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做官那几年
两人两双手围着钱袋在空中比划着,想碰不敢碰。
唯有洪申一脸担忧的问:“大人,您不会是收了两位老爷的钱吧?”
“怎么,有何不妥吗?”柳令芙睁着眼无辜的反问。
洪申:“……”这话应该由他来说吧。
“大人,张、秦两家一直不对付,您承了两家的情,就要还两家的债,万一把他们两人都得罪了?”
这往后的日子恐怕不好过,洪申道出自己的担忧。
柳令芙心道洪申相比罗涛和高蔼明显的清醒多了,难得这个县衙里还有个靠得住的人,以前应该也是他在帮衬着原主,不然这个县衙迟早得完。
这一点她也想到了,到时候她自有应对的说辞。
”放心吧,我自有办法化解。这里拿出二百两修缮县衙,给我留下五十两,剩下的是你们的俸银,若是还有剩就放在衙门的账上取用。”
柳令芙一发完话,罗涛和高蔼明争先恐后地朝两袋银子下手,被洪申一把夺过,“银子由我来安排,大人放心,我一定妥善安排。”
修缮县衙一事很快提上日程,柳令芙等了四日都没有等到任务完成的提示,她还以为系统坏了。
等到第十天县衙正式完工的时候她的脑中才回荡起系统的声音。
---恭喜玩家完成任务修缮县衙,奖励将会在二十四小时内发放,主线剧情将会同时解锁,请耐心等待。
只要挺过二十四小时,她就能得到奖励了,柳令芙期待值直接拉满。
重新修缮完后的县衙焕然一新,柳令芙和衙门里的三人站在门口颇感欣慰。
元和县动了如此大的工程也惹得不少百姓观望,议论几句后就散开了,并未对县衙有什么兴趣。他们只觉得衙门是在做表面功夫,有这钱还不如来救济他们。
反正对他们来说,县衙只是一个摆设,可有可无的地方。县里的百姓有几乎一半的人吃不上饱饭,偷鸡摸狗的事也比比皆是,每日都在发生,县衙人手也不够,管也管不过来,只能任此发生。
所以元和县不光穷,还乱。
县衙修缮完毕的同时张,秦两人也同时来到县衙。
柳令芙让人贴了一张很大的告示,内容是感谢张甲明和秦渊对县衙的热心帮助和支持。
两人同时而来,也同时看见自己的名字和对方在同一张纸上,顿时明白自己被刘伶甫算计了。
高蔼明和罗涛看见张甲明和秦渊气势汹汹而来,赶忙去知会柳令芙。
柳令芙穿着官袍在书房中处理这两天的积累的事物,几件事处理下来都是哪户人家被偷,哪户人家被盗,这些事每天都重复上演着,抓的人牢里都快装不下了。
且他们犯得也不是杀头的重罪,在元和县这类事件早已屡见不鲜,如果只是把那些人抓起来再关上几天只是治标不治本,这类案件只会不断发生。
她不由自主的把目光投在匆匆赶来的来人身上。
门是虚掩着的,听见门外的脚步声柳令芙把案文收好张甲明就直接推门进来,秦渊紧随其后。
“刘大人,我如此信任你,你就这样诓骗于我?”张甲明进门口便抬声质问,占据了声音大的优势。
秦渊横了张甲明一眼,声音比张甲明要弱一些,但也是怒不可遏。
“刘大人,你和张甲明狼狈为奸坑骗我,是在戏耍我不成?”
张甲明又把枪头调转到秦渊头上:“你说谁和他狼狈为奸,明明你们合伙来坑我的钱!”
两人一言不合你一言我两语的争吵起来,新仇夹杂着旧恨言辞越来越激烈,“老甲鱼”“禽兽”这样的字眼脱口而出丝毫不带犹豫。
两位本县的大富绅就这样在柳令芙的面吵了起来。柳令芙还没遇到这种情况,心里庆幸他们没动手,不然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还是趁没打起来劝劝吧,“我说两位可以……听我说一句吗?”
张甲明吵的面红耳赤,微胖的身材看着用了不少力气用来吵架。
他重重的朝秦渊哼了一声,差点忘了来的目的。张甲明咳了一声,重新找回富人该有的气势,“刘大人,废话我也不多说,我给你的银子还给我,这赞助我不参与了!”
柳令芙点点头,又看向秦渊。
秦渊也跟着说:“刘大人,我的银子也请还与我,这比买卖不划算,恕我也不参与了!”
把他和张甲明的名字这在一块儿他同意他躺在棺材里化为尸骨的老子都不同意。
柳令芙又是点点头,一脸诚恳地说:“两位先请息怒,你们的诉求我已经了解了,我会尽力满足。”
听她这么说两人的气顺了一点,面色也好看了一些,又觉得刘伶甫不会轻易把钱拿出来。
果然,又听她满是遗憾的说:“不过这钱我已经全部都花在刀刃上了,衙门里所有的东西我已经换新,还有的钱用来给衙门里的人作为俸禄发放,你们要想让他们把吃进嘴里的钱吐出来可能比登天还难。”
秦渊和张甲明的气腾的一下又涌了上来。
张甲明:“刘大人,不想还钱就明说,何必左右言他。”
柳令芙摇摇头,走了出来,把两人请到门口,说:“这你就错了张老爷。第一,您两位说我骗了你们,我骗了你什么?”
她问张甲明:“张老爷,您说那日我允诺了你什么?”
“你……”张甲明正想脱口而出,话到嘴边又咽回去,将思绪重新一遍,越想越觉得上了老当了。
“秦老爷,我又应允了您什么?”
秦渊也没有说话,在他问张甲明的时候已经反应过来,合着他和张甲明都上了这位县官大人的当了。
他们都以为对方会巴结着他们其中一人,没想到这位县官大人想着鱼和熊掌兼得,他还真是小看了。
两人无言以对,又听柳令芙说:“第二,既然两位说不想赞助,那么我也满足两位,两位跟我来。”
领着两人从内堂走到外堂,再到监牢,柳令芙指着东西一一说道:“这是新做的登文鼓,两位可以抬走。”
“这是新换的笞杖,也可带走。”
“新补的墙。”
“新添的砖瓦新竖的梁,都可以拆去。”
“……”
最后走到一条懒洋洋蜷着狗跟前,说:“还有新添的狗,除了它不行,它是编制内,是警犬。”
狗闲散的看了他们一眼,又耷拉下眼皮睡觉。
最后总结,他们可以抬走衙门里的任何东西,换句话说想要要回他们的银子就要拆了整个衙门。
两人气的说不出话来,又不敢真的如柳令芙所言在县衙又拆又拿的。这可是归朝廷所有的,他们拆了整个县衙,往轻了说是藐视朝廷,严重了刘伶甫可以说他们有谋反之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