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有没有和别人亲?”
贺澄拿到车后,第一时间联系驾校,准备考个驾照先。
从前以为自己不可能买得起车,驾照又要大几l千,他没报过名。
他拿着车钥匙骑着小电驴回了自己的小破出租房,把车钥匙往桌上一搁,翘着一郎腿,仰着下巴,那表情傲娇得不行,大爷似地拿眼尾扫了一眼周家轩。
周家轩坐在沙发上,拿起那车钥匙把玩,“呦,这是真的傍上大款了啊。”
“苟富贵,勿相忘啊。”
贺澄拿出烟,眯着眼,烟雾从嘴唇缝隙间飘出,眉眼间带着点男生之间炫耀犯贱的感觉,“等哥们发财了,两万块钱一个月请你给我扫厕所。”
“那我先谢谢老板了。”周家轩笑嘻嘻应道,也没问那车钥匙具体怎么来。
贺澄揣着好几l百万的豪车钥匙,在厨房洗着一块钱左右的辣椒。
在外面吃了饭才回去,早上的时候,顾总虽然嘴很硬,说不去吃饭,但还是带着小外甥一起去了顾君天的生日宴。
系统给他的剧情如果没问题的话,在生日宴会上,李长宇和顾君渊还会相遇。而且因为李长宇优越的长相,不出意外的话会被不懂事的有钱人针对。然后顾君渊给他解围,衣服上会不小心被洒上酒,两人就会在休息室发生一些让人脸红心跳的亲密接触
主打一个英雄救美的老套路线。
虽然知道故事走向,但是贺澄却没办法阻止,首先他没邀请函,也不像李长宇有主角光环,那天刚好给好兄弟代班。
遇见就遇见吧,正好可以净化一下顾君渊的心灵和怒气,不要撒在他身上。
顾君渊都怀上了,贺澄也就暂时摆烂了。他慢悠悠回到自己住的房间,听着歌洗澡洗头,争当浴室歌霸。
晚上九点半,贺澄便收拾收拾往主楼走去,顾君渊还没回来,他就打开那108寸液晶电视,看着狗血剧场。
他看得津津有味,脚趾狠狠抠着地,尴尬又兴奋地盯着电视机播放出的男女主互骂的精彩剧情,连关门声都没听见,直到顾君渊走进厨房,猛地关上冰箱门。
贺澄才像是被吓到了似的回神,转头就看见顾君渊手上拿着一瓶酒和一个水晶杯,他观察了一下顾总的脸色,发现顾君渊颧骨泛着一丝潮红,眼圈也是红的,唇还是淡粉色的,没有被亲肿。
看来没有烧起来。
贺澄唇角略微勾起一抹笑,站在他面前挡住他的路,顾君渊脸上没什么表情,抬眼看他,又回到最初的起点,冷淡若寒霜。
隔得近,贺澄就能闻到顾君渊身上的酒味了,他穿着黑色的西装,白色衬衣和黑色马甲,白色衬衣边沿带着淡黄色的痕迹。
“顾总,你喝酒啦?”贺澄看着他,低声问。
顾君渊以为贺澄又要说什么大道理,拿他奉为圭臬的【关于怀孕一定要知道的一百件事】来和他讲那些大道理,那他会把这酒全部泼到他身上。
“还没喝过瘾?
”贺澄伸手接过他拿出来的酒,上面的字体又是外文,他看不懂那个瓶子写的什么,是邹嫂特意告诉他,这是顾总会经常小酌两杯的酒。
“一个人喝有什么意思,我陪你喝呗。”贺澄抬起手臂,揽住他的肩膀,非常有义气地说道。
顾君渊抬手推开他的搂肩,却没有拒绝他的提议,两人走到沙发上,贺澄给顾君渊那棱形水晶杯倒上半杯酒,自己则打算拿着瓶子喝。
“顾总,今天那车我看见了,但是我没驾照,可能开不了。”贺澄有些遗憾说道。
“给你配个司机?”顾君渊靠在沙发上,垂眼看着盘腿坐在地毯上的男人,提议道。
贺澄瞳孔微震,“别,顾总,您真是霸总,我何德何能还能享受别人的伺候啊,您别逗了。我就想跟您说,我今天报名考驾照了。等科目一过了之后,后面练车可能要早起,会不会吵醒你?”
“早起?多早?”顾君渊有些不理解考驾照为什么要早起,他是考过驾照的,虽然没有怎么开过。
“四五点?要看教练他们的安排。”贺澄趴在茶几l上,歪着脑袋看着顾君渊,嘴角勾起微弯弧度:“可能我连科目一都过不了,我记忆力不好。”
记忆力好也不至于读不上书。
“你和李长宇关系好吗?”顾君渊话题转得有些快。
贺澄怔了一下,不答反问:“今天看见我弟弟了?”
“嗯。”顾君渊不喜欢顾君天,两兄弟属于相看两厌的类型,甚至顾君天应该希望他最好死掉,因为这样din就有希望能落到他手上了。
贺澄斟酌了一下,低声开口:“还行吧,那小子到底也算是我弟弟,但也没有很亲近吧,我和他相差四岁呢,我不喜欢和小屁孩儿玩儿。”
顾君渊便问:“你今年年纪多大?”
“24啊。”贺澄回答。
28岁的顾君渊:
他不光和小屁孩儿玩了,还肚子都被玩大了。
“怎么了,顾总,现在想知道我们兄弟关系怎么样了?害怕当红颜祸水,让我兄弟反目?”贺澄呲着大白牙问他,然后扬头喝了一口酒。
顾君渊依旧安静看着他,贺澄长相优越非常,喝酒的姿态非常豪迈,带着一丝爽快,几l口下去,十几l万的酒被他干了半瓶。
“你都不怕你爸妈揍你,我怕什么?”顾君渊抿了一口酒,并不打算多喝,在酒宴上喝得够多了。
贺澄放下酒瓶,膝盖蹭着地,撑起身体朝着顾君渊那边靠了靠,手放在他西裤上,西裤衬得腿长笔直,他半仰着头看他。
“你不怕那你今天有没有跟我弟弟亲嘴?”
顾君渊眼皮有些灼烧的刺痛感,头皮也有轻微的钝痛感,是喝酒带来的后遗症,他确定自己非常清醒,也知道自己异常冲动。
“没亲。”顾君清俊的眉眼淡淡,像是一株白色茉莉,清冷又淡漠。
“为什么不亲?”贺澄手按
在他膝盖上(),轻轻捏了几l下(),那双桃花眼含着情,温泉事变之后再无顾忌,尽情享受这过眼云烟、雨中艳情。
“我又不是变态,为什么要随便亲别人。”顾君渊凤眼凝视着他,一个仰着头,一个垂着眼,他坐得笔直,任由贺澄碰他的膝盖,暗示般地捏他的大腿。
两人视线交汇,贺澄眼底掠过一丝笑意,压低的声儿问他:“怎么是别人呢,你们不是相互喜欢吗?”
顾君渊不置可否地喝了一口酒,不准备回答他的问题。
贺澄也不在意,盯着他微湿泛红的唇,双眼带着星星似的光,提议道:“过来亲一下我,我想尝尝顾总的酒好不好吃。”
顾君渊闻言,身体似乎瞬间就热了起来,原本被他压抑着的热潮,霎那攀升。贺澄唇珠微凸有形,微笑唇,自带笑意般,他很少见他冷脸的时候。
贺澄等着他低下头来亲他,手顺着他的裤脚往上摸,手指抓着他的袜夹玩,他很喜欢这种正经中透着□□的东西。
顾君渊轻哼一声,声儿掺杂着淡淡的讽意:“你做梦吧。”
贺澄唇角勾出好看的弧度,捏着他的小腿用指头蹭来蹭,声音低沉:“我们又不是没亲过?我也是别人?”
顾君渊手指逐渐捏紧了水晶杯,漆黑的眼瞳聚集了很多难辨喜怒的情绪,他似乎习惯了贺澄的口无遮拦,甚至觉得当他说这话的时候,并不是带着轻蔑的意思,而是在调戏他,诱着他往下跳进陷阱。
贺澄见他不动,刚想进行下一波语言攻击,便被顾君渊按住了脑袋,随即顾君渊低头主动吻住了他。
顾君渊心跳声仿佛被车辆堵塞的路口鸣笛声四起,脑袋里冷静的弦早就被绷断,唇齿相碰,轻轻碾着,粘腻又湿润的感觉,明明只是亲嘴而已。
却能极大地刺激多巴胺的分泌,传导着他的兴奋。
贺澄唇角勾起的弧度越发大了,顾君渊似乎察觉到他的得意,张嘴咬在他唇瓣上,他吃痛地收敛笑意,去尝顾总嘴里酒的味道。
还蛮甜的,他喜欢。
两人唇齿分开的时候居然拉出了长丝,顾君渊看见了,脸上倏地变红了,喝这么多酒,都没这一下带劲。
贺澄则是面不改色地舔了舔嘴唇,他膝盖跪着几l分钟就疼了,也难怪那天顾君渊的膝盖会破皮,那可在石头上跪了十来分钟呢。
他跌坐回自己毛毯的位置,然后又喝了一口酒,润润喉,才慢悠悠开口:“我觉得顾总那杯更好喝。”
他就像是个情场浪子,坏得彻底。
“你”顾君渊将酒杯放在茶几l上,努力面不改色地说道:“那你全喝了吧。”
“顾总这么好啊,那怎么不好人做到底,拿嘴喂给我喝吧。”贺澄得寸进尺道,见他羞恼地瞪他,便笑得越发灿烂。
“你信不信我把杯子砸你头上?”顾君渊警告地看着他。
贺澄:“信信信,您什么事干不出来啊。”
顾君渊拳头
()更硬了,额前青筋暴起,能很明显看出来在忍了。
但是在两人插科打诨间,顾君渊的情绪稳定多了,不像刚回来时那副死人脸。
见顾君渊上楼洗澡,贺澄摊在地上喝酒看电视,脑袋里虽然有关于顾君渊的剧情,知道他会被他爸爸和便宜弟弟为难,但是更知道他身为强大的主角,不需要什么同情和可怜。
而且对于贺澄来说,就算他知道这些前因后果,他说的话顾君渊也不会相信,他也没有能力解决顾君渊面临的问题。
照顾他的情绪,这是贺澄唯一能为顾君渊做的,当然也是为了他自己而已。
这几l天贺澄早出晚归,顾君渊也忙得脚不着地,最后关铜变成了专门带娃保姆,每次补习功课也是在赵清翼自己屋里。
今天正巧顾君渊在家,赵清翼就想要舅舅陪着。
贺澄昨天科目一挂了,所以早早地回了别墅,结果就瞧见李长宇、赵清翼和顾君渊一起打游戏的和谐温馨场景。
这样说也不准确,因为顾君渊并没有参与他们,只是坐在旁边拿着电脑不知道在干什么。
李长宇像是没事人一般,把顾君渊当成普通朋友相处,看见他哥进来,还喊了一声:“哥,妈让你多回家吃饭。”
贺澄心情不佳,说道:“我知道了。”
说来,他也有些不孝,他妈出院之后,他忙着那个小摊,又要应付顾君渊,还没回家陪她正经吃过一顿饭。
李长宇欲言又止,见顾君渊还在,便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带着赵清翼玩了一把游戏后,开始认真给他讲题。
这次顾君渊留他吃饭的时候,李长宇笑着拒绝了,贺澄就当着他的面,问顾君渊:“顾总,我跟我弟回家吃顿饭吧?”
李长宇见他这么肆无忌惮的样子,有些担心,那些豪门规矩很严吧,不能这么轻易请假吧。
贺澄倒是没顾忌那么多,他在这里打工,顾君渊又没有开他的工资。
顾君渊抬眼看他,现在再看,两人似乎再无半点相似,贺澄的眉眼更深邃夺目,而李长宇则是更多的清艳。
“嗯。”顾君渊自然不会拒绝,只是贺澄这么正经的样子,似乎也只有在李长宇在的时候才会有。
那股子欲盖弥彰的劲儿,他都替他脸红。
贺澄和李长宇是顾君渊的司机送的,不是海叔,海叔是顾君渊的专属司机。
李长宇瞥了一眼闭目养神的贺澄,实在好奇,便开口问道:“你怎么会来这里工作的?”
“你哥自有手段,你就别问了。”贺澄眼都没睁,淡淡说道。
李长宇见他爱理不理的样子,也没了趣味,闭了嘴,低头玩手机。
贺澄到家看见那穿着围裙、拿着锅铲的女人,嘴角勾起愉快的笑,亲热地喊了声:“妈,您弄什么好菜呢?”
又看向李洪生喊了句:“爸,晚上好啊。”
徐香看着自己的大儿子,差点没动手抽他,故作生气地道:
“你还知道回来,你这匹野马,心都野了是吧。”
李洪生手上拿着报纸,温和说:“他好不容易回来一回,你就别说他了。”
徐香顾及锅里的菜,只是狠狠瞪他一眼,就转身回了厨房。贺澄半点不生气,只是笑嘻嘻地跟着妈妈进了厨房,帮她准备饭菜。
四口人吃了一顿还算温馨的晚餐,李洪生去开车了,李长宇也回学校住了。
贺澄便端详着母亲有些明显憔悴的脸,鬓边都生了白发,他拉着他妈的手,低声心疼地问她:“妈,觉得身体怎么样了?医生怎么说?”
徐香也是在盯着自己的儿子看,眼圈不知道怎么地有些泛红,哽咽地说道:“妈什么都好,你等一下,我去拿个东西给你。”
贺澄就乖乖在外面等着,然后便见徐香拿着一张卡,往他手里塞。
“妈你这是干什么?”贺澄不解,皱眉看着他。
徐香抓住他的手腕,将卡塞进他手里,还未说话眼泪先唰一下落了下来,贺澄连忙抽纸给她擦眼泪。
“哭什么啊,别哭。”贺澄有些慌乱,“怎么了,遇见什么事情,我们一起解决。”
“没什么事情,就是人遭了病,想通了很多事情,这张卡你拿着。这是你爸当年死的时候留下的,还有就是这些年我给你存的。”徐香是依旧风韵犹存的漂亮,桃花眼红红的,吸了吸鼻子,才继续道:“你弟弟我不担心,他现在学习好,读的大学也好,以后肯定不愁吃不穿的,而且这屋子也是他爸留给他的,卖了也有几l百万。”
贺澄越听心里越是酸,心头震撼不少,虽然他从来没说过,但小时候真的会觉得母亲更偏爱弟弟一点,因为弟弟学习好,又听话。
“卡里没多少钱,也就几l十万,生病的时候我没拿出来,我一把年纪死了就死了,何必浪费钱。老李说那钱是他借的,我以后跟着他一起还,我不欠他的。”徐香心疼自己的大儿子,小时候跟着自己漂泊,后来她结婚了,贺澄寄人篱下,从未说过半个不好。
贺澄捧住她的脸,在她额头上狠狠亲了一口,故意笑着嘲笑她:“多大的人了,还哭鼻子”
“还不是因为你?”徐香女士狠狠瞪他一眼。
“这钱你自己收着,你儿子养得活自己,不需要啃老。”贺澄给她揩掉眼泪,心暖暖,却不打算要母亲的钱。
“我当然知道你烂篓子一个,干啥都能活,但是你都一十四五了,还没谈过恋爱,又没房没车的,你打算怎么办?”徐香叹了一声气,生气地把卡扔在桌上,“怎么?你还在生气幼儿园谈恋爱被我暴打一顿,记恨到现在,打算用永远不谈恋爱来惩罚我?”
贺澄:“”
徐香撩了撩自己微卷的棕发,看着自己帅气的儿子,表情有些恨铁不成钢:“你说你,吊儿郎当一个人,没房没车,还不趁着自己还有一张脸的时候去谈个恋爱,难道你要等你唯一的优势都失去再去找吗?找个睡大街的?”
徐香女士对自
己儿子的定位非常准确,漂亮没用的花瓶。
贺澄:“()”
贺澄那点感动的心思,被徐香女士骂笑了,撑着下巴看着她,见过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她,现在气势十足的样子非常欣慰。
那您说,我该怎么办,拿着您辛苦半辈子的血汗钱去泡妞?()”
“那当然不行。”徐香想都没想地反驳:“不是不让你给女孩子花钱,而是要有规划的花钱,你一上去闷头给人家几l十万,人家女孩还以为你是什么富一代呢,结果一看,家徒四壁,自己都要去喝西北风。”
贺澄:“”
“我住院的时候啊,遇见了不少漂亮医生护士,我都加微信了,还有认识了好多优秀女孩儿的妈妈,你抽空去见见,拿着钱去买身板正衣服穿穿”徐香嫌弃地看着他穿着的几l十块钱的卫衣,还有边角发白的牛仔裤。
若是在以前,贺澄肯定会不耐烦地拒绝,甚至可能当场出柜,给徐香女士一点颜色看看。
然后徐香女士大概会拿衣架子抽死他。
但是看着那张黄色的卡,还有母亲消瘦的身躯,显得穿着的衬衣都是空荡荡的,耳鬓白发丛生,病容憔悴。
贺澄突然就理解,电视里面被道德绑架的男主们是什么感受了。
那卡被妈妈硬塞进他兜里,贺澄不接,徐香女士肉眼可见地恼火起来,他只好暂时给她保管了。
贺澄其实没什么成家立业的想法,甚至在绑定系统之前,从来没想过要小孩儿。
不要小孩儿,他月三千块钱如鱼得水,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要了小孩儿,月三万日子过得紧巴巴。
但是很明显,顾君渊不会有这种顾虑,他就是养个足球队都轻轻松松。
顾君渊洗完澡出来,床上的手机正在不停地震动,是个没有备注的电话,这个号码很少有人知道,也不可能是骚扰电话。
他心底有些疑惑,滑动手机接了:“喂?”
隔着电流声,传来的男声依旧好听清越,带着一点欠欠的味道:“老公是我。”
顾君渊想直接把电话挂了。
“先别挂,我回不来了,你来接接我呗。”贺澄没有骑小电驴,他正在等公交车,但是顾君渊家离最近的公交站都要走一十分钟。
他就试探性打电话问问顾总能不能让司机来接他一下,打车的话要七八十呢。
顾君渊用毛巾擦了擦头发,没说话,走到衣帽间开始挑衣服。
“求求你啦,你知道我的,我家境贫寒,我生活凄苦,我打不起车,买不起房,我”
“闭嘴。”顾君渊打断他的话,“地址发我手机上。”
“好嘞,谢谢顾总,么么哒。”贺澄喜出望外,找了家公交车站旁边的奶茶店坐着乖巧等待。
等到他的那杯奶茶都快喝完了,手机也要刷得没电了,来接他的车才姗姗来迟。这次不是黑车,是一辆白色的保时
()捷。
贺澄引颈而望,就见海叔从驾驶位上走出来,正在寻找什么。
贺澄愣了一下,没想到居然是海叔来的,那顾君渊也来了?
他提着原本给司机准备的冰奶茶,笑着和海叔招招手,然后率先喊了一句:“海叔,顾总也来啦?”
海叔隔着车身,朝着他点了点头,指了指后座。
贺澄打开车门,就看见穿着一身正经定制黑色西服的顾总,他有幸看见过顾总的衣帽间几l乎是一清水的西装或者风衣。
顾君渊膝盖上放着电脑,正聚精会神的看着,带着白色的蓝牙耳机,似乎根本没看见贺澄。
贺澄就静静看着他装,拉上车门,裁剪贴身的西装勾勒着他的身形,透着白的肌肤,微微凸出的伶仃腕骨,手背上的青色血管清晰可见,修长手指落在电脑,像是在黑白键上弹奏般优雅。
不知道别人看穿着西装的顾总什么感觉,但他只觉得西装真的蛮骚的,而且他很in。
贺澄舔了舔嘴唇,喊了一声:“顾总。”
顾君渊像是没听见他说话,自顾自的处理事情,贺澄在那冰奶茶上抹了一把,掌心冰凉,然后凑到顾总跟前,伸手扣住他的脖子,将他下颌抬起来。
顾君渊被冻得一哆嗦,抬眼看着他,凤眼淡薄犀利,鸡皮疙瘩都被冻起来了。
他耳机里在听音乐,是真的没听见他说什么。
顾君渊冷淡看着他:“松手。”
湿淋淋的手指拨了拨他的喉结,没松手,说了一句什么。
顾君渊伸手想去摘耳机,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贺澄拦住他的手,随后凑到他耳边,微暖的唇瓣落在他耳廓上摩挲一瞬,咬住他的耳机,轻轻摘下来。
顾君渊全身紧绷,耳根蔓延起绯色,耳边传来贺澄故作低哑的声音:“顾总,你好骚啊。”
顾君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