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堀北依旧没有放弃将栉田拉入同一阵营的想法，至少在我看来这个想法毫无可能性。栉田更愿意相信她自己所认为的而并非他人的客观描述。
我也不清楚究竟是绫小路的哪一步出了错误，将堀北从完全不信任同伴这个极端，拉入了任何人都能够成为同伴的另一个极端。
最终形成了让我最怀念绫小路的局面，因为无法依靠绫小路堀北选择向我询问各种问题参考我的意见。别的什么都好说，唯有我让她放弃栉田这一点她坚定地否决我。
林间学校的最后一天，以特别考试决定小组优劣的日子终于到来了。这一段时间里我和所在的大组相处的非常融洽，也经历了许多事情。
考试内容包括「打坐」、「演讲」、「道路接力赛」、「笔试」这四样考试。
我们一年级会先从打坐开始考，接着是在教室里笔试，再来道路接力赛，最后考演讲的这种流程。各个年级考试的顺序各不相同，主要是为了不冲撞比赛场地的使用。
今天并不需要清理校舍，吃过早餐之后直接参加考试。到了下午笔试的时候我的两条大腿都麻掉了。
考试过后，我们再一次回到了最开始的那个体育馆集合。男生们早就已经在里面排好了整齐的队伍，我们组来的还算早，目前馆内并没有多少女生。因为接下来男女会一并举行特别考试的结果发表。时间已经是傍晚五点前，可以预想回到学校的时候就会是半夜了。
台上的老师宣布男生们没有任何一组不合格，但居然将男女分开的话就证明女生这边出现了不合格的小组。就和我在考试时的感觉一样，高年级之中有一个小组里一直弥漫着奇怪的氛围。也就是只有一个一年a班学生的橘学姐所在的小组。
女生组第一名的是堀北所在的大组，但紧接着公布的并不是第二名，而是一个未达及格标准的小组。这个小组的负责人是猪狩学姐，也就是橘学姐所在的小组。
紧接着老师宣布了女生第二名的大组，也就是我们组。
老师宣布完毕留给了学生们一些足够的自由探讨空间。南云学生会长故作好奇地上前追问猪狩学姐将会拉谁成为陪葬者，猪狩学姐则一脸愤懑的表态，是橘学姐拉低了小组的平均水平才导致了这个结果。
如果橘学姐能在察觉的时候立刻和堀北学长商量对策，也许可以避免现在这种情况。可惜橘学姐认为那样会连累堀北会长，并不希望成为那个拖累。但坚持认为「要尽量避免学生退学」的堀北会长必然会全力救助她，不在考试之中说出来进行补救，现在反而损失的代价会更大。
堀北也混在人群之中看着堀北学长和南云学生会长之间的对峙，她从头到尾都不安地观察着情况。她凝视着她的哥哥，完全不再注意周边的情况。
我对于这种与我不相关的对决丝毫不感兴趣，所以直接走出了体育场馆。但出门之后还不如不出，绫小路和轻井泽正在走廊上肆无忌惮的交流。该怎么说？这副场景有种说不出来的奇怪感觉。
得到了绫小路的承诺轻井泽满意的离开了这里前往巴士。绫小路却留在了这里。
他转头看向我所在的方向
“出来吧，她已经走了。”
不可能！太社死了！我绝不出去！
可惜事实往往不如人所愿，绫小路见我不愿意走向他，就主动走向我。
直到他的脸出现在我面前，我紧张的抛出一句
“我没有偷听你们讲话哦，只听到最后一段！”
绫小路什么也没说，就那么看着我。我被他这样弄得很紧张，也抬头看向他。
“怎么了？”看他思考般的沉默，我不明所以的询问。
他这才做出回答
“南云学生会长以后很有可能做出这种类似的事情。”
我点点头
“对啊，你不是刚才答应了轻井泽你会保护她的吗？”
绫小路好像翻了个白眼
“看到这种情况，每个人都对自己的未来校园生活有点担心吧？你却一副没事人的样子。”
想了想，我忽然凑近绫小路
“因为我坚信你不会让我面临那种情况的对吧？”
然后在绫小路惊愕的目光当中话锋一转
“但是呢，真的出现这种问题我决不会默默背负。所以我是不会陷入这种困境当中。”
“看来你完全不介意向他人求助呢。”绫小路像是得出某种结论一般回复我。
“我当然不介意，「有问题找家主」是我出生以来被教育的第一条法则。”这种事情没什么不能透露的，所以我就直接说出来了。
最终三年a班和b班发生了两班同时行使「救助」权利这前所未有的事态。
从现在开始所有年级都将会被卷进去，高度育成高中将会不断地出现退学者。
刚来到教室，我就被周边的女生告知了一个特大的瓜——平田和轻井泽这对模范情侣分手了。据说这场恋情是以轻井泽甩了平田收尾。
女生之间的气氛还算好，至于男生那边……
山内生怕谁不知道一样操着他的大嗓门吵闹着
“嗨，平田～听说你被轻井泽甩啦～别在意别在意！”
我都觉得不可思议，这个世上居然真的有情商为负的家伙。
不过我比较在意的，是这几天有关于b班一之濑的传言。从我得到的消息来看，那些流言应该是从a班传出来的。所以我就决定去询问一下绫小路。
恰好他和堀北也在讨论这个话题，堀北还把自己听到的全部记在了笔记本上。
于是我就顺势插入进去。
“就是说，真正的是不良少年也没有全部干过吧。”
堀北则更加肯定
“完全是诽谤了。”
在堀北边上，我也不好直接问绫小路。而且上课铃很快就打响，我也没机会将堀北支开。
一天的课程很快结束，就在同一天里，在早上平田跟惠的破局骚动尚未平息的状况下，放学后c班又因为男女间的情爱发生了事件。一年a班的领袖坂柳现身，而且指明要找山内。
我惊讶的都能往嘴里塞个灯泡，下1秒发现失态的我立马捂住自己的嘴巴。本来我是找绫小路谈论谁才会是一之濑流言蜚语的幕后主使，现在却已陷入吃瓜不能自拔。
伴随着山内离开教室去楼梯口的走廊找坂柳，全班上下都是一阵不可思议的惊呼声。还在教室的一部分学生都选择跟上去瞧瞧，有热闹谁不爱凑呢？
波瑠加左手拉着佐仓跑来和绫小路搭话，坚定的要带着绫小路一起去吃瓜。然后用右手拉住我，出门之前还叫上了幸村。
我们在和楼梯口有一段距离的地方找了个好位置旁观。
“呃，所以，你要说什么……”
山内一脸紧张地搭话。
另一方面，坂柳也有点害羞地用左手稍微撩起头发。这……在我的认知中，这个动作是在喜欢的异性面前看起来更漂亮的无意识表现。
但是怎么想都不可能吧，坂柳居然喜欢这种？几乎没有人觉得这是真的，波瑠加也在边上予以否定的评价。
楼梯口实在不是个好说话的地方，因此他们两个简单聊了几句就转换了阵地。我们这些吃瓜群众也只好作罢。
除去参加社团活动的明人，绫小路组所有人都在咖啡厅集合，当然还多带了一个我。
波瑠加对于我不去社团多少是好奇的
“郁江你不需要参加社团活动吗？”
我摆摆手
“我们社团不可能呆在房间里就能写出有趣的报导，只有在大众之中才能找到值得爆料的事情呀！”
波瑠加了然的点了点头
“有道理。”
结束了对我的询问，波瑠加马上就开口说
“你们认为刚才山内同学和坂柳同学那场闹剧的真相是什么？”
“断言是场闹剧，这样好吗？”
幸村试着重新询问波瑠加。
“那是——可是呀……对吧，爱里？”
“我……那是，果然，那个，应该就是那样了吧……”
爱里稍微红着脸这样说。
两个人在那里含糊不清的说着。
凭现在可以掌握的资讯也没办法继续聊下去。没一会儿，我们聊的内容就从山内坂柳之间的恋爱话题上移开，转而聊起了c班里的状况。
话题包括但不限于平田与轻井泽都恢复了单身，波瑠加的话题侧重在平田身上，但这个时候佐仓忽然对绫小路发起了一波攻势。
“我觉得轻井泽同学也很可爱啦……你不这么觉得吗，清隆同学？”
这个问题能够与高考数学卷最后一道大题相提并论，我感觉绫小路头上都要冒冷汗了。
“不知道耶。因为我没怎么注意轻井泽呢。”
这句话是骗人的，我就经常撞见绫小路和轻井泽单独碰面。波瑠加以巧妙的感觉把话题转回平田身上。这让我得知了一个之前没有注意到的消息，出生于中国的王同学貌似暗恋平田。其实喜欢平田的女生不在少数，王同学的情况也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这主要是波瑠加为了吸引佐仓注意力而随口提出来的。
相比之下我认为更重要的是幸村提到的期末考，关于期末考，茶柱没做特别的说明。也就代表是一如往常的笔试，要是出现考不及格的学生就会立刻被退学。
波瑠加和我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绫小路和佐仓更多的是在边上倾听，至于幸村他早就陷入了知识的海洋。
忽然间波瑠加发出了小声的惊呼
“啊！”
我们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是b班的一之濑。她周边有几名同班同学，貌似也形成了一个学习小组，但每个人面上的表情都略微有点凝重。
接下来波瑠加和佐仓就着一之濑的流言蜚语展开讨论，绫小路没有特别触及这个话题，而是一直倾听着波瑠加和爱里的讨论。我则是在观察绫小路，总觉得他肯定知道我想要的真相。
看绫小路对于话题并不是很感兴趣，我就开始在手机上发信息询问他。
蝶喰：『知道是谁引起了一之濑的流言吗？』
绫小路：『知道。』
知道，但不告诉我。很明显他希望我表态，保证绝不把事情牵连到他身上。
蝶喰：『我发誓！』
绫小路：『可能是a班的坂柳策划的。』
蝶喰：『我都发誓了，你就不能更详细一点的告诉我？』
绫小路：『你也没说誓言，再说一个誓言连口头都没有，到时候聊天记录一删除谁还记得你发过誓。』
就这样，我们两个在关于誓言这方面；于手机上展开了争吵。
两个小时以后，波瑠加放在桌上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啊，是三三打来的。”
波瑠加操作画面，以扩音接起电话。
“社团活动结束了吗？”
“抱歉，我好像会晚一点到。”
三宅声音有点紧张，联络的重点是会晚到。
“咦，难道是社团活动要留下来练习之类的吗？”
“不是……事情好像变得有点棘手。”
“棘手的事情是指什么啊？解释得浅显易懂一点嘛。”
“a班和b班起了纠纷。要是最糟的情况是打起来的话，不阻止应该会很不妙吧。”
旁听到这里，我捞起自己收集素材的专用笔记本就冲着弓道部跑。
“等一下蝶喰……”绫小路的挽留出口的太晚了，我早已跑走。
依靠着对八卦的直觉抵达了跟校舍有段距离的体育馆旁。那里有两名男学生面对面站着，一个是一年a班的桥本；另一个是一年b班的神崎。而三宅就像在监视两人似的站在一旁。
我直接上前掏出录音笔，从同班同学开始下手
“三宅同学，请问桥本同学和神崎同学之间究竟为何起纠纷呢？”
“这难道还看不出来吗？关键是应该控制一下他们啊！这可是随时都有可能演变成暴力事件。”
三宅好像不太能够理解我的想法。
在三宅的抱怨声中我已经转向了桥本
“作为当事人之一，桥本同学的看法呢？”
桥本则一副拿对方的纠缠没辙的样子
“是神崎来找茬的。”
于是我转问神崎
“你的说法呢？神崎同学？”
“……”对方只是用沉默回应我。
这没什么可生气的，我无奈地摆摆手笑着作罢
“看来神崎同学对此保持沉默。”
就这么几句话的功夫，绫小路等人也已经找到这里。从桥本与神崎的对峙争论期间可以得出结论，看来神崎似乎已经确信一之濑谣言的源头就是桥本。可桥本对此并不承认，反问神崎是否得到了一之濑的澄清。但从神崎这种暗中调查的情况来看，一之濑大概率是秉承着清者自清的态度。
最终这场对话的结果也是不欢而散，但也不算完全没有收获。至少从桥本的语气中可以看出和一之濑有关的话题中也并不全是谎言。
伴随着神崎和桥本离场，我们行人也往回走。幸村还在店里等着我们。虽然觉得我并非他们小组的成员，所以打算先行离开。不过波瑠加和佐仓坚定地要我加入这次聚会。
一路上，听说三宅曾经是不良少年，龙园当时还在他的隔壁国中念书。真是不敢想象，三宅在待人接物上的态度十分朴实，真想不到他参与过暴力冲突。
我了然般自顾自地点点头
“这就是人不可貌相啊！”
绫小路并未在意我的话
“你会怎么做呢？”
我撇撇嘴
“传言中可能参杂着真相，一之濑同学不想深究的话校方也不会介入，那跟我们这种社团就更没有关系了。毕竟流言蜚语总是有，只分大和小。要是真的每一个都去澄清，那我们岂不是要累死。”
绫小路点头赞同
“有道理，坂柳绝不是能够轻松对付的人。”
我们两个走在后面小声交谈，这当然也让波瑠加注意到了。
“你们两个倒是快一点呀！”
被注视着的我和绫小路迅速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加快了步伐走向咖啡厅。
星期四
我被堀北拜托了一件事，由我约一之濑进行商讨。恰好我在放学回房间的途中遇到了独自一人的一之濑。平日里她的身边都围了不少人，但今天却是一个人回去。想必是不希望牵连其他人。
现在就是个约谈的好时机，于是我加快步伐上前搭话。余光瞥见另一个人像也要上前打招呼，回头一看是绫小路。不过他现在被王同学搭话了，我们之间只是对视一眼，随后在一阵风当中错开视线。
随后我就迅速地追上了一之濑
“一之濑同学！请等一下。”
对方听到我的呼唤，停下了脚步转身看向我
“请问有什么事吗？”
我莞尔一笑
“是这样的，堀北同学希望晚些时候可以在她的房间里进行商讨。”
一之濑好像还有一点犹豫
“这……现在的情况……”
“过去b班也帮助我们不少忙，为了还清这个人情，堀北希望能够献上绵薄之力帮助你们班级回归日常状态。”
但凡让她多犹豫一秒都是对我能力的质疑。
首先，帮忙是为了还人情；其次，这个场面对b班日常影响不小。无论在一点上，一之濑都无法轻易回绝。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之后，我就向堀北报告了这个消息。因为房间离得近，所以我是第一个到堀北房间的人。
堀北边给我泡茶，边提了一嘴
“绫小路也会来。”
“哦，……什么！”
我的一句话从漠然到惊呼。
七点，门铃准时响起。堀北就去开门，迎进来剩下两个人。这么看他们两个应该是同时到达的。
简单寒暄过后，堀北直入主题。
“那么……拖得太晚也会影响到明天，我是打算长话短说……总之，应该有各种让你们不安的谣言传来传去，对吧？嗯，散布那些谣言的是谁呢？”
一之濑回复的十分肯定
“虽然没有绝对的保证，但应该就是坂柳同学。”
要是机率不到一半，一之濑就不会说出特定人名了吧。因为她不是会毫无意义怀疑他人的那种人。但除此之外，一之濑并不愿再多说什么。
某种意义上，沉默又何尝不是承认。这么看来我就更加肯定——流言蜚语之中，必然夹杂着某个真相。
堀北的谈话并没能改变一之濑的态度，对方依旧不希望表态，也不想把其他人牵扯进去。这次谈话也就这样潦草结束了。
一之濑跟我们道完晚安就出了房间，这一次堀北没有再挽留她。
接下来堀北和绫小路的意见产生了分歧。在堀北看来尽全力帮助b班才是现在应该做的事情，绫小路则更加绝情地认为堀北在理想论。
为绫小路对她的刺激太大了。
被我一直盯着看，内心平静绫小路也受不了
“拜托，不要用那种眼神一直看着我呀……”
“都是你的错！”我稍微带点愤懑的语气对他说
堀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们在说什么？”
这种事情就没必要告诉堀北，我们两个不约而同的说出了
“没什么。”
堀北因为这重叠的声音呆滞了一下
“你们……你们两个真有默契。”
绫小路直接离开了堀北的房间，与之相反，我则留了下来。反正我和堀北也就隔了两三间房间的距离。
凌晨1:00多，我被手机电话铃声吵醒。朦胧间尝试去摸索手机，一个翻身，从床上掉到地下。
“我是蝶喰……”
“……是我。”
“这种时候打电话给我，是想确认我有没有猝死吗？”
“不，刚才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听声音并非成年人，但如果是学生的话……”
我瞬间被这几句话给吓清醒了，正常学生早就睡觉了。再说明天还要上课，没有人会熬到凌晨只为打电话。
“这算什么？午夜凶铃吗？”
“我是想问你，校外能够打进电话到校手机吗？”
仔细思考了一下，我的交际圈之中的确有人家里专门负责研发高科技
“如果学校的手机是由「他们家」资助，那应该是校内无法拨通非本校电话，但校外可以拨通学生电话。”
绫小路总结
“也就是说，只要知道了号码就可以打进来。”
“应该是的，但也有可能对方搞到了一部和我们相同的手机。”我说出另一种可能。
时间一晃到了星期五，一之濑的谣言日益扩散，蔓延到说现在全校学生都知情也不为过的状态。然而，一之濑自己好像没向校方做出任何申报。她本人好像也没有强烈地在意这些事，而是理所当然地过日子。
也正因如此，大部分人都确信那是谣言。
原本这一次流言事件算是不攻自破，但这种时候却再次发生煽动谣言的事件。
今日放学后，我照例来到社团。浩介前辈正在做下周报纸的排版。
“小郁江！你们一年级的流言好像消失了。”
“是啊，这大概就是所谓的「身正不怕影子斜」吧。”
就在此时，杏子推门而入
“你们知道吗？就在刚才，所有学生的信箱里都收到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之濑帆波是罪犯。”
浩介前辈一拍脑门
“没完没了了。”
我也小作叹息了一下
“是啊，真是个麻烦事。”
浩介前辈转头询问杏子
“小杏子你也是b班的学生，不打算提供一点有价值的情报给班上吗？
杏子只是翻着笔记本
“一之濑并不希望别人介入她个人的事情，我之前有告诉过神崎同学流言是从桥本口中传出的。”
浩介前辈终于舍得放下手头的工作
“看来幕后主使并不希望风波就此平息呀。”
杏子跳着坐在了椅子上
“流言蜚语到处传播，我们可是被挑衅了呀。社长～”
我用手指戳戳眼前这份报告
“是啊……我们该怎么做才好呢？竟然一之濑什么都没说的话，就旁观好啦。”
杏子想了想也认同了
“确实，我们也不知道这是真相还是谎言。”
接着，我话锋一转的开口
“不过，这件事就是认定了，我们不会插手才如此肆无忌惮。”
听了这句话，不明所以的浩介前辈露出了困惑的表情
“那对方还蛮聪明的呐。”
可不吗？坂柳好歹也算得上是个天才。
我继续笑着开口
“但我是决不会让自己吃亏的，不一定是要现在做出反击。以后也可以……”
随后我们就投入到了今天的社团活动当中，和平常一样，边工作边聊天。
杏子忽然提到了一个，无论男女生都会很在意的话题。
“再过几天就是情人节了。”
“ 是啊，那可爱的后辈们有想要送巧克力的对象吗？”浩介前辈侧身看像我们
“没有。”提起这个话题的人用一副漠不关心的语气说出了如此决绝的话。
我并没有做出正面地回答，只是含糊地说了另一个方面。
“往年我会送义理巧克力。”
杏子浏览着手机内容
“该怎么说呢，像这种节日就是商家赚得盆满钵满的好机会。”
确实，每次节日买礼物都得花费一大笔钱。但无论怎样，节日都承载着美好的寓意。看来必须快一点去买一些巧克力。
便利店内，我正在货架边上看着身边全副武装的轻井泽。此刻她正小心翼翼地看着另一边，好像在确定没有熟人。
我轻轻拍拍她的肩膀
“轻井泽同学，你是来买巧克力的吗？”
“啊！”
看得出来是被我吓了一跳。
“蝶……蝶喰同学！我……我是……是在挑选义理巧克力。”
已经到了比佐仓还结巴的地步，真的有够紧张。
我言笑晏晏
“我也是哦，要不然一起吧。”
慌乱之中，轻井泽直接答应下来。好像很担心被别人发现，轻井泽在精挑细选的同时，偶尔抬起头观察四周的情况。
这到底是多害怕被发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