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现实
到了学堂门口,阮澜烛停下了脚步,他没有急着过去, 先在旁边观察了一下学堂的情况。
凌久时说:“好像变化挺大的。”
“是啊。”阮澜烛说,“破损的地方全被修好了。”这应该就是学堂最鼎盛时期的模样了。
凌久时的目光放到了那一口井上,她小心翼翼的走到了井旁,没敢靠的太近,只是远远的看着。
只见本来已经干涸的井里面此时灌满了澄澈的井水,水波荡漾,凌久时看着这口井,心里想的却是之前枯井里面那些骸骨,此时是否还在井水里。
就在她这么想着的时候,原本只有细微波澜的井水突然开始剧烈的翻滚了起来,仿佛被烧开了一样,井水咕咚咕咚作响,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涌出来。
凌久时看见这一幕,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下一刻,她便看到井水里面伸出了无数双已经化为白骨的枯手,从动作上来看似乎是想抓住井边缘从里面爬出来。
这井口并不深,想要从里面爬出应该是很简单的事,但那些白骨在抓住井口后,却又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掰开了手指,让他们再次跌入了井水里。
于是井水不停地翻腾,简直如同传说中地狱的油锅地狱。
“先进去吧。”阮澜烛指了指学堂里面。
“好。”凌久时把目光从井口边移开,跟着阮澜烛走到了学堂的门口。
阮澜烛收了伞,又用带来的毛巾将伞上面的水擦干净,拿在手上,凌久时才推开学堂的大门,走了进去。
学堂大门一开,他们居然发现里面有个熟人,正是被阮澜烛骗来这里的林星萍。
林星萍见他们两人进来,仇恨的红了双眼,拿出匕首就向靠她最近的凌久时攻去,阮澜烛一把把凌久时拉开,猛地将手中的雨伞用力一挥,雨伞如利剑般刺出,林星萍来不及躲闪,被击中胸口。她向后退了好几步,脚步踉跄,匕首掉在了地上。
林星萍拿起学堂里的长凳奋起反击,向阮澜烛砸去,阮澜烛情急之下用油纸伞抵挡,由于长凳的重量太重,林星萍无法连续攻击,而阮澜烛则趁机步步紧逼,继续用雨伞发动攻击。就在林星萍疲于应对时,凌久时也拿起了一条长凳,用出了全力将她砸到了门口,阮澜烛一个冲刺,一脚踹中林星萍,将她踢飞了出去,正巧掉进了门口那个井里。
井水再次翻腾,随即林星萍哭喊着被那无数的枯手拽入井中,没一会便没了声响。
解决了林星萍,阮澜烛才发现,原来刚刚打斗过程中,把伞给弄坏了,伞骨架弯折,怎么也打不开,他显得有些懊恼。
凌久时:“给我看看。”她发现油纸伞确实怎么拉也拉不开,可就在她使劲拉动伞柄的时候,突然伞柄断了,接着便听到了青铜落地的清脆响声。
这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了,正是开门的钥匙落到了地面上的声音。
两人惊喜不已,凌久时捡起了钥匙,阮澜烛笑着说:“没想到,钥匙藏在雨伞里。”
凌久时:“现在钥匙到手了,就要想办法把这个老师挪开,然后开门出去。”
阮澜烛看着讲台上的老师:“这老师一直挡在门前,一定和这扇门的线索有关。”
凌久时看着这个扫晴娘做成的老师:“这个门神一脸哭泣,是有什么心事未解吧?”
阮澜烛呢喃道:“心事……”他回想了那个扫晴娘的传说故事,“当年这里的村民愚昧,不停劝阻,枉做牺牲,幸亏是老师舍身相救,才救下了那些孩子。”
突然,凌久时他们发现老师抖动了一下,像是被人说中了心事一般。两人对视一眼,难道是要感动老师?
阮澜烛继续说道:“虽然是被愚民所害,但老师的心中似乎从来都没有怨气,反而是守在这里,去化解那些被制作成扫晴娘的受害者心中的怨气,让他们脸上的悲伤变成了笑容。”
老师听了,动的幅度更大了。看来有希望,两人对视一笑。
阮澜烛对着老师喊到:“老师,这里的小镇能够风调雨顺,村民们永远都不会忘记您的!”说完,只见老师脸上原本的哭泣表情,变成了微笑,并漂移到了讲台边,露出了那扇雕花木门,而此时天空也停止了下雨。
门和钥匙都有了,现在他们随时可以出门。
阮澜烛却看着那些学生模样的扫晴娘,好奇道:“你说他们现在里面什么样子?”
“不知道。”凌久时哪里猜得出来。
“打开一个看看。”阮澜烛说。
凌久时有点无奈,但还听从他的话,和他一起走到一个扫晴娘身边。
阮澜烛把外面的白布解开,看到了里面包裹着的人头,只是此时却变成了石头的质地,阮澜烛嘟囔:“也不知道带出去有用没有……”
“如果没用会怎么样?”凌久时问。
“没有就是没用。”阮澜烛说,“不是道具的东西根本带不出门,出去就没了。”
凌久时想了一下,那她运气还真是不错,没进过几扇门,道具就有了三样。
“古原思那边怎么办,需要回去告诉小茶他们门开了吗?”凌久时问,门拿到了钥匙也有了,他们可以就这么出门去,但是古原思那边还是个隐患。
“回去倒是不用特意回去,天晴了,门里面也没有危险的东西,他们早晚会发现门。至于古原思……你觉得呢?”阮澜烛看向凌久时,“如果你想弄死他,我们可以晚几天出去,虽然比较麻烦,但总有法子的。”
“他……”凌久时其实对这人的心情有点复杂,都道是狼狈为奸,虽然作奸犯科的是林星萍他们,但是如果没有古原思这个买主,他们也不会有这笔生意。没有买卖就没有伤害这句话还是很有道理的。
“那就让门来审判他吧。”阮澜烛说,“崔学义和林星萍死了,按照门的规则,古原思会继承共同进门者里面死去的人等级最高的那扇门,崔学义至少也过了六扇门,古原思的下一扇,至少也是第七扇。”
一个才接触门的人,第二扇门就是第七扇,十有八九凶多吉少。
凌久时道:“好吧。”她叹气,“我是不是太善良了?”
“你要是不善良,我也就不会邀请你加入黑曜石。”阮澜烛说,“有些底线是不能碰的,一旦突破,就会不断的下坠,至于最后落到哪里,谁也不知道。”第一扇门里,如果不是凌久时对待他的态度,他和凌久时也不会有今天这些故事。
“嗯。”凌久时点点头,示意自己懂了。
跟了阮澜烛这么多扇门,其实她也看出来,阮澜烛若真想在门里面对队友动手,其实是很简单的事。只要他想,他大可以先把所有人都弄死,再优哉游哉的在门的保护规则下寻找钥匙和门。毕竟只要不是直接动手,那些死的糊里糊涂的人根本没办法报仇。
但阮澜烛并没有选择这种取巧的方法,而且对这种方法非常的忌讳。凌久时对于他这种坚持莫名的佩服。
“我们先出去。”阮澜烛说,“走吧。”
凌久时点点头,她用钥匙开了门,散发着温暖光芒的道路出现在了两人的眼前。
凌久时跨步走入了散发着光芒的隧道,阮澜烛紧随其后,两人离开了门内世界。
画面扭转,凌久时回到了酒店走廊上。
她和阮澜烛前脚到,后脚林星萍他们也出来了,只是林星萍看了他们一眼,便朝着他们扑了过来,吼叫道:“你们!你们这群骗子!骗子!”
凌久时闪身躲开,冷漠的看着她。
林星萍还想再说什么,却是突然转身就朝着走廊尽头的玻璃窗扑了过去。
她打开了玻璃窗,像是身体不受控制似得,直接从玻璃窗那儿翻了下去,接着凌久时便隐隐约约的听到了重物落地的声音,还有人群里面嘈杂的惊呼。
这时,崔学义和古原思也出现了,崔学义似乎也非常的愤怒,只是一离开门,嘴里便大口的吐出鲜血,并且剧烈的咳嗽了起来,最后晕倒在地,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古原思则在旁边瑟瑟发抖,看向凌久时和阮澜烛的眼神,简直像是在看什么极为恐怖的怪物。
大约是他的眼神触发了阮澜烛的恶趣味,阮澜烛走到了他的面前,笑嘻嘻道:“你手里还没有染上人命,这次呢,我就放你一马,不过再让我发现你和这群人混在一起,我下次可就不客气哦。”
古原思浑身颤抖,不停地点头,像是要被吓的直接厥过去了似得。
“给那人打个120,这不是还没死透么,总要抢救一下。”阮澜烛扬了扬下巴,示意古原思给已经晕倒在角落的崔学义打急救电话,“等医生和警察来了,知道该怎么回答吧。”
“恩恩,我知道!我知道!”古原思表情颇为紧张,似乎害怕阮澜烛一个说不好,就把他丢出窗户外去,这里可是二十多楼,下去了还能活着简直就有鬼了。
“走吧。”阮澜烛对着凌久时道。
凌久时嗯了声,两人便一前一后的进了电梯。
上电梯后,凌久时却是想到了酒店的监控,说:“这酒店的监控怎么办,会不会被警察发现我们无缘无故的消失?”
“不会的。”阮澜烛给凌久时解释,“在没门的人眼里,我们只是发了一会儿呆。”
“发了会儿呆?”凌久时倒是没有想到会这样。“对,只是发了会儿呆。”阮澜烛说,“不超过十分钟吧,估计在监控录像里面,我们就是在走廊上呆站了一会儿,然后那个林星萍就想不开去自杀了。”虽然看起来是很奇怪,但是也不至于牵扯到他们身上,况且两人的身份还做过手脚。
离开酒店后,阮澜烛和凌久时寻了个没有监控的角落,把身上的妆容卸去。阮澜烛又恢复了他那艳丽的容貌,下巴微微扬起冷漠又高傲的模样,实在无法让人把他和那个唯唯诺诺的高个子女人联系在一起。
凌久时也把模样变了回来,她其实对自己长相到底怎么样没有太清楚的认知,不过有了对比之后,她还是觉得喜欢自己原来的样子一点……毕竟阮澜烛给她化的妆容,实在是太辣眼睛了。
弄完了这些,凌久时忽的道:“那石头成功带出来了吗?”
“没有。”阮澜烛打开背包,里面没有石头的踪影,“不是道具,带不出来。”
“哦……”凌久时有点遗憾。
“所以这是可遇不可求的事。”阮澜烛淡淡道,“并不是每个人都有你这样的运气。”
凌久时笑了笑。
两人回到别墅,很快就看到了关于林星萍和崔学义的新闻。
这新闻里面只是说有一对情侣因为争执而殉情死了,并没有提到他们两人,想来那个古原思应该真的没把他们供出去。
“算他识相。”阮澜烛换了台。
“他要是把我们供出去怎么办?”凌久时好久没有过这么轻松的门了,出来之后也没觉得多累,坐在沙发上慢慢地啃着西瓜。
“供出去就供出去呗。”阮澜烛懒散道,“他肯定还得找人带着过门,他要是敢说,我就敢要了他的命。”
凌久时哑然,她知道阮澜烛这种语气虽然漫不经心,但是绝对不是在开玩笑。
事实上,大部分时间,阮澜烛都不喜欢开玩笑,至少门外面的他是这样。
凌久时啃完最后一块西瓜,正打算起身去洗手,却看到阮澜烛在盯着她。
“怎么了?”凌久时被盯的有点毛骨悚然。
“你还记得吧?”阮澜烛说。
“记得什么?”凌久时莫名其妙。
“你还记得吧,你在门里面欠了我什么。”阮澜烛慢悠悠道。
凌久时愣了片刻,随即反应过来,耳朵尖动了动有点发红:“啊……我以为你那时在开玩笑呢。”
“自然不是开玩笑。”阮澜烛说,“我从来都不喜欢开玩笑。”
凌久时:“……”对于这一点,他们倒是颇有共识了。
阮澜烛说完这话, 便眼神灼灼的看着凌久时, 凌久时被他看的实在有些不好意思,正欲开口回应, 却听到门口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扭头一看, 发现程千里和程一榭两人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从外面进来。
“晚上吃火锅行吗?”程千里这个粗神经完全没有注意到凌久时和阮澜烛之间微妙的气氛,他被阮澜烛冷冷地瞪了一眼之后还有点委屈, 说, “阮哥你瞪我干嘛……我又没做坏事,至少最近没做……”
阮澜烛什么话也没说, 直接起身走了。
程千里把眼神投向凌久时, 凌久时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无辜的摊了摊手。
程一榭在旁发出一声嘲讽的嗤笑。
程千里被他哥笑的有点毛:“你笑什么啊?”
程一榭:“笑你蠢。”
程千里:“我哪里蠢了!我就算蠢,也是因为你在娘胎里把属于我的营养全部都吸走了,你把我的智商赔给我!”
程一榭不咸不淡地瞅了程千里一眼, 撒泼的程千里瞬间跟被霜打了的茄子似得不吭声了。
“洗菜去。”程一榭对着程千里扬扬下巴,指使他去厨房做事。
程千里想要反驳,但最后只能垂头丧气的跟在程一榭后面一起干活去了。
刚刚的事情被突然打断,凌久时也说不清楚自己心里到底是什么感觉,她其实隐隐约约能感觉到阮澜烛对她特别的态度, 只是这种猜测太不可思议,凌久时完全想不通为什么阮澜烛会对自己这样的想法,甚至第一个反应是不是自己在自作多情。
毕竟阮澜烛那样好看又厉害的人,想追哪个漂亮姑娘追不到,何必对她这么个硬邦邦的男人婆感兴趣?
这时候早恋的重要性就凸显出来了,作为一个从来没有谈过恋爱,甚至连暗恋经验都没有的人,凌久时在这件事上毫无经验,简直像穿着新手套装去打满级的boss,一头雾水不说,连boss在哪都找不到。
她想了想,想不明白,算了,也去了厨房帮忙做晚饭去。
晚饭吃的是火锅,电视里正巧放着谭枣枣的电影,凌久时看着咕咚咕咚的锅子,想起了之前谭枣枣送了她两张电影票,她想了想,斟酌着开口,道:“那个……澜烛,你十二号晚上有空吗?”
阮澜烛正在嚼一个丸子,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后,才淡淡的嗯了声:“怎么?”
凌久时说:“之前谭枣枣送了两张电影票,那电影好像十二号点映。”
“谭枣枣吗?我能去吗?”程千里这货在旁边凑热闹。
“你那天有事。”程一榭在旁边冷冷地说了句。
“我没事啊……”程千里一脸懵逼。
程一榭把筷子一放,语气不容拒绝:“我说你有事,你就有事。”
程千里:“……”面对他哥的残酷的强权,他最终还是选择了放弃抵抗,很是委屈,“好吧,我有事。”
看着程一榭把程千里打发了,凌久时便又把目光放到阮澜烛身上。
“可以。”阮澜烛微微点头。
“好,那到时候一起去。”凌久时高兴的笑起来。
十二号是个周五,天气还不错,前一天刚下过雨,还算凉爽。
电影开场前凌久时先去上了个厕所,但在回演播厅找阮澜烛的路上,她便听到一种非常微妙的声音……
凌久时一愣,顺着声音的来源,她看向了写着安全通道的楼梯。
她迟疑着,缓步走向了安全通道,看见通道的深处,两个人交叠在一起……虽然楼梯间里光线非常的暗,但是凌久时还是看清楚了其中一人,他正是谭枣枣介绍给阮澜烛的那个高傲的导演张弋卿,而和他拥吻在一起的,居然是阮澜烛的好友白铭。
因为太过惊讶,凌久时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拥在一起的两人听到了她的脚步声,动作微微一顿,朝着出口处看了过来。
白铭的眼神充满了冷漠和敏锐,乍看起来和阮澜烛的眼神竟是有几分相似,她道:“谁在那儿?”她松开了张弋卿,用她高挑的身材挡在张弋卿面前,做出了一个保护的姿态,快步朝着门口走了过来。
凌久时表情尴尬,站在原地没敢动,直到白铭从消防通道里走出来。
白铭转过楼梯,看到了凌久时后,紧绷的神情松了下来,惊讶道:“你怎么在这儿。”
“枣枣送了我两张票……”凌久时解释。
“哦。”白铭笑道,“这样啊。”她笑眯眯的,“那你去看首映吧,我们先走了。”
张弋卿也从后面的通道里出来了,他头发凌乱,脸颊上带着一抹不自然的红色,眼神略微有些飘,没了平日里趾高气扬的模样,看见凌久时只是点头打了个招呼,便转身走了。
白铭赶紧跟上去,说:“宝贝,你别生气啊……”
张弋卿压低了声音,但还是被凌久时听到了,他有些羞恼:“我都让你别在这里,你为什么不听……”
“我哪儿能知道这里还会有人过来,宝贝我错了,你别不理我啊。”白铭跟哄孩子似得。
两人一说一话,慢慢的走远。
凌久时看着他们两人的背影表情颇为复杂,她是万万没想到白铭和张弋卿居然发展成这样关系,她本来以为白铭只是张弋卿的狂热影迷,谁知道两人……
凌久时一时间心情有点复杂。她看了看时间,还是先去找阮澜烛吧,快开演了。
阮澜烛今天穿的很简单,上身是暗红色的衬衫,下身深色牛仔加高帮鞋,他坐在座位上,袖口微微挽起,露出漂亮的手腕和深蓝色的手表,脑袋微微偏着垂眸看着手机,丝毫不比娱乐圈里的那些被大众熟知的面孔逊色。
“澜烛。”凌久时去上了厕所回来,看见阮澜烛身边站了个中年男人在和他搭话。
她还没走近,便远远的听到了那中年男人的声音,男人说:“帅哥,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吗?我们可以给你很好的资源,捧红你……”
阮澜烛却是头也不抬,语气冷淡的像是在打发推销员:“没兴趣。”
“为什么没兴趣?”男人还是不死心,“你真的很适合这个行业啊。”
阮澜烛似乎有些烦了,道:“你们一年赚多少钱?”
男人说:“一年?如果你的咖位够,一年几千万甚至上亿都不成问题……”
阮澜烛嗤笑一声,道:“你知道我一年赚多少吗?”
男人一愣。
阮澜烛道:“我十五分钟就能赚两百万,你让我进娱乐圈?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他黑色的眸尽是不屑。
男人哑然,悻悻地转身离开。
凌久时适时走到他的身边,笑道:“又被搭讪了?”
阮澜烛:“嗯。”
“如果没有遇到门,你会考虑当明星吗?”凌久时突然有点好奇这个问题,她知道现在阮澜烛专攻门的事情,几乎没有精力参与现实里别的工作。
“不知道。”阮澜烛说,“我在遇到门的时候还没想明白自己到底想做什么。”
凌久时哑然,她这才想起,似乎阮澜烛和门的渊源已经太深了,想要剥离开,这是不可能的事。
不过话说回来,阮澜烛说十五分钟赚两百万还真不是在胡说,一扇门在现实里可不就是十几分钟么。
凌久时和阮澜烛说着话,谭枣枣也到了。
她穿着一身漂亮的定制礼服,被人群簇拥着,微微卷曲的长发搭在白皙的后背和肩膀上,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显得端庄又成熟,很是吸引人的眼球。
谭枣枣和电影的导演上了台,简单的说了两句后,电影便开始了。
她借着黑暗,走到了凌久时左边空着的位置上,小声道:“凌凌。”
凌久时:“嗯?”
谭枣枣:“谢谢你来看我的电影。”
凌久时道:“应该是谢谢你邀请我们来……”
谭枣枣似乎还想说什么,但电影的音效已经响了起来,她便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