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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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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后,唐龙把药给了瓦西里送进去,而自己刚进到自己房间时卢卡斯正坐在床上一手撑头一手看书,自穿宽松灰色睡衣;脸色很好,红红的,也许是胃痛,轻喘着气咬嘴唇咽口水。唐龙给了她药和热手,吃了两粒,又夹上书签躺床上睡去了。一句话也没说,但动作和不时发出忍痛的声音还能感觉到煎熬。许是和她这几天就冰洒吃晚饭有关吧,唐龙虽想阻止,但怕惹人讨厌,便沉默作罢;现在却有了些惭愧。坐到书桌前看了看她侧躺散开的头发,将自己蜷缩。他缓缓转过头看到笔记本电脑,编写他柏林的近代城市历史研究了。他虽然也和他弟一样会照顾人,但现在还是不打扰卢卡斯为好。

    唐郎平躺床上四肢平瘫,全身发烫发冷,冒着冷汗,身体内部的抗争让他体力全无,肝脏像被挤压,头昏昏沉沉的抬不起来只能痛苦地吟叫。林娜坐在他身旁抚着他的手让他别害怕,也心中想着当时自己和他一样虚弱无助,还好有对方在身边。瓦西里走了进来就让他吃了药,唐郞也一样缓了些疼痛睡了过去;林娜和瓦西里平静地坐在床旁看着他。林娜也触到回忆说起了过往的事,想到当时自己慌乱脸红,心跳不止的样子,既害羞又发笑起来;瓦西里听后只是微笑祝福般说:

    “你可真幸运,遇到了他,我也同样托你的福遇到了他。”夸起唐郎懂人心思,会安慰照顾人,做饭还好吃……说了好一会儿,手舞蹈地比划,灿烂的笑容能融化他人;意识到了自己在做什么后,突然又开眼看看唐郎,羞红着脸玩手指,怕被他听到或吵到他了。瓦西里倒觉得没什么,这才像热恋期的女孩。不过她对唐郎倒不如林娜这么诚恳又炽热,有一点儿不纯的自私和贪婪;她想抚慰曾经扭曲的经历带来的创伤,想用同样的方式去对待唐郎,是爽快的复仇。而现在她有点儿改变想法了,没有具体原因,但都来自唐郎。她手托下巴模着脸看着已熟睡的唐郎,她又有了好法子。转过身对林娜说:

    “林娜,他已睡着了,我们挑逗挑逗他吧?”林娜有些不敢慌张地看看她又看看唐郎,她也想让唐郎听从他的话,看他对她爱慕的样子,但胆子小,不敢。瓦西里没给她考虑,自己踮着脚尖爬到床上,曲起大腿跪着,扶住唐郎的头拿开枕头,换上自己的大腿,慈洋地微笑抚摸他的头发和脸。唐郎刚刚还狰狞扭曲挣扎的表情,像被松了绑,眉目松展开来,又熟睡的得像个孩子一样。瓦西里过于丰满了,都挡到唐郎脸上的光;她像哄孩子睡觉一样有节奏地轻拍肩膀,唱起了歌谣,安抚紧绷的身体。林娜看着很是脸红,叉开腿夹住手,最后按捺不住,赶紧止了瓦西里,让自己来。瓦西里很高兴她愿尝试,自己下了床换上林娜,提醒她别太激动紧张弄醒他了。她红着脸嚷了句

    “不会的!”又慌慌张张地放上自己的大腿,还担心会不会太凉了;但刺刺的感觉让她浑身发麻又心跳加快,想着自己在干什么羞耻的事,闭上眼不敢去看。瓦西里坐在一旁给她加油打气,她才敢低下头唱着另一首歌谣,但断断续续的,自己亢奋激动的心情不小心代入了,乱了阵脚,嘻笑小闹,也很不错。而林娜没注意到,唐郎身体开始发烫更严重了,奇怪的药物流入血液中,他的理性也在被侵蚀。

    唐郎这一睡就到了晚上,其间全身发红发烫,神智不清;像被致幻了会猛地抖身子或抬手臂;呼吸急促,全身血液流动变快。虽没有醒来,但这恶心难受在心中套了个环一样,每踩跳动都不全不响,还有疼痛却摸不到在哪儿的感觉;甚至感知不到心跳。生理上的异常亢奋和应激反应同时干扰了他的大脑思考;所有的想法都被打乱乱成一团,会像暗箭一样突然窜出新的问题或思考,即使可能已在脑中出现好几次了,但又马上像沸水的气泡炸开又出现。唐郎像困在了支离破碎的记忆和思考中,自己疯狂地想逃出已理不清的问题,但每当覃逃,就会懂碎什么忆忆或镜子,自己狼狈、惶恐、懦弱、逃避的样子倒映在无数块碎片上,像无数只双眼睛审判丑恶的自已,最不愿被坐的样子暴露在自己的良知和理性面前。最后害怕地泄出所有力气破音尖叫了一声,眼前一黑,就像被杀死了。

    他被惊醒了,眼睛瞪大盯着天花板,张七着嘴恐惧地轻呼轻吸,存于□□像刀穿过心脏的感觉让心一拧,全身颤抖着;汗水也浸透了衣服,贴在身上发凉。他首先想的是自己还活着吗?但清晰的呼吸让他瞬间欣喜不已,而后才感知到自己的□□和房间熟悉的气味和触感。但他不知怎么,不敢动,自己微移动头,突然看到正走进来的林娜安心多了,才敢撑起上身,跟她问了个好。房间关了灯拉上窗帘,很黑,只有林娜开门的缝透进橙黄的光,投入林娜立体的身影。拉着门把手,见他醒了却什么也说不出,另一只手握着摩擦手指;挤着眼皮躲闪着唐郎的目光,轻咬嘴唇动来动去。她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不敢跟他讲话,脸却像颜料染开,绯红起来,支支吾吾地侧过身说:

    “醒,醒了吗?吃点……儿吧,唐龙给你留了饭。”又很快逃离了他的视角中。唐郎很好奇发生了什么让她羞于启齿,但现在平扁惨叫的肚子让他先去赶快填饱了再去想;只不过起身时全身软绵绵的无力,脚刚触到冰凉的地板,差点儿没站稳,又向后倾倒了一下。全身的血液又涌向头部,像从内部给他来了一拳,胀疼发麻,像遇水的冰块裂开般的痛;他也感知到了身体的异常;即使无力但仍不正常的发热亢奋,呼吸与心跳还更快了,自己内心还冒出各种奇怪的想法。

    “我想把林娜和瓦西里按在床上。”他心里一个声音一直在重复低吟道;唐郎害怕起来,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如此邪恶羞耻的事他居然一直在想,还侵蚀了他的理智,慢慢地居然原谅、解释自己想法的邪还降低自己要是去做的负罪感。那一刻,他甚至变成了无耻恶棍;他猛甩头告诉自己绝不是这样,忙乱地跑去洗澡。让自己像溪水中的石块一样任由水流淌过每一处,蔽盖住五官五感,将压抑的邪欲封存于心中,即使这样,浇灭了了皮肤的炎热,也无法浇灭心头烈火焚烧了;看着自己□□的样子又卑鄙地去想林娜和瓦西里的样子,这让他面红耳赤、焦躁不安;生理上反应与不适让他想呕吐或给自己来上一拳。一瞬间闪过自己欢爱的场景,大脑震荡,心脏一尖疼,像良心在扇他一巴掌,大骂他的下流。双手撑墙无力地喘息,害怕到想哭地问自已到底怎么了,居然变得□□大发,自己迷离在一片白蒙蒙的水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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