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做官那几年
之前的聘文在石宽来了之后他们就已经撕掉了,怎么还会有人来谋差事呢?
洪申疑惑:“衙门外并无张贴聘文你怎么会来谋差事的?”
陆放毫不心虚的说:“聘请捕快的聘文就张贴在县衙门口你怎么能说没有?”
那就奇了怪了,洪申不相信的走到衙门门口,看见那人所谓的聘文正明晃晃的张贴在门口。
见鬼了,洪申走过去把它撕下来。
又走回到中堂,他当着陆放的面把聘文揉成一团捏在手里,说:“对不住,我们捕快已经找到了,不知是谁忘记撕掉了。”
被揉成一团的不止那张聘文,还有陆放的面子,他面色不佳,死死盯着洪申手上的聘文,冷声说:“是那个人吗?”
他说的是不远处的陈子砚。
洪申骇于陆放周身散发出的冷冽气场,不自在的咳了一声,说:“对,那位比你先来一步,我们也对他很满意,对不住兄台。”
他说完就想溜了,对着这人他都害怕。
任谁听了这句话也应该知难而退,但陆放不是普通人,他冷声冷气地在洪申背后开口说道:“你们出了错总不能叫我又回去,我要和他比试一场,谁赢了谁留下。”
洪申路走了一半又去而复返,心道这人怎样如此执拗,偏偏他看着凶神恶煞,不像个好惹的主。
不然给他个机会?
陈大侠武功高强,说不定三两招就把他打败了,到时候他也没话说。
“那好吧,若你败在他手里可别不认。”洪申把他当作普通人,只是长的身强力壮,并无什么别的本事。
陆放应下,他一个暗卫总长,在京城里都无几个对手,更别说在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还能遇上对手。
那边洪申把两人比试的话一提,柳令芙先是眉头一皱,看了看那边不长眼的家伙,长得人高马大,说不定是个外强中干的家伙。
陆放本就不喜柳令芙,天天夜里想刀了她,一双眼睛不知不觉已经杀气腾腾。
柳令芙:这眼神仿佛自己是他的杀父仇人,要是把他放在身边自己不得担惊受怕死,不行不行。
她问陈子砚:“陈大侠的意见呢?若是不愿意,我轰他走就好。”
陈子砚自然是同意的,对方能打败他那就是更好的。实在不行自己放放水也行。
柳令芙自然是相信陈子砚的实力,便让洪申把那人叫过来。
闲杂人等退开,只留陈子砚和陆放在中央。
陈子砚对陆放没有敌意,好声好气的问:“兄台怎么称呼?”
“陆放。”陆放冷淡回道,“速战速决吧。”
他还要回去和公子复命。
知道刘伶甫是个女人之后公子就在想办法如何保护她和她的身份,公子只能在暗相助,明面上还要一个人来保护她。
这才想了个办法,让他来衙门谋取捕快一职,这就能光明正大的保护和调查刘伶甫。
他心里冷哼一声,让他一个暗卫总长来做个小捕快简直大材小用,刘伶甫你就偷着乐吧。
陈子砚听出对方口冷淡,也少了几分和善,说道:“你没有武器,我也不占你便宜,大家赤手空拳比试如何?”
“谁说我没有武器的?”陆放不服,从腰间的腰带抽出一把软剑来。
柳令芙、洪申等人:大意了。
陈子砚暗道对方居然是个使用软剑的,那身手不容小觑。
陆放率先出手攻势凶猛,陈子砚失了先机,只能节节后退,待调整好节奏后才逐渐开始回击。
吃瓜者们的心跟着陈子砚的打斗起起落落,他要是吃了亏几人一阵紧张,要是给予回击又精神大振。
看到最后,形势不容乐观,陈子砚居然输了。
陆放一个利索的动作将软剑收回腰上的剑带中,心道:意料之中。
虽然输了,但陈子砚并没有气恼和失落,高手遇到高手只有惺惺相惜之意,他甘拜下风。
他收好剑,走到柳令芙他们跟前,说道:“大人,我输了。”
言下之意他该提包袱走人了。
柳令芙安慰:“陈大侠不要在意,就是一场小比试而已。”
陈子砚说:“陆放武功不错,大人招他为捕快比我合适。”
陆放的武功虽然很高,但她看到陆放那张脸就害怕,她不是什么外貌协会,就是觉得那张脸突然会突然出现在他床头,准备刀了她。
“不不不,陈大侠千万别这么想,我们对他不知根不知底,万一招来石宽那样的江洋大盗怎么办?”
陆放黑脸,拜托,你们说话他听的清清楚楚,这是在说他是江洋大盗?
罗涛也不顾忌陆放,帮腔道:“对啊,陈大侠,你看他凶神恶煞的,哪儿是来谋职的,我看是来找仇人的,与他共事我都害怕。”
万一不小心招惹到他,杀他和杀鸡一样简单,还是陈大侠好。
陆放:他有那么凶吗?他们不会是歧视他的外貌吧?
他们说到了点子上,所以陈子砚没有反驳的点,这位陆兄弟的确气势太胜,“那位兄弟可能天生就那个样子,对你们应该没恶意的。”
柳令芙扯着陈子砚的袖子,可怜巴巴地说:“陈大侠你就不知道了,我们几个——天生的胆小。
另外几人点头如捣蒜。
高蔼明:“陈大侠你别抛下我们。”
几人三言两语就拿下了陈子砚,但刚才已经和陆放说好,现在反悔是不是不太好。
洪申知道陈子砚想说什么,立刻说道:“这个好办,我去说。”
陆放手扶着腰,盯着向他走来的洪申,他倒要听听怎么轰他走的。
洪申看陆放把手腰上,战战兢兢地走过去,那腰上可揣着一把剑,他可不敢离近了。
“陆放,刚才的比试你虽然胜了,但我们还是不能任用你。”
陆放:“你倒是给我个能说服我的理由。”
洪申张口就来,连腹稿也不用作,诚恳道:“做为捕快有武力也应该有亲和力,你正是缺了这一点。我有个提议,你可以去寻个镖师做做,那应该适合你。”
柳令芙和高蔼明他们在后面随声附和:“说的对。”
陆放哑口无言:……迟早有一天他要刀了衙门里所有的人。
回到家中,江挽楼见陆放比出去时的脸色更差,问道:“事情办得如何?”
陆放走到水井边坐下,回话道:“公子,我……没有成功。”
不仅没有成功还受到了羞辱。
只是捕快而已,陆放这样的高手放在何处都能任用,为何说没有成功。
“怎么回事?”
陆放不想说自己今天在衙门受到歧视的事,但问的人是江挽楼,他只能实话实说。
说完后他把今天的耻辱都凝聚在手里,然后对着木盆里的衣服使劲儿搓啊搓,仿佛里面的衣服就是刘伶甫,势必要把她搓的体无完肤才能解心头之恨。
江挽楼半躺在软椅上,手肘靠在扶手上,以手撑着头,沉思着。
听见陆放那边传来的声音,他往那边睨了一眼,脱口而出道:“轻点,那件衣服是刘伶甫最喜欢的。”
陆放的手顿住,心里更难受了,连公子也不站在他这边。
这个方案失败了,自己每日待在这小院子里也不成事,总得跟在刘伶甫身边才能套出话来。
如此,那只有他亲自出马了。
乾礼正又在县衙住了两日后等来了他的几个随从,和柳令芙告了谢他才和随从离开。
一起离开的还有李旦,柳令芙巴不得他赶快走。
将人都送走之后,柳令芙才开始想任务奖励的问题。在抓到盗圣之后系统已经给了她任务完成的提示,同时主线任务的剧情也已经在她意识里更新。
内容并没有什么重要的,不过是两人早早定下婚事,她爹刘知章饱读诗书,心中有宏图伟志,她娘在嫁给她爹之后细心照料,是个贤妻。
其中看上去没什么重要的,但其实隐藏着一条线索,如果她猜的没错之后解锁的剧情里应该是她爹入了朝廷做了官,不然为何会游戏开局让她从七品县令做起。
系统:……
这些都不重要,她就是不明白这次的奖励为什么要在半月后才发放。
想不通她也无可奈何,只能安安心心的等着。
李旦和乾礼正走了,柳令芙自然要搬回到衙门住,另一间房则给了陈子砚住。
今日衙门无事,柳令芙偷了个懒早早的回家去。
大门是从里面锁上的,江挽楼现在应该在家。
“江挽楼,开门!”她大声喊。
没有料到她会这么早回,院里已经开始鸡飞狗跳。
江挽楼腾的一下坐起来,陆放也放下喂鸡喂鸭的活,厨房里做饭的人钻了出来,洗衣服和扫地的人也扔下手里的东西,和陆放一个接一个的翻身从另一边院墙离开。
一切都悄无声息,要不是院里还留有残迹哪会知道有人曾在这里待过。
他们离开后江挽楼才去开门。
进门口,柳令芙问:“你刚刚做什么呢?”
看到放在鸡圈外的食盆,她随口道,“喂鸡呢?”
江挽楼点头,“嗯。”
走了两步,又看见摆在井口旁木盆,里面还有一件洗了一半的衣服。
“在洗衣服?”
“嗯。”
又看见厨房升起的炊烟,不敢置信的问:“还在煮饭?”
“嗯。”江挽楼丝毫没意识到不妥。
柳令芙瞠目结舌:“你同时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