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6齐先生的消渴病<!>
关上门之后,凌萱儿忍不住笑出声来:“哈哈哈,看你这个醋劲啊!二郎给我买个簪子就把你气成这样?”
“哼,那个不准带,等以后我给你买更好的!”
“嗨,什么好不好的,都是用咱家的银子买的,哪分得那么清楚!除非等以后咱们分了家,分了帐,才能分清楚是你的他的!”
她这又在敲打大郎!
大郎摸着她的头发哭笑不得:“你这是诚心给我看的吧?催我快点分家是不是?”
“哼!”凌萱儿笑而不语!
大郎真是拿她没办法!
不过现在紧要的事还不是分家,大郎坐下来跟她讲自己这几天去外县请先生的事。
原来齐先生是位老药农,对种植草药之道极为精通,老人家岁数大了,本不想出山的,是听说他家有秘方,能治疗困扰他多年的消渴病这才愿意跟他过来。
大郎还承诺人家包吃包住,每月五吊钱的工钱。
原来他出去是做这个,凌萱儿正在焦心的事,终于有了着落!他还真是跟她心有灵犀!
终于放下心事的凌萱儿拉住大郎的手,将头靠上了他的肩:“这就好了,我正为这种植的事发愁呢!今个我出去走了一圈,种错的十有七八,眼看我们这事就要黄了,真是急死我了!”
她这话一出口,大郎便发现她嘴边的泡,心疼的伸出手指轻轻碰了一下。
可就这么轻轻一碰,她就疼得直吸气:“哎呦!”
“你看你,我这刚出去几日就起了这满嘴的火泡,真是不叫人省心!”
他嘴上这么埋怨着,可却去厨房冲了盐水,用干净的白布沾了,极为温柔的为他擦拭唇边的泡。
盐水刺激到嘴唇娇嫩的肌肤,一丝丝的刺痛渗进皮肤,凌萱儿疼得眼皮直跳!可面对他的温柔,她还是非常受用,忍着疼痛,任他擦拭着,没有叫出声来。
擦完之后,大郎还低下头在她唇边轻轻吻了一下。
这一下她可受不了,痛得轻呼出声。
大郎却扑哧一笑,伏在她耳边轻声道:“萱儿,这几日我好想你!”
“讨厌,这才走了几日,便这样?”
“嗯,难道你没有想我吗?”
他这样调笑于她,凌萱儿羞恼的拍打他:“讨厌,我就是不想!”
“敢不想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抱起凌萱儿一起滚到了床上。
凌萱儿以为他又要做什么,立刻紧张的推他:“喂,你忘了秦老的医嘱了?”
大郎被她紧张的样子逗笑了,故意搔起她的痒:“我就不想放过你,怎样?”
“你敢?”她手指银光一闪,却被大郎伸手握住,掰开一看,一枚银针在她手指尖闪现。
大郎挑眉狞笑:“好啊,敢谋杀亲夫啊?看我怎样惩罚你?”
他将她压在身下,扯下她身上外衣。
凌萱儿可吓坏了:“不要这样,我的身体承受不了!”
“嗯,承受不了什么?”
他还故意挑逗,凌萱儿又急又气,脸红得跟充了血一样!咬着小牙,发狠道:
“讨厌,再不放开,我就不客气了!”
“嗯,不客气吗?怎样不客气?”
他还在调笑,凌萱儿被他撩得受不了,又踢又闹:“放开,快给我放开!”
“好了,好了,再闹床就塌了,睡觉吧!”大郎抱着她躺在床上,老老实实的闭上了眼睛!
“嗯,真的就睡觉了?”他刚刚那样,现在怎么突然就老实了?
凌萱儿觉得疑惑?
可大郎却闭着眼睛,闷闷的笑了起来:“若是你不想睡,我们还可以做些别的!”
他翻身欲起,却被凌萱儿急忙压下:“不要,赶紧睡觉,我很累了!”
她假装老老实实的躺在他身边,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大郎被她那小样子逗笑了:“哈哈,这么快就睡着了?”
她装睡不说话,大郎也便不再说话,伸手碰了碰她的脸蛋,见她不动,他便也不再干扰,躺在她身边,安静的闭上了眼睛!
片刻之后,耳边就响起了凌萱儿匀称的呼吸声。
她这么快就睡着了,这一天一定是累坏了!
第二日一大早,大郎便起身带着新请来的齐先生出去了。
二郎也有急事,挑着担子早早的走了。
等凌萱儿起身的时候,他们都走了,只把她一个人甩在家里。
凌萱儿还有点生气:“白俊,你师傅他们走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要不咱们跟去看看吧!”
听她这样一说,白俊急忙阻拦:“师娘,师傅临走之时说了,让您多睡一会儿,您身子不好,今日也不要出去了!”
“哦!”
她身子是不好,昨个在山里走了一天,现在腿还疼呢?
只是投出去的那些本钱,还有村里那些不着靠的村民,还真令她担心!
大郎他们中午时分便回来了。
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他们请的那位齐先生。
这老先生身材消瘦,双目浑浊,头发稀疏,走路腿脚都有些打晃,一看就有病在身,大郎把他请来,她还真有些担心。
老先生
一双眼睛看到她之后有些不敢置信:“这位就是裴娘子吗?”
“哦,是我,您就是齐先生吧?”
齐先生看她这弱柳扶风,年轻貌美的样子,怎么琢磨都跟自己心目中那医女药婆的形象对不到一块去。
他有些失望的看向大郎:“裴大官人,您说的家里那位女先生,不会就是这位吧?”
大郎点点头:“没错,她就是我家娘子,医术还可以!”
“您这不是跟我开玩笑吧!呵呵,我跟您说,我这一把老骨头真应付不了您这差事了,我看我还是回家去吧!”
他说完一抱拳,就要往屋里走,这是要去收拾包袱的意思吗?
凌萱儿本来对这病歪歪的老头也揣着怀疑态度,可见大郎那焦急的表情,便又不忍让他失望,便上前一步道:“齐先生脚趾是不是都开始发黑溃烂了啊?”
她这句一出口,齐先生正往屋里走的身子,立刻就定住了:“你,你怎么知道?”
他跟她第一次见面,脚上还穿着厚厚的鞋袜,她有透视眼不成?
凌萱儿点了点头:“你是不是眼睛也看不太清了?”
“啊,这个你也知道?”
“还有经常小便失禁!”
这话一出,齐先生弄了个大红脸,立刻跟她摆手:“裴娘子,莫要再说了,打住,打住!”
看来自己是全都看对了,凌萱儿笑着上前:“齐先生先进屋,我给您把把脉吧!”
“哦,好,好!”
都被她说中了,齐先生再也不敢质疑,立刻十分谦卑的把她让进屋里。
她把了脉之后,心里便有底了:“您这消渴症,属于下消,肾阴阳两虚之故!以前的郎中大多按肾阴虚为您治疗,已经治偏了,所以,才天长日久每况愈烈!”
“诶,裴娘子说得有道理啊!”
齐先生不得不佩服,以前那些郎中,总说他是肾阴虚之消渴症,吃了那么多药,一点事都不管,还越来越重!
现在听凌萱儿这样一说,他才明白,以前是治偏了!
这下他是真服了!
凌萱儿把完脉接着道:“还有这种病,不光要喝药,最重要的是要节制饮食,这方面您没做好吧?”
“哈,还有这样一说。”
在这个时代,医疗还不发达,郎中只知道开药,鲜少有用现代那种管住嘴,迈动腿的方法治病!
凌萱儿当场下医嘱:“以后不准吃任何甜味的东西,米面等要尽量少吃,每顿只能吃七分饱,多菜少肉!还要每日里沿着山路走上两个来回。药材我会配好了给您,每日早晚分服!”
一听这不让吃饱,齐先生便有点不高兴了:“裴娘子这不是借机故意不管饱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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