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餐
你虽然扇了月岛萤一巴掌,但也顾及着后续的几天集训,并没有用多大的力气,等到第二天早上,月岛萤的脸上就几乎看不出什么掌印了。
经过前一天晚上的突击练习,日向翔阳的拦网水平比之前要稳定了一点,至少不怎么出现拦网空档把排球漏下去这种情况了。
而月岛萤也表现得认真了一些,至少在面对那种势不可挡的扣杀时,也会尽力去防御了。
集训第二天的练习赛,乌野除了面对枭谷、音驹时有输有赢,在对战森然、生川时却基本上是赢多输少。
也算是稍微平静地度过了这一天吧,如果忽略掉休息间隙总喜欢拉着赤苇京治跑过来找你聊天的木兔光太郎、以及同样会拖着孤爪研磨过来“排挤”枭谷两人的黑尾铁朗的话——甚至到了被他们各自的队友吐槽的地步。
而乌野队内情况倒还好,尤其是山口忠,对比起比平时更加冷淡的幼驯染,他却显得心情很不错的样子,发球得分的成功率也很再创新高,频频得到乌养系心的肯定。
好友得到了夸奖,月岛萤的脸色反而却变得不好起来,就连中间有森然的家长送西瓜来解暑时,甜津津的西瓜甚至都被他评价了一句“甜得让人想吐”,这让友好询问的山口忠都感到了很尴尬。
你能看得出来,或许你昨晚的那一番关于正选的话,还是在月岛萤心里留下了痕迹。
明明是他自己表现得并不在意排球这项运动,也不在意正选的身份。
可当他有可能会被踢出首发阵容、而一贯不如自己的幼驯染时反而能获得正选身份时,他还是做不到不去在意啊。
你的垂怜,正如正选位置,都是他所自以为不会在意的东西——
那么,若是让他更加清晰的看到自己和山口忠在你这里的区别对待,他又会有什么反应呢?
他还会认为,自己可以如当初设想般“救”山口忠于水火、而后从容不迫地抽身而退吗?
说不定会变成崩溃的小狗吧?
他那么高傲的一个人,都愿意跪在你面前,愿意给你口、被你踩、任由你玩弄他的身体了,可你居然完全忘掉了“你对他的承诺”……
不过,他也忘了,你其实并没有答应他,只要他当你的狗,你就会放过山口忠啊。
你明晃晃地玩弄着他们两人,甚至在你心里,他的地位排在山口忠之下。
所以当午休时间,山口忠发信息说想要在身上留下一个属于你的印记时——“我会注意着不被发现的”,少男这样说着,你便带着刺青笔而去,在他第五胸椎的位置处,纹下了你的名字。
那个位置,以他的身高,寻常难以被人发现,但若是如现在这般半跪在你面前、再将脑袋低垂,便能窥视到两片蝴蝶骨之上的痕迹。
这是一个很微妙的视角。
而当山口忠抬起湿漉漉的脸庞、眼角带着潮红地看着你时,你只是将他的脑袋重新按了下去,继续欣赏那延伸入里的、独属于你的印记。
午休过后,下午的练习赛时,山口忠便总是有意无意地伸手想要触碰那一处印记,只是隔着衣服,别人也顶多就是奇怪一下他的小动作。
只有你,会在无意中和他对视上时,给他一个暧昧的轻笑。
这一天的训练成果很不错,等所有练习赛结束后,月岛萤虽然摆着脸色,却也还是听话地、在日向翔阳相邀时一起去了第三体育馆。
至于你嘛……当然是要回去洗漱一番,然后去和孤爪研磨双排打游戏啦。
昨天的中午时间给了月岛萤,晚上时间给了拦网练习,今天的中午时间又给了山口忠,那么晚上时间必须分给游戏,绝对不能让带过来的psp再独守空房!
女男生们的宿舍安排在同一栋楼的不同楼层,女生们的临时宿舍在五楼,往下一层特意空出来没有安排,男生们则是住在二楼和三楼。
因为才刚放暑假,森然的队员们依旧住在学校宿舍里,于是刚好三楼住了音驹和枭谷,二楼住了生川和来得最迟的乌野。
你抱着卡带和psp从五楼晃荡到三楼,还没腾出手来敲门呢,就有人从里面唰地把门拉开。
少男金色的猫瞳眨了眨,伸手接过你怀里的卡带,“请进吧,现在只有我一个人。”
你跟在他身后走进去,然后相当自然地坐在他的被褥上,“研磨是听到我的脚步声了吗?”
“嗯。因为阿凌说了要过来打游戏,所以稍微……在注意着外面。”
是吗?可你刚才的脚步放得很轻,本来是想趁机吓吓他来着呢。
孤爪研磨将显示着“gameover!”的psp反扣过去,又拿了瓶汽水放在你手边,目光从你半湿不干的头发上扫过,“阿凌……不吹一下头发吗?等空调风干的话,容易头疼的。”
“懒得吹嘛。”
你低着头在他提前拿出来的卡带里翻找着,还不忘揶揄他一把,“研磨你不也是不吹头发党的吗?这是被黑尾前辈附体啦?”
孤爪研磨“唔”了一声,“我平时那是自然风干……和空调风干不一样的。我们这里有吹风机,你要用吗?”
他指了指角落里放着的吹风机,你敷衍得连看都没看,“不要。”
刚好翻出来一款你前几天才在网上论坛看到了推荐的游戏,你便随意地将额前碎发捋到耳畔,然后举着卡带看向他:“来玩这个吧!”
抬起头来,你才注意到他的头发其实也还有两三分湿意,“什么啊,研磨你自己的头发都没干,还想劝我吹头发呢?”
“我也刚吹完……只是不能完全吹干,那样会伤发质的。”
你“哦”了一句,没太在意,拧开汽水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
等你重新放下汽水瓶,准备打开psp卡槽的保护盖时,却忽然感觉到头发一轻。
“湿着头发吹空调可不好。”
孤爪研磨将手指插进你的发间,刺激得你头皮一阵发麻,“我给你吹吧。”
你抬头看去,对上少男金色的眼瞳和微扬的唇角。
“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