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生活》
2051年8月14日,日子日渐平缓下来,所有人也走出之前的阴影,重归生活。紧张之后,唐龙唐郎也开始考虑十八小队的就业问题了,总是藏着也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在多方协商下,卢卡斯和尼古拉被安排到第四办公室,成为普通的见习医生和打下手。芙林纳依卡、米卡、欧阳铭兰安排给安妮当助手,因为能力特殊,安妮很爽快地答应了。林娜与瓦亚里情况特殊,她们要求必须安排在唐郎身边,补了托克与冬妮娅的空缺,为纠察队提供专业知识支援。他们也不用做什么伪装,按唐郎的话说就是:
“那些大罪犯不也逍遥法外?他们怕被抓,我们无冤无罪,没有人会来找碴的。”
第一天,各自前往自己的岗位,唐郎也是带上了瓦西里和林娜。出门前他看着她们一头显眼的银发,有些儿看不爽地咂咂嘴,林娜还以为是他讨厌她了,低着头搓着发梢,不知所措。而唐郎叫林娜来浴室,拿了瓶黑色的洗发液,让林娜坐好给她染个发,自己则是抓了一把抹到她头发上。唐郎怕弄脏衣服,一手托着头发,一手涂抹均匀,像向白纸上泼墨水。虽有些儿羞耻但为了不让她引起不必要的注意,唐郎还是细心地染黑。发根有些麻烦,总是托着也让他有些累。他让林娜自己涂涂,自己门外等着。并嘱咐了要是弄脏皮衣服或身上不用担心,黑色用热水就可以洗掉,只是头发上的洗不掉。唐郎洗了手靠门边未上,盯着门,有些焦急地等待,听着头发的摩擦声,他都忍不住闭上眼。瓦西里玩开玩笑地说:
“怎么?在想她裸体的样子吗,不过让你这样的小男孩有些非分之想也是正常的,想不想看看我的?”唐郎转头看向正要解开的上衣,只是眼神害怕地又转向头,不去看那些羞耻的东西。自已现在满脑都是各种色情的想法,致命的欢愉,让他恐惧又欲罢不能,只能干着急。想到林娜和瓦西里的一些样子,自己又会控制不住干什么,邪恶的想法让他害怕冒汗。瓦西里看他那强控欲想的样子,也不想调戏他了。不过想想他再怎么样都是个男人,会对她们想些什么,这同样也让瓦西里禁忌的快乐又担心。
不一会儿,林娜出来了,梁成墨发的她好像更好看了。唐郎也是笑着点点头,并拿出了之前的梳子,那让瓦西里帮她梳梳头发。不过瓦西里可看不惯他不会哄女孩子的样子,让他自己梳。唐郎也只能勉为其难也地帮林娜梳头。从发根一顺梳到发捎,像织布机上的根根丝线,油亮顺滑。唐郎之前也帮妹妹梳头,所以很熟练。散发着樟木和洗发水的香气,很是醇香迷人。林娜乖乖让他梳头,很高兴享受,闭着眼被待候,感受唐郎梳顺她的头发,心里像沾了蜜一样激动。心想要是天天都能就好了。
瓦西里就不用染了,她的头发只是金偏白。唐郎看着黑发的林娜,心里不知为何很是舒畅愉悦,随后三人才出门。虽然唐郞他们家是很大位置也很好,但楼房没有电梯,还要穿过几条小巷才能到大路上。一路上有老人在树下乘凉,小孩跑来跑去,小狗摇着尾巴躺在石板上看着一个又一个行人路过。人与人之间距离有又好像没有,各住各屋,但低房价的社区让人们没有太大压力,有时间观察身边,与邻居互帮互助。许多的老人都会热情地跟他们打招呼,孩子也会绕着他们脚边玩耍。唐郎也认识他们每一个人,爱吃什么、住哪儿双方都一清二楚,热情好客的氛围让瓦西里和林娜一时接受不来,好奇地盯着一个个熟悉温暖的陌生人的微笑。四周环境就跟乡下一样,随处疯长的野草和苔藓,褐红的砖瓦和发绿漏水的矮墙,滴水的水龙头下的白瓷砖上是一团团肥皂泡,还有像嵌进墙内的小卖部,独特的烟火气打开了林娜与瓦西里新世界的大门。
因为村娜与瓦亚里,唐郞免不了被老太太爷爷们的说笑,说什么你出息了,早点儿让你爸妈抱上孙子,年纪多大了?工作怎么样?人家怎么看上你的…一拦下唐郎就问个不停。同样也给林娜和瓦亚里送上他们的祝福,兴奋地握住她们的手叮嘱着关于唐郎和生活上的一些儿鸡毛蒜皮的事。突如其来的关心让两人受宠若惊,只能慌忙地点头附和,两人有些喜欢这里与这些活泼的老人了。唐郎面对他听了几年的话并不恼,因为像他们这样诚恳发自内心的关心与祝福,他是见得越来越少了。
穿了四五个巷子后几人才出来,唐郎也向她们解释:
“我就是想听听他们的闲话,所以每天都步行。感受如何?”
“好热情,这是我在岛上完全想不到的事情,心里都是滚烫的“林娜感受还留着余温的手说着
“我也是,比我在教堂看过的所有人都热情。”瓦西里也说道。林娜突然又扭捏起来,卷起发梢期待又有些儿害羞地问唐郎:
“那个,我头发染成黑色,不会很奇怪吧?唐郎。”唐郎转过身仔细打量了她一头乌墨油亮的头发,放心地说:
“不会啊,很好看,你现在就像黑发妩子哦。”林娜很高兴,又不能显露出来,只能背着手扳手指微笑着。
随后唐郎将他们带到了纠察队。只是好像所有人都在等他们一样严肃地盯着唐郎,队长一反常态查上前对他说:
“小子,要是瓦西里,林娜和你哥的要求,我才不愿当柠檬精呢。”唐郎明白自己还是招摇了些儿,唐郞带两人到工作位开始了最底部的工作。不过两人学的很快,并且自身专业知识过硬,队长甚至没能从她们的文稿中找到几处错误,让他乱目相看。唐郎就坐在两人中间辅助,瓦西里学医的,林娜是学军事的,相关文件还要让她们来润色,短短不到一天就成为了纠察队的专业知识后盾。大家羡慕嫉妒的心情是更加重了,纽斯与保罗,更是心里酸到咬牙切齿,恨不得抓唐郎一通审判。蒙哥马利也很生气,但想法十分幼稚——为什么她们比她好看?
队长看她们做事如此麻利,决定将一个任务派给她们。于是从封存的文件档中找到一只文件袋递给唐郎说:
“我想让她们去解决一个刺棘手的麻烦,十分危险,还请你看过考虑一下。”唐郎打开灰黄的文件袋,资料上十几个人的照片,分别标明了是警察、警长、酒厅老板、政要、商人…用红线串出他们之间的利益关系图,其中两条可怕的是——酒厅老板向这些有权势的人提供女性、毒品及一间专门用来娱乐的房子;警察居然用警车或其他车辆运输。唐郎对他们的种种恶行毛骨悚然,瞪着眼,眼神久久无法从上面移开。又有些儿担心地问队长:
“持续多久了?”
“八个月。中间我们追踪但均以失败告终,他们对猎物以外的所有人都非常谨慎。”队长十分无奈地说
“因为都是些儿有钱有势的,行踪都受了保护,我们没有权力去直接调查他们。所有的罪证都滴水不漏,受辱的女性也什么都不说,怕被他们控制舆论或武力报复。”唐郞看着冷冰冰苍白的文字,不知道有多少无辜的人遭殃。
“还有,他们连幼女都下手。我那次冲动判断失误,导致我们的脸都被记下来了。只能请没参加的你帮忙了。”唐郞又问为什么不找戴特,队长很是为难地回复:
“我们需要两个诱洱。唐郎明白语中暗示,眉头皱了起来,咂嘴摇摇头问:
“你该不会想她们俩去吧?”队长点头示意并说戴特他太护犊子,说什么也不愿让玛丽她们冒风险。唐郎现在陷入纠结,自己也同样不想让自己的女友深入虎穴,但想到若不阻止会有更多无辜的女孩惨遭毒手,还是咬着牙去问她们:
“现在有一个很危险的任务要给你们。你们要当诱洱潜入一群恶魔中,你们接受吗?”并将文件递给她们。两人也十分震惊,并且林娜满是害怕的样子,瓦西里与她犹豫了一会儿说
“我们愿意。”唐郎与队长让她们放心,纠察队和第四办公室会尽全力去保障安全的。队长拿出两个手环说:“
“这个是手环的进阶版,会将持有者所经过的一切和身体状况事无巨细地传显示。若真遇危险了,动用能力,保护自己最重要。”唐郎给她们戴上,满脸都是紧张与不舍,抓住她们的肩狂眨眼就是什么也说不出,瓦西里与林娜也明白他的担心,让他放心地说:“会平安的。”
医院下午三四点时,两人被引到派出所说是办理证件,医院纠察队十八小队共十人(未成年人不得参与)都便衣部署在内外。很快一名不怀好意、贼眉鼠眼的警察以系统故障为由,要去另一间派出所办理,让两人上警车,送她们去。两人也按记划上了车。外面看报纸的唐郎是紧咬嘴唇,报纸都捏破了,戴特在一旁只是感叹声是纯爱。众人随车隐密转移,因为纠察队已被记住面孔,不能跟随。唐郎也开始担心了,怕她们被下药或虐待。神经紧绷,呼吸一直急促,汉如雨下。戴特只能安慰他说只要一有情况,她们能自救,我们也会直接出击。卢卡斯也怕,林娜的实力足以和一个连的装甲部队相敌,但林娜有个隐密且致命的弱点一一胆小。以前各种大型武器测试林娜都犹犹豫豫站在卢卡斯身后,特别怕大声。三人都吊着个心跟着。
车上的警察递给两人一个手环说是要过个安检。两人戴上后十分钟不到突然昏迷倒下(手环上是镇静效果的药),警察什么也没做,吹着口哨说又有好货上手了。瓦西里戒指(唐郎给戴上的)中的微型摄像机拍下了这一切。虽气炸了另一旁的唐郎,咬牙切齿,狠不得直接给那个警察来上两拳,但大局为重只能将个人情绪放一边。
不一会儿车停到了一间房子前,有两个人走出蒙上林娜瓦西里的头拉了进去。此刻三人已不能预测里面会有什么了,都紧张了起来。
村娜与瓦西里因为抵抗力好,醒了过来,全身无力,感觉天眩地转,被人托着走。两人被扔进一个房间铐上了手铐,头套被摘下。只看到一片漆黑,并且旁边好像还有一只空笼子,到处是刺鼻的荷尔蒙和春药味,浓郁到呼吸不到空气,窒息的感觉,还能听见隔间隐约发出声音。
突然门被撞开,顶着刺眼的光两人又看清了身旁都是各种虐待的工具,而进来的是刚刚的警察和另一个人。警察邀功道:
“怎么样?议员,我找到了两个好货啊,我升职的事能不能…”议员点点头,满意地说会帮他在局长前提拔他的然后让他电晕她们。警察喜皮笑脸地拿出电杆就桶向林娜,她怕极了,受到疼痛时,她的能力爆发了。喷涌而出的电流瞬间充满房间,满是灰白色的跳跃,两人动弹不得。衣服和身体都在撕碎。
外面的三人也见时候到了,唐郎唤起机甲,第一脚飞踢踹大门,一阵轰鸣声惊吓得老鼠们四散而逃。卢卡斯将房子各个口子冻住,要一网打尽。戴特一打响指断了所有被困者的手铐,制服了几名政要。被露到光下的老鼠完全没了嚣张与残忍,有的只是跪在起上向他唐郎他们救饶或玩了命地找不存在的出口。唐郎没有理会,一脚踹开。找到林娜和瓦西里,跨过被电得三分熟的两个烂人,蹲下问道:
“没事吧?哪受伤了?”,瓦西里表示没事,唐郎转头看向林娜,她手捂住脸,从指缝间见是唐郎。刚刚的惊吓和恐惧瞬间击破了她的心理防线,赶紧抱紧了唐郎(已卸下机甲)强忍住哭声。说:
“好可怕,好像下一秒我会被当成畜生毒打,吓坏我了!”唐郎只能拍着后背安抚,但看到瓦西里平静毫无反应又问道:
“瓦西里你为什么不怕啊?”瓦西里左顾右盼,然后微笑说:
“我以前待这种地方。”唐郎瞳孔缩小,吃惊地看着那张无所谓的脸,紧张和慌张让他说不出话
“哦,我没说清楚,我以前被父母虐待,犯了点错误就将我们关在小黑屋里用皮鞭抽打。之后我和妹妹跟着男友出逃,但他也不是什么好人。虽然没对尼古拉与我下手,但我被捆在床上,衣服都是不整齐的。”瓦西里回忆毫无波澜说道,唐郎与林娜已惊到说不出话。
“我保住了处女身,我们最终还是逃离,成为了修女。那时我才十六岁,那些我会厌恶一生的人想见我都被神父一一轰走。我和尼古拉才有了平静安全的生活到现在。”说完,瓦西里有些自愧又像疼痛地低下头,不愿再想那些不好的回忆。眼泪也落了下来,唤醒了当时的孤独、恐惧与喊不出救命的无力。唐郎没有多说,沉重地将她搂入怀中。闭上眼说一声安慰道:
“你的过去我无法改变,但现在揭到了疤,我觉得一个拥抱应该能让你心情好些儿。”瓦西里就这样毫无生机地一头载入,只是痛苦地流泪,像针扎了心脏,每跳动一下都会绞痛。唐郎心里也很过意不去,后悔让她们当诱洱,让她们受伤吓哭了。这违背了唐郎的原则,惭愧地说:
“抱歉,是我疏忽了,让你们受委屈了。回去之后有什么需求尽管说。”他看着两人的样子,于心不忍,只能尽量让她们心情平稳下来,拍着她们的头。门外的众人尴尬地不知道要不要提醒他们该回去了。一个个靠门框僵在原地看着他们不知该说些儿什么。
剩下的残局和之后的追捉追姿就交给没腐化的警方了。纠察队回去要准备稿子,一直忙到天黑。队长也对村娜与瓦西里表示感谢和道歉,并让她们和唐郎早些儿下班,三人也很高兴地回家了。队长一脸凝重地问大家:
“惊喜吗?”纷纷点头示意(蒙哥马利没有)。蒙哥马利是脸蒙地问他们在说什么,而皮瑞告诉了她。蒙哥马利也有些儿震撼,感觉自己好像真比不上她们了。
林娜、瓦西里、唐郞三人仍是步行回家,怕有人对她们不怀好意,就贴着唐郎。唐郎这一次也不怎么排斥害羞,因为以后常会这样,自己要适应男友的身份,不能再和以前那样像个小男孩不知所措了。他在抱瓦西里时注意到了她后背有隐约伤疤,让人心疼。同时看出了林娜其实很胆小,被吓哭了一直死死抓住他的衣服,就像受到惊吓就会缩到一角的鸟儿。唐郎此刻也明白了要好好保护她们,也需要了解她们。自己同时也非常需要她们,就像生活有了盼头。林娜与瓦西里也不像他想的那样脆弱,懂得拒绝搭讪,工作时也细致专心,也让唐郎放心。唐郎想起了他哥让他回去前带个菜,先去了趟小菜辅买些儿青菜、肉和鸡蛋。林娜还没见过小商辅都能堆满新鲜蔬菜。瓦西里向唐郎要了马克,跑了出去说要买什么,唐郎有些儿担心,让她快点儿回来。
唐郎一直用现金支付,他总觉得不是现金不踏实。出去后瓦西里手中拿着两瓶伏特加。开了一瓶刚要向嘴里灌,唐郎拦下了她说:
“喝半瓶就行了,别喝这么快,伤胃。”瓦西里也不管,她心情不好,借酒浇愁一口就喝了半瓶,喘了一会儿又喝完了。但突然脸热身虚,抖了几步,唐郎还是夺过了另一瓶,扶着闹气的瓦西里和林娜安全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