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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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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道昏睡了多久,南宫珝歌才终于睁开了眼睛。此刻的她,气息倒是顺畅了很多,但筋脉、丹田,还是一阵阵地抽疼。

    南宫珝歌撑着身体,勉强坐了起来,就这么一个动作,丹田的伤处被触碰,疼得她眼冒金星,捂着胸口一阵喘息。

    气息一阵刺激,她差点咳出来,却又生生忍住,一口血腥气涌上了喉间,险些喷了出来,也被她强行吞了回去。此刻她重创的丹田,经受不起半点的震动刺激。

    依照她对自己身体的了解,这重创没有一两个月是调养不过来了,但是能换任墨予的安全无忧倒也值了。

    她靠在床头,缓缓地露出一丝笑意,慢慢地呼吸着,望着窗外明媚的阳光,身体里的那些痛竟然也不觉得痛了。

    门被推开,热烈的光影从门外撒入,人影踩着光而入,却让人一时间看不清容貌,直到他走到床边,带着习惯性的微笑,“你醒了?”

    南宫珝歌不置可否,在这个时候她并不想见到他,毕竟人不舒服的时候,看什么都不会太顺眼,尤其是他脸上的笑。

    她可不认为那是关心,毕竟任清音不是个有多余情感给别人的人。

    她抬了下眉头,“我睡了多久?”

    他温柔地回答,“三日。”

    三日,依照她对自己内腑伤处的了解,这三日来,眼前这孙子绝对没对自己施以援手,没疗伤、没喂药,就这么把她丢在屋子里自生自灭。

    交易对象就不要谈什么情面了,对于任清音的做法,南宫珝歌竟然没有怨恨的情感,她冲着任清音伸出手,“圣器,给我。”

    任清音轻轻地啧了声,“殿下居然不关心小六?如此冷漠倒不似你一贯的脾性了。”

    “我对自己的出手很自信,他不会有事。”她抽了下嘴角,“若他有事,依你睚眦必报的性格,这三日里就不会容我活着了。”

    任清音似是调侃,“一直以为殿下是性情中人,没想到还有和我一样的一面。”

    “嗯。”南宫珝歌难得的调侃回去,“人都是讨厌与自己性格类似的人,毕竟太清楚阴暗面是什么了,所以你我注定连朋友都做不了。”

    任清音从怀中拿出圣器,小小的精致的水晶瓶,放在了她身边的桌子上,“但会是很不错的合作伙伴。”

    南宫珝歌拿起水晶瓶,一股熟悉的感觉从瓶身上传来,与她血脉中的气息相连,她依稀能感受到一种召唤的力量,亲近而又熟悉。

    这种魔气的吸引是做不了假的,她可以笃定,任清音给自己的圣器是真的。她抬腕将圣器收入怀中,“谷主,你的船什么时候来?”

    任清音甚至没有露出半分惊讶的神色,“殿下不等养好伤再走吗?”

    “你会容我养好伤吗?”南宫珝歌反问,“毕竟任墨予醒来之后的情形谁也不能下定论,你就不怕我又勾搭上他?你我之间还是莫要牵扯太多的好,以免算不清楚账目。”

    她不愿意再领他的情,甚至不愿意他为她疗伤。

    任清音勾起了唇角,无声地笑了,她看得出这个笑容里,包含着很多层意思。

    有彼此看破的会心一笑,有那么一瞬间惺惺相惜的欣赏,也有非敌非友的忌惮,“殿下,船已在谷外岸边,随时可以起锚。”

    她果然没料错,任清音是不会留着她这个隐患在任墨予身边继续祸害的。

    她手掌撑着床沿,让自己以最优雅的姿势起了身,“既然这样,那就不劳谷主相送了,珝歌告辞。”

    她甚至还从容地行了个礼,这才悠然地朝着门外走去。

    哪怕才刚刚恢复一点的内腑,再度阵痛犹如刀割,她的脸上依然看不出半点端倪。

    “殿下。”任清音再度叫住了她,“那夜安家,我赠与殿下的那个匣子,殿下看过了吗?”

    南宫珝歌垂眸,她记得那一夜在安家,任墨予与莫言大闹她的婚礼,随后赶来的任清音给了她一个匣子,说是赔罪的一颗药丸。

    任清音颔首,“那枚药丸糅合了诸多灵药,对内腑之伤犹有奇效。而且,那是赔罪之礼,不是我的人情。”

    南宫珝歌伸手,从怀中掏出了一枚药丸,捏开了蜡封,一股浓郁的清香之气扑鼻而来。南宫珝歌盯着药丸,“谷主好心机,珝歌领受了。”

    “不敢,不过是未雨绸缪罢了。”任清音冲着南宫珝歌,认真地行了一礼,“殿下执意离去,任某就不送了。”

    南宫珝歌将药丸丢入口内,那药丸瞬间化为津液,顺着喉咙滑入腹中,身体里,顿时流淌起一股舒适之感,方才的疼痛顿时消减不少,便是原本凝滞的丹田,也隐隐有了气息流转。

    不愧是灵药,南宫珝歌心头暗自赞叹,转身踏步而去。

    登上回程的船,看着小岛在自己眼前慢慢变小,南宫珝歌的心头浮现起一丝感慨,但是很快,这种感慨就被她按捺住了。

    但凡总总经历,都是过往。既是过往,便不需要再挂怀。

    当船靠岸,南宫珝歌踏上陆地,忽然发现码头人来人往甚是热闹,一片歌舞升平的景象,大约是靠近“南映”京师,这里才格外繁华。

    想起“南映”的几位熟人,南宫珝歌决定既然到了这里,不如拜访白蔚然和风予舒,经由这里的“烈焰”暗桩将书信送达给凤渊行,好让他们安心。

    打定了主意,南宫珝歌抬腿朝着白蔚然的将军府而去。一路上,她还想着那日在“北幽”临别时的“浩部”国师,也不知如今与女儿在一起,过得怎么样。

    怀着轻松的心情,南宫珝歌一路悠然自得地走到了白蔚然府门前,才到门前,她就感觉到了一股肃然之气。

    门口队列森然,所有的人身穿盔甲整装待发,而魏思青正在清点着人数,“告府中诸位,此次将军开拔,所有府兵近卫皆随军出行……”

    原本轻松走来的南宫珝歌,听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有些愣住了。“南映”白蔚然亲自出征?在她离开的这段时间里,难道发生了什么大事?

    她停下脚步,清晰地捕捉到魏思青脸上掩饰不住的焦虑之色,也许是视线太过强烈,魏思青瞬间感知到了,朝着南宫珝歌看来。在看到南宫珝歌的一瞬间,她猛地瞪大了眼睛,随后以极快的速度奔向南宫珝歌,已是毫不顾忌地叫嚷着,“殿下!!!”

    魏思青一把抓住南宫珝歌,“我找到殿下了,我终于找到您了!!!”

    南宫珝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魏思青二话不说,拉着南宫珝歌就跑,“进宫,您快随我进宫,将军正与皇上议事,准备开拔前线。”

    “发生了什么大事吗?”南宫珝歌心头隐隐沉下。

    魏思青一路带着南宫珝歌直入皇宫,南宫珝歌才知道了来龙去脉,“烈焰”东北部紧邻国家“惊干”,最初不过是游牧民族,有着自己的生存模式和体系,虽偶尔骚扰“烈焰”掠夺一些资源,实力却不能与“烈焰”相比,在“烈焰”越发强大之后,也逐渐减少了骚扰和掠夺。但“惊干”地界与“东来”毗邻,在新任雄主做大为族长之后索性建国,并且与“东来”缔结了盟约。

    这样一来,“烈焰”的东边与东北边,便同时陷入了巨大的威胁之中,凤渊行在感受到这种压迫之后,立即上书奏请加强东边与东北边的驻军,此刻的“烈焰”皇家,才开始庆幸最初南宫珝歌加大军备的决定是多么的明智。而少将军楚弈珩,更是恳请亲自率军前往边境,查探“惊干”与“东来”是否有异动。

    与此同时,凤渊行修书“南映”,因“南映”与“东来”南边毗邻,凤渊行恳请“南映”在“东来”南边增加驻防,对“东来”施以压力,若“东来”有异动,则“南映”立即出兵,让“东来”首尾无法顾及。

    凤渊行的做法不可谓不厉害,只是这所有的事情里,缺少了一个人,便是“烈焰”的核心人物,南宫珝歌。

    凤渊行修书安家,却得知南宫珝歌已跟随任清音等人离去,而凤渊行敏锐的根据昔日种种线索,居然猜测到了任清音等人很可能会途径“南映”,因此请求“南映”立即帮忙寻找南宫珝歌。

    收到消息的风予舒和白蔚然,几乎全城搜搜般的寻找南宫珝歌,结果却毫无消息,所有才有了魏思青在看到南宫珝歌后的语无伦次和激动。

    在无奈之下,白蔚然不能继续耽误,决定先行领军前往边境,偏偏在这个时候,南宫珝歌出现了。

    谢过了风予舒与白蔚然的襄助之后,南宫珝歌当即修书送往“烈焰”和安家,告知自己的情况,并说出了她的打算。

    她要亲往边境,与楚弈珩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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