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0香料的问题<!>
凌萱儿以前很少亲手给人清创,这次这样多的脓血,令她胃里一阵阵作呕。
等脓血排干净之后,便跑出门外吐了个昏天黑地。
张青和赵木见她这样,都不知里面发生了什么,便都紧张得冲进去看情况。
可当两人看到小英还在往外淌着血丝的,和沾满脓血的一地纱布,全都吓得不轻。
张青腿软的倒在地上。
而赵木倒还好,战战兢兢过去,要拿块床单给她盖上。
却在此时,凌萱儿正好赶回来:“住手!”
她这一嗓子,让赵木立刻停止了动作。
凌萱儿跑过去就把他手里的床单抢了过来:“谁让你们进来捣乱,这床单不干净,她伤口若是沾了脏东西会感染的!”
“哦,我错了,我错了!”
凌萱儿将两人赶出去,然后在小英伤口上敷上药材,裹上纱布,缠裹好,才把床单给她盖在身上。
小英是一个时辰之后才醒过来的,只是醒来之后便痛得哭叫起来。
她以前什么样的虐打都挨过,孩子也生过了,却都没有这胸部的一个小口子痛!
这痛像是钝刀子割肉一样,一阵一阵,一下一下,没完没了,痛得她躺也躺不下,坐也坐不起!
张青和赵木在床边看着她,一个端着药,一个给他擦眼泪!
凌萱儿进来看她的样子,不禁叹了口气:“我就说治这病,你要受些罪了!忍忍吧,过几日便好了!”
“夫人,我没事,能挺得住!”
“嗯,那就把药喝了吧,喝了药,退了烧,才能好!”
小英听她的劝,努力把药喝了下去。
凌萱儿上前叮嘱道:“你这个样子,是别指望给孩子喂奶了,家里养只奶羊吧!”
“呜呜!”小英又哭了起来,她每日晚上回家还能给孩子喂一点,这下可是一点都别想喂了。
凌萱儿还塞了一包炒麦芽给她:“回家去把这个熬了喝,慢慢的就回奶了,以后便不用再担心得这乳痈之症了!”
拿着那包麦芽,小英又哭了:“我的孩子好可怜!”
“哎!”
凌萱儿不忍看她伤心,悄悄退了出去。
原来做女人,当母亲是要经历这么多苦难的,她看着就害怕
当晚大郎听说她今个吐了,还特意让杨妈妈给她熬了小米粥来喝。
可凌萱儿一看那黄黄的颜色便想起今个小英身上挤出来的那些脓血,又跑出去哇哇的吐了一阵!
正好被裴张氏看到,她高兴的拉着大郎的袖子问:“儿啊,你媳妇这是不是有了?这一日里就吐了这么多次了?”
大郎一听也是十分惊喜:“这吐就是有了吗?”
“哎呦,傻儿子,女人家怀孕当然会孕吐啊!”
“那我要当爹了吗?”大郎兴奋得一跳多高,过去把凌萱儿给抱了起来:“媳妇,你有了是不是?是不是?”
“你疯了?”
凌萱儿嫌弃的推开他。
便去打水洗漱。
裴张氏不依不饶的跟在后面:“诶,儿媳妇,你都过门有三年了,这怎么还没有动静啊?若是实在怀不上,我们到京城去请名医给瞧瞧!”
“哎呀,瞧什么,我又没病!”
她不想再听这事,转身跑进屋去了。
裴张氏见她说自己没病,便又转拉住了大郎:“儿啊,她没病难道是你有问题?要不你去瞧瞧?”
“哎呀,娘,您这说的是什么啊?”
大郎心烦的回房去找凌萱儿。
见她躺在床上,便凑了过去,从身后抱住了她:“萱儿,刚刚娘说的那事也没错,我们是不是该要个孩子了?”
就知道他会想这个事,凌萱儿有些不乐意的转过头来:“我才只有十七岁,这么小就生孩子对身体伤害很大的!”
“人家李小娥十四岁就当娘了,你这年纪可真不小了!”
这个时代的人早婚,有几个不是十几岁当娘的!
像裴张氏二十几岁生孩子,可是一件难以启齿之事!
对于凌萱儿的借口,大郎十分不理解!
对于他的反驳,凌萱儿十分生气,抬脚将他踢下了床:“别想拿我当你生孩子的工具,我绝不会这么早生孩子!”
大郎被她踢下去,也生气了:“你这说的什么话?谁拿你当生孩子工具了,我们成亲这么久,有什么没依你吗?你怎可这样随便说话?生儿育女乃是天道伦常,我这提议有什么不对吗?”
他哪里不对,不过是她这还没发育完全的身子,不能这么早生孩子而已!
所以,凌萱儿还是很生气的从床上跳下去,把凳子给他摆好!
“今晚你睡这里,生孩子的事以后再说!”
“呵,你还敢把我赶下床去?”
最近他们刚和好,他顾及着她的身体,也没磋磨过她。
只是她今日太过分了,居然要把他轰下床去。
大郎可咽不下这口气,直接过去将她一把扑倒在床上,紧紧压在身下,邪笑着道:“好大的胆子,几日没有动你,就越发的不像话了,居然敢踢我下床,看来我今日要好好振振夫纲了!”
“喂,你要做什么?”
她紧张的抓着自己胸前的衣服。
却在下一刻,被大郎抓起来压在了头顶。
然后便扯开她的衣襟,低头吻了上去。
凌萱儿起初还挣扎着不从,却在片刻之后,便丢盔弃甲,任由他搓圆捏扁了!
大郎狠狠的行使了一通他做丈夫的权利之后,才心满意足的放过她。
而被他折腾得死去活来的凌萱儿,在被他放开之后,便睡着了!
只是第二日,裴张氏居然又带了个人来。
这位就是镇上赫赫有名的白大夫!
她把人带来之后,就让他给凌萱儿把脉:“白大夫,你好好给我家儿媳妇看看,怎么成亲日久,还没个动静?”
这下凌萱儿可不淡定了,她背着双手不让看:“我自己就是大夫,不用看了,我没病!”
“呵,你没病?没病怎么生不出孩子?你这样是不是做贼心虚,若是真生不出便直说,我儿子也好再娶一房平妻进来!”
又这个,凌萱儿越发的生气,推开她要跑出去。
裴张氏还要抓人,却被大郎拦住:“娘,您这是做什么?跟您说过多少次,不要动不动就娶妻纳妾的,二郎的教训还不够吗?”
“诶?我这不是为了你吗?你可都二十有三,娶妻三年无所出,这我也没说让你马上纳妾,不过是请大夫来给她看看,我这也是为了你们好不是?”
裴张氏这次可毫不理亏!
她是请人来给她看病的,算好心了吧?
现在凌萱儿跑了,白大夫一见这样,便也拱手告辞了。
裴张氏见他没看成病便不理人,也不出去送,更不给钱。
大郎却跟了出去,出得门口还给了他一串铜钱:“劳烦您跑这一趟了,这是诊费!”
“啊,不用了,不用了,我这不没看成吗?”
“您别客气,虽未把成脉,但凭您的经验,应该能有所指点吧?”
他也想尽快让凌萱儿怀上孩子,好拴住她。
要不以她那说风就是雨的性子,以后没准还闹出什么来?
白大夫接了他的钱,思索了一下才好心道:“若是想尽快怀孕,还是让夫人不要用香料的好!那香料越香,里面含的麝香越重,长期带在身边是很难怀孕的!”
“您说得是香料?”
这话一出,大郎便想起当初闹矛盾那次凌萱儿上街去选香料,还是他付的钱!
那次正好是他们行房之后,难道凌萱儿是故意为之?
这想法令大郎心中一痛!
不会的,不会的,萱儿为什么要这样做?
任何一个男人都不能接受自己的媳妇跟自己留着这样的心眼,他想要尽量保持住理智,可现在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根本就冷静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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