉ok，他们并没有特别交代我什么，所以我就坐在边上吃零食喝饮料。时不时的和边上的绫小路吐槽。
看着宝泉那一系列行为，以及最后的狮子大张口。
我小声地和绫小路评价
“去年龙园也这样狂。”
“我觉得龙园聪明一点。”
绫小路也轻声回应我
堀北义正言辞地拒绝了支付点数，宝泉简短一笑，现在才把陷在沙发里的身体向前倾。然后伸出壮硕的手臂，揪起堀北的衣襟。对这行为率先采取行动的，是在她一旁守着动向的须藤。
他抓住宝泉粗壮的手臂，狠狠地瞪着宝泉。
“喂……别对女人动手动脚。”
堀北制止须藤的动作，那边的宝泉更加的嚣张。甚至儿戏般的叫嚣着要是我们打赢他的话，他也可以立刻无常同意合作。
须藤现在的火气不是一般大，宝泉对他的提问却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不管是须藤，还是在那边呆呆看着的绫小路和蝶喰——或是堀北你，我都很欢迎。不然你们就四个一起上。”
宝泉直言。
我立刻摇头
“这可不行，像我这么柔弱的女孩子，这种话题可千万不要把我扯进去。”
那边堀北也叫住了濒临爆发的须藤，七濑学妹和我们一样事不关己的站在边上，完全不打算劝阻。
眼看一切都是徒劳的无用功，堀北主动宣布了交涉破裂。
下一秒
哗啦！
宝泉用壮硕的手握住杯子，对堀北的脸泼了水。
紧急关头，堀北再一次制止了怒火中烧的须藤。我们四个率先起身离开了这里，本来出了卡拉ok以后就应该分开了，但那两个人却一直跟着。
我小声地和另外三个人说着自己的猜测
“他们该不会待会把我们堵到哪个角落打一顿吧？”
堀北说
“你想太多了。”
后面的宝泉见堀北真的去意已决，立刻做出了让步，表示同意合作。这其实是堀北的战略，让对方明白我们这边的态度坚决。
绫小路拉进了我们两个之间的距离
“反正他肯定打不到你。”
他这么一靠近，倒是让我有了想法。站在绫小路身边肯定非常的安全。待会我就呆在他的身边，这样宝泉就打不到我了，那我就不需要担心暴力这方面的问题。
堀北和宝泉已经决定继续商谈，不过保全已会泄露班级机密的理由，要求到一个人烟僻静的角落。堀北给予了对方选择场地的权利。
我们被引导到去年三年级生们用过的宿舍——也就是今年一年级生使用的宿舍的方向。接着从宿舍正面绕到背面那侧，变更了地点。因为这个格外黑暗、安静的地点，除了倒垃圾以外都不会经过，不会用于其他用途，因此这个时间大概不会有什么人。
谈判才刚重启，堀北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不变；那边的宝泉就张口要三百万点数。
“……”
这并不是我一个人的沉默，这是在场所有人的沉默。
须藤和宝泉已经打起来了，七濑站在另一边旁观。
绫小路悄悄问我
“你的嘴是开过光吗？”
“绝对没有。”
就是这种情况下七濑说出了在南云学生会长那里得到的信息。允许学生的一些小打小闹，不会像过去一样对暴力事件采取零容忍的态度。
之前a班的桥本也说过几乎相同的话。
现场的局面陷入到了很糟糕的状态，短短几句话的时间堀北和须藤都被宝泉打倒在地，在这期间原定的三百万点数已经变成了五百万。他们两个尽量争取时间让我们去找老师。
对方可不会让我们这么轻松的离开。七濑拦住了我；另一边宝泉和绫小路的气氛也变得紧张起来。
我站在原地根本没有动作
“拦住我也没用。”
很快七濑就分了神，因为宝泉拿出了刀。在七濑制止抱拳的时候也像我们坦白，她一开始接近堀北就是为了让事态发展到今天这样的状况。
趁着她转头和宝泉对峙，我用剑指捅击了七濑的天突。
用剑指捅击天突可引起室息或昏迷，控制力到这方面我还是相当熟练了，根本不用担心她会窒息。
在她昏迷的一瞬间，我立刻扶住她，并把她小心地放在墙边靠着。另一边堀北大声地叫出了绫小路的名字，把我的目光吸引过去。
这种局面正常人早就跑了，绫小路却异常的冷静一步一步靠近宝泉。刀刃划过，血液也飞溅在两人身上，而最为惊讶的竟然是持刀者。全程游刃有余架势的宝泉睁大了双眼，第一次浮现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绫小路轻松地揭露了那把水果刀是他自己买下的物品。虽说是宝泉想到了这一招，但天泽却让这个计划更加完美。
握着刀的一年级学弟在发现自己无论使用多大的力气，都没办法挣开绫小路的手之后就主动松开了握刀的手。
自己的计划被敌人轻松知道当然会慌张。
宝泉后撤离开绫小路，身边质问七濑
“喂，七濑。该不会是你泄密了吧！”
一年级的学妹没有办法回答这个大个子，她已经摆在墙边好一会儿了。
我对他露出善解人意的笑容
“如果你要找七濑学妹的话，稍等一下，我马上就帮你把她弄醒。”
绫小路还有闲工夫打趣我
“不是说「柔弱的女孩子」吗？那一下要是力道控制的不好，七濑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
我对这个问题避之不答
“就算面对一把锐利的刀，还能分出思绪来关心我这边的情况。真是难为你了。”
宝泉收起了那种目中无人的嚣张态度，开始称呼绫小路为学长，第一个离开了现场。走到小巷口，看见站在右边的我还特意绕过去。
真是没礼貌。
堀北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场面，慌张地询问要不要先把刀拔出来。须藤更是吓歪了脸，他也没见过上赶着挨一刀的人吧。
直接拔出刀肯定会造成失血过多，绫小路当然也知道
“蝶喰，麻烦帮我拿一下手机。在我的口袋里。”
按照他的要求拨通给茶柱老师，对方表示了很快就会带着医疗物品到绫小路的房间。
“那个学妹醒了。”
我指着墙角引起了众人注意。
醒来之后，七濑揭露了少数一年级学生接到的另一场特别考试。并且在最后的自称也让人很在意，并不是女性的「我」；而是以男性的「我」自居。
明天周一，平常我都会在周日的晚上清点需要带到学校的东西，今天也不例外。
这就是我盯着桌子上两部手机发呆的开头。
因为帮绫小路拿着手机，又太在意他的伤口。结果导致我因为紧张死死拽着他的手机，手上一习惯就忘了还。
难道，他就这么盯着我攥住他的手机。
好尴尬呀，但总不可能不还吧。没办法，我之后踏上了通往绫小路房间的路。
按了门铃之后，通讯器里传来了询问
“是谁？”
“……我。”
房门立刻被打开，最引人注目的是凌小路被包扎好伤口的手。我的目光如此焦灼，他到时候不在意的将手在我面前晃了晃。
“已经包装好了，茶柱刚走。要进来喝杯茶吗？”
我摇头拒绝，并把手机递出去。
“很晚了，而且你现在不方便招待客人。我是为了还手机。”
他用没有受伤的右手接过了手机
“我看你刚才在现场那么冷静，还以为你对这种事情习以为常了，或者丝毫不在意。”
“我又不是□□，怎么可能习以为常。而且跟我关系非常好的人受伤了，也不可能一点都不在意。我只是不习惯在人前表现出慌张之类的情绪。”
他噢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话说，蝶喰你……换了沐浴露吧。”
“ 咦！这你都知道。”
“嗯，和平时的味道不同。有一种焦糖奶茶的气味，感觉很想吃。”
我露出了嫌恶的表情
“大变态。”
“不，我的意思是你洗澡的时候，闻到这个味道真的不会产生——喝一口沐浴露的冲动吗？”
这个解释让我瞬间明白
“哦，原来是这样。你猜我为什么买它，就是因为这个味道非常像奶茶。”
“不，我可不想看到你去洗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