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朕有得是办法撬开你的嘴
谢璟一脚踹开破财的大门,从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见中央那尊佛像,而密道就在佛像下方,一道人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jingyame
背影像极了桑榆,谢璟的眸光骤冷,快速地朝着那道人影冲了过去,却在靠近的那刹那突然停住。
那个人终于能动了,秋月气愤地扯下面纱和身上的斗篷扔在地上狠狠踩了两脚。
“贱人竟敢这么对我。”
她浑然不知身后站着的是谢璟,还在怒气冲冲地骂道。
不是桑榆。
谢璟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随即一股怒火又涌了上来。
“放肆,竟敢对皇上不敬,来人抓住她。”
苏公公立马指挥手下的人去捉拿秋月。
皇上?!
秋月一听是皇上吓得腿都软了,跪在地上不断叩首求饶。
“奴婢该死,奴婢不知道是皇上驾临,求皇上饶恕奴婢一次。”
秋月心底暗恨,如果不是桑榆害她至此又岂会落得这般田地,明明该死的人是桑榆才对。
“起来吧。”
秋月颤抖着身体爬起来,一抬头便撞入谢璟那双阴郁的眸子里,不禁心跳漏了半拍,赶紧低下头不敢看他。
谢璟看了眼她身后的密道,眼神微微一变,随后对一旁的苏公公吩咐道:“命人封锁隐逸宫,从今往后任何人不得靠近,至于这个宫女,赐死。”
“皇皇上,奴婢是被冤枉的呀,奴婢真是是被冤枉的,求皇上饶命啊。”
秋月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皇上竟然要将她赐死。
“饶命,呵。”
谢璟嗤笑了一声,一把掐住秋月的脖颈,将她举了起来,秋月拼命地挣扎,眼泪都流了出来。
就在快要窒息的时候谢璟终于松开手,秋月跌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脸色煞白,眼泪还挂在睫毛上。
“都是桑榆那个贱人害得,该死的人分明是桑榆!”
她嘴唇哆嗦着,双手撑着地板,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一看就是被吓坏了。
“闭嘴。”
谢璟低吼一声,目光阴冷地盯着她,那冰冷的视线似乎要将她凌迟处死,秋月被吓得缩在一边再不敢说话。
“再胡言乱语朕就先割了你的舌头。”
他的声音冷冽,如寒冰一样,秋月浑身打了个激灵,不敢再说什么,但心里的怨恨却更加强烈,恨不得将桑榆碎尸万段。
“来人,拖下去,即刻赐死。”
苏公公作为皇上身边的老人自是清楚皇上现在最不想看见的人就是她,立刻下令让手下的人带走秋月。
秋月哭泣哀嚎着,不断地咒骂着桑榆:“桑榆你个贱人,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啊,我就是下了地狱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慢着。”
谢璟突然改变主意了,不着急要她死。
没记错的话秋月是桑榆身边的人,应当是受什么人指使才会存了心要害桑榆,如若不然,桑榆不可能毫无防备,所以才会一早做足了准备。
谢璟眯了眯眼睛,心里已经有了计较,一步步朝着秋月走去:“现在供出幕后主使,朕可以考虑饶你一命。”
可就算她供出幕后主使也是死路一条,贵妃不会放过她的,连带着家人也要遭殃。
秋月心中惶恐,但想起临走时贵妃的警告,她不得不硬着头皮道:“没有幕后主使,一切都是奴婢的主意。”
“你与桑榆之间并无仇怨,又为何要处心积虑地害她,要说真的没有幕后主使朕自是不信。”
谢璟不傻,几乎是不用猜都看得出来这其中肯定有猫腻。
“奴婢恨透了桑榆,就是见不得她好,就是想要她死,明明该死的人是她才对!”
秋月一脸愤慨,眼底充斥着怨恨,仿佛桑榆欠了她千百辈子的债。
“既然你不说,那就去慎刑司里说吧。”
谢璟的话让秋月浑身僵硬了一瞬。
慎刑司,那里是折磨犯人的地方,若是进了慎刑司想死都是一种奢望,还不如现在就一头撞死算了。
秋月情绪激动,如果不是身上有人按着她可能已经撞死了:“奴婢说了没有幕后主使,皇上要奴婢怎么死都行,为什么还要留奴婢一命。”
谢璟的耐心有限,直接命人将秋月押下去,随即又命人将这个密道封死,这样一来,就算有人来了也是徒劳。
而另一边,桑榆正悠哉地品茶,春花在一旁撸着来福的猫毛。
“小主是怎么发现秋月叛变的。”
春花不明白秋月为何会变成这样,小主又是如何发现的。
要不是小主提醒她,她可能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继续拿秋月当好姐妹呢。
“越到最后越是心急,秋月此人太过于急于求成,如果她再做得完美一些可能真得会把我骗过去。”
桑榆一杯茶下肚,眸光微沉,如果秋月不是因为心急,又怎么会露出马脚,反而引起她的怀疑。
春花恍然大悟:“如若不是小主机智早点儿发现秋月的异常,还真有可能会中了她的圈套。”
“皇上驾到——”
外面响起太监尖细的通传声,打断了她们二人的交谈,桑榆眉梢一挑,起身就要去迎驾却还是晚了一步。
谢璟大步流星而来,面色冷峻,目光阴冷地扫向桑榆,那种眼神让她的心猛然咯噔一声。
“参加皇上,皇上万安。”
“免礼。”
他脸上依旧笼罩着一层寒霜,让人心生畏惧,又瞥了眼春花:“你退下。”
“是。”
春花不敢违抗,只得退下。
“不知皇上驾临有失远迎还请皇上恕罪。”
桑榆心虚的低下头,心里却在腹诽,速度还挺快,这就找上门了。
“病好了就继续来侍奉朕,省得搞出什么幺蛾子。”
谢璟坐在桌前端起茶抿了口,声音淡漠无温:“朕今日来是问你,是不是故意挑起事端。”
如果不是桑榆故意闹到明面上,他又怎么会看到这一出好戏。
“奴婢不知道皇上在说什么。”
桑榆现在就是一问三不知,什么都推得干干净净。
谢璟这人阴晴不定,喜怒难辨,尤其是现在只是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你不说,朕有得是办法撬开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