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珠断,运散
“你自己看吧!”
苗苗用手指了指窗户外面,沈鹿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发现了挂着一个大大的横幅,“沈鹿出轨已婚男,未婚先孕,生父未知”的话语映在上面。
沈鹿顿时犹如惊弓之鸟,继而立马转惊为怒,一股血脉直冲头顶,火气上涌,转过身,冲着算办公室的人吼道,“是谁在陷害我?!”
边说着,边冲下去把横幅怒扯下来,然后狠狠地团在手里,继续大喊道,“这是诬陷,最好不要让我查到是谁弄的,要不然我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沈鹿气呼呼的回到办公室。
办公室鸦雀无声,大家全都暗暗看着沈鹿,没人吭声。
沈鹿一进办公室就把手上的横幅狠狠地丢在桌子上,拿起桌上的剪刀乱剪一通,直到横幅成了碎片,心里的怒气才慢慢的平复了下来。
这肯定是年奕欢做的,肯定是她觉得自己抢走了宴之安,又怀上了孩子,怀恨在心!
呵呵,结婚这么久连个蛋都下不出来,还妄想能和宴哥天长地久?
简直是痴人说梦。
这两年宴哥哥不过是把她当做一颗摇钱树罢了,哥哥说了,只要看到年奕欢的脸,就一点兴致都没有。
还说
突然,肚子猛地一阵绞痛。
痛到根本坐不住
沈鹿痛的龇牙咧嘴,死死捂着小腹,从椅子上跌落,疼的满地打滚。
“沈鹿,你这是怎么了?!”苗苗跑上前,其余的同事全都是冷眼相看,根本没人敢上前理会。
经过今天这么一闹,沈鹿在公司的形象尽毁,已经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小三。
大家全都避之不及,哪里还敢上前搭理。
沈鹿肚子爆痛了好几分钟,才渐渐缓了过来。
“你没事吧?是不是来大姨妈了?”苗苗将其扶到椅子上。
沈鹿额头已经满是豆大的汗珠。
她摇摇头,“大姨妈前几天刚走。”
说来奇怪,自从上次的苍蝇事件之后,她每天都会爆发两次剧烈的腹痛,上午一次,下午一次。
去医院医生却什么都查不出,说是心理问题。
她心理健康得很,能有什么问题?
就像是被人下了降头一样莫名其妙!
下班后,沈鹿独自买醉,回到家已经是半夜。
宴之安和年奕欢之间的事情还没有了结,宴家被砸,现在暂时住在她的小公寓中。
这破公寓楼,住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人。
环境差就算了,隔音也差,晚上还总是能听到夫妻吵架和小孩的哭声。
这脏乱差的环境,她是一天也住不下去了!
为了宴爷爷巨额的遗产,她已经委屈在这里蛰伏了两年,终于等到遗产继承的这一天,她可以扬眉吐气了!
现在唯一的绊脚石就是年奕欢了。
原本宴之安是看不上年奕欢名下的那个小公寓的,但她沈鹿可不能便宜年奕欢!
她想让年奕欢这几年被宴哥哥白睡后,还要倒贴一套小公寓。
再把她沈鹿光明正大的娶进门。
将年奕欢除掉,她就可以搬进宴之安的大house里,过上富太太的生活。
于是,沈鹿三言两句就把宴之安的怒火拱起来,才有了宴之安大闹年家的一幕。
“都几点了,怎么才回来。”宴之安口齿不清在屋内喊道。
沈鹿猜应该是喝了不少酒,刚一进门,就闻到了一屋子的浓烈的酒气。
推开卧室的门,只见宴之安斜倚在床头,一只手端着一杯酒,脸颊泛红,双眼微眯。
另一只手上攥着几页纸,没猜错的话,应该是离婚协议。
沈鹿心中一喜,看来今天去年家谈成了?
沈鹿穿着一袭真丝睡衣,半露着香肩,像只温顺的小鹿似的爬上床,趴俯在宴之安膝上。
“亲爱的,今天的事情办的怎么样?跟年奕欢谈好了吗?”
“嗯”宴之安含含糊糊应着。
沈鹿顿时大喜,两眼放光,一把拿过宴之安手中的协议。
定睛一看,脸色一白,“宴之安,你给我起来说清楚,怎么一个字都没动?!你今天不是去找他们谈了吗?”
沈鹿阴沉着脸,拼命用劲摇晃宴之安。
“昂,你说什么?”
“我说,协议怎么还是没变?不是让你改过来重新找她签吗?!”
“昂知道了知道了,我再喝一杯就回去。”
宴之安根本已经是神志不清,对于沈鹿的逼问,驴唇不对马嘴般应付着。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听着宴之安口中含糊不清的胡言乱语,沈鹿气的太阳穴突突的跳。
这一天她已经等了足足两年!真的不想再等下去了。
摸摸小腹,就算是她能等,她肚子里的孩子也等不了了!
突然,沈鹿瞥眼看到了宴之安手上的那串青色佛珠。
没记错的话,年奕欢手上也有一串一模一样的。
情侣手串?为什么宴之安还带着?!
难道是宴之安还念及旧情,不舍得扔这珠串?
所以才故意不修改离婚协议?
此时沈鹿的愤怒已经是到达了巅峰。
她一把将宴之安手上的手串抓下,狠狠摔在了地上。
哗啦——
佛串瞬间断了线,佛珠四散滚落。
“什么破手串,这么不结实!”
沈鹿前一秒钟话音刚落,后一秒钟,掉在地上的珠子竟然凭空消失了。
空气一阵静谧
沈鹿使劲晃了晃脑袋,确认自己没有看错,下床俯身撅着屁股趴在地上找了好一阵。
真的消失了!刚刚还在地上的珠子,竟然一个都没有了。
真见鬼了
沈鹿不知道的是,这佛珠可不是普通的手串。
年奕欢的佛珠是青云大师赠送的护身符,而宴之安的这一串是年奕欢向青云大师耗费了一年的修行才求来的。
这几年来,宴之安躲过了那么多次劫难,多数都是得益于这威力巨大的佛珠所庇护。
佛珠断了,他宴之安的气运也就断了。
从此之后,好运与他绝缘,有的只有无穷无尽的衰运。
甚至可能一命呜呼。
珠断的那一刻,年奕欢的手腕猛地一抽。
霎时间,她意识到了发生了什么。
年奕欢一沉眸,转动手腕的青珠,口中喃喃道。
“珠断,运散,宴之安,这可是你自己选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