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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他要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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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宴卿的表情瞬间凝固,她迟缓地转动脑袋看了一眼低头不语的沈寅止,小心地伸出手指戳了戳沈寅止的脸颊,“你的伤好些了吗。”

    沈寅止微微动了下脖子避开她的触碰,他自顾自地扣上食盒的盖子语气生硬地说道:“我的事不用你管。”

    “干嘛凶巴巴的,好几日没见怎么脾气变得更差了。”

    沈寅讥讽地哂笑着,“那准太子妃不妨告诉告诉臣怎么才算是脾气好。”

    听出他言语间的嘲讽,她更加费解。刚刚的好心情在见到沈寅止后全散了个干净,一时间她心底也生出了许多不满。

    她顺着他的话故意刺激他,“那沈大人就要三拜九叩,向我说你错了。”

    沈寅止怒极反笑,“那太子妃还想臣做什么。”

    “愿做什么就做什么,你的事和、我、无、关。”

    眼见淡淡的火药味蔓延,奕元急得满头大汗,他扯着沈宴卿的袖子为难地说着:“沈姐,其实大哥他这几日”

    “你给我闭嘴。”

    沈寅止厉声呵斥,随后便沉着脸一言不发。

    而同样怄气的沈宴卿也抿着唇不吭声,就算是下了马车她也有意慢下步子和沈寅止拉开距离。直到身子绷得挺直的沈寅止消失不见,她才气恼地剧烈起伏着胸口。

    “动不动就对我发火,拿我当什么了。”

    奕元摸了摸冰凉的脑门,纠结的不知该怎么把这几日情况尽数讲给她听,“其实大哥他一直在想着你,但就有些时候他很容易说反话,就是那种越在乎但越不会表现出来。”

    “少跟我提他。”

    沈宴卿不耐烦地皱起眉头,紧走两步甩开话里话外都在为沈寅止开脱的奕元。却不成想才拐入房中,撩开帘子迎面险些撞入停在此处的沈寅止怀中。

    她紧急收住了步子,可不等她缓过神,沈寅止就抓着她的手臂用力将她抵在墙壁上。

    “放开我!”

    她激烈地挣扎着,碰撞间她几次触及他的伤口。

    “嗯”他面色苍白地低声倒吸了口凉气,就连钳制她的力气都小了不少。

    她一眼就发觉他的异常,懊恼的神情里慢慢多了些许担忧。就在她心软时,他终是强硬着把她拥入怀中。

    “是不是我不去接你,你就再也不会回沈家。”他声音低醇喑哑,那微垂的眼帘里藏着疯狂生长的思念。

    说着,他更加贪婪地拥紧了怀中身子有些发抖的沈宴卿,“我错了。”

    “嗯?”

    “你那时不是说要我说我错了。”

    “那三拜九叩呢?”

    “……真是个小没良心的。”

    沈宴卿不情愿地叹了口气,“快放开我,这样搂搂抱抱算怎么回事。”

    可沈寅止却仿佛置若罔闻,“我想你。”

    不知过了多久,沈寅止才不舍地慢慢松开束缚。原本环着她后背的手渐渐下滑落至她的腕间,任由她怎样挣扎他也绝不放开她的手。

    “卿儿,我有话想对你说。”

    他呼吸有些急促,宽厚的肩都跟着微微颤动。那深邃的眉眼里满是强势的占有,占有之下竟是毫不掩饰的哀求。

    似是察觉出他会说出什么样的话,沈宴卿慌忙抬手堵住他才张开的唇。

    她匆匆别过头,气息不平稳的先他一步开口:“别说,我不想听。”

    是良久的沉默,是风停的寂静。

    直至她手臂酸软无力垂落,他溃散的理智也逐渐回笼。

    “最近还好吗。”

    “还好。”

    “有想起我吗?”

    “一点点。”

    沈寅止闷声应着,他失落地耷拉着嘴角,坐在桌前静静望着茶杯的花纹,可余光却忍不住看向慢条斯理平整着衣服褶皱的沈宴卿。

    心中的欲望因为分离而变得更加沟壑难平,在无数个难眠的夜他都在想此刻的她会不会依偎在谁的怀中,又会不会羞红着脸说些他根本没有机会听到的话。

    “怜芝的状况好些了吗。”

    沈宴卿想起那日分别前,她派人将行为异常的怜芝送回沈家。如今已过数日,想来应该会有些好转吧。

    沈寅止把玩着她腰间系着的香囊,淡淡道:“不清楚,都是奕元给她送去一日三餐,除此之外我没见过她再出现。”

    停顿片刻,他思索着共享他先前发现的消息。

    “顾家贪污一事应该为真,但大理寺中示众的圣旨应该是假,两罪并罚也足以抄他满门。不过皇上似乎暂时还没有铲除顾家的打算,也可能是因为顾锦宁在宫中周旋。”

    “不过如果刑部顾尚书撤职,大概率就是爹上位代替。所以不管顾家一事真相如何,我们的目的最终都是刑部尚书的位置。”

    “但就怕顾锦宁有喜,皇上如今最看重子嗣,一旦她有了孩子那保不齐皇上会依着她性子饶了顾家。主要是皇上对顾家的态度也不是很明朗,这也是我们没贸然行动的原因。”

    沈宴卿想了想,犹豫地说出自己的想法:“这点倒也不必担心,皇帝同样也很痴信阴阳。若她有喜我们遣人多做些手段,引导旁人觉得她腹中胎儿乃大凶之物,这样她顾锦宁还想在宫中站稳就绝非易事。”

    似是想起陈庭州幼年时那些不堪的遭遇,她本不愿把他的伤疤化成刺人的剑当做杀招,可是那顾锦宁三番五次要了命一样算计她坑害她。

    只是顾锦宁如今身处宫中,他们能下手的机会少之又少。

    沈寅止轻声应着,“那你接下来还要回东宫吗。”

    沈宴卿叹了口气,“不论是沈家还是东宫,我哪里也不想去,只想自己准备第二次考核。动手是我的弱项,在考核完成前其他事情我无心过多掺和。”

    “我在城中有一处私宅,你若是不想被人打扰,那里安安静静的倒是很适合你。”

    “可以。”

    她满口应承下来,他却执行力拉满,二话不说就开始简单收拾她的东西。

    沈宴卿愣怔地望着沈寅止耐心地叠着她的每一件衣裳,又仔细地装好她常用的首饰。收拾完毕他就带着怜芝和奕元就上了马车,甚至到了地方丫鬟接过行李布置她的卧房,她都没有回过神来。

    这一折腾就临近傍晚,她随着沈寅止沿街买些常用的东西,而一旁的奕元吃得太过着急已经打了好长时间的嗝。

    刚路过一家包子铺,就听着围坐在一桌的人新奇地讨论着什么。

    “兄弟听说了吗,那侍郎家中一把大火,听说烧死了好几个人呢。”

    “不不不,我听说的是有人刺杀,于是放火想毁尸灭迹。”

    “不对,都差点意思!是有人想杀侍郎家的庶女,但是杀成了嫡女,所以才放火掩盖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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