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伤势渐好
“你什么?”夏忔的手指轻轻抚过他额前散落下来的发丝。
温子裕握着她衣袖的指尖微微收紧,一双桃花眼红红的带着着湿意,看着夏忔语气认真道,“我只跟你这样过,只有你。”
温子裕此刻半坐着,衣衫早已散落在地,身上只剩下薄薄的亵衣,亵衣的一端领口挂在臂弯处,胸前一片春光露在外面。
他说完依旧紧紧注视着夏忔,一滴泪珠从眼中悄然滚落,顺着下颌,没入锦被,无声无息。
夏忔闻言怔了一瞬,随即轻笑起来,盯着他红肿的胸旁,暗红色的守宫砂,说道,“我知道的,只有我这样碰过哥哥对吗?”
她的眼神赤裸裸的,带着些许侵略的气息,微微勾起的唇角又带着一丝玩味,看起来风流而又不羁。
温子裕赶忙合拢领口,也不知道夏忔有什么癖好,很喜欢捏他的胸部,把他原本平平无奇的胸捏的又红又肿。
夏忔的回答不算认真,甚至带了些调戏的意味,可却也打消了温子裕的某种顾虑。
这个世界对男子极为苛刻,他们被迫自愿成为女人的附属品。他们从小学习男德,视贞洁为生命。
而温子裕是成过一次亲,被休弃过的男子,虽还保留着清白之身,可这事落在外人眼里,总归是清白不到哪去的。
他隐隐能感受到,夏忔对他一惯温和面容下掩藏的占有欲,她并不是一个开怀大度的人。更何况是贞洁这事。
而眼下夏忔的表现似乎并不在意他的过往,捏着亵衣领口的指尖不自觉的收紧,也许是因为守宫砂吧,守宫砂骗不了人。
温子裕轻睨夏忔一眼,犹豫一瞬,红着脸下了床。
夏忔看着他下床,捡起自己的衣服,背对着她匆忙套上,温子裕到底是被娇养在一处长大的,身上如白玉无暇,太过洁白,太过洁净,让人忍不住想在上面留下一些痕迹。
宽肩窄腰恰到好处,夏忔脑中想起尤物二字,这词大概就是用来形容他的。
温子裕穿到外衫的时候,身形微顿停了下来,他转头看了夏忔一眼,似乎有些无措。
“怎么了?”夏忔疑惑问道,又后知后觉想起自己刚才耍流氓的时候,顺手把“污渍”擦在他的外衫上。
见温子裕不说话,夏忔心虚的补充道,“若是脏了,就让下人送套衣服过来。”
“不用。”温子裕转头说道。夏忔发现他现在不仅脸,耳根,脸脖颈都浮上了一层淡淡的粉,明显是害羞的不行,面上却恢复了自持。
夏忔觉得有趣,没忍住轻笑出声,从床上捞起了一条帕子扔了过去,语气却有些怪怪的道,“哥哥既不想叫人知道,便拿帕子擦擦走吧。”
温子裕竟真的从地上捡起了帕子,擦了擦“污渍”穿上了,只是临走的时候诺诺道,“我换完衣服就回来。”
还算识趣。
夏忔怎么会不知道温子裕的心思?他就是不想在外人面前承认他们的关系,骨子里有一股清高,明明和自己都做到这个地步了。
夏忔活动了下手腕,撑着床围缓缓下了床,该死!好疼……忍着疼痛走动了两下,嘶~能忍。
咚咚咚~门口传来一阵规矩的敲门声。夏忔走过去打开门,“说~”
近侍看见夏忔竟走了出来,愣了一瞬,随后赶紧低下头,“家主,王大人求见。”
夏忔整理了下衣袖,冷言道,“不见。”
夏忔醒来至今有不少各路官员备了薄礼前来探视,都被夏忔以还未完全清醒需要静养的名义一一回绝。
近侍:“家主,王大人带了两箱黄金送到了后院门口……”
夏忔抬眸一双深邃的眼睛透着光泽,声音却冷峻自持道,“哦?带他去正厅稍候。”
余光无意往周围一扫,发现温子裕已换了一身绸缎青衣朝这边走来,身形高挑,墨发随风,领口一丝不苟的叠压在胸前,温润且端庄,不似半分刚才的模样。
夏忔原本站直的身躯立马东倒西歪了起来,用手虚虚扶住门框。
温子裕发现夏忔神情虚弱的扶在门口,仿佛下一秒就要站不住了,赶忙跑了过去扶住夏忔,语气担心道,“你怎么下床了?”
夏忔顺势把半个身子靠在温子裕身上,“有一些公务不得不处理,不过无妨,我已经好多了。”
“公务…不能等身体好点了再行处理吗?”
夏忔漏出一丝苦笑,温声说道,“事不等人,时不我待。”看向他的深邃的眸子中夹杂着一种似真似假的柔情。
“可是……”温子裕长长的睫毛缓缓垂下,他是养在温室里的花朵,不懂外面的事,更帮不上怎么忙,只有心疼的份。
夏忔趁热打铁,轻声问道,“正厅有客人来访,我行动不便,哥哥可否扶我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