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白俊家避雨<!>
睡了些日子草棚的凌萱儿还在庆幸,天公作美,这阵子都没有下雨,要不然可就惨了。
可这种好运气,也只能维持一阵子,而不能总保持这样!
这天晚上,凌萱儿刚在草棚子歇下,外面就打起了闪电。
大郎一个激灵从自己棚子里冲出来找她:“萱儿,要下雨了!”
“我也知道,可是怎么办?”
她这句话刚出口,天上就掉下来硕大的雨点子。
这雨水来得太快,凌萱儿的小草棚子瞬间被濯了个透。
幸亏大郎动作快,将斗笠和蓑衣披在她身上。
此时的她顾不得自己,跑进棚子里去收药材!
一家子的生计就指望这些东西呢,泡了水就全毁了。
可这草棚子也是临时搭的,顶子上全是茅草,被这大雨打一会儿就全都湿透了!
幸亏大郎动作迅速,将药材全都及时搬进了地窖。
可跟他一起收拾的凌萱儿,却已经被浇成了落汤鸡。
心里不由感叹,这古代的防雨工具,聊胜于无!
大郎从地窖上来的时候,看凌萱儿躲在草棚子里,还浑身湿透的样子,不禁焦急起来:“怎么办?”
她无奈的摊着手:“我不知道!”
裴家是外来户,在这山里人缘虽不错,却没什么实在亲戚!
现在这黑天半夜,大雨瓢泼,还真不知去投靠谁?
大郎过来,将自己蓑衣脱下来裹在她身上,然后将她紧紧抱在怀里:“有没有暖一点?”
“你……”
他这样自己身上无所遮蔽,全都被浇湿了!却把自己当了人肉防护给她挡住了风雨。
凌萱儿心里一阵感动,却也心疼,想要推开他:“不行,把蓑衣拿走,这么淋下去不要命了!”
“哈,我这是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正是练功的好时候!”
“胡说,哪能这么个练法?”
“怎么没有,我今天就练一个给你看看,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硬功夫!”
他紧紧抱着她就是不松手,还一个劲跟她说笑。
慢慢的凌萱儿身上有了暖意,也伸手环上了他的腰,用彼此的体温互相取暖!
这还是第一次,彼此依偎着得这样近,大郎心里暖得都要化了!
他又紧了紧自己双手,将她搂得更紧一些。
就在两人以为,这一夜就要在这雨中度过之际,一条纤细的身影,从山上艰难的爬上来。
待走进了,两人才认出这个淋得比他们还惨的是徒弟白俊!
他一上来也看到躲在棚子里紧紧依偎在一起的两人,急走几步过来,还滑了一个大跟头。
大郎过去将他拉起来:“你这孩子,这么大的雨出来作甚?”
白俊擦了一把脸上的水迹,喘着粗气焦急的向凌萱儿招手:“师父师娘,母亲让我来请二位去我家躲雨!”
“啊,是啊!”凌萱儿顿时眼前一亮,白俊家是砖瓦房,躲雨是没问题的!
可大郎却迟疑了,附在凌萱儿耳边,小声对她道:“我一个大男人,去寡妇家不合适!”
“嗯?”
真不能理解这封建社会的道理,穷的可以娶共妻,富的可以三妻四妾!
可是还男女授受不亲!
这都是什么道理?
白俊知他为何犹疑,可见二人被浇成这样,也实在着急,使劲抱着大郎的手臂往外拉:“师傅快走吧,师娘会被浇病的!”
其实大郎也一直担心这个,所以,虽然心里觉得不妥,但见凌萱儿浑身都湿透了,还是一咬牙背起她向山下走去。
山路上本来就是泥土和石块,被大雨这么一浇全都和了泥。
也不知白俊这孩子一路怎么上来的,身上都被雨冲干净了,看不出多少泥土,可这下山的时候,他深一脚浅一脚的,可就走不稳了!
一路上跌了几个跟头,还差点从山坡上滚下去,脸都搓破了。
幸亏大郎手疾眼快,一神手抓住了他。
白俊吓得眼都直了。
半天才缓过劲来。
大郎拉着他的手没再放:“小心些,要是跌到山沟里去可得摔断腿了!”
说到这里,他还回头看了凌萱儿一眼。
上次她不听话,自己跑出去就摔断了腿,可养了好一段时间呢!
因为二郎的那句话还恨上了他们!
想想当初那些事似乎就发生在昨日,而现在,她已经慢慢的学会依赖他,相信他了!
想到这里,大郎高兴得把她身子往上拖了拖。
凌萱儿不好意的将头埋在他肩上,偷偷掐了他一把。
手放在什么地方,真讨厌!
而白俊被裴志武攥着手,顿觉一股暖流涌上心田。
从小一肩担起照顾母亲的重任,从来没有一个人能给自己这样的保护,心里实在是太感动了!
他抬头看向比自己高出许多的师傅,一股仰慕之情油然而生,立誓一般对他保证:“我一定刻苦练功,将来学成像师傅这样的本领!”
“哈,好小子,孺子可教也!”
当师傅的,对于自己的爱徒,都是抱有望其成
龙的心态!
这个白俊到目前为止还是令大郎满意的!
有师傅这句鼓励,白俊更坚定了信心!
就这样,大郎背着一个,牵着一个,一路平安的到达了后山白家。
屋里点着灯火,他带着两个人向那边走去。
几声咳嗽传来,白寡妇还没睡,一直在等他们。
屋门打开,她消瘦的身影出现在门前。
这一下可把凌萱儿吓了一跳:“嫂子怎么出来了,快点进去千万别受了风寒!”
她一身水,也不敢碰她。
倒是白俊没多忌讳,把自己母亲拉进了里屋炕上。
凌萱儿也跟着进了门,只有大郎死活不肯进去。
白俊出来请也被拒绝了:“这深更半夜,我一个大男人,多有不便,就在这外间站着便好!”
他是打死不会进别的女人卧房的!
知他忌讳,凌萱儿也没有多劝。
白寡妇虽然身子弱,却是个细致的人。
她早已找出一身干净衣服给凌萱儿:“妹妹若不嫌弃,就换上我的衣服吧!这些还是早几年穿的,已经很久没碰过了!”
是一套粉红色的棉布衣服,面料摸着还不错,可能是白俊父亲还在世时置办的!
丈夫死了,自己身子又若,恐是无心打扮,所以才许久没穿过了。
她倒也不忌讳,拿过去想找地方换衣服。
白寡妇向白俊使了个眼色。
他就引着凌萱儿和大郎进了厢房:“这屋子平时没人住,师父师娘就将就一晚吧!”
说完就出了屋,还抱来些干柴在外间给他们烧火炕。
这孩子就是细心,知道他们今日受了寒,睡一睡火炕能驱寒气!
可大郎在房里,她该怎样换衣服?
大郎知她窘迫,其实自己也很不好意思,一错身走了出去。
烧火的白俊见他一身湿漉漉的走出来,有些不解:“师傅,怎么还不把这湿衣服脱了!”
他家没有合适他的衣服,但是想着他脱了衣服钻被窝也就行了,怎么还这样?
哪好意思跟他解释自己跟凌萱儿的特殊关系,直接脸一绷开始轰他:“这么晚了,还不去睡觉,功夫都耽误了吧?”
“嗯,没有,每天睡硬板床呢,真的!”被师傅这么冷不丁一训,白俊有点懵,立刻站了起来。
大郎摆摆手:“你去吧,这火我烧就行了,顺便烤烤衣服!”这理由还算漂亮吧?
白俊当了真,十分听话的走了出去。
他跟母亲一直住在正房,这厢房就留给大郎跟凌萱儿了。
将灶里的火填旺,大郎就盘膝坐在灶前,开始运起内功。
换完衣服的凌萱儿,有些担心满身湿透的他,就走出来看。
结果看到的是她这辈子从来没有想过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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