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9 章
时烟没听明白抬头看着她,慕晚心:“别问这么显而易见的答案,我跟以寒认识快十年了,她一个眼神我都知道什么意思,子蓝这几年跟我同吃同睡同创作什么我看不见,时烟,论时间论情谊,不管我站谁都不可能站你。”
时烟听完自嘲的笑了笑,不愧是慕晚心从来都是这么直白的伤人,慕晚心又道:“控制不住?呵,陆以寒被围攻的时候你在哪儿?叶逸帆出现的时候你又在哪儿?叶逸帆表白追人的时候你在哪儿?叶逸帆求婚的时候你又在哪儿?一边回避着伤害着她一边又想把她拉回自己身边,时烟你在做什么清醒一点好不好,你既然那么在乎她又招惹林子蓝干什么?你以为以寒看不出来,会要一个你这么不忠不义的烂人吗?”
“不管是你还是你之前的团队做的那些事以为谁不知道,不过大家都知道你的情况和苦衷,睁只眼闭只眼罢了,这么多年的情谊还有子蓝的面子。”
时烟这才听出什么:“你对子蓝……”
慕晚心没说话许久才呢喃一句:“谁tm还不是个忍者神龟,时烟,我和你一样不够勇敢。”
场馆前门有媒体和粉丝人太多不方便,所以司机直接把车开到后门,陆以寒一路仍旧不发一语,下车后叶逸帆一把拉住她:“陆以寒,真一句话不打算跟我说?”
叶逸帆很少这样连名带姓的叫自己,平静的语气听不出情绪,张了张口愣是发不出一点声音,叶逸帆不自觉被她的样子逗笑:“该委屈的是我吧,怎么你还先委屈上了?你以为我成团夜《盛夏如你》里的那句伞下遮着的你和她在写谁?”
陆以寒没说话眉眼却是不自觉动了动,叶逸帆叹了口气,握着她的手把人拉到自己怀里:“黑通稿、艳压稿,你的、蒋溪熙的,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可你还是早就做出了选择不是吗?”
陆以寒:“你……”
叶逸帆:“陆以寒,被人护着的感觉真好。”不管时烟之前说了什么又做了什么,游戏上陆以寒的最后一句给一切都画上了句号,两人之前的细枝末节叶逸帆知道的不算清楚也没必要再问,只是不希望她今年的最后一天再不开心。
因为时间还早,叶逸帆怕陆以寒心情不好一会儿上台受影响,就想带她在附近走走,措词了很久陆以寒才想好怎么说:“一直不知道怎么说,我以为你不知道。”
叶逸帆:“都过去了,人总要向前看不是吗?”
陆以寒站在树下环抱着手臂背对着叶逸帆开口:“叶逸帆,如果我说我曾经动过心,你会不会觉得奇怪。”
没有主语但他知道她说的是谁,看出了她强撑的不安,叶逸帆上前了一步与她并肩而立:“那看来我还挺幸运的,至少这份心动现在属于我了。”
没想到他会这么回答,陆以寒侧头看他刚好对上他的目光,叶逸帆换了个姿势向她一样将双手抱于胸前:“我喜欢秋天,很喜欢很喜欢;我讨厌春天,很讨厌很讨厌;可我又会在冬天的雪地怀念夏天的风,在夏天的风中想念冬天的雪,你说我是不是太贪心了。”
“四季更迭是自然现象,我有我的喜好却改变不了它的规律,我同时怀念冬天的雪和夏天的风,你会不会觉得奇怪。
“但我又会很讨厌那阵刮在冬天的风,明明都是风,换了时间我也换了心情,这样讲会不会有些过分。”
“其实后来我才明白,有些风只能吹在夏天,而我一直喜欢的不是风也不是雪是没有风也没有雪的秋天。”
前面的云里雾里陆以寒没听懂不知道他怎么突然扯上了四季,听到最后才不自觉的笑出声,侧身抬头看着他:“你是我的秋天。”
叶逸帆松了口气侧身朝后靠在树上也笑出了声:“你一直是我的秋天。”
8岁蝉鸣的夏天,孩童总是不自觉想起冬天的雪期盼时针快点;
17岁浪漫的初雪少年只觉怀念那聒噪树林里的微风和回不去的时光;
26岁长大成人才知自己一直钟情于秋天,秋天的雨秋天的风秋天的霜以及那个秋天的人。
跨年夜的小插曲就像一首歌的前奏,富士山下还是爱情转移看演奏者怎么弹,看当事人怎么唱,时隔几年再跳《其实我知道》人还是当初的人但有些东西变了也没变,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陆以寒有些记不清了,只记得零点钟声响起的烟花下,自己耳边响起的那句“新年快乐。”
这边四个人的小剧场,那边四个人的酒桌局,林子蓝心不在焉的玩什么输什么只想把自己灌醉,蒋溪熙一到酒桌就原形毕露奈何技不如人,阮昊天舍命陪美女,几圈下来也就叶飞宇一人清醒着,怕蒋溪熙喝多了难受提前通知厨房多备点醒酒汤。
陆以寒叶逸帆再回来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林子蓝醉倒在桌上不省人事,蒋溪熙阮昊天踩着桌子划拳喝的兴高采烈,一旁叶飞宇拉都拉不住看他们终于回来了直呼救命。
很少见叶飞宇这么无措,陆以寒跑过去看趴在桌上的林子蓝:“不是,怎么回事?就这一会儿你们怎么喝这么多。”
叶逸帆把阮昊天从桌子上弄下来,少了一个酒友,叶飞宇终于控制住了蒋溪熙,一边扶住她一边跟两人说:“里面给每人准备了一个客房,先把他们扶进去,我一会让厨房送点醒酒汤,溪熙交给我。”
说完也没等陆以寒反应,直接把人一个横抱就进去了,陆以寒想拦可这边还有个醉着的林子蓝,也不知道那俩人跑哪儿去了,没办法先把林子蓝弄进去。
蒋溪熙不过瘾在怀里扑腾一路,叶飞宇好不容易才把人送到房间,刚一进门就吐了个昏天黑地,叶飞宇一个不察,衬衣裤子就全军覆没,蒋溪熙捂着嘴跑到卫生间,叶飞宇担心她没管自己身上的狼藉,给她端着水顺气,感觉胃里的酒吐得差不多了蒋溪熙才抱着马桶坐了下来,叶飞宇想抱她去床上,但看看自己身上的污秽和蒋溪熙身上的污秽都没处理,只能先帮她把外套脱下来。
林子蓝酒品倒不错,醉倒了就呼呼大睡,人也算配合,叫了两声没反应陆以寒直接把她抱回房间,帮她把外套什么的脱了塞好被子关了灯才出来。
刚到门口就接到叶飞宇的求助电话,让她弄好林子蓝来帮蒋溪熙换个衣服,陆以寒过去敲门看叶飞宇一身的呕吐物震惊的说不出来话。
叶飞宇则是一边脱外套一边指了指洗手间的位置:“吐了一身,我帮她把外套脱了,里面的衣服还得麻烦你帮忙换一下,我也先回房间换个衣服,一会儿再过来。”
陆以寒点点头,进卫生间看见蒋溪熙抱着马桶呼呼大睡,把人扶出来衣服基本扒个精光套了件浴袍才弄上床,刚收拾好叶家兄弟俩就一起来了,一晚上两个节目又照顾两个醉鬼,陆以寒就算是铁人也扛不住了。
叶飞宇看出两人眉眼间的疲惫,主动请缨自己照顾蒋溪熙让他们回房休息,陆以寒本来觉得不太方便,自己也不知道蒋溪熙的意思怕这样不太好,架不住叶逸帆劝:“我哥是君子放心吧,给他个机会。”
“那行,一会儿有什么情况随时给我打电话。”被叶逸帆推着陆以寒一边走一边嘱咐着,叶飞宇在一旁点头。
陆以寒走后,叶飞宇看蒋溪熙睡得香也没敢再吵醒她,躺在旁边的沙发上小憩。
一觉到天亮,再醒来蒋溪熙只觉得的头疼的炸裂,整个人晕晕的宿醉的后遗症真难受,撑着身子坐起来才发现衣服也被换了完全想不起来昨天发生了什么。
四下看了看看到躺在沙发是的叶飞宇,叶飞宇听见动静刚好睁眼,四目相对的一瞬间房间安静的掉根针都能听见,叶飞宇飞速起身穿上外套:“醒了,我去楼下看看醒酒汤热了吗?”
看他出去蒋溪熙懊恼的躺下去揉了揉乱七八糟的头发,努力回忆着昨晚的事。
过会儿房间门被人推开了,叶飞宇端着一碗醒酒汤进来:“喝点汤醒醒酒。”
蒋溪熙还没从刚刚的事情反应过来,有点受宠若惊忙接过碗:“我昨晚……”
话没说完叶飞宇知道她想问什么:“你喝醉了吐了一身,以寒就帮你把衣服换了,她们太累了还没醒,我估摸着你快醒了怕你难受就提前让厨房把醒酒汤热了热想先备着,结果你刚好醒来。”
知道衣服是陆以寒帮忙换的蒋溪熙才松口气,叶飞宇怕她难受:“还难受吗?用不用我喂你。”
蒋溪熙连忙摇头说不用一口气把汤全喝了,看叶飞宇还站在原地想说什么又语言又止,叶飞宇看出她的尴尬:“我去看看早饭准备好了没有,你先收拾一下一会儿下来吃点。”
蒋溪熙:“好。”
叶飞宇走后,蒋溪熙拼命回忆想不起来一点完全断片,苦恼着一张脸在房间磨蹭了一个小时。
出来刚好撞上旁边陆以寒起床,一把把她拉了进来,陆以寒刚醒还迷糊着:“你醒了,我还说过来看看你怎么样,还难受吗喝那么多。”
蒋溪熙顾不上回她:“快跟我说昨晚发生了什么?”
陆以寒打了个哈欠:“我怎么知道,我回来的时候你跟阮昊天喝的都上桌了,子蓝在旁边也是醉的不省人事,时烟跟慕晚心也不知道去哪了我到现在都没见。”
蒋溪熙:“后来你呢,我喝醉后。”
陆以寒:“后来飞宇哥送你回来的,我送的子蓝。”
蒋溪熙:“那我衣服呢?”
陆以寒:“我给你换的啊,我送完子蓝飞宇哥给我打电话说你吐了一身让我帮忙换一下,哦对,你应该还吐了他一身。后来你睡了我太累了,飞宇哥就说他攒的局,要不就让他照顾你,我想着就在隔壁也没事有啥随时找我就行,就先回去睡觉了。”
蒋溪熙瞬间生无可恋:“啊!!”
陆以寒看她状态还以为发生了什么:“怎么,昨晚???”
蒋溪熙知道她想什么:“什么事都没有,我还吐人家一身这也太尴尬了。”
听到没事陆以寒也放心了,准备回房间再补个觉,走之前还说:“让你没事喝那么多酒,看你下次还喝不喝。”说完在她脑门上戳了一下。
蒋溪熙揉着脑袋,在房间做了半天心理建设,觉得还是应该跟他说声谢谢,毕竟吐了人家一身,所有人都还没起,下楼的时候叶飞宇正在吃早饭已经差不多了。
蒋溪熙有些不好意思:“那个,听说昨晚吐了你一身,不好意思啊喝大了。”
叶飞宇:“没事,不过,女孩子还是少喝点酒伤身体。”
蒋溪熙:“谢谢你照顾我,以寒都跟我说了。”
叶飞宇:“害,我窜的局嘛,举手之劳的事。”
又是一阵沉默的安静,叶飞宇起身主动开口道:“那个我还有点事要回b市,早饭还有其他什么这几天都安排好了,小帆知道我就先失陪了。”
蒋溪熙:“好,一路顺风。”叶飞宇点点头这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