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空手套白狼
王自立在家里听说饭店生意火爆异常，来到街上，自家店门口排起长队，又看到齐有亮在帮忙，握住他的手忙说：“大叔，辛苦你了，哎呀，耽误你家的事了吧，太过意不去了。”
齐有亮说：“都是自家的生意，不辛苦。你两口子有事，我帮点小忙，累不着，大冬天的地里没啥活，你婶子在家喂猪就行。孩子快满月了吧，到时办席的时候，一定得说声。”
听着齐有亮朴实的话，看着齐氏父子忙碌着，王自立莫名的感动。
肥肠卖完，王自立说：“知味，你把饭店搞的热火朝天的，还请来大叔帮忙，这个店以后就是你的，我给你打工。”
齐知味笑道：“还是你的，我就是打工的，你是老板，你是主心骨。”说着从柜台拿出钱，接着说道：“王哥，这是白条的欠款，都给结了，”凑到王自立身边说：“给财政所张所长提了十个点。”
王自立大喜过望：“是吗？我还以为这白条都砸手里了呢？你怎么办到的呢，”转过脸对齐有亮说：“大叔，知味这个聪明劲，一般人学不来。”
“过几天应该还会有好消息，我再给你汇报，”李姐和孩子都好吧。
“都好，你姐胖了。让我给你带话，说你辛苦了。”
说了会闲话，王自立出去买了件羽绒服，说：“大叔，我给你买了件衣服，你试试看。”
齐有亮推辞不要，王自立生气说：“你不要，就是看不起我。”
齐有亮笑说：“知味还没给我买过东西呢，你看你王哥。”
齐知味尴尬的挠挠头。
晚上，饭店已关门，齐知味在等人，九点半左右，卖肉的老丁来了。
老丁一进门就兴奋道：“知味，事情办妥了。”
齐知味笑笑，说：“丁叔，你那一份钱最迟春节前给你。”
“叔信得过你，你这招真高。我佩服！事情的经过就是按你预想的进行的，神了！”
老丁喝了口水把过程说了一遍，齐知味通过老丁的叙述，沉浸在对这件事的布局中：
便民饭店和惠民饭店，因为生意难以经营，之前欠账的下游供应商，跟着要账，生意本来就不好，又各自摊上那档子事，心情更不好，没进只出，更不愿意出钱还账。
催了几次，实在没办法，付出了少额现金，心疼的要命，再也不愿意掏钱还了。
钱越要不到，债权人越着急，不顾及面子了，难听的话也说出来了，说什么恶有恶报，说活该得病。
搞的刘薛二人头疼，家里人跟着也埋怨不已。
老丁和刘，薛两人关系交好，看他们像霜打的茄子，就给他们出主意：“你俩守着钱不还，都是乡里乡亲的，万一事情闹大不好看啊，马上摊上过年，闹起来更不好看，到时吃水饺也不香啊。”
刘，薛二人不约而同地哭穷：“我们不瞒你，确实有些积蓄，但是你知道啊，我这也是三角账，你知道乡政府白条多厚了吗？我们俩都这个情况了，前几天老薛一瘸一拐地去乡政府，都要不来钱，他们不给，我不能拿棺材本给要账的吧。”
“老刘，你不是能够到上面吗？托托关系，想想办法。”老薛跟着吐字不清的附和着。
“我找了，不一个系统啊，乡里人认这些账，就说没钱，有钱了少不了一分，有什么办法？”
沉默许久，老丁说：“我倒有个办法你们能拿到钱。”
刘，薛二人惊喜地望着他：“快说，啥办法？”
“不过你们得吃些亏，原价是不可能了，但是总比变成废纸强，半价有人收。”
“半价？”二人泄了口气，半价太少了，“忒黑。”
“黑？人家收了不冒风险？你前几年你求爷爷告奶奶一共才要了多少？还不是越滚越多？再说了，变成现金，你不但还了别人钱，拿到真金白银不踏实？”
接着说道：“是我提出的半价，人家只给我说四五折收。我私自当家说的半价，你们愿意也好，不愿意也好，我话带到了。没啥事我就先走了。”
刘，薛二人强留老丁：“你再给说说，看能涨点不。”
老丁出门很坚决：“这忙我帮不了了。”
一连数日，要账的还是堵着刘薛两家的门。
两人实在熬不住了，让老丁来。老丁高兴地说：“你们俩晚上得好好请我喝酒。我给收白条的说了你们的难处，人家愿意六折收。不过得一个月内付现金。”
刘老板高兴地说：“老丁，晚上喝我藏的十几年的好酒。我想问一句，到底谁收的？但是不给我现金，我没底。”
“谁收的这是规矩，我不能说。钱的事，我用房子担保，不给钱你们找我。你们只要把欠条背书下，钱打给我就行了。”
刘薛二人迟疑。
“不放心？我这就给你们写担保书，白纸黑字。”说完哈哈一笑，立马从口袋里掏出担保书：“你们看，就知道你两个老家伙多疑，我给你们备着呢。”
刘薛二人拿到担保书才露出笑容：“好，晚上好好喝，老薛就别喝了，再喝要他的命了。老薛嘴里呜里呜的说，点点头。”
酒桌上，老丁劝他们：“我知道你们做饭店的利润，给你们六折呢，比保本强点，但是真砸手里那就真亏了。再拖你十年八年，光利息多少钱了？”
刘薛二人一直盘算着即使给五折，就不亏；现在六折套出现金，很满意，
靠丁喝杯酒舒口气：“你们俩老狐狸明天就能给要账的说个准日子了。只要你给人家说个确切话，应该没啥问题。”
刘薛二人想着能把那群催债鬼暂时打发走，心里也算落了石头，就一直说着感谢的话。
齐知味从沉浸的情绪中抽出来说：“老丁，你信任我，这事才能办成，你的功劳最大。”
“哈哈。。。我学过看相，一看你就是实诚人，再说这里面不还有我十个点吗？大家互惠互利。”
“没你的房子担保他俩未必敢交出白条，没你鼓弄要账的去闹，他俩也未必有那么大压力。”
“知味，主要是你主意好，你让我去的时间点正好是他俩最受难为的时候，给他俩一说，明显感觉到他俩像抓住救命稻草，他俩的为人确实太差，太狡猾，守着自己的钱不给，非得要到白条的钱再付，这才给咱们机会。”
“丁叔，你尺寸拿捏的好，晾他们几天，他们才乖乖就范。明天就知道付钱的准日子了。”
“不急，不急！知味，这件事，自立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