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换一个地图
白晚被男人以一种近乎温柔的方式抱着,她撑起上半身平复着急促的呼吸:“你是谁?可不可以放我下来…我有些怕。”
她有些紧张地蜷缩起手指,睁大水润润的冰蓝双眸望向黑暗中猩红的双眸。
但她的拒绝似乎刺激到了黑暗中的男人,特维斯又想到记忆里让他嫉妒得发狂的画面,他的情绪再次失控。
他强硬地托起白晚的屁股,让她的双腿环在他的腰间,只能紧紧地勾着他的腰保持平衡,声音凶狠而坚决:“休想!”
白晚被男人突然凶狠的语气吓到,眼泪不自觉的往下流,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委屈。
男人亲了亲她的眼泪,他的冲动让他想要咬她,但他意识到精灵的脆弱。
特维斯脑中灵光一闪,他决定用一种不同的方式来惩罚精灵,于是他狠狠嘬了一口精灵的脸蛋。
下一瞬,精灵一鞭子抽在了他身上,发出“啪”的一声。
这一刻的爽感从男人的脊椎蔓延上来,他不自觉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闷哼。
白晚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长鞭不知何时悄悄凑到了她的手心,她没想打男人的,是他太过分了吓到她了。
她又被男人这猝不及防的喘息吓到了,一下都没有反应过来,甚至连要说的道歉的话都忘记了。
男人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什么,但双手依旧紧紧扣住白晚的腰,不让她有任何逃脱的机会。
岩洞内的黑暗中,只能听到男人沉重的喘息声,一切都变得静悄悄的。
甚至男人的那双猩红眼睛也闭上了,似乎在努力克制着什么。
白晚犹豫的扔掉了手中的作案工具,01猝不及防地摔在了地上,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啪”响。
她伸出手在黑暗中摸索起来,抚摸着男人刚刚被打的地方。
“你……怎么了?是不是打痛你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看不见的黑暗里,特维斯脸上有的只是扭曲的兴奋,他的兴奋甚至比刚刚还要强烈。
额头青筋暴起,诚实地反应了主人忍耐的多么艰难。
特维斯紧闭着双眼,心脏跳动的剧烈,甚至比刚刚还要快。
他喜欢她抽他,可喜欢了。
特维斯睁开了双眼,他的目光与精灵担忧的双眸对视。
随后,他的视线移到了白晚刚刚被束缚的手腕上,那里有一圈清晰的红痕,显得异常脆弱。
好嫩。
他维持着这个姿势,抱起白晚,走出了黑暗的岩洞。
在微弱的岩石光芒下,白晚能够清晰地看到面前的男人。
他的猩红瞳孔直勾勾地盯着她,她突然意识到,除了男人主动闭起双眼,他似乎从未眨过眼。
男人的眼里满是欢愉和欲望,面色微微泛起潮红,浅色的薄唇因为刚刚的使用显得更加红润。
墨黑浓密的长卷发,邪魅冷峻的惨白脸庞上高挺的鼻梁,棱角分明的下颚,以及紧绷的侧脸轮廓线条。
外附的黑色外骨骼紧密地贴合在男人身上,连着尾巴的漆黑后脊椎突出,但也足以看出男人此刻是斥裸的状态。
他身后的隐藏在黑暗中的漆黑长尾开始挥舞起来,扭曲着向她缠绕过来。
那是一条长达数米,由无数漆黑环节组成的尾巴,尾端尖锐,那些环节紧密的排列着,时而弯曲,时而伸展地摆动。
白晚挣扎着想要逃开,却更像是对魁梧健壮的高大身躯贴近、请求庇护。
她的视线向下,圈着她的是一条白皙的手臂,血管微微凸出,显得线条格外漂亮。
娇嫩柔软的身躯紧紧贴着男人炙热的胸膛,细腻的十个指尖浅浅抵戳着特维斯的胸肌。
羞耻,暧昧,隐秘的氛围在岩洞里蔓延开来。
特维斯的目光让白晚感到害羞,她的脸色泛起了红晕,全身都泛起了薄粉。
特维斯拍了拍她的小屁股,眼底满是隐忍。
“你别这样……”白晚试图阻止他。
“拉斐尔就可以?”特维斯反问。
“你知道拉斐尔?你知道他在哪吗?”
白晚没找到她的话会再次刺激到男人,特维斯的脸紧贴着白晚的脸。
她的脸蛋被男人紧紧捏住,手指在皮肤上摩擦得有些用力,甚至产生了一丝丝痛感。
白晚觉得自己仿佛就是只被猎豹死死控制住的猎物,男人的手指就是捕猎者的尖牙。
“拉斐尔?呵,我可以带你去见他,但现在,你要乖乖的,好吗?”
特维斯的语气沙哑,参杂着情欲,但他仍然不忘对精灵进行诱惑,声音丝滑又色气,震动着白晚的耳膜。
这是一种威胁,而白晚敏锐捕捉到了这个信号。
“我……你不要骗我……”白晚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要听我的话。”特维斯低沉的话里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命令。
男人低头,轻轻地吮去了精灵脸上的泪水,但他并不满足,他的视线移向了白晚红润的嘴唇,并在上面留下了属于自己的印记。
他俯身掐着精灵的脸颊长驱直入,恶劣地将她柔软的舌尖吮得发麻,眼神涣散,从唇角淌出透明涎水才满意放开。
白晚双目失神,淡蓝蜿蜒的长发湿漉漉地贴在身上。
雪白滑腻的脖颈上面遍布暧昧地舔吮痕迹,娇艳又美丽。
白晚渐渐被摆弄得晕晕乎乎的,她听着男人蛊惑的声音,不由自主地勾住了他的脖子。
特维斯用双臂圈住了她,给了她一些时间来缓神。
歇息了一会,白晚的眼中仍有一层薄雾,残留着些许混沌不堪意味,唇上现在还是透露着艳色的肿着,看上去柔软而又甜蜜,勾的人心尖发痒。
她靠在男人健硕的胸膛上,思绪混乱。
特维斯舔了舔唇,然后贴上了近在咫尺的小耳垂,尖锐牙齿轻轻地抵住细嫩软肉,又左右轻错开,来回摩动着,彷佛真的想要咬下来,放在口中细细品味。
精灵乖顺可爱的模样,落在特维斯的眼中,稍稍平缓了他心中,因先前被白晚拒绝所产生的烦躁和愤懑情绪。
男人继续舔舐吮吸着,逐渐变得温柔,唇舌动作之间他渐渐妥协。
“很乖,我带你去看他。”男人的下半身迅速被漆黑的甲胄覆盖。
————
拉斐尔听到脚步声从远处传了过来,看清来人后他有一瞬间的恍惚,随后瞳孔紧缩。
“拉斐尔?怎么会这样!”白晚被特维斯抱在怀里不可置信的惊呼出声。
洞穴深处,满地都是凝固的血液,散发出浓浓的血腥味,男人被吊在岩壁空中,手腕血肉模糊的,一部分甚至与锁铐长在了一起。
一条最为恐怖的锁链穿透了男人的胸口,缠在心脏附近,不断有血液流出。
男人的脸色惨白,几道丑陋的疤痕横贯在原本俊美的脸上,但那双熟悉的异瞳让白晚确定,男人就是拉斐尔。
曾经优雅高傲的贵公子。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他!……滚蛋!”白晚一边说着一边挣扎着想要脱离特维斯的怀抱。
“特维斯,放开她。”拉斐尔的声音冷冽,银发垂落,充满着杀意的目光紧盯着特维斯。
白晚不断拍打着特维斯的肩膀,她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是真实的,她无法接受拉斐尔遭受的这一切,她快要窒息了。
那得多疼啊……
特维斯心底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情绪,像是嫉妒,却又不单单只是嫉妒,还夹杂着一丝委屈,猩红的双眼诡异的蒙上了一层不易察觉的水雾,他忍得脖子上的青筋都凸了起来。
他看着精灵不停的扭头看向角落里苟延残喘的拉斐尔,猛的掐住她的后脖颈压向他的唇。
白晚瞪大了眼睛,潮红的眼尾挂着晶莹的泪珠,看起来既脆弱又诱人,她的嘴唇被特维斯吻住,发出呜呜的声音。
“求你,不…唔!”白晚试图推开特维斯,但她的力量在与特维斯的怀抱中显得微不足道。
“特维斯!放开她!”拉斐尔看到这一幕,他的情绪被激发出强烈的愤怒,开始剧烈地挣扎起来。
粗长的舌头搅动在白晚的口腔中,毫无章法,吻的深而强烈,让白晚感到窒息。
在她的反抗和颤抖中,男人吻得更深了,固定住她的后颈,迫使她抬高下巴承受,带动出一阵阵暧昧的水声。
这是比先前任何一次都要漫长的深吻。
仿佛自己整个人都化作了一块香甜可口的美味,被男人在口中吮吸舔舐,被迫承受着男人凶猛强势的进攻,直到将自己完完全全吞噬殆尽。
“唔嗯……咳…咳咳!”
过多的唾液让她呛到了,可怜的咳嗽声从交合的唇齿中传来,耳边是拉斐尔绝望的嘶吼,白晚的眼底泛起一层薄薄的水雾,顺着眼角不断滑落下去。
特维斯吻了很久才意犹未尽的放开了白晚,白晚仿佛死过了一回,半张着小嘴,大口呼吸,整个人像是刚被人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她已经说不出话了。
含水的双眸半睁着,视线虚焦,精灵满面潮红,本就嫣红的唇更加娇艳欲滴,红唇间吐露的热气可以想见有多么甜腻。
特维斯看着她这样,喉结不住地滚动着。
下一瞬,猛烈的杀意袭来。
拉斐尔的双手扭曲又迅速愈合,胸口原本是心脏的位置现在是个狰狞的血洞。
他这是……不要命了?
特维斯甩起虫尾将白晚圈住移动到安全的地方,两个男人瞬间打了起来。
特维斯和拉斐尔的身影在洞穴中快速移动,每一次攻击都伴随着巨大的能量波动,地面不时震动,洞穴的墙壁上裂开了一道道缝隙。
精灵软到在一块岩石上,白皙的后颈印上了男人的手掌印,雪白的腮上泛着潮红,睁着水润的眼看向打起来的两个男人。
她的脑海中一片混乱,她无法理解眼前发生的一切。
她也注意到了拉斐尔的状况很不对劲,视线移到角落。
那条狰狞的锁链垂落着,中间缠着一团模糊的红色。
拉斐尔的生命力正在逐渐消散,他将身体短暂的交给了瑟莱雷尼那个莽夫。
白晚尝试着与金触沟通,但漂浮在空中的光芒少的可怜,撕裂开的一块不大不小的裂缝逐渐消散。
眼看着裂缝消失,她抿了抿唇。
与此同时,特维斯的虫尾狠狠穿透了拉斐尔的身体。
两个男人的战斗范围越来越靠近虫巢,拉斐尔的状况越发不对劲,他似乎在故意引导着什么。
白晚挥动着翅膀小心跟了上去。
他承认他是一个自私的人,他不会让任何人利用他的身体,无论是特维斯还是瑟莱雷尼,就算是死,精灵也是他的。
“你疯了?”特维斯瞳孔紧缩,拉斐尔紧紧束缚住他,将他向虫巢里推,特维斯的视线在那一瞬间锁定在了出现在拉斐尔身后不远处的精灵身上。
虫族复眼让他能清晰的看见精灵沾湿的,一簇一簇的漂亮睫毛,眼内晶莹的泪花,以及,快要溢出来的担忧。
他突然疯了一样挣扎,在拉斐尔自爆的一瞬间,特维斯撕裂了自己半个肩膀,迅速护住了精灵。
白晚感觉到周围的一切都在震动,可能是由于拉斐尔的自爆所引起的冲击波,她的视线变得朦胧,几乎无法看清任何东西。
但在那一瞬间,男人好似化为一只体型巨大的似龙似蝎的怪物牢牢覆盖住她。
她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模糊间她感觉到有东西在接近她,一个身影出现在她的视野中,那是一个身影模糊的男人。
是谁……
白晚试图辨认他的样子,但她已经无法清晰地看到他的面容。
男人俯下身,好像在检查她的状况。
他伸出手,轻轻地摸了摸她的脸颊。
“别怕。”
一切都变得黑暗,白晚再次昏迷过去。她的意识消失在一片模糊之中。
当她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片陌生的环境中,周围是一片宁静,没有了之前的战斗和混乱。
她慢慢地坐起身来,环顾四周,发现这是一个小巧而温馨的房间。
她的翅膀受伤了,但看起来已经包扎过,伤口也在慢慢愈合。
————
虫巢被毁的一瞬间,所有虫都感应到强烈的震感,乌修斯迅速前往现场。
他没察觉的是,一直沉睡的那只始祖虫,苏醒了。
当乌修斯到达虫巢时,那里已是一片平地,无数低等虫类汇聚在此,不敢靠近。
乌修斯踏进巨坑之中,视线来回扫射,很快看见了特维斯的身体,但此刻已经不能称之为身体了。
特维斯的虫形是一只体型巨大的龙蝎,他一向引以为傲的蝎尾被炸掉了,整个身躯背部一片血肉模糊,由于是来自虫巢的攻击,他的愈合速度极慢。
“特维斯,你也有今天。”乌修斯没有多余的废话,直接化为本体翼龙蜥,吞噬了半死不活的特维斯。
紧接着,他的目光落在了被特维斯护在身下的精灵身上。
与此同时,虫族的精神链接传来一道命令。
“乌修斯,把精灵,带给我。”
“……”
“该死!法忒休斯怎么醒了!妈的!特维斯,你他妈好样的,临死前都不忘记坑我!”
特维斯在濒死的一刻,将记忆传给了远在其他恒星苏醒的法忒休斯。
乌修斯自然不会束手就擒,他抱起精灵,躲了起来。
阿瑟拉恒星——神族领地。
乌修斯开始思考自己的下一步行动。他知道,任何人都想得到精灵,特维斯死了,但他的记忆都传递给了法忒休斯。
现在,法忒休斯醒了,他肯定会对精灵有所企图。
他猛然想起,虫巢可能还有残留,法忒休斯很可能会依靠虫巢最后的能量,找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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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族母巢的起源可以追溯到更久远的时期,一个具有高度进化能力的虫类与一条漆黑恐怖的裂隙相遇,从中吸收到了特殊的能量。
裂隙消失后,他尝试着将这份能量注入了其他虫的体内,意外演化出了能够孵化幼虫的结构——虫巢。
虫族母巢能够吞噬虫类的身体,孵化出大量的幼虫,在孵化幼虫时幼虫会产生不同的变异。
虫巢与其说是一个繁殖中心,倒更像是一个巨大的同化机器。
初代纯血的虫族始皇——法忒休斯,他是虫族文明的创造者和最早的统治者,他代表着虫族的起源和纯粹性。
乌修斯和特维斯也是虫族始皇,法忒休斯最初用自己蜕下的带着未知能量的皮喂给虫巢,就繁衍出了他们。
往后每次蜕皮不再有能量溢出,也就再也没能诞生出第三只拥有智慧的虫。
每一只虫,都与虫巢拥有紧密的联系,任何从中诞生的虫,都会与它链接。
无从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