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两人对视间,赤梵天没想到一个练气一层的凡人居然敢和他顶嘴,他睁大的双眼微微一缩,浑身冒起一股煞气,双指灵气化作剑,在他毫不犹豫的身上划过。
夜渐鸿直到脸上被溅上温热的血液,才后知后觉地低头,窥见自己胸膛之上被留下的血痕,神情微微一怔。
他震惊于刚刚男人神奇的手法,又惊讶于他暴虐,只是一句话而已,就逼得他动手了。
“在修真界实力低微又口无遮拦的人,是活不过几日的,你懂吗?”赤梵天眯了眯眼,若不是夜渐鸿留着还有用,现在就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夜渐鸿从胸口到腹腔长长一道血痕,正在慢慢涔着血,他一个刚刚毕业的高中生哪里见过这种事情,被吓呆了。
他还算是比较聪明的,知道暂时他无法斗过眼前的男人,脸色苍白,伸出手,抓住了男人的裤脚,眼尾被血迹洇晕成了芙蓉红,因为脑袋昏沉,倒是麻痹了身上的疼痛。
赤梵天眼底泛着一股讥笑,对上一双狭长的眸子,就在他等着夜渐鸿朝着他求饶的时候,等着他哀求出声。
但是夜渐鸿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就算分得清利弊,也绝不想屈服于强权之下。
他努力睁着沉重的眼皮,唇角噙着一抹嗤笑,修长的手指带着血,轻轻刮过自己的喉咙,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道:“往这划”
赤梵天瞧见他的动作,轻轻捏紧了茶杯,视线在空中和这位少年对视,明明身份和实力都是相差甚远,却产生一种势均力敌的错觉。
但是很快少年的理智就被完全吞噬了,他脸颊绯红,抱着赤梵天的靴子用白皙的脸颊轻蹭着,身体也扭曲着,从唇齿间发出阵阵喘息。
赤梵天看着深陷情欲的少年,犹如一只毫无理智可言的淫/兽,完全不顾身上的伤,用自己的脸颊、嘴唇轻轻蹭着他的靴面,留影珠将这一幕完全记录下来。
他不打算继续给他喂醒神丹了,显然这样毫无理智,卑微到极点的夜渐鸿才是他想看见的。
夜渐鸿在地上翻滚,视线迷离无神,劲瘦的身体,带着少年人的纤瘦,还不是之后成为剑修后的淬炼如同铁的身体。
他看着这样的少年,双眼闪烁着丝丝痛快。前世的记忆,他虽不能说历历在目,身临其境,他像是被控制着的木偶,无法说出自己的言语,也无法随心所欲地动作,可意识却是存在的,像是被封印在自己的身体里。
他亲眼看着夜渐鸿从外门弟子,一步步逆袭成内门弟子,后因为得罪大妖修,自动叛出师门
他看见夜渐鸿一剑成名,天才剑修之名在逍遥界传开,风光无限、名扬四海,何曾有这么卑微难堪的模样。
直到夜渐鸿浑身血脉逆流,筋脉都要被冲断,脸上的血管充血,狰狞丑陋。
赤梵天纡尊降贵将夜渐鸿身上的伤痕治好,血痕清洗,防止弄脏了他的衣服,双指微微一扬,在地上翻滚的少
年,被摔在床榻上,脑袋磕出闷响。
彼时少年身上已经衣不蔽体了,略一施法,身上衣物尽除,赤梵天慢条斯理地解开衣物,眼神中染上绝狠的眸光,托起少年滚烫的身体。
催情阵效果不错,省了他很多功夫,他先是掰开夜渐鸿紧紧咬住的牙关,将那颗药丸塞进他嘴里,在喉咙上轻轻点了几下,让他吞咽下去。
他背部的肌肉薄,身体有些肉骨嶙峋的感觉,细细的腰有两颗圆圆的腰窝镶嵌在身后,赤梵天拇指陷入腰窝里
赤梵天曾经在凡间游历,大致知道男欢女爱之事,是如何的章法,想来男人和男人也相差无多。
他眸光湛湛,眼神中的志在必得,少年的身体在他手中发生痛苦的轻颤
紫藤花开,在屋檐下簌簌落下的紫色花瓣,像是漫天的紫雨,潮湿的雾气让落下的花瓣也保持着鲜艳,一场春雨毫无预兆的砸下来。
花瓣被砸进了泥里,土地更加潮湿泥泞,染上了一点点紫色的痕迹。
雨势渐大,夜渐鸿的意识逐渐清醒,眼前的场景像是在某个恐怖片中的迷雾森林,看不到前路的雾气,他修长的手指抓着窗棂,雨水从外面落进他眼睛里,汇成一道道眼泪从眼眶滑落。
夜渐鸿手指用力地青白,嘴唇被他咬出一道道齿痕,沁着血。
下巴被人从身后狠狠捏起,陌生男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语调轻蔑难听,想要碾碎他最后一丝尊严的嘲讽:“我说怎么没声了,原来是醒了?”
“做出这般屈辱的模样,谁委屈你了?”
“若是平时,你这样的资质和模样,连给我擦鞋都不配如今赐你一场春梦,你该双膝跪地,感恩戴德地接着才是。”
夜渐鸿尝到了从喉咙反出来的血腥味,原本模糊的视线逐渐清明,地上的紫藤花被春雨打得泥泞不堪,他勉强开口,齿间含血:“呵倒是不知道你们修仙的人,这么喜欢争着抢着当猪怪啊?”
他还记得这人之前说让他找猪怪解毒。
“”赤梵天额间青筋凸起,抓着他肩膀的手指陷入了他的肩胛骨内。
夜渐鸿发出一声惨叫,手指从窗棂滑落,疼得浑身发抖,双眼赤红,似乎恨得滴血
男人站在他身后,居高临下地看着蜷缩在地上的少年,那张平凡无比的脸,若是面无表情的时候,让夜渐鸿都会产生一种,他没有生出五官的错觉
“你如此执着此道,我若不成全你,倒是显得我的小气了。”赤梵天沾血的手指轻轻一挥,凭空出现一只黝黑的猪怪,长长的獠牙,奇丑无比,发出沉闷的吼声。
夜渐鸿浑身一抖,虽然血气方刚,却还没到精神失常的地步,他知道该怎么选,爬起来抱住男人的腿,求饶道:“我错了,大仙,我有眼不识泰山,我再也不敢”
“您别让它过来,大仙少侠
大人()”
赤梵天扯着夜渐鸿的手腕,将人拉起来,手掌捏着他的下颌,端详着他泛着绯红的脸,微微偏移,让他看向那只黑色的猪怪:我还以为你多有骨气呢?()”
“”夜渐鸿咬了咬牙,心道这是有没有骨气的事情吗?
卷土重来的热潮烧得他眼眶泛红,他强忍着那股恶心,抬手抱住男人的肩膀,嗓音嘶哑,眼底的对他的恶心和厌恶却半点藏不住,事已至此,但不得不服软说道:“大仙,你也需要解毒吧让我帮你吧,你先把这只东西收走”
赤梵天挣开他的手臂,随手将人摔在榻上,从后面压住他的背,挥手庞然大物消失,看着眼尾沁出眼泪的少年,轻声说道:“这可是你求来的。”
夜渐鸿闭了闭眼,唇齿间弥漫的血腥味刺激着他的神经,耳边是男人低沉的声音,循环响起着那句话,是他求来他求来的
雨下了二天二夜,花落满地,夜渐鸿神情都有些恍惚了,嘴里被塞了一颗药丸,泛着一丝淡淡的苦味,这是他二天没饿死的原因。
辟谷丹,也是他求来的“恩赐”。
夜渐鸿视线落在男人肩膀上,雪一般白的肌肤,触手生温,他被笼罩在他手臂围成的怀抱里,身上热散了,他抓着他的肩膀,嗓音嘶哑:“够了”
赤梵天掐了一个清洗法决,原本还汗涔涔的少年,又焕然一新的清爽,他颇为温存地抚摸着他的脸颊,凑近看着他的眼睛,浅棕色的眼瞳泛着一抹温柔的笑意:“够了?”
“远远不够呢。”
夜渐鸿胸膛起伏一瞬,从齿间挤出两句话:“我要死了,可以停下吗?”
赤梵天轻笑一声,手指在他喉结上抹了一下,夜渐鸿张嘴,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不需要夜渐鸿的声音,特别是反抗的声音。
夜渐鸿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人的模样,似乎要深刻进脑海里,身体又被翻了过去
因为封了夜渐鸿的声音,所以他什么时候晕过去的,赤梵天也无从知晓。
他手轻轻一扬,将他随意地放在床榻上,察觉到阵法有波动,他穿上蔽体的法衣,闪身离开,徒留下晕倒的少年。
来人正是追杀夜渐鸿的男修,他无意之间闯入了阵法中,迷阵发动,他找不到出路了,催情阵是两天催动一次,所以正巧没有毒害到这位男修。
赤梵天闪身出现在他眼前,男修慌神连连后退,察觉到他身上的强大威压,还是练气阶段的男修直接拱手求饶了:“真人在上,我无意闯入,只是找人,才陷入了迷阵中,不是故意叨扰”
他搓了搓手指,指尖似乎还残留着一股淡淡的柔韧劲儿l,是夜渐鸿腰上肌肤的触感,他低喃一声:“找人?找谁?”
“一个练气一层的凡人。”男修不敢撒谎。他面像看起来是二十多岁的样子,双手害怕地颤抖着。
()修为平平,资质平平,所以才想出杀人夺宝的事情。
赤梵天视线在他脸上滑过,唇角勾起温柔的笑:“找他啊,我知道,你跟我来吧。”
男修硬着头皮跟上去,身上下一瞬被捆灵索绑住,天旋地转间被摔在地上,张了张唇,发不出一丝声音。
他神情有些惊恐,想要转身逃走,却发觉身体已然无法动弹了,他眼睁睁看着修士走进木屋里。
少年还是他离开的样子躺着,身上有不少污浊不堪的痕迹,斑驳得像是经历了什么殴打,他双眼紧闭睡得正香。
赤梵天施法将人弄醒,还将原本自己穿的外门弟子服饰扔在他身上。
夜渐鸿从梦中惊醒,神情慌张,看见赤梵天的下意识反应是往后逃,紧紧捂住自己的身体,未经人事的脸上都是恐慌。
赤梵天像是未发现他脸上的慌张,仿佛施舍般,低声道:“有人寻你,就在门口,你要见见吗?”
夜渐鸿下意识地摇头,他还以为声音依旧被封住,所以并没有开口说话。
“说话。”他提醒道。
“不要”少年手臂手肘是青紫的痕迹,因为趴得太久,床榻太硬。
“不要?”赤梵天语调很轻,却不容拒绝:“他就在屋外等你呢。”
夜渐鸿小脸煞白,手指捏紧,脑海里闪过很多念头,在想要不要从窗户跳出去,若是被抓住,死路一条。
“念着我们到底有一段露水姻缘,我教你一回。”赤梵天唇角噙着笑,抓起他的手腕,要将他拽出去。
少年低声叫嚷起来,“等等让我穿好衣服。”
他有些狼狈,浑身虚弱不堪,腿根在隐隐发颤,他胡乱穿好外衫,被赤梵天踉跄着拽了出去。
在看清楚被绑住修士的脸时,夜渐鸿几乎生理不适,像是畏惧,像是恶心。
他亲眼看着男修杀死了一家人,甚至连婴孩都没放过,明明在他动手之前,夜渐鸿还听着他们称兄道弟,相谈甚欢。
然后,下一秒他就动手杀了兄弟的全家
男修看着被拉出来的人,起初还未将他认出来。
毕竟来人衣衫不整,虚虚穿着一件宽大的外袍,一双白皙的脚露在外面,脚踝上似乎还有指印,他黑发披散,眼角眉梢洇晕着的胭脂红,让他一时未将追杀的那个英气少年和染着几丝媚态的少年联系起来。
直到定睛一看,才发觉这居然是一个人。
赤梵天知道剧情,知晓两人的纠葛,他撒了两道符,泛黄的符纸落在他身上,发出两声爆炸声,血溅当场,人倒了下去,从唇角淌出鲜血,身体动弹不得的被定住在地上。
“他现在身受重伤,你不想杀了他吗?”赤梵天从袖中乾坤中取出一把剑,握住夜渐鸿的手,把剑柄塞进他手心。
夜渐鸿有些迷茫地看着他,手无意识地抓紧了剑,他从前连鸡都没有杀过的,先是撞见杀人,后和男人交/媾,现在又要亲手
杀人了吗?
他从前养成的二观在一天之内粉碎了,身体在颤抖,又咬破了嘴唇,脑海里有什么东西轻轻碎了。
“你不恨他吗?()”赤梵天的手按在他腰上,对于他的眼神很熟悉,那些在宗门庇护下、不谙世事的修士,经常会露出这种眼神。
但是这种眼神不该出现在杀人无数的天才剑修身上才对啊。
如果不是他追杀你,你不会跳崖,不会来到这里,也不会陷入阵法中,更不需要忍受雌伏男人身下的屈辱。()”他轻轻推着少年的腰靠近那个正在流血不止的男修,瞳孔带着一丝冰冷的轻蔑。
男人的声音在他耳畔如同魔音绕耳,一点点摧毁着他的心理防线,抓着剑的手指在发抖,夜渐鸿的脸色愈发苍白了。
“心慈手软的人,是没办法在修真界立足的,你猜如果你们二人的位置颠倒,他会不会毫不犹豫地拿剑刺入你的心腹?”赤梵天手臂撑在他伸手,唇几乎贴近他耳畔说的,少年身上此刻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香味,是转化炉鼎体质药丸附带的作用。
增加享用者的兴趣。
夜渐鸿觉着自己肺部的呼吸正在被逐渐挤压,渐渐地喘不上气来,视线内的男修正狼狈地躺在地上,从眼神中透出哀求,想要求得一丝生机,脸上血迹、泪痕、鼻涕糊了满脸,若是在穿越前,他可能甚至围观车祸现场都没有勇气。
“如此难以抉择的话,将选择权交给他怎么样?让他来选择,你和他谁活?”赤梵天饶有兴趣地看着夜渐鸿挣扎的神色,语调带着玩世不恭的戏谑,似乎一条人命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
夜渐鸿到底还没无私到把自己的生命选择权交到别人手上。
“我杀。”他说这两个字的时候,声线都是颤抖的。
赤梵天挑眉看着眼前的少年,他唇色泛白,脸颊紧绷着,他摸骨知道,眼前这个少年才十八岁。
应该是第一次杀人,看着很生疏。
他双手握着剑,一步一步不需要赤梵天的搀扶走到男修面前,眼瞳内印着男修那张惊恐的脸,他毫不手软杀人全家的脸和此刻的脸完美重合起来。
他能明显感觉到拿剑的手在哆嗦,心脏也在急速跳动着,他眼底闪过一丝狠色,抬手,刺入!
动作很干脆。
但是因为他力气不够,也因为这个修士是练气大圆满的修为,只是让剑尖没入了他的胸膛。
赤梵天歪头看着少年捏紧剑的手用力地发抖,而躺在地上的修士还在负隅顽抗,浑身青筋凸起,试图绝地求生,铸成了一道浅浅的灵盾,让他无法深刺入胸膛。
他闪身贴在夜渐鸿身后,手轻轻推了一下少年的手肘,剑刺穿了男修的身体。
夜渐鸿双眼瞪大,瞳孔微微扩大,剑刺穿肉骨的声音,眼前修士一瞬间断气,双眼瞪得大大的,仿佛死不瞑目。
他下意识地松开剑柄,连连后退两步,像是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你”少年看向赤梵天的眼神更加
()害怕了。
男人只是微微一笑,抓着他的手腕,将人带回自己怀里,手指拂过他的脸颊,语气很温和:“你知道他为什么会死吗?”
“”少年觉得这样近得距离让他有些隐隐不适,他抿着唇,说不出一句话。
“修真界很残酷的,小孩儿l。”赤梵天叫他一声小孩儿l实在不算过,他如今有两百岁,而他还是一个未满二十岁的少年。
他因为少年此刻的表现,嗓音中染上了一丝愉悦的感觉,动作透着一股恶意的亲昵。
“你看你,表情多无辜又可怜。”他捏住他的下巴,手按在他腰上,发觉那陡然僵住的身体,唇角勾起的弧度越发深了。
“弱肉强食、强者为尊,能力强就是可以为所欲为,你看,他弱如蝼蚁,所以死了。”少年的视线被迫移动在那个他亲手杀死的男修脸上,微微突出的眼珠,直勾勾地看着他。
“你甚至比他更弱,尽管对我百般厌恶,还是只能像你们凡间如何说的,哦,犹如妓子般任我摆弄。”赤梵天瞧见他眼底隐隐破碎的泪光,眼底浮动着淡淡的笑意。
“你”夜渐鸿双眼此时此刻内心像是被人硬生生砍了一刀。
然后刽子手告诉他,他之前的思维习惯也好,生存手段也好都即将被碾碎,需要重新塑造起另外的二观。
“不要畏惧杀人,以后你杀的人会更多,像他这样,手刃手足全家的人,是更不需要犹豫的。”赤梵天从前从没有和旁人做过如此亲密的事情,女人的滋味,他没尝过,无从知晓,男人的滋味,试过了,勉强下咽。
“你为什么要这样?”夜渐鸿死死看着他,对他眼底的恨意一目了然,却因为刚刚事情多了一丝复杂的情绪。
“还不知何时能出阵,我身为你第一个男人,多教你一点东西又何妨?”赤梵天说着,掀开他穿着的浅灰色外袍,手按在他光滑的腿上。
他虽这么说,却绝不是那种因为少年和他的这点露水姻缘而心慈手软想要当师尊的人。
少年现在还是未进入修真界的雕刻的顽石,若他畏惧修真界的凶残,半路逃脱,那他便有充分的理由杀他了。
不是他不想要修真界的未来剑尊成长,重塑逍遥界,而是他不争气,半路而废,此子不可留。
就算夜渐鸿不退缩,看他吓白脸的样子,也让他身心愉悦。
瞧见过他威风凛凛,杀意凛然的高高在上模样,原来年纪轻轻的夜渐鸿是这般胆小模样。
“等等别”夜渐鸿挣了一下,浑身却使不出半分力气,大腿几乎被人完全把住了。
“大仙我们好好聊聊。”他喘了一口气,试图开始谈条件。
“你说。”赤梵天扯开了他的腰封。
“我不喜欢男人,你不觉得很恶心吗?”少年努力护住衣物,声音清脆又嘶哑,心脏的心悸还未散去,新一次窒息的感觉卷土重来
“现在阵法中只有你我二人,还有一个死人,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赤梵天剥荔枝般,将他的衣物挥开。
“且,你确定觉得恶心?”他语气有些玩味,似乎要在他身上、心上落下烙印般。
夜渐鸿大惊失色,力量之悬殊,让他觉得自己真的宛如蝼蚁般,手指陷入肉里,没有任何的尖叫反抗的行为,他甚至不敢再表露出厌恶。
若是这人利用完他,察觉到他的恨意,会不会杀人灭口?
他视线晃动间,双脚微微踮起,脑袋有些无力地垂着,黑发垂落摇晃着,双臂被人拽起,视线中被杀之人正和他对视着。
少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那个男修,他不知道他的名字,也不知道身后修士的名字,但是他们的脸,他一定会记得很久。
从畏惧杀人,到想要杀人,只是顷刻间,他不再害怕和死人对视,他能静静看着那人的脸逐渐变得灰白,血液全部沁入土壤,或者身后的人想要一直提醒他今日的所作所为。
见人又晕了过去,赤梵天轻嗤一声,表情有几分嘲弄,眸光冷然,手指翻动,少年飞进了屋里。
他同时从袖中乾坤中取出一个琉璃瓶,透明的液体滴落在死人身上,冒出一阵白烟,顷刻间血肉和骨架都消失不见了,却没有伤害原本被他压塌的青草。
赤梵天一挥手,出现一间炼丹房,他现在的修为已经不需要每天留出时间睡眠,打坐修炼便可。
在赤梵天炼丹的期间,夜渐鸿醒过一回,辟谷丹能十天不进食,所以并不觉得饿,视线在厢房内扫过,身心皆凉。
他不能把自己看作小孩了,也不能再怀着学生的心态了,他需要长大了。
少年想着想着便又晕了过去。
他再次醒来的时候,依旧承受着烈火焚烧般的痛苦,他神情有些绝望,为什么会这样?
赤梵天几乎掐着点来到厢房内,看着眼前依旧如同小兔般惊恐的少年,唇角泛着一抹冷笑,手指一动,他身体翻了过去,趴在床上。
“大仙这样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夜渐鸿双手蹭在榻上,眉心磕在床榻上。
“催情阵两天驱动一次等我筑基,应该就能破阵了,在此之前就先委屈你了。”赤梵天按着他的脑袋,语气依旧含着笑意。
筑基?夜渐鸿了解了练气之上就是筑基,但是到底还需要多久
“求您,快一点。”夜渐鸿捏紧了拳头。
“哦。”赤梵天满足了他的要求。
“啊等下,不是这个,是求您,快一点筑基!”少年声音愕然发颤。
结果又是以夜渐鸿晕倒为结束的号角。
一年之后。
别说赤梵天越发烦躁,心情不悦,就连一向以百发百中著称的系统都急了。
“这这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系统不敢做声,唯唯诺诺。()
赤梵天拧着眉,表情不善,低声骂道: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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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被骂了也不敢说话,见宿主又将原本熟睡的少年弄醒,自顾自地屏蔽了系统自己。
夜渐鸿从一开始的绝望,到麻木,到顺其自然,到最后的温顺妥协。从梦中醒来,看见正在扯他衣襟的男人,眼神迷茫一瞬,随后抬手勾住了他的脖子,温顺地贴着他的脸颊,眼底睡意还未散去,低声唤了一声:“暮云。”
赤梵天骗他,编造的名字诓骗他,说叫暮云。
“废物。”赤梵天在他耳边低骂了一声,语调阴森。
眉宇间的阴沉几乎能滴出水来。
若这个废物一直怀不上,那他要和他在这里耗一辈子?
挨骂的夜渐鸿怔愣了一下,手轻轻捏了捏他的脖子,抿了抿唇,敢怒不敢言,只是轻轻道歉:“对不起。”
一年时间,足够让赤梵天在绝对的力量下,将眼前的少年驯化成一只乖巧听话的炉鼎,让自己用得更加舒适些。
“争气点。”赤梵天威胁道,“否则送你去见阎王。”
夜渐鸿不知道要怎么争气,只能卖力配合着,他视线恍惚中紧紧抱住他,像是救命稻草般。
“贱样。”赤梵天心情不悦,明明知道是因为男人怀孕艰难,且他修为不低,孕育子嗣越发艰难,但他就是要怪到少年身上。
怪他不争气。
夜渐鸿拢住衣服,窝在角落里,那双红扑扑的眼睛看着他,眼尾洇晕着红。
“为什么骂我?”他低声询问着。
赤梵天没穿上衣,六块腹肌,黑发半垂在胸前,雪白的肌肤和乌发,左腰上有两颗红色的痣,不大不小,根本不明显。
还是有一天,夜渐鸿凑近了看,嘴唇亲过才发现。
“你不是说不喜欢男人?”赤梵天嗤笑一声:“现在求着来,不是贱人是什么?”
夜渐鸿咬着牙,表情露出一丝,这人阴晴不定,若是心情好的时候,会哄着他亲昵地叫他小孩儿l,说他可爱,心情不爽的时候,便会骂他贱人、□□
“你是什么表情?”赤梵天一瞪眼,翻手,一个无形的巴掌扇在少年脸上。
少年尝到了咬破舌尖的血腥味,默默捂住自己的脸,唇角勾起一抹笑,半跪在榻上,双眼赤红含泪,双眼带着一股平静的疯意,低声说:“您骂得对,我就是贱人、娼/妇、妓/子我都知道,你要不要在我身上落下印记?”
他在自己胸口指了指,“贱人印在这里好不好?”
少年又指了指自己的赤梵天最喜欢的捏的腰,在左腹的位置点了点:“这里印下□□,后面,我背后,烙下娼/妇我脸上烙下妓子,婊/子,好不好啊。”
“要不要印下您的专属印记啊?!”
夜渐鸿觉得自己快要被逼疯了,一年的时间
(),不是在昏睡就是被眼前这个男人包围,说话只能和他说,几乎没有怎么离开这个床榻,若是可能,他绝对会拉着眼前的修士一起去死。
若是他自己寻死……他不甘心啊,那一年的忍辱算什么?
“我的印记?你也配吗?”赤梵天看见这样的夜渐鸿唇角勾起冰冷的笑,起身靠近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泛红的双眸:“我觉得你说得很好,贱人就该被钉在耻辱柱上,被世人唾弃。”
他手一点点抚摸着他的脸,冰冷的眼神像是阴毒的蛇,少年在他掌心流泪,他却毫无动容,他示弱并不会让他心软。
在他心中,只有实力强的人,才配得到怜悯,弱者只是强者的玩物。
“你应该知晓我是炼丹师吧。”赤梵天语气堪称温柔,他在师门中,是风光霁月的大师兄,无人不道一句温良。
但却将最恶劣的心思对准了这个少年。
“我有药水能在你身上留下烙印,之后就算你削皮都去不掉的烙印,你可觉得开心啊?”赤梵天捧住他的脸,起初觉得这张脸面目可憎,一年过去,日日对望,还算清秀过眼了。
夜渐鸿觉得这人是个疯子,他想做什么,哪里轮得到他说不。
“开心啊。”他的脸贴在他手心,唇角噙着一抹乖巧的笑,“你给的,我都开心。”
倒是不知道一年过去了,他什么都毫无长进,只有演技和忍耐的程度突飞猛进啊,他都要相信自己是一个沉迷情欲的贱货了。
“烙在脸上?”赤梵天盯着他的眼睛,心底像是沁满了毒汁的花,拇指指腹擦过他的眼皮,轻声说道。
夜渐鸿呼吸一顿,心头发紧,但还是笑着说:“好啊。”
“不行,会让我觉得恶心。”赤梵天捏着他的下巴,又自顾自否定了自己刚刚说的话。
“但其他地方又无人能瞧见,怎么能给世人做到警醒呢?”
夜渐鸿大概知道了,他就是要故意作践他,抬手反客为主,吻落在他颈侧。他唇轻轻吻过他的动脉,若是在现代,他高低会咬死他,但是不行,现在他杀不死他。
“在想什么?”赤梵天手在他腰上轻轻流连把玩,低声说:“又想杀我?”
在七八个月之前,夜渐鸿想过杀他,还是在高潮之际,不知道从哪里寻来的玻璃碎片,试图插入赤梵天脖颈,但只是划出一道血痕就被他发现了。
那一次夜渐鸿被折磨得很惨,精神和身体的双重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咬舌自尽的权利都没有。
夜渐鸿想杀他,赤梵天不可能对一个想杀的人手软,那次之后,他逐渐变得乖巧了。
“没有。”少年温顺地展露自己还未愈合的身体,吻轻轻落在他颈侧,轻声说道:“我的身体您做主就好了。”
他卖着乖,睫毛微微垂下,拉着他躺下。
试图将这个话题蒙混过关,又隐隐后悔在情绪激动之际,说出的那个提议,给了他借题发挥的机会。
“哼,到底是这催情阵这
般厉害,还是你天生淫/荡?()”赤梵天低声问他,手握住他的喉咙,看着眼前这个明明疲惫不堪,还要卖力讨好自己的少年。
他真的很想知道,前世的夜渐鸿若是知道少年时的自己雌伏于他的身下,百般骚贱,到底会作何感想呢?
大概会一剑斩杀了自己吧。
或者一剑杀死他。
少年吻着他的下巴,试探性地吻住他的唇,赤梵天只有心情好的时候,才会准许他吻他的唇。
天生骚浪您满意这个回答吗?[(()”夜渐鸿说话间,染上几丝沙哑的哽咽,眼底聚集起的泪是不由自主的。
赤梵天扯住他的头发,轻笑一声,吻住他的唇:“满意。”
“呕。”夜渐鸿这几天都在强忍着呕吐感,此刻却实在忍不住了,尽管还在男人怀里,就忍不住吐了起来。
“”赤梵天下意识的沉下脸来,目光淬了冰。
“等下呕我想吐。”他扫开他的手臂,趴在榻上吐起来。
赤梵天反应过来,伸手抓过他的手腕,阴沉的眉眼逐渐变得疏朗起来,还好心情地给他顺了顺背。
夜渐鸿难受得额前浮动起了冷汗,整个人都透着一股虚弱不堪的感觉,身体也处处泛着疼,他忍不住说:“不行,今天可能不行了”
他做好了准备,以为会被辱骂羞辱一番,或者男人根本不会理会他的拒绝,揪住他的头发就粗暴地对待。
毕竟从前他不是没用这种借口拒绝过他。
但是这次却没有迎来他的怒火,赤梵天和风细雨地说道:“好,之后都不用来了。”
夜渐鸿觉察出一丝不对劲,抓住他的手指,看着他,低声问:“我的身体是怎么了吗?”
赤梵天笑眯眯地回答:“有身孕了。”
少年一怔,胸口闷沉,他虚弱的笑道:“怎么可能啊,你弄错了,对吧。”
“我不会弄错的,你就是”赤梵天却心情不错,眉眼间含着笑。
“闭嘴!我不可能!怀孕!你听懂了吗?我是个男人!”夜渐鸿字字泣血,双眼赤红地瞪着他,从喉间翻滚出一股腥甜味,脑海里最后一根弦崩坏了。
赤梵天偏头看着他,表情似乎有些惊讶,没想到他的反应这么大,唇角勾起冷笑:“你算什么男人?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哪里还有男人模样?嗯?”
他扭着他的肩膀,手掐住他的脸,那肌肤如今柔嫩如同豆腐般,眉宇间原本的英气正派,早就荡然无存,剩下丝丝承受春雨的媚态,嘴唇红而润,随时像是准备着承受男人的吻。
夜渐鸿咬着牙,死死看着眼前的人,感觉心肝脾肺都破裂了,双眼涔着丝丝恨意,若是眼神能杀人。
只怕赤梵天已经死过千百遍了。
“你说话,男人会怀孕吗?男人会像你一样主动跪下讨好我吗?还是有男人会像你一样,不要脸不要皮不穿衣服每天在榻上等我?你若是有个男人样,就早该在第一次的时候就咬舌自尽!而不是一次次,像狗一样”赤梵天用力掐着他的下巴,颌骨几乎变形,眼神凶狠。
他不允许一向乖巧的玩物忤逆自己,所以忍不住用最尖锐的语言攻击他,就算他说的这些事都是少年因为他的逼迫,不得不承受。
这些都是刺进夜渐鸿胸膛的尖刀。
夜渐鸿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喷溅而出的温热鲜血染红了赤梵天的整张脸,让他狰狞的面孔显得更加可怖。
而夜渐鸿眼底也印着一抹红,视线鲜红一片,唇角流出鲜血。
他在满口鲜血中他咬住了舌根。
赤梵天动手卸掉了他的下巴,声音沉稳又冷漠,“你敢咬舌自尽,我就割掉你的舌头。”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寻死也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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