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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做官那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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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承轩原本是涿郡南边的一个小县城里的人,十几年前他爹张桓昌出门经商一去未归,留下张承轩和他娘孤儿寡母相依为命。

    张恒昌也不是忘恩负义抛弃糟糠之人,他在外摸爬滚打吃苦多年不敢回家诉苦,也不敢写信回去,生怕自己一心软起了回乡的念头,这多年的苦累就这样白费。

    幸好上天眷顾他,让他慢慢在漳州发家,虽不像其他豪门大户般有钱,但至少可以让家人不用忍饥挨饿,还可以供自己的儿子读书考取功名,再娶一个如花似玉媳妇儿。

    他花了自己一半的积蓄在漳州买了一处大宅院,还买了下人回来伺候。接着让人写了一封信寄回老家,然后万分期待的迎接自己的娘子和儿子。

    可惜天不遂人愿,张桓昌没有等来一家团聚。

    他不知的是张承轩已在家中娶了妻。张承轩接到张桓昌书信的时候家中只剩下他和他的娘子朱玉,母亲早就病死了还说什么接她去漳州享福。但他最后还是去了,因为他娘临死前让他不要恨爹,她至死时都相信着刘桓昌。

    父子团聚之后,两人之间一直有着隔阂,朱玉有心缓和两人的关系,可始终是个乡下妇孺,有那个心没那个力。张桓昌也一直沉浸在丧妻的痛苦之中,连生意也顾不上了,积累多年的病痛更是突然朝他袭来。

    也是在这个时候刘家才让贺鸿光趁虚而入。

    贺鸿光是漳州知府,张桓昌在漳州做生意的少不了要打点官府,就是那时两人相交的。

    知道张桓昌病重,贺鸿光闻讯而来,比张承轩这个做儿子的还要沉痛,仿佛快要去世的是他亲弟弟。

    之后贺鸿光便经常出入刘家宅院,还经常带刘桓昌出去散步。

    他口中说以后要帮助张承轩,助他考取功名光宗耀祖,张桓昌听了自然乐得与他出去。

    张承轩经过与张桓昌的相处还有妻子的劝解,其实已经原谅了他,但碍于贺鸿光经常造访,两人一直没有单独说话的机会。

    刘桓昌知道自己大限将至的时候,弥留之际将刘承轩和朱玉一众奴仆叫到房间,把大宅的地契亲手交给了张承轩就与他娘团聚去了。

    他还没来得及替爹办丧事,贺鸿光突然来了刘家,口气冷漠说要收回这套宅子,这套宅子是他的。

    张承轩当然不信这套说辞,宅子的地契是爹辛苦一辈子攒钱买下的何时成了他的,再者房契还在他手上,如何成了他的。

    顾忌贺鸿光是知府,张承轩一直客客气气,以礼相待,说这宅院是他爹刘桓昌当着刘家宅院里所以人亲手交予的。

    况且爹还没死的时候他一口一口一个叫着一个世侄比谁都亲热,今日爹还没出安葬他就变的比谁都冷漠,张承轩心中也恼火。

    贺鸿光笑了,眼中闪着精光,胜券在握地说:“既然你说这宅院是张桓昌亲手给你的,那就把房契拿出来交给本官看看。”

    房契是他和娘子一起放的张承轩自然不怕,他对朱玉说:“娘子,去把房契取出来拿给知府大人看看。”

    朱玉进房,本来用很快的时间就能拿出来,可是这时候找的满头大汗也找不见,只能先暂时出去告诉张承轩。

    张承轩以为朱玉拿出来了却没第一时间交给他便问:“房契呢?”

    当着众人的面,朱玉支支吾吾没把找不到房契的事说出来。

    贺鸿光质问,咄咄逼人:“应该是拿不出来吧,因为房契在我手中,是张桓昌亲手交给我的。你身为张桓昌的远亲,他好心收留你们,却想着他无妻无子霸占他的宅院实在大胆,来人,将他们赶出去!”

    “不是这样的,大人,您知道相公是公公的儿子,您还叫他世侄呢?府里的下人也知道的,阿轩就是公公的儿子,他们可以作证的!”

    府里的下人们这时候却没一个敢替他们说话的,尽管他们都知道这是一场诬陷。他们有什么能力为了替张承轩和朱玉证明去得罪知府呢?

    张承轩不敢置信这才过了一天他就成了爹的远亲,从地契在他手里出现他才明白贺鸿光的狼子野心。

    假的!一定是假的!

    只有冤枉你的人才知道你有多冤枉,张承轩现在就是这种感受。

    刘家的奴仆不敢承认他们,张桓昌重病在身又没带着他走街串坊与周围的邻居和熟识的人认识,只当他是住在刘家的一个亲戚而已,这也和贺鸿光说的对得上。

    被贺鸿光赶出宅子,张承轩和朱玉两人孑然一身而来又孑然一身而去。张承轩不甘心就这样将爹的心血拱手让人,但他求告无门,整个漳州都是贺鸿光说了算,他又能去找谁呢?

    从没受过这样的打击,让张承轩浑浑噩噩在漳州待着,无脸见人。妻子朱玉则靠着在老家的手艺在漳州城里支起了一个小食摊,卖点馄饨面条日子勉强能过得去。

    张承轩从此一蹶不振,本来还想考取功名,现在只能窝在家里不敢出门,总觉得哪里都是贺鸿光的影子,活在他的阴影之下。

    朱玉没有放弃,也没有嫌弃张承轩,她知道他变成这样不是他的错。她是个乡下女人,知道的不多,懂得也不多,也不知道说什么能安慰张承轩,只能日复一日的说着同样的话,让他好好读书考取功名才有机会申冤替公公拿回宅子。

    这些话还是起到一些作用,至少他不想再看见娘子替他担心。

    他重新振作,尽管屋舍简陋三餐粗简,但他们似乎又回到在老家的日子。

    日子就这样过了半个月。一个雨天,房里潮湿又闷热,张承轩无心看书,心中一直惶惶不安。看着外面连绵不断,像串串珠帘往下直落的雨,他心中不禁担心起在外面卖馄饨的朱玉,这书实在看不下。

    他撑了一把伞,手里拿了一把伞就出去找朱玉,湿冷的雨水淋湿他的衣裳也未停下,直到到了朱玉的馄饨摊,却没有看见朱玉的人。

    街上哪儿还有吃馄饨的人,零零散散的几人撑着油纸伞匆匆而过。张承轩孤零零坐在朱玉的馄饨店里,几处漏雨的地方早已经把他身上全部打湿,阴冷冷的风刮来他不禁打着冷颤,脸上麻木的望着周围的一切,仿佛坐在这里的不是一个人只是一副躯体。

    张承轩就在这里坐了三日,没有等到朱玉回来。

    朱玉失踪了。

    有了这个认知后张承轩清醒过来去衙门报官,却得到贺鸿光的一片嘲讽和奚落,说他娘子是嫌他穷没前途和别的男人跑了。

    张承轩不这样认为,他的娘子虽不是有学识的大家闺秀,但也是个贤妻良妇,两人是过过苦日子的,又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跑了,侮辱他可以却不能侮辱他娘子。

    衙门的人可以不管,他不能不管,他一定要找到娘子。

    在漳州城找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张承轩每日早出晚归,灰头土脸,一刻也不敢歇息,连喝口水都是如牛饮一般。

    终是有人看不下去,悄悄找到张承轩告诉他,他的娘子是被知府大人带走了。那天是个下雨天,她没有久停,只匆匆看了一眼,至于带到何处去就不得而知了。

    也是因为要离开漳州外去投奔亲戚才敢告诉他。

    夺人之妻天理不容,张承轩这段日子受到的委屈和愤怒在这一刻爆发,什么他都可以不要,唯独娘子就算他死也要找回来。

    他冲到府署门口将贺鸿光的罪行一桩桩数落出来,霸占家宅,带走他娘子,奈何他无凭无据,围观在府署的百姓叫他撕心裂肺哭喊才半信半疑,可又有谁敢在衙门口替他说半句话。

    贺鸿光没想到张承轩还敢闹到衙门,命人将他带回衙门一顿好打后再丢出漳州,不准城门口的守卫放他进城。

    奄奄一息的张承轩幸得他人所救,但救回他的命又能如何?他斗不过贺鸿光,要不回房地,找不回娘子,他活着还有什么用?

    这才在漳州城外的河边打算一自尽,没想到被柳令芙所救。

    三人听完他的事唏嘘不已。罗涛瞟了柳令芙一眼,心里想骂骂这个前任知府贺鸿光,简直太不是人了。

    又不知道大人心里怎么想的,万一自己又给大人添麻烦怎么办?

    柳令芙倒是直截了当骂了一句:“下*贱。”

    江挽楼知道齐朝贪府严重,没想到竟深入到这个地步。在一个距离天子脚下这么近的地方也有如此耸人听闻的事情发生。

    还得是他的好哥哥把持朝政,才给他有机可趁。

    他问:“如何?刘大人要不要帮帮他?”

    江挽楼在试探她也在考验她,是否如她父亲一般。

    江挽楼这是在给她出难题。

    柳令芙没有立刻回答他的话。

    她的到来给张承轩灰暗无望的人生带来了希望,眼神中燃起一丝火光,他朝柳令芙磕了一个头,“大人,请替草民申冤。”

    柳令芙想,除了捞钱,这就是她另一个为官的理由吧。

    系统的声音在她脑中响起:漳州城任务已触发——替张承轩夺回老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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