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糯糯跟着哥哥的话,乖乖地点着头,同样疑惑中。p> ——papa在书房里干嘛?怎么会忽然弄散了衬衣领口呢?好奇怪哦。p> 傅煊看着一大一小两张脸孔,抬手去抱儿子,对他解释道:“爸爸的扣子被书房里的小花猫给扯掉了。”p> “小花猫哦?”糯糯不解,又十分感兴趣,在爸爸怀里,身体前倾地往书房里搜寻,“真的吗papa!”p> 林文宴在傅煊转过去的时候,抬脚往他小腿轻轻踢了一下。p> ——不许骗小崽子!p> 不过糯糯很失望,爸爸很显然是开玩笑,书房里并没有小花猫。p> 他在书桌边蹦蹦,看到地毯上似乎有什么,便弯下小身体半蹲着。p> 傅煊问道:“爷爷说了什么?”p> 糯糯想了想,说的好多哦。p> 他手指捏住一个小东西,同身后的爸爸道:“明天要开宴会哦~爷爷说,让哥哥去玩哦~”p> 林文宴瞥一眼糯爸,心里猜测,搞不好糯糯的爷爷会在人多之际,宣布什么重要事情。p> “嗯,那我们今天早点休息?”p> 书桌边忽然冒出个毛茸茸的淡金色小脑袋,两根手指捏着个小玩意儿,兴高采烈地道:“nono找到啦~papa的扣子哦。”p> 林文宴扶额。p> 傅煊在儿子伸手过来时,摊开掌心接住扣子:“乖。”p> 糯糯撒开腿,开开心心地扑进哥哥怀里,被抱起后,凑到哥哥耳边问,“宴宴看到小花猫了吗?”p> 林文宴转身走出去与:“没有哦,papa跟你开玩笑哦~”p> 两人的声音稚嫩而柔软,和煦的像是一阵逐渐飘远的春风。p> 傅煊注视着放在桌面上的纽扣,脑海中浮现林文宴喊自己名字的模样。p> 到今时今日,他觉得一切太仓促了。p> 不是他们之间仓促,是他给林文宴的太仓促。p> 他想起某天,糯糯理所当然地说:p> 宴宴,要有最好的哦~p> -p> 回到床上的林文宴,抱着糯糯靠在床头。p> 糯糯兴高采烈地说明天宴会的事情。p> 林文宴想,小崽子太小了,对于家里剑拔弩张的情况,似乎完全没有感觉。加上糯爸的确是遮风挡雨般的存在,可以让糯糯拥有十足十的安全感。p> 糯糯趴在哥哥怀里,小手捧住哥哥脸颊用力挤挤,看到哥哥噘嘴的可爱模样,忍不住甜笑。“哦!”
忽然惊起。p> 林文宴好奇:“嗯?”p> 糯糯歪在哥哥怀里,“宴宴~我们去玩哦~”p> ——不可以回国!不然就要上幼儿园!p> 林文宴的手掌顺着他的后脑勺往后,拍拍小屁屁。p> 此时手机闪了闪。p> 他拿起来看一眼,忍不住吐槽:p> 刚才在书房为什么不说?!半点正经事都做不了!p> 糯爸:【还能挤出一天?明天宴会结束,我们去奥地利滑雪?】p> 林文宴看着怀里的崽子。p> 额,你papa好像也想去玩哦~p> 他快速输入:【我最多还能逗留两天哦,不然赶不上发专辑了。】p> 糯爸:【ok】p> 林文宴按灭手机,低头亲吻小崽子的头发:“宝贝,那我们去滑雪好不好的?”p> 糯糯的眼眸biu的一下就亮了,猛点头:“papa滑雪很快哦~咻就飞走了。”p> 他拍拍胸膛,“nono也会哦~”p> 林文宴手指曲起戳戳鸡蛋白似的的小奶膘:“这么厉害啊?那要教哥哥哦~”p> “唔?”p> 糯糯立马踩着被子站起来,瞪大眼眸,看向哥哥,“宴宴,真的哦?”p> “当然。”林文宴笑了,糯爸是不是知道小崽子不想回国还想滑雪呢?居然提了这么好的主意。p> 小崽子在被子上打滚,本来就圆嘟嘟的小身体团起来。p> 这张床又格外大,林文宴都收起长腿,任由他像是一只小熊猫般到处滚。p> 毛茸茸的头发炸开,仿佛是一棵蒲公英。p> 林文宴悄悄录了一段视频发给糯爸。【我跟糯糯说我们去滑雪了,他这么高兴。】p> 糯爸:【你高兴吗?】p> 在糯糯钻进被子里模仿小蜗牛时,林文宴敲字:【你今晚是睡书房吗?怎么老发消息沟通?】p> 糯爸:【宴宴】p> 林文宴:……你还是睡书房吧!p> 第141章p> 傅煊忙完手里的事情已经是凌晨一点。p> 这一日有关于的糯糯上新闻和晚上医院的意外, 本是觊觎威利老爷子家产的兄弟子侄闹出来,想让傅煊知道利害,甚至隐约有逼退他带着糯糯回华国的意思。p> 但是,傅煊转头就叫人去医院门口大张旗鼓地拍照片, 让媒体做新闻, 在原先的基础上更是添了一把柴, 火势一下子蹿起来。p> 这两三年的交锋,从威利老爷子到他二儿子三女儿,都知道傅煊是藏在刀鞘里的利刃,平日里沉静稳重,关键时刻却是锋芒毕露。
尤其是今天, 媒体舆论上的交锋更让威利老爷子一家人知道, 傅煊虽然是华国人,但在欧洲并非没有关系和手段。p> “肇事”的人找的是小媒体小记者, 傅煊找去的却都是正规的新闻报道记者, 拍完后立刻上各大平台的头条,前后不过个把小时。p> 多个报道虽然切入角度不同,但明显是口径一致,只字不提糯糯,却句句都在含沙射影地针对威利老爷子一家。p> 威利老爷子看到新闻时, 非要看看报道。p> 有一篇说他病入膏肓,即将失去家族控制权, 导致家族内乱, 用的字眼极其辛辣, 仿佛是透过文字只戳他心窝子——你老了, 不中用了,所以你的儿孙辈敢在你没死的时候, 在你医院门外闹。p> 威利老爷子低调坚忍一辈子,要脸面。p> 在医院里气得一语不发,最后还得亲自给傅煊打电话,旁敲侧击地问他今晚如何,最后请他找让糯糯说说话。p> 好在傅煊没有阻挠,往日里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不动声色,只字不提医院外的事情。p> 威利老爷子如愿以偿地和糯糯说上话,听小孙孙叽里咕噜地分享一些日常的事情,整个人才放松下来。p> 到夜里,糯糯的叔叔又给傅煊打电话,将老父亲拉不下脸面说的话,再对傅煊说了说。p> 为这两日没有稳定好其他人,让糯糯遇到点小麻烦,来道歉。p> 傅煊沉得住气,没说接不接受这道歉,只说糯糯的心情不受影响。p> 糯糯叔叔末了还是道:【我爸很欣赏你,只说可惜了你不是他的小儿子。糯糯让你来养育,我们一直都很放心。】p> 他比傅煊年长了两岁,但从外貌上看,他沧桑几分;从能力上说,他又稍逊一筹。p> 说这话,他也是很惋惜的语气。p> 傅煊不上赶着领情,也懒得阴阳两句。p> 如果他要指摘这一家子的不是,那也说不完。p> 尤以老爷子拎不清,非要在死去的儿子和活着的孙子之间来回权衡。p> 结束这通电话后,傅煊又开了两个视频会议。p> 夜深人静时分,傅煊注视着黑色荔枝纹牛皮置物盘,上有一枚白莹莹的纽扣。p> 由着这一粒小扣子,暗淡空乏的书房里顷刻间变得活色生香,旖旎万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