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非人咒术师
第36章
神木悠白不是第一次看到认知度掉落, 除去在上个世界，在这个世界里，他早就习惯认知度时不时掉下一点两点。
其实一始不是这样的，他的认知度一直都在往上涨, 比上一个世界顺利多。
三十前, 在死亡后化为特级咒灵，他的认知度达成最高点, 甚至突破90。
似乎只要再努力一下, 再往【非人】这个词汇上靠一靠, 他就能完美通关。
就像是其他咒灵一样，对人类充满恶，满怀敌，因为是负情绪凝聚成的集合体，他必须对人类展复仇，然后轰轰烈烈死在咒术师的围剿之下, 让他这个曾经的咒术师身份化为最讽刺的一笔。
只要这样似乎就可以结束。
但是神木悠白实在是觉得这结局太没有义。
他作为人在这个世界活十几载，在神木着几近囚禁的生活，好不容易逃离神木来到外界，仅仅半便死于非命，然后再以此和人类同归于尽，像是一个因为绝望崩溃的孩子。
这听上去是不是有点太逊？
他不甘心。
神木悠白不愿就这样去，凭什么就这样让认知度结束, 活的像个笑话。
于是神木悠白在成为特级咒灵后并没有袭击人类, 他始试着让自己做一些事情，给予自己理智和坚持的理由。
他活在和周围人不同的时间里，预知的混淆让他总是无法正确判断时间。
但是没关系，他想去看看未来, 看看他预言的那个世界。
在30后，那个在他的预言里几乎毁灭涉谷的人会不会真的出现。
于是，他就这样慢吞吞的打着时间，真的就让这重复『性』的生活度30余。
神木悠白还记得，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前，神木悠白曾经问系统。
他问：为什么在那段时间后我的认知度会以那么快的速度增？而那之前甚至会往下掉。
系统说那是因为你的心。
并不是最悲惨的遭遇就能成为最惹人注目的人，也不是说经历悲惨就可以成为【美强惨】，它取决于一个人的心，在这个世界上不是每个人都是幸福的，但在痛苦中的人，也不是每一个都会站起来。
「你的不甘便是成就你的钥匙。」
「你强迫自己站起来的残忍便是成为它的必要。」
“强迫自己站起来的残忍吗？”神木悠白看着手中的红苹果，幽绿『色』的眸子里带着空洞，“但是没办法，不甘心就是不甘心，不是说放弃就可以放弃，所以我这人，最好永远都不要遭遇苦难。”
“要是当初没有遇到那场车祸就好。”
神木悠白松手，因为地心引力的缘故，苹果直直的坠落到地上，因为高的高度，苹果在摔到地上的瞬间便直接碎裂，看上去一片白，只有那层红『色』的表皮格外显眼。
他从高架桥上站起来，接着轻盈的跳下去。
“总之，去看看吧，漏瑚找小悟麻烦根本就是完全不解状况。”
等神木悠白循着咒力残秽到达位置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漏瑚救走，原地只剩下五条悟和五条悟拽来观摩的虎杖悠仁。
幽绿『色』的眸子注视着五条悟，片刻后他『摸』着下巴，眼睛眨眨后站起来。
因为突然活动，树枝出吱呀的声音，正在准备离的五条悟和虎杖悠仁立刻就现他。
神木悠白：……啊。
“又是你？”五条悟注视着他，“你怎么在这里？”
“不，其实只是路。”神木悠白用一无辜的眼神说：“因为看到你往这里看像是现我所以准备逃跑，结果又是预知的十分钟后，结果导致更快你现，所以，无法正常分辨现在和未来，真是一件麻烦的事情。”
虎杖悠仁抓着自己的头，“什么现在和未来？我怎么没听懂？”
“你不需要懂。”五条悟挡在虎杖悠仁前，“既然这次遇到，那就不会再让你逃掉。”
“我们做个交易，你当做没看到怎么样？”神木悠白也不害怕，他扶着树干坐下来，整个人像是挂在树上，要是有不认识他的人来，说不定还要吓一跳。
不是因为他的姿势多可怕，要是因为他实在是于苍白。
只有鬼片里的幽灵才会惨白到这程度。
“我可不觉得能和你有什么交易。”
“别这么着急。”神木悠白笑着说：“是关于上层的那些人。”
五条悟的脚步顿住，他仰头看着神木悠白，“哈？”
“再怎么说我也在里待30，接触到的高层人员可比小悟你想的多多。”神木悠白注视着他，幽绿『色』的眸子里红『色』的条纹像是在亮光，“小悟一直在想办法改革，想要找个稳定的办法处理掉他们对吧？”
“而我这里，拥有几乎上层所有人的不利资料，只要这些资料布，那么即使上层的所有人你杀死，也没有人会同情他们。”
神木悠白声音有些轻，眼神却异常专注。
他就用这没有丝毫情却充满诱『惑』力的声音说话，“小悟，要来交易吗？”
“真是有诱『惑』力的条件。”五条悟『摸』着下巴，“如果是高中时期的我，听到这条件后一定会非常心，然后直接就去把上的伙一锅端掉吧，可惜，现在的我是不会这么做的。”
“所以说：人不要大嘛，一旦人大，那些小时候会做的事情就不敢再做。”神木悠白叹息，“小悟也变成大人。”
“这和是不是大人没有关系。”五条悟转身带着虎杖悠仁离，“这次就当作没看到你，如果想和你做交易，我会去找你的。”
神木悠白注视着五条悟的背影，眸子里带着笑。
“我很期待哦。”
坐上回高专的车，虎杖悠仁看着外的景『色』，接着才口
“五条师，你为什么没有答应？”
“因为不能答应。”
虎杖悠仁不太白，“但是觉五条师你在他口的时候动摇，说你也觉得那是一个好办法吧？”
“应该说是一个非常好的办法。”五条悟靠在后座靠背上，“神木悠白伪装自己在上潜伏30，甚至可以说是上层逐利的工具，在这情况下，当作毫无威胁力的神木悠白比谁知道的都多，甚至只要他披『露』出几件事来，上各大派系就能自己打起来。”
“这可是兵不血刃消灭上层的最佳办法。”
前车的伊地知洁高手抖一下，幸好他心理强大，才没有把车进沟里去。
五条悟显察觉到他小小的颤抖，但他压根不会理会伊地知洁高，只是继续口。
“但是，神木悠白是特级咒灵，他很难控制住，也很难说他会不会在其中搅混水，更何况，上层那些愚蠢的自傲的混蛋虽然是大多数，但并不是每个人都必须死，也有一些人是迫不得已随波逐流，这些事不能一概而论。”
“只有事情到无法挽回的地步，才能试着借助神木悠白的力量。”
车的伊地知洁高手指颤抖一下，接着他口，“那个，如果是这样的话，上那些人会派出人去围剿那只咒灵吧。”
“毕竟和您说的一样，几乎每个高层都有把柄在他手里。”
“越这样说他们越害怕。”五条悟看向虎杖悠仁，“之前让你找的资料有结果吗？”
想要合作，那就必须足够解对方。
“啊，有！”虎杖悠仁连忙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纸，“看，师，我走的时候带来的。”
五条悟：……
虽然说一始是单纯的纸，但是在加持咒力保护后应该是很难撕的，虎杖悠仁能直接把这东西撕下来也挺厉害的。
“这里。”虎杖悠仁指着上三个名字。
五条悟拿档案看着，片刻后他口，“原来神木的人只剩下一个，30前他们就做的这么直白吗？也不对，怎么看上去他们压根就是在试图把整个神木的幸存全搞死。”
“神木到底哪里得罪他们？”
“是吧，我觉得有点奇怪，人与人的关系不应该这么冷冰冰的。”虎杖悠仁拖着下巴，“那只会预言的咒灵也出自神木吗？”
“对。”五条悟把那张纸塞进口袋里，“伊地知，转移路线，去仙台。”
伊地知洁高惊一下，“可是，和校的约定时间要到。”
“他又不是第一次我放鸽子，没事没事，赶紧换方向。”
坐在高专校室的夜蛾正道打个喷嚏，他看看时间，又继续雕刻手里的木偶。
……
石井流，原名神木流，居住在仙台一代的贫民窟中，因为是个瞎子也一直没有娶妻，没有亲人在，靠着每个月领取救济金活。
但实际上，他曾经是一名咒术师，也曾踏入战场，和那些扭曲可怕的咒灵战斗。
一直到现在，虽然看不到，但他一直都能听到咒灵不同于人类的怪异声音。
是的，这里是贫民窟，在这地方最容易滋生负情绪，那些负情绪会转化为咒灵，虽然都只是一些低级咒灵，甚至不值得咒术师前来祓除，但就在今天，他一大早起来后，却现耳边竟然外没有咒灵的声音。
不对劲，再怎么样，也不会连一只咒灵都没有。
他『摸』索着走到自己以前确定到的咒灵位置，石井流听到咒灵的声音，却听到有陌生人在说话。
“哇，这里好多聚集在一起的小咒灵。”
“地区和环境的不同导致滋生的咒灵也不一样，就像是一个孩子在温暖的环境大和在阴暗的环境大是一个道理。”
……咒术师？！
石井流连忙拄着盲杖走去，他一把拉住其中一个人的袖子。
“唉？”虎杖悠仁惊一下，他看着对的中人，“那个，你好？有什么事吗？”
“你们是咒术师吗？”石井流口，语气激动，“太好，终于遇到一个咒术师。”
虎杖悠仁和五条悟对视一眼，片刻后五条悟口，“你在等咒术师？”
“我搬到这特别容易滋生咒灵的地方生活，就是为能有朝一日能遇到咒术师。”石井流激动的喊着，“其实我以前也是咒术师，只是眼睛看不到，无法看到咒灵所以引退。”
“别激动。”五条悟道：“那么，你找咒术师是为什么？”
“我可以和你们打听一个人吗？”石井流紧紧攥着虎杖悠仁的手，“现在的咒术界里，有没有一个叫神木悠白的人？”
“他很厉害，拥有非常特别的术式，然后，然后一定可以救很多人！”
“求你们。”石井流声音里带着强烈的悲伤，“告诉我，他是不是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