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我要你在这天下人眼中,颜面尽失!
经常被丧尸追着跑的人一定知道,丧尸追人时,只需要跑到够不着的高处即可。
再一次找了个屋檐蹲着的祝卿安叹了口气。
该说不说,这屋檐都快成了她的快乐老家了。
从西冀州到东神州,她一整个儿都没怎么在屋檐上下来。
玩归玩,闹归闹,正经事儿还得干啊。
祝卿安掏出大宋图,拔下琉璃笔,一一对照着屋檐下模样狰狞的丧尸。
传闻上古有乾坤图,可摄人魂魄,被乾坤图捕获之人,会在图中照常生活。
至于图外的肉身,则会变为无知无觉的怪物。
早在入东神州时,祝卿安就有所猜测,等到被踹下车后遇见正在四处游荡的醉仙楼掌柜后,算是彻底证实了心中所想。
哪来的什么丧尸,不过是些没了魂魄的肉身罢了。
她这个劳碌命诶。
祝卿安轻描淡写划开手腕,带着淡金色的血液疯狂涌出,将大宋图全数浸润。
诶?
祝卿安低头,确认自己的鲜血正在慢慢滴入大宋图上。
奇怪,怎么不疼?
估计是习惯了。
祝卿安苦笑一声,从怀中掏出个烧饼啃啃啃。
不远处的屋顶,穆谨行闭眼打坐,任由左腕处的剧痛在全身蔓延。
基地内,清扫归来的顾软软倚在菊奉怀中抽噎。
“都是软软的错,是软软要带上他们的。”
顾软软哭得可怜,时不时还打个哭嗝,险些背过气去。
“软软,他们是真的自己掉进去,你亲眼所见他二人死了吗?”梅玄不知为何,一概平日里和善的模样,厉声追问。
顾软软一听,哭得愈发厉害,声音也断断续续,“是软软没拉住他们,梅哥哥,你怪软软吧,软软也不想活了。”
竹喻火冒三丈,一把揪住梅玄的衣领,“你再说什么!不过是两个下人罢了,你忘了从前软软救了我们多少次了?”
“软软救我们第一次时,我们几个就发誓要好好呵护在软软身边,你现在这是什么态度!”
“别忘了,丧尸王还在软软空间里关着呢,要不是软软,我们都得死!”
梅玄神色和缓了许多,勉强笑了一下,弯腰摸了摸顾软软的头,“软软乖,哥哥不是这个意思。”
“哥哥只是担心软软有没有吓到,别哭了,哭得梅哥哥都要心软了。”
“梅哥哥,软软还以为,还以为哥哥你不要软软了。”顾软软泪眼婆娑,顺势伸手要抱,待梅玄将人抱起后才哭声稍歇。
梅玄抱着人轻声安慰,垂眸之时,将眼中的恨意全数掩盖。
“梅哥哥,祝妈和穆哥哥死得凄惨,我们为他们立个碑吧,就像给梅哥哥的弟弟那样。”
顾软软擦去泪水,轻声提议,立即就得到了另外几位的赞同。
一行人敲敲打打,不一会儿,两个像模像样的牌位就已成形,只差将姓名描金即可。
“梅哥哥,怎么样?”
阳光之下,顾软软举着牌位笑得明媚,在这废土一般的末世中,如同一朵迎风盛开的小白花。
为基地中的所有人都带来些许安慰。
“真不错,顾小姐的手艺就是最好的!”有路过的幸存者高声喊了一句,惹得顾软软脸色一红。
“啧啧啧。”头顶的太阳不知何时被阴影遮蔽,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响起,“我看不怎么样。”
“哪来的疯”斥责还未出口,竹喻便愣在原地,手里拿着的刻刀也跌落在地。
“朱朱雀!!!”
一只偌大的朱雀遮天蔽日,正在基地上方盘旋。
这只仁慈而强大的神兽离他们是那样的近,仿佛一伸手,就可触摸到朱雀那绚烂的尾羽。
原来,这世上真的有神兽
一时间,基地众人皆抬头仰望,仿佛一场绮丽的梦境,谁也不愿醒来。
除了脸色煞白的顾软软。
“哥哥哥们,朱雀不是南海的庇佑神兽吗许是路过这儿的吧?”
闻言竹喻面露苦涩,低头捡起地上的刻刀,一言不发的用刀拼命削着木头。
是啊,玄武才是属于他们的神兽,可是玄武呢?
怕是早已不在了吧。
“玄武大人也不知道去哪里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顾软软装模作样叹了口气,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嘟囔了一句,靠在竹喻身上发呆。
“玄武早已离开,现在庇佑这片土地的,是软软你才对!”
菊奉恨恨咬牙,自认为看破真相。
“与其寄希望于不存在的神兽,不如好好保护软软你,你才是我们的救星!”
“谁说玄武不知所踪?”终于揪着兴奋的南玫落下的祝卿安,坐在朱雀背上饶有兴趣的看向侃侃而谈的菊奉。
“玄武不就在你们这位救星的空间里吗?”
四周探究的视线和梅玄眼中的复杂叫顾软软整个人绷紧了神经。
她攥紧了衣角,扯出一抹笑容,强装惊喜,“祝妈,你没死,太好了!是朱雀大人救了你吗?”
“第一,我不叫祝妈,我是祝卿安。”
“第二,这只小红鸟是我养的,可你偷偷吞噬的玄武,应该不算是你的吧。”
祝卿安摸了摸朱雀后颈,顺利得到一个来自小红鸟的贴贴。
“我听不懂你再说什么。”顾软软声音发颤,但仍旧硬挺着不开口。
“好,听不懂我讲什么对吧?”
祝卿安也不想废话,从朱雀背上一跃而下,长剑出鞘,毫不留情地挑开了顾软软的衣带。
白腻的颈子下,青紫的吻痕遍布整个前胸,锁骨处,一枚红痣反倒不甚显眼。
“你做什么!”顾软软又惊又怕,手忙脚乱地捂住衣衫。
“软软你”竹喻亦是满脸不可思议,“你不是说,还未成婚吗?”
他多次想和顾软软亲近,可她却每每以并未成婚为由推脱,竹喻爱惜她的纯洁心性,自然百般隐忍。
同样面色铁青的还有兰寒,他是与顾软软有了肌肤之亲,可近日一连几日,他都忙于清扫丧尸,别说是做那事了,就连睡觉都得挤时间。
顾软软一脸慌张,捂得手忙脚乱,反倒露出了背后的大片春光。
那密密麻麻的吻痕顺着脊柱一直延伸到不可言说之地,可见其激烈。
祝卿安不感兴趣这些人的情情爱爱,反倒是抬剑,以剑尖抵在那枚红痣之上,歪头眨了眨眼。
“顾软软,这里,藏着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