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箱限制
三人从厕所出来之后, 就回到了客厅, 并且找到了昨天那个从箱子里面翻出道具听诊器的小蓟。
小蓟昨天一口气开了三个箱子,没有直接死掉也算是运气好,三个箱子里面有一个人类可以使用的道具,一个箱女的技能,还有一个空箱子。
凌久时和阮澜烛找到小蓟的时候,他身边坐着魏修德。
阮澜烛说明了情况,表示听诊器可以判断箱女是否在箱子里,然后再进行开箱,这样一来,开箱的风险就会小很多。
魏修德听完还没说什么,小蓟就来了劲,道:“真的吗?照你说这听诊器真的有用,那我们岂不是赚大了,挨个听过去就行了。”
“按照游戏的规则,道具每天使用的次数肯定会有限制的。”阮澜烛道,“你可以先找个箱子试试。”
魏修德听完两人的对话,没有发表言论,摆出一副旁观者的姿态。虽然他表现的很无害, 但能到十扇门的哪有什么好惹的角色,大家心里面都清楚的很。况且他还故意带了那么多新人进来。
小蓟带着了听诊器,在客厅里面随便选了个箱子,他听了一会儿,转头说:“里面没声音。”
“那你打开试试。”阮澜烛说。
“不然你来吧?”小蓟说, “我有点怕。”他说着怕,脸上却没有一点害怕的味道,显然只是不想承担开箱的风险而已。
阮澜烛似笑非笑:“我来也行,但是如果里面开出了道具,那算是谁的呢?”
小蓟道:“当然是我的,这可是用我的助听器开出来的箱子。”
阮澜烛懒懒道:“风险我来担,好处你来得,哪有那么好的事?”
小蓟想了想,似乎是觉得阮澜烛的话有道理,他摩拳擦掌一番后,抓住了箱子的盖子,然后用力一掀。
箱子应声而开,露出里面空荡荡的箱底,里面什么都没有。
“空箱子。”小蓟有点遗憾没能再开出什么有用处的道具。
“你过来一下。”阮澜烛道,“陪我去厕所一趟。”
小蓟啊了一声,眼神上下打量了一下阮澜烛,道:“这……不太合适吧?”
阮澜烛:“我让你来厕所,又不是上厕所。”他道,“走。”
小蓟笑了笑,跟着阮澜烛朝着厕所去了。
阮澜烛把小蓟带到了厕所的某个隔间,指着里面的那个箱子道:“用你的听诊器试试。”
这个箱子,就是箱女刚才欺骗凌久时去开的箱子。如果说箱女的移动是限制条件的,那么短时间里她可能还没有离开这个箱子,而他们能从这两个箱子的不同之处,得到一些信息。一是有箱女的箱子会发出什么声音,二是听诊器使用的次数。
小蓟拿出听诊器,和外面一样将听筒贴到了木箱上面,片刻后,他的脸色变了,低低的骂了句卧槽。
“有声音?”阮澜烛问。
“有。”小蓟说,“里面有个女人的哭声……”他赶紧将听诊器收了起来,显然是不想再继续听下去。
阮澜烛却忽的想到了什么,道:“让我也听听。”
小蓟这次没有迟疑,直接把听诊器递给了阮澜烛。
阮澜烛,听了一会儿,道:“听不到。看来只有道具的持有者才能对箱子进行判断。”
阮澜烛对小蓟说:“你的听诊器使用次数至少是两次,如果有机会还可以试试能不能使用第三次。很不错的道具了,恭喜。”
“哈哈,我就是运气好而已。”小蓟随口应道。
魏修德站在旁边一直没说话,这会儿才笑眯眯的来了句:“是啊,小蓟运气一直很好,不然我也不会想着帮他过门的啊。”
“谢谢魏哥了。”小蓟笑眯眯的应了句。
然而他虽然是在道谢,但是眼神里却没有多少感激的神情,看来这人也不是个傻子。毕竟大家虽然都是新人,可智商好歹是正常水平,看得出魏修德在把他们当做枪使。
确定了听诊器的用法后,阮澜烛便说自己打算再去二楼看看,小蓟和魏修德便离开了。
待众人离开后,阮澜烛却是没有急着离开厕所,而是走到了那木箱子面前,低下头贴在上面听了听,然后又对着凌久时招招手。
“怎么了?”凌久时问。
“小蓟的听诊器我们用不了。”阮澜烛说,“但要说听力好……”他停顿一下,看了凌久时一眼,笑了,“那我们这里岂不是有个更厉害的?”
凌久时笑道:“那听诊器不可能是单纯扩大声音吧,不然我全都听见了,还拿道具来做什么。”她说着话,也把耳朵贴到了木箱上面,谁知道当他的耳朵和木箱接触之后,竟是真的听到了细微的声响……仔细听后,有些像是女人的哭声。
凌久时变化的表情给阮澜烛答案,阮澜烛道:“怎么?真能听见?”
“听见了。”凌久时瞪大眼睛,“……真听见了。”她反复确认这不是自己的错觉,她是真的听到了箱子里有声音。
“我去!绝了!”梁米叶在旁边也听到了二人的对话,“那我们岂不是拥有第二个听诊器了!我突然有种考试作弊成功的快感。”
阮澜烛夸赞道:“我们凌凌可真厉害!”
梁米叶:“有了凌凌,我们开箱的安全系数高多了,也不用再这么被动下去了。说不定,还能多开几个道具。”
“不行。”阮澜烛说,“听诊器有次数限制,凌凌也不会例外,最好还是小心一点,不过至少……一天能听两次了。”
凌久时挺佩服阮澜烛的,这都能想到。
他们确定了这件事后,就去了二楼,到二楼却是听到书房里传来了嘈杂的声音,像是很多人都挤在书房里。
阮澜烛走到书房一看,看见保险箱面前蹲了几个人,正在低着头做什么。
“他们在试密码?”梁米叶道,“你看他们这么搞,有用吗?”
阮澜烛慢慢道:“哪有那种好事。”门绝对不会给他们这么大的漏洞钻,他对着书房里的人道,“不要再试了,门里面不会存在这么大的漏洞的。”
“调试时钟本来就是游戏给出的正常规则,我在规则范围内调试,你怎么知道不行啊?”人群里的其他人想法和阮澜烛有所不同,他们道,“你要不愿意,就离远点,少废话”
凌久时本来想上前一步,仔细看看书房,阮澜烛却手一伸,拦住了她:“别进去。”
“怎么了?”凌久时问。
阮澜烛道:“感觉不对劲。”几乎是他刚说完这句话,书房就传出了一声惊呼:“开了!”
“什么??”梁米叶也有些愕然,“这就开了,不会吧?”
阮澜烛皱了皱眉。
虽然这事情非常的不可思议,但站在门口的他们的的确确是看见时钟在发出一声轻响后,落地钟的钟罩真的打开了。
里面的人见到钟开了,还对着阮澜烛投来了挑衅的眼神,好像是在说,你看我们这不是给打开了么。
“我来看看里面有什么。”试密码的人兴奋的摩拳擦掌,伸手就打开了落地钟的钟罩,谁知道钟罩一打开,他却是不知道在里面看见了什么,表情瞬间变得惊恐无比,嘴里发出一声惨叫后转身欲逃,然而钟里竟是伸出无数的头发,将那人死死的拽住,接着瞬间拖进了落地钟里。
“啊啊啊啊——”被拖进去的人发出凄厉的惨叫,消失在了众人的面前。
书房里刚才热烈的气氛瞬间凝固,如同一块被冻结起来的冰。
阮澜烛走到了落地钟面前,伸手拉了拉门,毫不意外的发现再次锁上了。
而钟里面,却传出了恐怖的求救声,声音正好来自刚才被拖进去的那个人。
“救命,救命,救救我,救救我……”绝望的求救声从箱子里传了出来,书房里面的人全都转身朝着外面逃跑。
此时屋子里箱人的数量,上升到了三个,情形越发的糟糕了。
阮澜烛皱着眉头,道:“这就是我为什么不喜欢新人的原因。”
“是啊,没有敬畏之心,个个都以为自己是主角。”梁米叶叹着气,摇头道,“总觉得自己是最幸运的那个,其实呢,只是炮灰路人甲而已。”那个被抓进落地钟里的人还在发出凄惨的叫声,听的人后背发凉。
这件事一出,等到阮澜烛他们再回到玄关的时候,整个屋子都处于非常安静的状态,老人们都在检查别墅的各个角落,而新人们则躲在客厅里瑟瑟发抖,有几个人还在低低的啜泣。
“先吃饭吧。”这时候安慰他们也没什么用处,阮澜烛道,“都十二点了。”
他们三人去了饭厅,看见桌子上已经摆上了热腾腾的饭菜,和一些面色苍白的人。这些人大部分都是老手,可是没有一个动筷子,都沉默的看着面前的饭菜一言不发。
“怎么了?阮澜烛感觉到了气氛不对,开口问了句,“为什么不吃啊?干瞪着眼干嘛?”
“能吃谁还不想吃饭啊。”孙元洲似乎对阮澜烛的印象不错,开口道了句,“你们试试?”
吃不了?凌久时听着这话愣了愣,她随便选了个位置坐下,拿着筷子正准备吃东西,却感觉到有一股力量阻止住了自己,她没办法将筷子伸向面前的饭菜。
阮澜烛和梁米叶,也和凌久时遇到了同样的情况。他们的面前好像出现了一堵无名的墙,根本没办法夹到面前的菜肴。
“不是吧……”梁米叶脸色开始变得苍白,她想到了一个非常糟糕的猜测:“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果然是门里面的世界。”阮澜烛叹气,“哪里有那么好的事情。”他们以为他们的时间很多,事实上,门根本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么宽容。
阮澜烛站起来:“先确定一下吧。”他转身去了客厅,把还在客厅里的小蓟叫了过来。
小蓟道:“我还不饿啊。”
“你先来吃点东西。”阮澜烛说。
小蓟莫名其妙,但还是跟着阮澜烛走了,他一进饭厅也感觉到气氛不对,坐下之后拿起筷子随手夹了一筷子的菜,注意到大家看他的眼神后,被吓了一跳:“卧槽,你们这么看着我干什么?”他看了看自己的筷子,赶紧放下了,“饭菜里有毒?”
“不用想了,我们的猜测是正确的。”阮澜烛叹气。
饭厅里的气氛简直是一片死寂。
小蓟被众人盯的有点头皮发麻,干笑着说:“你们都看着我做什么?魏哥,你怎么也不是啊?”
魏修德无奈地说:“吃不了啊。”
“我们自己不能吃,那食物能不能分享?”孙元洲道,“小蓟,你喂我一口。”
小蓟:“啊???”他被坐在他旁边的孙元洲吓了一跳,赶紧站起来,说,“兄弟,我对男人没兴趣。”
孙元洲咬牙切齿:“我对男人也没兴趣!现在这个屋子里,只有你一个人能吃到饭,只有你能夹到菜!”孙元洲说完干脆拿起筷子给小蓟演示了一下。
小蓟起初还以为孙元洲是在开玩笑,毕竟这也太不可思议,但当发现其他人的表情都很严肃的时候,他才道:“你们的意思是,不开箱子,就不能吃东西?”
“是。”阮澜烛说。
“那为什么能吃早饭?”小蓟说。
“可能是,怕我们低血糖?”梁米叶开了个不好笑的玩笑。
“你快点试一试,给我喂个东西。”孙元洲有点不耐烦了,“我饿死了。”
在孙元洲的瞪视下,小蓟无奈的选择了妥协,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的菜,就要往孙元洲的嘴里塞。但还没送进孙元洲的嘴里,小蓟就感觉有一股阻力,拦住了他手里的筷子,明明近在咫尺,可就是没办法把食物送进孙元洲的口中。
“这下好了。”看到这一幕,大家的猜测彻底的得到了证实。
“怎么办。”梁米叶有点崩溃,“想要吃东西就得开箱子……我就说怎么会没有时间限制。”
阮澜烛叹了口气说:“现在是道选择题,要么冒着被箱女抓进去的风险开箱子,要么就活活的饿死在别墅里。”
这游戏的确存在一个bug,就是如果玩家不主动去开箱子,那箱女就没有办法动手,只要时间够长,他们可以利用一个道具对每个箱子进行判断,到时候肯定能找到不少可用的道具。
毕竟箱女杀人还是需要一定的必须条件。
小蓟也明白了自己的特殊性,赶紧拿起碗恨恨的塞了几口饭,含糊道:“那……我就先吃了啊,你们随意……”
大家看着他的眼神恨不得把他活吞了。
老手虽然很快就接受了这个的事实,但对于新手们来说,这件事简直过于残酷。
一个新手悲痛的喊叫:“我不要开箱子,我不要开箱子!我要出去,放我出去!魏修德,魏修德,你明明说过你会保护我们的!”
魏修德假惺惺的安慰让他们冷静一点,说一定会有解决办法,他自己现在不也没饭吃嘛。至于什么办法,估计他自己也说不出来。
不过凌久时可以看出他的确是不急,和他在一起的小蓟身上就有个关键道具,一天至少可以开两个箱子,所以他和小蓟至少是被保住了。
“好了!”孙元洲砸了一下桌子,道:“都到了这时候,大家应明白这是个团队协作的游戏了吧?我们必须要合作起来,不然全都死在这扇门里!”
良久的沉默之后,有人开了口,道:“怎么合作?”
“从开箱开始吧。”孙元洲说,“不过这别墅上上下下,一共两百多个箱子,如果有谁开了箱子,必须在便签上写下里面的内容,然后贴在箱子上,避免别人重复开启。”
“可以。”阮澜烛双手抱胸,淡淡道,“但是如果有人撒谎怎么办?”
“那就把撒谎的人清出队伍。”孙元洲冷冷道,“箱女已经够麻烦了,我们没有多的力气去内斗,这一点,我希望大家心里都得清楚。”
魏修德似笑非笑的说:“行啊。”
虽然箱女的位置会发生变化, 但是箱子里道具的位置却是不会发生变化的。也就是说如果一个人去开了某个箱子, 看到了箱子里面东西,那下一个人就没有必要把机会浪费在已经开过的箱子上面。
开箱是危险的, 但危险中也存在收益, 如果开出可以杀死箱女的道具, 亦或者是密码之类的东西,就是人类占了便宜。
孙元洲说完了这些, 目光从人群之中掠过, 他的声音冷的吓人:“我知道你们有些人心里在想什么,是想捡别人的漏子对吧?祝萌,你玩过游戏,你来说,箱女能不能进入已经被开过的箱子。”
“当然可以。”阮澜烛淡淡道,“箱子开过之后也会关起来,箱女就可以移动到里面去。”
“听到没有。”孙元洲说, “信息,现在最重要的是信息,我们必须要合作,否则都要死在折扇门里。开箱子的时至少两人一组,这样如果出现了什么意外,另一个人也可以进行记录。”说白了,这是怕开箱的时候直接开出了箱人或者箱女, 在其他人还不知道的时候人就没了。
“箱女最的技能在座的各位都已经知道了。”阮澜烛说,“如果开出其他部位,请切记,不要隐瞒。不强制大家开箱子,但是必须提供有效信息。”
孙元洲点点头示意自己了解了,看向其他人:“还有什么问题么?”
“我有个问题。”人群里有个姑娘站了起来,凌久时记得她的名字好像是叫宣子慧,她伸手指了指阮澜烛,道,“目前为止,所有内容都是她告诉我们的,如果她骗了我们,我们也无法分辨啊。”
孙元洲闻言,正欲说话,阮澜烛却笑了起来,他扬了扬下巴,语气里充满了挑衅的味道:“你们可以不信我,我没有什么意见。在其他门里骗一骗你们,或许多少会有点收益,但在但这扇门里骗你们,再多增加几个箱人,难道会降低我的游戏难度?”
孙元洲说:“没错。”他显然是在站在阮澜烛这一边,面对宣子慧的质疑,“如果你可以给我们提供别的可靠信息,那就说出来,我们参考参考。”
宣子慧还想再说什么,却被身边的人拉了拉手,示意她不要再继续说。
“这扇门的性质的确是有些特殊,我们可以暂时不用考虑这种事情,我觉得我们还是把注意力放在开箱这件事上吧。”有人出来当了和事佬。
孙元洲从兜里掏出了便签,把便签分发给了在座的所有人,并且叮嘱大家如果开出了道具或者箱女的技能,一定要说出来,不要隐瞒。
众人收了便签之后定下约定,每天中午的时候进行信息交流,互相交换自己在前一天的发现,顺便确定一下幸存者人数。
有人准备马上行动,有人却说:“我不要,不是还有一顿早饭能吃吗?那就饿不死啊,只要撑到明天早上就行了。”
阮澜烛笑了笑说:“你怎么知道明天还有早饭吃呢?”
那人反驳道:“那你怎么知道明天没有早饭吃呢?”
凌久时:“你的意思是……”
阮澜烛把手一摊:“我不知道哦,干脆等明天再说吧。”
梁米叶叹了口气说:“那今天就早点睡吧,早早睡着,就不会饿肚子了。”
这一夜,许多人都失眠了。或许是因为饥饿,或许是因为恐惧。
凌久时大半夜都处于半睡半醒之间,迷迷糊糊中,感觉到阮澜烛突然爬到了她的床上。
“澜烛……”凌久时迷迷糊糊的叫了句,“怎么了?睡不着吗?”
阮澜烛凑到凌久时的耳边,小声说道:“凌凌,你有没有觉得饿?”
凌久时含糊道:“有点……”一天没吃东西,谁会不饿呢,但也只是饿而已,没有到饿的受不了的地步。
谁知道她说完这话,阮澜烛竟是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一个东西,凌久时发现那居然是一块巧克力。
“你一半我一半。”阮澜烛捏着巧克力,轻轻的掰开,“咱们偷偷吃。”他弯起眼角,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容。
“你带了多少?”凌久时问。
阮澜烛道:“不多……”他把包装纸撕开,将巧克力递到了凌久时的嘴边,“吃吧。”
凌久时还没说话,就感到巧克力塞进了自己的嘴里,她条件反射地舔了舔阮澜烛的手指,看着阮澜烛眸子的颜色沉了下来。
阮澜烛道:“甜吗?”
凌久时点点头。
阮澜烛凑过来舔了舔她的唇,道:“果然很甜。”他却没有吃另外一块,而是包起来塞进了自己的口袋。
“你不吃吗?”凌久时问。
“我不饿。”阮澜烛说,“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凌久时看着阮澜烛的眼眸,阮澜烛再怎么厉害,也只是个普通人而已,不吃东西也会饿的。
凌久时还想说什么,阮澜烛却已经缩进了她的怀里,亲亲她的下巴小声道:“嘘,别说话了,别把米叶吵醒,睡吧。”
凌久时见阮澜烛态度坚决,只好息声,伸手搂住了他。
第二天早晨,梁米叶一起来就瞪圆了眼睛看着在一张床上抱成一团的两人。
“早上好啊。”阮澜烛醒来后坦然的和她打了个招呼。
梁米叶道:“你们……”她刚想问你们怎么睡在一张床上,就看见阮澜烛亲了亲凌久时的脸颊,唤道,“凌凌,起来了。”
凌久时迷迷糊糊的唔了声,“早上好。”
梁米叶:“……”卧槽,她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黑曜石的头和自己的成员谈恋爱了?!这岂不是和她的老大差不多?!
凌久时和阮澜烛无视了梁米叶的震惊,平静的洗漱之后去了饭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