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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无能王权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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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5章

    木悠白醒的时候感觉身体麻木。

    这种麻木和身体过冷时候的麻木不太一样, 虽然都不太舒服。

    “啊,醒了。”

    熟悉的声音响在耳边,木悠白看向旁边,十束良伸出手试探了一下他的体温, 接着才松口气,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木悠白摇摇头,他试着坐起, 十束良把他扶起让他靠在床头上, “没事, 不疼,就觉没什么力气,好像有点没知觉。”

    “正常,因为是强烈的电流,如顺利,一周内会恢复知觉。”十束良这样:“比起这个, 悠白你好倒霉啊,随出趟就遇到了权外者闹事,还被牵连到了。”

    放松着身体,想话但觉嘴上的氧气罩实在是太烦人,于是木悠白把手放在上面把氧气罩扯下放到旁边。

    他的触感确实不如之前,握着氧气罩的时候就像是什么都没有『摸』到,但是没系, 这种时候只要用点力气就好了, 也不是什么需要技术含量的事情。

    “没事吗?”

    “没事。”

    “可是……”十束良有些犹豫。

    十束良只知道木悠白身体差,他和木悠白在网络认识三年,三年他只知道木悠白因为疑难杂症一直住在医院里治疗,少外出, 偶尔失联就是去试验新『药』了。

    但他对木悠白的身体到底有差并不清楚。

    直到刚才,十束良看到的并不是青王,也不是给他通知的淡岛世理,而是负责木悠白治疗的主治医生。

    医生一把年纪,胡花白,满脸都是严肃,他等十束良久了,才不管他到底是木悠白的家人还是朋友,上就给他木悠白的情况,并告诉他木悠白这样在外面非常危险。

    免疫力是正常人的1/3,骨骼脆弱的像是60岁的中年人,极度贫血,消化吸收系统的不健全导致他营养不良,医生担心内脏会被闯进去的电流伤到,结在他们检查的时候发现了他身上残留的重度烧伤疤痕。

    甚至可以,他这具身体似乎不是为了活在这个世界上而存在的。

    “没有办法吗?”十束良担心,“医生,只要能正常生活就好!”

    “他奇怪。”医生皱眉,“在他被送过是被权外者伤到的时候我就准备让铃木医生试试,铃木医生是权外者,还是罕见的可以增幅治疗效的权外者,但是铃木医生在试过告诉我,异能在他身上不起作用。”

    “……怎么会这样?”

    “事实上,权外者的袭击也没有给他造成大损伤,他的内脏都在正常运作,我刚才和你的都是他本身就存在的问题。”医生站起,他拿起拍摄的片给十束良看,“你看这里,如是电流伤害,这里应该会变『色』,但是这里完美,除了脆弱一点之外都健康。”

    看着那些花花绿绿的片,完全看不懂的十束良眨眨眼睛。

    但是在医生的絮絮叨叨里十束良了解了一个情况。

    木悠白并没有因为那位电流系的权外者受伤,顶只会让身体麻木一段时间,但是那可是能让大楼都爆炸的强大电流。

    与其是身体素质强,不如:木悠白可能免疫部分异能力。

    这也是那场事件的遗产吗?

    或许连木悠白本人都没有察觉到这一点。

    他常年呆在医院,接触不到王权者也接触不到权外者,没有丝毫可以被权外者伤害的可能『性』,只有这一次他突然从医院离开,到这个王权者和权外者含量都高的镇目町才被牵连到。

    想到这里,十束良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既然木悠白自己没事,那就当作没事吧。

    虽然担心他的身体,但是比起住在医院里,然还是在外面走走更好一点。

    谁都不想做困在笼里的金丝雀。

    “悠白怎么突然出了?”十束良换了个话题。

    “想去买点东。”

    “我记悠白买过东,那些不喜欢了?”十束良指的是木悠白选的一堆女孩喜欢的各种可爱玩意。

    木悠白沉默了片刻,接着才开口,“我觉,那些当作礼物不太好。”

    “知央不会要求礼物,我送什么她都喜欢,但是我觉,要是因为她要求不高就随送实在是不太好,我这个人难处理人际系,不太懂和人交往,所以感觉送礼物实在是太难了。”

    十束良眨眨眼睛,“送给知央妹妹?”

    “嗯。”木悠白道:“今天是她的生日。”

    木知央出生在阳光灿烂的夏天,明媚的阳光最适合明朗的女孩,木悠白没办法离开,却从不会忘记她的生日,虽然医院周围实在是没有什么好东,但每次收到礼物,木知央都会开心的抱住他。

    十八岁了也像个女孩一样撒娇谢谢哥哥。

    木悠白也有给她准备礼物,只是他再也没能把礼物送出去,只能放在医院床前的柜里,放了四年满是尘土,还被偶尔的保姆当作垃圾扔掉了。

    但礼物还是要准备的。

    各种可爱的东她喜欢,因为她是可爱的女孩,但木悠白觉她应该长大了,或许更喜欢一点其他东。

    最木悠白还是选择了那束雏菊,送给她短暂而纯真的人生。

    听着木悠白的话,十束良陷入沉默。

    他再次意识到了这件事,那就是木悠白难从这件事中走出去,或者,他早就陷进去了。

    木悠白的世界满是淤泥,那些混杂着过去的幸福的荆棘一点点缠绕在他的身上将他留在原地,那些淤泥在他身上凝固,留下一层层名为人生的空壳,他铭记着过去的时光,将自己永远留在过去。

    “悠白要不要看看现在,看看自己?”十束良看着木悠白,“我也不知道该怎么,但是悠白,你要好好活下去啊,只有幸福快乐的活着才算是成功。”

    “你看世界还是美好的,还是可以继续期盼的。”

    木悠白看着十束良,他笑了一下,“良是个乐观的人。”

    “哈哈,人都这么,我大概确实是那种记不住教训的家伙,但这样会让自己更开心不是吗?”十束良笑着:“悠白,虽然我没经历过你经历的一切,但是我也算是大数普通人中的一个,也是有点于人生的感悟的。”

    “顺着自己的心意,让自己快乐比什么都重要。”

    “人生长,时间也还有,我们都还年轻,总会在苦难过收获实,拥有朋友和家人。”十束良指着自己,接着伸手握住木悠白冰凉的手,“我们是朋友不是吗?我也可以成为悠白的家人哦。”

    着十束良眉眼弯弯,笑的格外温和,“你看,人生就是这么简单。”

    木悠白注视着十束良,片刻他心翼翼地回握,“良愿意成为我的家人吗?”

    “咦?难道悠白不想让我成为家人吗?”

    “当然想。”木悠白坐起,“我只是觉……有点不真实。”

    木悠白和十束良在网络上认识三年,但终究只是断断续续的联系罢了,他们从未见过面,就算是现在见了面也只是短暂的见面天而,只是没想到他们两个在见面没有任何陌生感,反而都蛮契合的。

    “如悠白觉还太早的话,那我们可以慢慢熟悉,系总会越越近,到可以成为家人的那天。”十束良握着木悠白的手,“或者我们可以从挚友上发展嘛,不要拘泥于一种系。”

    “我觉悠白是个有趣的人,我们的未一定比现在更好。”

    “嗯。”

    十束良终于放开他的手,他:“安娜担心你,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要是没事的话,要回去吗?”

    “好。”

    十束良点头,“那我去找医生问问,如可以我们回去了,这里是scepter 4的医疗基地,太麻烦他们也不太好。”

    “听你的。”

    十束良忍不住笑了一下,他拍拍木悠白的肩膀,转身走出病房。

    看着十束良的背影消失,木悠白靠在床头上发着呆。

    他注视着病房的角落里,脑里空『荡』『荡』的一片。

    他想:不管在什么地方医院然都是一样的地方,一片白『色』仿佛不染丝毫尘埃,但是,真的会有这么纯白吗?

    敲的声音打断了木悠白的胡思『乱』想,他看向房,穿着青『色』制服戴着眼镜的男『性』站在口,他腰间挂着长刀,手里是一捧雏菊花,在木悠白看过他点点头,然将花放在了木悠白床头的花篮里。

    木悠白注视着这些花,接着他才转移视线看向到的人。

    “你是……?”

    “初次见面,我是宗像礼司,scepter 4的室长。”宗像礼司坐在旁边的椅上,“听医生你苏醒了,所以我过看看。”

    木悠白看着他,片刻他微微皱眉,“青王?”

    “因为没有及时控制住权外者所以连累你被波及,scepter 4会做出检讨,下次不会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不需要道歉,毕竟就算是你们也不知道哪个权外者想在什么时候发动袭击,被牵连到只能我倒霉。”

    宗像礼司注视着木悠白,他在心里一点点思索着木悠白的话,判断木悠白现在到底算是个什么状态。

    他之前判断木悠白有可能是经退位的王权者,是因为他从木悠白身上能感受到熟悉的气息,在三年前,宗像礼司和石板调继承青王的位置时曾经感受过这份气息。

    和他如出一辙的力量,是秩序的王权。

    所以他的第一反应:这个人是经退位的青王。

    在淡岛世理调查到的信息里,木悠白过于年轻,他不可能是羽张迅更前一代的王权者,只能是羽张迅身死到宗像礼司继承青王位置的十年内成为的王权者。

    但即使是这样,他也太年轻了,根本不理解他为何会退位。

    【认知度提升至42】

    木悠白微微愣住,他抬起头,怪异的看着空气中提升的认知度面板,片刻他转头看向宗像礼司。

    “青王还有事情吗?”

    宗像礼司微微皱眉,片刻他开口,“你在排斥我?”

    “没有。”木悠白不管是表情还是语气都没有变,他只是平静的注视着宗像礼司,“我平等的反对所有异能,不管是权外者、王权者还是氏族。”

    “反异能者?”

    “没错。”木悠白点头,“我反对异能存在。”

    【认知度降低至40】

    宗像礼司知道这个自称,因为实际上这种反异能者在网络上也存在,负责管理网络的手下也曾经调查过这件事。

    他们大数是被‘权外者的特权’挤压的普通人,因此找不到工作或者丢失唯一的机会,所以才会组成这个反异能者的联盟,但他们大数如能成为权外者是非常高兴的。

    每个人都想要特权,只是不想让这种特权挤压到自己的空间。

    而木悠白显然没有这样的困境,所以他是真正的反对异能。

    “我明白了。”宗像礼司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镜,“那么再见,我离开应该会让你稍微放松一点。”

    着宗像礼司转身离开,只是就要离开的时候,宗像礼司顿住脚步,他:“最还是要和你一件事,不要把自己完全寄托在某个人身上,不管是你的妹妹还是十束良,这些都不利于你自己的成长。”

    木悠白抬起头,他看着宗像礼司,黑『色』的眸里没有丝毫波动。

    “当年木知央的失控事件,黄金之王不见不知道。”

    “或许他只是没有理会,任由事情往下发展罢了。”

    国常路大觉,黄金之王,其属『性』为命运,能最大限度的引动氏族的才能,指使日本迅速飞腾,成长为世界第一的大国,国常路大觉在成为黄金之王的十年一直都在压制着石板的力量,让权外者的诞生维持在一定比例,不扰『乱』正常社会。

    他甚至开发了专教导有奇特能力的孩的机构,虽然这个机构经因为安娜的事件被吠舞罗完全摧毁。

    但这在一定程度上明了一件事:黄金之王国常路大觉是以社会为基准在行动,他绝对不会在意个人的想法。

    “王权者中,赤王的位置是变更最的,因为赤王代表着自由和暴力,是相当蛮横无法控制的力量,赤王周防尊是第十代赤王,十五年前引发迦具都陨坑的是第九代赤王,这足以明每代赤王的在位时间有短暂,有破坏『性』。”

    而木知央,是一个强大到难以控制的权外者,在成为王权者之前她强大到如此地步,失控成这样。

    谁都不知道她如真的成为王权者会怎样。

    “木知央没有成王的心『性』,所以她成王失控的概率甚至比迦具都玄示还要大,一旦被木家制衡,犹豫不决无法放弃赤王的位置,那迦具都陨坑的惨剧会再次上演。”

    “黄金之王是不会让她成为赤王的。”

    木悠白靠在床头,他声呢喃着,“……王吗?”

    “所以,我才讨厌所谓的异能力。”

    宗像礼司注视着木悠白。

    “把人分成三六九等,赋予某些人不于普通人的能力,再把其中个人提上去喊做王,仿佛就真的成为了所谓的王,完全忘记了人就该是人,在能力之外,一个人是什么样才是最真实的。”

    “能不能成为王,有没有成王的资质……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理念。”

    【认知度降低至36】

    就在这时,十束良回了,他意外的看着病房口的宗像礼司。

    “scepter 4的室长?”

    宗像礼司笑了一下,他朝着十束良点头示意了一下,接着转身离开。

    在原地站了一会,十束良还是跑了回,“我问过医生了,医生你可以回去,只不过遗症有点麻烦,让你暂时不要出,我们要不要先回酒吧?”

    “对了,青王这里干什么?”

    “和我了一件事,不需要在意。”木悠白从病床上下,“只不过让我更加确定异能这种东真的没什么存在必要罢了。”

    十束良叹口气,他没有赞也没有反驳,只是直接伸手『揉』了『揉』木悠白的头发。

    “唔,干嘛?”

    “不要想这种苦大仇深的问题啦,笑笑,悠白你笑起好看哦。”

    “唉?”

    “好了好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异能到底有没有存在价值这件事一定会随着时间发展到结的!”

    着十束良拉着木悠白走出病房,看着前面的人,感受着十束良手心里的温度,他突然想起了当年的木知央,那时候她只有十岁,戴着自己编好的花环扑进他的怀里。

    木悠白对着她无奈的笑着。

    “哥哥,以要笑笑哦!”知央拉着他的衣角,“哥哥笑起好看,我还想再看看!”

    ……

    回到酒吧的时候天『色』经黑了,吠舞罗的混混们虽然好奇木悠白但还是被草薙出云早早的赶回了家,整个酒吧只剩下草薙出云和周防尊,安娜非常坚持的留下等待木悠白。

    十束良推开的时候,在场的三个人齐齐转头看过,还蛮有压力的?

    “好的,不辱使命,我把人带回了。”十束良和木悠白进了,“悠白没什么事,只是需要暂时静养。”

    草薙出云松了口气,“没事就好。”

    平常他们吠舞罗打打闹闹,经常和scepter 4打架,普通的权外者根本招惹不到他们,这让他们完全忘记了普通人根本承受不了权外者的袭击这一点,好在木悠白没事。

    栉名安娜从沙发上跳下,她提着裙一路跑到木悠白面前,和木悠白对视了秒钟,安娜朝他伸出了手。

    木悠白蹲下,他和安娜对视着,“我没事。”

    女孩没有动作,依旧保持着举着手的动作。

    于是木悠白握住她的手,“看吧,我真的没事。”

    栉名安娜感受着,秒钟她的松了口气。

    “经晚了,安娜和悠白先上去睡觉吧。”草薙出云整理着吧台上的东,“良过陪我整理一下东,还有尊,别抽烟了,酒吧里一股烟味。”

    “明天闻不到味道。”周防尊吸着烟,非常无所谓。

    “要是把我的沙发烧出洞我会和你拼命的!”

    “嗯。”周防尊懒懒的应声。

    十束良非常熟稔的在两个人之间着话,一边安慰草薙出云一边和周防尊话,最草薙出云还是妥协了,只不过他决定克扣周防尊明天的早餐,十束良笑的大声。

    木悠白看着他们,想起了宗像礼司的话。

    他:不要太依靠某个人了。

    确实,比起自己,十束良和他们更像是家人,这是和自己在一起时完全不的感觉,或许他和十束良永远都只会是朋友,顶稍微亲密那么一点点,而十束良家人的位置,永远都是给他们的。

    木悠白不想也不会去做些什么,去成为某个位置,成为一个人的什么人。

    那不是木悠白,因为他从都不会有所求。

    牵着安娜的手上了楼,安娜打了个哈欠,看上去有点困。

    “安娜喜欢他们吗?”木悠白看着安娜,“就是楼下那三个人。”

    安娜歪歪头,片刻她点点头,“喜欢。”

    “是什么样的喜欢?”

    “不知道……”栉名安娜摇摇头,片刻她才开口,“就是,他们如消失,我会哭吧。”

    木悠白蹲下,他握住安娜的手和安娜平视着,黑『色』的眸里带着难的温柔。

    “太好了,安娜。”他:“你拥有最棒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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