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朕会还你一个公道
“有妖女在这儿行凶，陛下一定要严惩。luoyume”
红袖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心中暗暗得意，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了，她就不信桑榆还敢狡辩。
太过自大以为他人看不出，谢璟没有这么蠢轻易相信，盯着红袖看了好一会儿才说：“你是贵妃身边的宫女。”
红袖心跳骤然漏了一拍，不由得紧张起来，连忙低着头，结结巴巴道：“回陛下，奴婢正是贵妃娘娘身边的宫女红袖。”
贵妃身边的宫女怎么会跑到这来，谢璟想招听听她会说什么。
“你要告发谁。”
目光在两人之间徘徊，谢璟的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喜怒。
“奴婢要告发掌事姑姑谋害宫女，罪不容诛！”
一番话说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红袖的声音都在发颤，她知道这件事若是败露了会有多严重。
贵妃更是拿家人威胁，若是事情败露需她一人承担责任，不得供出主谋。
只能赌一把了。
“桑榆，你还有什么话想说。”
既然话都到这份上了，谢璟也要问上一问，此事不能随意下定论，需要查个清楚。
“奴婢不曾做过此事，还请陛下明鉴还奴婢一个清白。”
桑榆跪在地上垂着脑袋，知道此刻谢璟一定在用探究的目光注视着她，不能乱了阵脚。
作为对立面，不管她说什么红袖都要反对，不能给对方翻盘的机会。
“人证物证俱全你还想狡辩，陛下莫要被这妖女给蒙蔽了。”
越发激动，红袖的声音尖锐高亢，一口咬定桑榆就是凶手。
不说还没注意到这里还有一具尸体，谢璟派了苏公公上前查看。
屏住呼吸，苏公公一步步靠近检查尸体的死亡特征，脸上有一道长长的划痕以及身上的淤青痕迹都不足以致命，关键的是脖颈上的勒痕才导致窒息死亡。
“回禀陛下，是死于窒息。”
苏公公如实禀报。
事已至此谢璟也看不透她，换做旁人到了死到临头的时候还能这么淡定吗。
“你有证据为自己证明吗。”
他可以猜到桑榆必定是有所准备或者是有了应变的办法。
正如料想的那般桑榆并未露出慌乱和害怕的表情，而是淡定从容，仿佛这一切与她毫无关系。
“证据，奴婢自然是有的。”
这句话是说给她们听的，余光瞥见红袖脸上慌乱的神情生怕被看出什么猫腻，一把扯了扯身旁的莲青。
“皇上，奴婢要再告掌事姑姑擅用私刑。”
硬着头皮也得上，莲青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只要能彻底扳倒桑榆好处少不了。
擅用私刑在宫中属于大忌，虽然屡出不穷但很少有人拿到明面上说。
一唱一和还不等人把话说完，谢璟还没有听到桑榆后面的解释又多了新的罪名，头都大了，不耐地继续问：“擅用私刑，这个罪名你认不认。”
“擅闯偏院不分青红皂白当众诬陷奴婢，因此动手打一巴掌，这样也算擅用私刑吗。”
不过是一巴掌还算轻得了，桑榆可不认这笔账。
说得这样明白了，她就不信谢璟连这样的小事都分不清对错。
这点小事无需放在心上，谢璟又绕回了这个话题：“那尸体的事你该如何解释。”
说到底还是这个问题，谢璟没有被三言两句所迷惑，更别提她们还想牵着鼻子走。
尸体是在偏院发现的，又正巧传到了谢璟的耳朵里，很明显是一场局，见惯了尔虞我诈的他一眼就看穿了这其中的端倪。
有足够的不在场证明，桑榆不带怕的直接坦白：“奴婢还不会傻到把尸体藏在自家院子里，更何况这段期间奴婢并不在偏院，有人可以为奴婢作证。”
谢璟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桑榆继续说：“太医院的张太医还有奴婢的朋友春桃，为了给朋友治病奴婢特意跑了趟太医院，全程在照顾病人根本无闲暇时间去杀人抛尸。”
时机还未到，桑榆没有急着供出秋竹这个底牌，还是在等。
谢璟派苏公公挨个问清楚：“去查，挨个问。”
现在到她反击了，桑榆主动提出几个问题：“奴婢记得琥珀也是贵妃娘娘身边的宫女，怎么会出现在偏院，还有你们又是如何得知琥珀的尸体在这偏院里，莫非是一早就知道了。”
问题抛给了她们，莲青不知所措，也许根本就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只能装哑巴剩下的看红袖发挥。
红袖为自己捏了把汗，一时情急道：“琥珀已经不再是贵妃娘娘身边的宫女了，但仍是奴婢要好的朋友，因为听说琥珀和桑榆起过冲突所以在想是否和桑榆有关这才来此寻找，不成想听到了琥珀的呼救声，是桑榆杀了琥珀。”
半真半假，桑榆的确和琥珀起过冲突但并不是关键，这番话中有不少漏洞。
“你能听到呼救声说明人当时还活着，既然如此你为何不救。”
给自己都能挖坑，不理解她的脑子是怎么想的，桑榆见缝插针让谎言不攻自破。
红袖语塞，支吾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一张脸涨得通红，眼珠乱转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说。”
谢璟见状冷声呵斥，吓得红袖一哆嗦，急忙解释道：“奴婢不敢啊，万一被发现了岂不是要被杀人灭口。”
说了一个谎就要用无数个谎言来圆，红袖已经词穷了只能说到这里，可桑榆还有大招等着她呢。
“还有一人可为奴婢作证。”
桑榆不再绕弯子，她今日必须除掉这两个祸害，不然日后会后患无穷。
人群中走出来一个人，秋竹抱着尸体哭得大声：“姐姐你死得好冤枉啊姐姐——”
桑榆在一旁解释：“秋竹是琥珀的亲妹妹，她知道发生了什么。”
尸体无比冰凉，连带着她的心也是一沉，暗自发誓一定要给姐姐讨回公道，秋竹抹了把眼泪：“奴婢家中只有一个姐姐却死得这样凄惨，皇上要为奴婢做主啊。”
“你说究竟是怎么回事，朕会还你一个公道。”
谢璟给了她满意的答复。
“是贵妃娘娘杀了姐姐，是贵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