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干什么
“等我领完证我要回去。”
“回来干什么？谢总不敢动你，你也别回来铤而走险。”
“我想去找韩辰星，她为什么一定要留在谢家，出来工作不好吗？”
洛青继续发消息道：“因为韩辰星的作品和谢总母亲在世时的画作风格相似度很高，谢总给她的月薪2万包吃包住，她出去工作还不一定有这个多啊。”
“不聊了，我要去问问谢羡霆。”
“嗯。”
秦悠在通讯录里找到了“吃灰”许久的好友，备注依旧是谢羡霆，只是头像已经换成纯黑，昵称也从十几岁时的“阿霆”改成了“t”。朋友圈三天可见，背景是陆婉珺在世时的照片。
她不明白，为什么以前那么阳光的少年，会把剑对准昔日同窗好友。秦悠思索再三，问了句：“谢总，最近怎么样？”
对面过了三四分钟，回复了句：“您是？”
秦悠头像变成了她十几岁时在外滩拍的照片，原来则是一个欧美女性读书的照片，不怪谢羡霆没认出来。
“秦悠。”
“秦小姐，回国了还没请您吃饭呢。”
是啊，她的青春最终变成了别人的考题，甚至还有了标准答案。
“不必了，阿辰她现在怎么样？”秦悠最关心的还是曾经那个年少成名的天才画家韩辰星。
“韩老师挺好，您放心。”
谢羡霆是真的变了。她想缓和这种尴尬的气氛：“都是朋友，说话却那么生疏。”
“秦小姐，但凡我能倾力相助的，您尽管开口。”
“谢总，简叶澜她……听说不太好？”
“她要成为我的大姨子了。她妹妹简甘棠是我未婚妻。”
“简小姐今年多大了？”
“她明年1月5日满20岁，我们1月5日在庄园里设订婚宴，您有兴致可以前来观临。1月10日领证，1月27日大年初五婚礼，请帖将在一月初送至贵府。”
一个还在读书的大家小姐，为了家族利益，20岁便早早嫁人。
秦悠很想见见简甘棠，于是问道：“谢总能推给我她联系方式吗？”
“当然。”谢羡霆不过一分钟之内就给了秦悠自己未婚妻的名片。
秦悠一看头像，鉴定完毕是二次元，昵称是“malus crabapple（可翻译为海棠）”。
“不是现在大学生手机随身携带？秒通过啊？”
加上这位女大学生后，对面先发了一个小猫的表情包，随后礼貌询问：“请问美女加我有什么事呀！”
“请问怎么称呼你呀小妹妹。我是谢羡霆高中同学。”果然秦悠只要面对比自己小的女孩子，就很容易变“茶”。
“我乳名其实囡囡……囡囡就好。虽然大家都叫我阿棠”
怪别致的乳名。
“阿棠在哪个大学念书呀？”
“我现在在东南大学经济管理学院读书。”
“听谢总说，你要结婚了……”
“我姐姐因为身体原因不能继承公司，我弟弟明年高考，我不去联姻难道要我姐姐去吗？”
“你姐姐以前跟我，还有韩小姐当年算是铁三角。时过境迁啊……听人说她双目失明？”
“我姐姐今年年初就做过手术了，现在已经恢复好了，但还会有一些小毛病，腿伤还是没好。阿霆向我保证，他会在明年送我姐姐去斐济岛，会安排妥当。”
“她现在有什么爱好吗？”
“她现在喜欢写瘦金体，练练书法，别的也没有了。”
六年了，秦家已经从闵行区的的名都城搬到了九间堂。父亲的白发翻了倍，秦忞和秦忈都长到了185cm，秦思、秦念14岁，父亲安排她们高中去英国留学深造，秦意12岁，个子已经有一米六九了。
“大小姐您终于回来了。”姜管家道，“您这次回国，打算久留还是？”
“不不不，我才23岁你就让我工作？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四年后再说。”秦悠连忙否认管家的话，她还想出去看世界呢。
“大小姐，老爷他想提前退休……实在不行，您挑选一下您的私人助理也是可以的啊……”姜管家还是希望秦悠留在上海。
女佣接过秦悠手里的包，秦悠问父亲：“爸，你要我回国可以，但我就是不想和你们住一起，我俩结婚后的计划是……”
“你回国，汤臣一品给你一套房。”秦父道，“你婆家也给你在华府天地准备了房子。”
“不还是住在汤臣一品啊，公司在哪我俩在哪儿。”
“你明白就好。今天你先来选一下你的私人助理和保镖吧，“姜管家，让她们进来。”
一排三十个人均身高一米六五、二十几岁、衣服上贴序号的女孩走进了接待室，秦悠坐在椅子上，戴上眼镜一次浏览女孩们递来的简历。简历太多，秦悠选择换一个策略。
“英语六级低于六百六的，或者没有考过的，请离。”秦悠没有任何感情，冷漠地说道。
三十个人走了五个，秦悠继续道：“身高低于一米六五的，眼睛度数超过两百度的，请离。”
二十五个人又走了五个。
“我父亲叫你们来的时候应该让你们打扮了吧？2号、3号、4号、8号、21号、23号、26号、27号、28号、29号请离。江浙沪出生的留下，其他请离。
场下留下了三个女孩，分别是1号、7号和17号。
“各自说一下自己是哪里出生的。上海的记得说自己在的区。”
“江苏连云港。”“上海崇明区。”“浙江温州。”
“学历呢？”
来自江苏的女孩反应迅速：“我是江南大学商学院本科毕业。”
7号紧随其后：“我是东华大学毕业的。”
17号道：“同济大学政治与国际关系学院。”
秦悠沉思片刻后说道：“我先说一下做我的助理需要干什么，第一点：文件、档案、资料管理。这包括文件的整理、分类、归档和记录；第二点：日常行政工作。如电话记录、打印文件、复印资料等；第三条：报表处理。日常报表的收集、整理、汇总、传递和上报。第四点：突发事件处理。遇到突发事件时，紧急联系相关负责人并协助解决，在公司联系部门负责人，家事联系管家；第五点：邮件和信件管理。负责收发邮件、信件，并及时转交相关人员。第五点：沟通协调。确保内部信息的流通，包括上情下达和下情上传，以及协调各部门之间的人事关系。第六条很重要：保密工作。负责保护公司内部信息、资料、文件等的保密性。第七条：财务报销处理。处理各部门人员的报销事宜，包括审核、汇总和传递相关工作。第八点：会议组织。负责会议通知、会场布置、会议记录等会务工作；第九条：物资管理。包括我的私人办公用品的采购、领用、清点、补充等；最后一点：企业文化建设。例如组织培训、考核员工、执行请假制度等。二十四小时随叫随到，工作日必须住在我家，周六十点后到周日下午三点前休息，周末其余时间等我通知，我也会带我的助理去逛街什么的，家里厨师做的饭助理也可以吃，过节也会发礼物和奖金。月入是肯定过万的。”
“你们三个在公司也是干过的，选拔上来我也很放心，所以你们三个我都考虑录用，计划是两个人。”秦悠补充道，“我的要求很严苛，我给你打电话，第一次不接没关系，第二次不接情有可原，第三次不接直接走人。语言表达不行，话说不明白也不行。年纪必须是三十岁以内，且未婚，三十岁之后到其它部门，也好辞职也罢，都不再将是我的助理。”
“秦小姐，我家里要我二十五岁结婚……”江苏的女孩支支吾吾地回答道。
“那可惜了，从管家那拿支口红走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