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寒冰—炎火
——天界——金龙殿
“拜见天帝,臣等在人间暗中巡逻时发现有一处可疑现象。”
“说。”狐楚慵懒的坐在帝座上,一言不发似在思考着什么。
“臣半刻钟前发现,有一方向的森林深处曾被魔力损坏过的痕迹,但附近并未发现魔界的人。于是便四处搜查,发现一个很诡异的东西。”
“哦?什么东西?”
天兵让身后的人将东西拿了出来,竟然是
“臣还发现了这个。”
一根木棍上竟在燃烧着火红色的火焰。
“这火焰居然无法熄灭,也不会四处吞噬点燃其他物品,尔等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便马不停蹄的回来禀报。”
“这是炎火?”狐楚睁大了双眼,不敢相信的走向前,用手轻轻触摸了一下,手上立马被灼的生痛。
“正正是!”
狐楚这时想起星君上仙曾提到的血色星耀象征着一位陨落魔尊即将现世,竟没想到来的如此之快。
“召星君上仙来见吾——”狐楚的宏伟的声音回荡在整个金龙殿内外。
“是!”
片刻后
“老身拜见天帝!”星君上仙着急忙慌的赶来,不知天帝突然唤他来所为何事。
“他,复活了。”
狐楚拿出那根依旧在燃烧的树枝。
“星君上仙,对于上次所说的星象,你还有何新的发现?”
果果然是那魔神
他曾担忧过无数次,祈祷现世的千万不要是他,但心中早已有了答案,除了他,谁还能改变天轨
“居然真的是他那么多神灵一起镇压才将他诛灭,他到底是用了什么办法复活?”
狐楚轻笑一声,他现在有更关心的事。
“上仙,你能算出吾那侄女现在可在何处?”
区区炎火,他压根就不担心。于他而言,有更重要的事。
狐楚紧握住木棍底端,一股寒气满满沿着木棍向上蔓延,直到
“咔嚓”一声。
那原本可以百年不灭的炎火,就这样被冰冻熄灭了。
虽说,冰能克火,但炎火乃忘川中近千万年孤魂野鬼的怨气所化,虽如火能灼烧万物,燃烧的却是其体内的魂魄。
寒冰中的巨寒以及神圣纯洁之气方可净化熄灭。
可寒冰的出现,只存在与上古时期,以至于成了传说,谁也不知道,这新上任的天帝竟然掌握如此利器!
星君原本惧怕的心情,此刻也有些稳定住了。
“据老仙观测,魔神的现世一定与小帝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他手一挥,将此刻的星象展现出来。
“天帝您看,这小帝星的光辉比以往都亮了,说明她此刻就在三界!若是人间与天界没有那便只能在魔界!”
“来人!三日之内,必须找到先帝遗孤!”
——魔界——
“大魔头,你的事是不是忙完了?是不是要送我回家啦?”自从大魔头回来拿下魔尊之位后便一直在查看书本,好像忘了她这个人一样。
“哦?本尊这几天忙于政务,都忘了你这个大麻烦了。”完颜无双缓缓靠近,看着曦归一脸懵懂无知的表情,他笑了是那种十分阴险的笑。
“你你你干嘛!放开我!大魔头!你说话不算数!”曦归被完颜无双像拎鸡崽子一般抓着,不管她怎么反抗都没办法让他放手。
“这个房间,是本尊特意给你准备的,放心,地方偏远绝不会有人吵到你的。”
同样你也吵不到本尊。
“什么意思!你不是答应忙完事情就送我回家的嘛?大魔头回来!”曦归被守卫拉住不准往前一步,她只能拼命的想抓住完颜无双的衣服,可惜被早有准备躲过了。
“给本尊看好了,没有本尊命令,不准任何人打搅这位“贵客”,也不准她伤害自己分毫。若有失误,提头来见。”
这个明晃晃的软肋终于能够消失在眼前了。
谁知
就在他走到中庭时,眼前一白
“好哇,你你这个大坏蛋,还敢回来啊!”曦归看着大魔头凭空出现在房间,气不打一处来举起拳头就要打他。
“这这是怎么回事”
被传送回来的魔尊大人已经懵逼了
目光呆滞的看着眼前红着眼眶锤他的女孩,他不敢相信刚刚发生了什么
直到一拳落下,“啧!”那一拳正中鼻梁!
他施法想将曦归锁起来,但没有发生任何事,随之而来的便是曦归拳打脚踢的怒火。
“哎哟~住手~唉唉唉那里不能踢嗷!”
眼见曦归要下死手了,他赶忙抓住她的脚,往前一带紧紧抱住她。
这一刻他想是这小小的一个,怎么力气还挺大。
“你为什么要欺骗我?为什么要将我关起来,我要回家!”
曦归满脸倔强的望向完颜无双,原本白皙的脸蛋此刻显得有些红润。
看来那次在虚空之遗不是错觉,一定他们之间那个咒的问题。
“回家可以,但也得本尊忙完后才能送你回家。”
“谁知道你什么时候忙完,我不会再相信你了。”
曦归猛的推开他,恶狠狠的盯着他说:“你现在马上送我回家!你这个卑鄙的人我一刻也不想看见了!”
听到这话,完颜无双也气了,“你以为本尊想看见你?若不是你用了什么下三滥的手法让我没办法离不开你,我会不走吗?要不是你受到的伤害会反噬到本尊的身上,我才不会保护你这个弱鸡。”
“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你说的这些我都听不明白。”曦归听着这些莫名其妙的控诉,脸都气红了。
“是了,你当然听不明白,因为你又弱又笨。”
“啪!”
曦归伸手便给了他一巴掌,“我是弱小,可是拜谁所赐,我是笨,竟然会相信一个坏蛋会遵守承诺。”
“呵,你敢打我?你就在这被关一辈子吧。这里,总不会有些四处乱吃人的野兽。”
到此时,曦归开始回想那天的一幕幕
结合魔尊之前说的那些
“哦~原来是这样啊。”
“你知道吗?你那天站的那么高,我怎么会看不见你?其实我知道你不想救我。”
“可你出现的那一刻,我以为是你于心不忍了。我以为是你没有那么坏,原来不是的。那个伤,不是你为我挡下所受,是你不得不受。”
“就好像你并不是在救我,只是救自己罢了。是我一开始便信错了你,我的的确确是蠢笨不堪!”
“你走吧,不要再让我看见你,让我都觉得自己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