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3章 故人之女<!>
故人之女
“王爷，你在看什么啊？”蒋侧妃忍耐不住问道。
其实，在场的其他人也很想问，只是不敢问罢了。
靖王收回那灼灼的目光，缓和了下，朝着霍天铖和霍子屿问道：“听说你们纳了一对姐妹花各自为妾，是这对姐妹吗？谁是姐姐，谁是妹妹？”
霍天铖喊了一声，“阿瑶，给父王行礼。”
云瑶只能再行了一次礼，“给王爷请安，妾身是妹妹云瑶。”
霍子屿则看向了东娥。
东娥也赶紧再次行礼，“给王爷请安，妾身是姐姐东娥。”
靖王虽然是在问姐姐妹妹，但视线明显停留在云瑶的身上更多，东娥只是带过，笑着道：“也就是说，天铖这个做哥哥的纳了妹妹为妾，子屿纳了姐姐。”
霍天铖回道：“是的。”
霍子屿则笑道：“是啊，父王，这也是她们姐妹俩
的缘分。往后都在靖王府，互相做个伴儿说说话也挺好的。”
“嗯，都挺好的。”靖王点点头，心思明显有一点漂浮不定。
但是，谁也不敢问，谁也不敢说呀。
宴席很快开始。
之后一切风平浪静，无事发生。
蒋侧妃虽然对白素漪怒火中烧，但也不会蠢到在靖王面前下手，霍心妍为了自己的婚事，也么有去找云瑶和东娥的麻烦。
霍天铖和霍明仪就不用说了，都是稳重的人。
而霍子屿，也是城内内敛深沉之人，绝对不会轻举妄动的，看起来一派云淡风轻。
靖王更是没有再露出任何异常。
至于白素漪，她一个名声败坏的爬床千金大小姐，现在做了姨娘，脸都丢光了，哪里还敢多说话惹人笑话？况且，也不敢当着靖王的面作妖，自然很是消停。
一场宴席风平浪静的结束了。
但是，暗地下的风云涌动却是不平静。
蒋侧妃回了院子，关了门，就忍不住急巴巴的问道：“子屿，今儿你也瞧见了。你父王一直盯着云姨娘看，什么意思啊？是看上她了吗？”
霍心妍啐道：“呸！不要脸的小狐狸精！”
霍子屿皱眉嫌弃道：“都说妇人头发长见识短，你们还真是啊！能不把父王想成没见过女人的色中饿鬼吗？他至于吗？还要去跟儿子抢女人，做唐明皇啊？！”
一席话，让蒋侧妃和霍心妍都闭了嘴。
霍子屿这才缓缓说道：“父王刚才的表现的确很是奇怪，虽然他看似问了东娥和云瑶，实际上关注点却在云瑶身上，至于原因就暂时不清楚了。”
蒋侧妃怒火中烧，“狐狸精真是一窝又一窝，没完没了了！”
霍子屿心下觉得，自己的娘亲因为白素漪的事，最近已经有点失控了。
因此直接忽略没有搭理，而是分析道：“父王为什么会对云瑶感兴趣呢？要说起来，云瑶也不是特别美貌，也没有任何特别的地方。”
“难道…”霍心妍突发奇想，惊道：“难道云瑶是父王在外面的风流账？和哪个相好生下来的私生女？该不会是这样吧。”
蒋侧妃吓了一跳，继而怒道：“胡说八道！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儿！”
霍心妍嘟哝道：“不是就不是，你凶我干啥？这不是咱们私底下猜一猜嘛，又不是真的，娘你的火气也太大了。”
“不准瞎猜！”蒋侧妃气道。
“好好好，不说了。”霍心妍翻了一个白眼，一扭身，去旁边窗台上逗猫玩儿了。
“不成器的东西！”蒋侧妃咬牙骂了一句。
霍心妍在窗台边冷笑，“我是不成器，况且我成器也只是女儿啊，有什么用？娘你有什么烦恼，就问你旁边成器的儿子吧。”
“混账东西！给我滚出去！”蒋侧妃气怒道。
“走就走！”霍心妍一甩手帕，头也不回，就气鼓鼓的出去了。
蒋侧妃恨恨道：“养她有什么用？真是的！还不如演一只猫猫狗狗呢。”
霍子屿不打算评价自己的妹妹。
他沉思着，父王到底为何对云瑶有兴趣呢？难道云瑶真的是父亲的私生女？不不不，应该没有这种可能。
要是云瑶也是父王的骨肉，那就和霍天铖是兄妹，岂不是乱伦？
父王肯定不会如此平静的。
也就是说，父王对云瑶有兴趣另有原因了。
那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霍子屿陷入了沉思。
与此同时，霍天铖也在思索着这个问题，并且不断的打量着云瑶。
云瑶被他看得心里毛毛的，“干嘛呀，一直盯着我
看。”
霍天铖看了半天，没看出什么结果来。
“世子，王爷找你过去一趟。”丫头在门外禀道。
“好。”霍天铖收起打量之色，立即出门。
他有一种预感，父王找他要说的事情，很可能和云瑶有关。
霍天铖很快到了靖王的书房。
一进门，下人们就纷纷识趣的退了出去。
“父王，你找儿子有何要事？”霍天铖问道。
靖王没有回答，反而问道：“你那个姨娘，叫云瑶？姓云？
”
霍天铖点了点头，“是的。”
“他父母做什么的？”
“阿瑶的父母就一对儿赌鬼，没什么特别的。”
“赌鬼？”靖王闻言皱眉，继而又道：“那子屿的姨娘东娥呢？不是她姐姐吗？怎么姐妹俩的名字不太一样。”
霍天铖回道：“云瑶是跟娘亲姓的，她的另外两个
姐姐都跟爹姓，姓杜。”
靖王忽然变了脸色，“她跟娘亲姓？所以，才姓云？”
“父王，你到底怎么了？”霍天铖不解问道。
靖王回道：“蜀王，也是姓云。”
“嗯？”霍天铖闻言目光一跳，迟疑道：“父王是怀疑，阿瑶是蜀王的…，女儿？不对，年纪不对，是蜀王的孙女？”
“很有可能是蜀王的外甥女，老江东王之女。”靖王叹气道。
“什么？儿子不明白。”
靖王浓眉紧锁，说道：“蜀王有个妹妹叫云瑟瑟，嫁给了当年的老江东王慕渊，成为了江东王妃。后来慕渊战死，云瑟瑟竟然不顾王妃之尊，坚持要去战场上找回慕渊的尸体，后来就下落不明了。”
“可是仅仅因为一个姓…，也谈不上关系吧。”
“当然不是。”靖王抬眼，郑重的看向儿子说道：“我看到云瑶的第一眼，就误以为看到了当年的云瑟
瑟，两人几乎一模一样。”
“……”霍天铖顿时震惊无言了。
靖王又道：“而且，我仔细的看过了。东娥长得和云瑶一点都不像，也和慕家、云家的人不像，很有可能，她们姐妹俩根本没有血缘关系。”
霍天铖在巨大的震惊中缓了缓，点头道：“父王这么一说，的确也是，阿瑶和东娥、南珠长得都不像。再仔细想想，和她爹娘也不像，仿佛不是一家人…”
说到此处，他的话慢慢顿住了。
如果云瑶只是一个普通人，那他可以当个小猫小狗养着，宠宠她、逗逗她，但如果她是云瑟瑟和慕渊的女儿，那就…，事情复杂了啊。
当年的老江东王已经战死，儿子继位，所以云瑶不仅是蜀王的外甥女，还是现任江东王慕沧澜的亲妹妹。
靖王看向儿子缓缓了悟的目光，叹道：“要是我的猜测证实是真的，那云瑶的身份可就不是一般贵重，她的价值也是非比寻常。”
霍天铖低沉道：“儿子明白，如果云瑶是蜀王的外甥女，同时还是现任江东王之妹，这影响肯定是非同小可。”
靖王忽地朗声一笑，“哈哈，现在时局混乱的很。不管是蜀王，还是江东王，都是两块不好啃的硬骨头，正愁找不到机会下手呢。”
霍天铖的目光闪烁了一下。
靖王看到了，问道：“怎么了？你还对自己的姨娘动了感情，舍不得了？”
“不是。”霍天铖缓缓回道：“阿瑶性子单纯，又讨喜，就是觉得有她在身边，能够在闲暇之余放松一下心情，也挺好的。所以，只想让她过得简单开心，快快乐乐，不想让她牵扯到这些争斗中去。”
靖王笑道：“我竟然不知道，我的儿子也有了闲暇逗趣的心思。”
“父王，我…”
“你还收起来这些心思吧。”
霍天铖缓缓闭了一下眼睛，握紧了拳头，等到再睁
开，目光已经变得一片清明。
他正色道：“儿子聆听父皇教诲。”
靖王叹了口气，道：“天铖啊，父王当年若是为情所困，先娶了蒋侧妃，那就没有你和明仪姐弟俩了。”
他看向儿子，目光锐利问道：“所以，你能明白父王的意思吗？”
“儿子明白。”霍天铖郑重应道。
“不过你也不用灰心。”靖王又道：“也许运气好，你还能明媒正娶云瑶做妻子，就看能不能拉拢蜀王或者江东王中的一个，或者让他们都臣服！这一切，就看时局和命了吧。”
谈何容易？霍天铖心情低沉没有说话。
等和靖王谈完了，他便脚步沉重的回了院子。
云瑶一脸等待已久的神色，笑着跑出来迎接，结果见他脸色沉沉，不由小心问道：“出什么事了吗？额…，要是不方便说，就不说了。”
霍天铖明白她的意思。
要是有关时局和战事，不方便说，就不说了。
但今天的事，跟时局和战事无关，却单独对她不方便说。
虽然现在还没有确认云瑶的身份，但是能让父王一眼认错，云瑶又和两个姐姐不像，只怕十有八九就是了。
况且，即便云瑶不是现任江东王之妹和蜀王的外甥女，父王也一样会利用她的容貌做文章。
总而言之，云瑶都避不开这场权力之争了。
霍天铖叹了一口气，摸了摸云瑶脑袋，冲着她微笑，“没事，晚上想吃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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