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雪地刺激
元旦前夕, 司婳带着简单的行李,跟言隽一起踏上旅途。
座位选在经济舱。
预订机票时,她跟言隽坐在一起, 按照自己的习惯下意识在经济舱选座, 后又想起像贺延霄跟秦续那些人出行要么私人飞机要么头等舱。
言大老板绝不缺钱,身家财富或许比她想象中更高, 应该不会乘坐经济舱。想到这一点, 司婳收起心思,没告诉言隽自己看中的位置,而是先询问对方,“言先生选定座位了吗?”
“按照我的建议,这几排位置比较好, 司小姐看看喜欢哪里?”言隽将手机放在两人中间, 手指的座位是经济舱。
司婳略感诧异。
原来不是所有有钱人都爱摆架子。
司婳同他开起玩笑,“我以为你会选择头等舱。”
“都是交通工具, 坐哪里都一样。”他自然不会说自己刚才偷看了司婳的手机屏幕, 只一眼就知道,接下来该怎么选。
于是,司婳毫无心理负担的选择了经济舱的靠窗位置。
旅游费用是司婳自己出的, 言隽很了解她, 没有直接提出承包她的旅行费用,但两人一起用餐或是某些小开支, 言隽总会先她一步结账。既不会让人觉得他小气,又保留了对司婳的尊重。
上飞机没多久,司婳就靠着座椅眯起眼,跟言隽待在一起,她总是会不自觉的放松。
飞行稳定后, 空姐推着餐车依序为乘客分发早餐,言隽回头看见睡着的女孩,一时不知该不该把人喊醒。
等餐车推到他们这排座位,司婳准时无误的睁开眼。
“想要什么?”言隽替她问到。
“面条吧。”司婳要了一份面和白开水,坐在中间的言隽替她接下,放在小桌板上。
食物还是温热的,司婳打开前,听到靠过道的中年妇女挑剔餐食,她下意识的偷偷瞄了眼旁边的男人,见他拿着乏味的飞机餐,没有半点不适。
这个男人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呢?
穿着独一无二的高定,却能同普通的人群一起生活。
迅速解决完早餐,司婳掩唇打了个无声的呵欠。旁边的言隽也放下了叉子,问她,“想睡觉吗?”
“还有点困。”早晨起得早,这会儿正打瞌睡。
“你先睡会儿,还有一个多小时。”言隽抬手看了眼时间,将司婳桌上余留的早餐包装袋全部移到自己桌板上,等待乘务员来收捡。
“好。”又是一个呵欠,眼眶里浸出一层雾蒙蒙的水珠,司婳重新闭上眼。
半梦半醒间,感觉有人在耳边说了什么,言隽问乘务员拿了一张毯子,替她搭在身上。
旅途过半,司婳醒了一次,脖子歪得有些疼。下意识的寻找舒适“枕头”,未免睡意被打断,她没睁眼终于沉沉睡去。
肩膀被当作靠枕的言隽保持姿势不变,扭头望着身边的女孩,嘴角漾出浅笑。
这座位可比什么头等舱舒服多了~
一个半小时后,飞机平稳落地,司婳缓缓睁眼,淡淡的清香萦绕鼻间,意识逐渐回笼。想动动手臂,忽然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
忙不迭从兜里摸出纸巾擦拭嘴角,扭头一看,两只眼睛都瞪直了!
她干了什么?!
醒来时发现自己的脑袋靠在别人肩头就算了,言隽的衣袖上为什么还留下了……水印。
司婳:“……”
日常想死。
她就不该在睡前喝那杯白开水!
“睡好了吗?”言隽低头看她,视线刻意避开自己的衣服,好似没发现。
“好了好了……”司婳心虚的鼓了下腮帮,这尴尬得连道歉都不好意思。
“那我们现在把毛毯还给乘务员了,好吗?”言隽不慌不忙得打破尴尬局面。
“我怀疑你是在哄小孩。”司婳揭开身上的毯子。
“女孩子就是应该哄着的。”他慢条斯理的接话。
司婳眼珠一转,故意问道:“你知道哪种人会常说这些话吗?”
“嗯?”言隽挑眉。
飞机上得乘客陆续离开,两人一前一后起身走进过道,司婳附在他耳边轻轻说了两个字。在言隽错愕的眼神中,司婳错开位置先行离开。
回过神的言隽无奈一笑,脚下速度加快,紧随身后。
拿到行李箱后,司婳问起接下来的行程,“离开机场打车过去吗?”
“不。”言隽轻轻摇头,拎着行李箱与她同行,“你跟着我就好。”
下一秒司婳就知道那句话的意思,到达陌生的城市,竟还有位自称言隽朋友的人亲自开车来接。
坐进舒适的车里,司婳再次感叹:被人安排得明明白白的感觉真好……
车子的主人坐在副驾驶上,旁边是专职司机,司婳见他从头到尾一身名牌,也是个有钱的少爷。两人互相打量,对方扭过头来,“隽哥,这位是……嫂子?”
“不是,我们只是朋友。”司婳立即解释,生怕坏了言隽的声誉。
“别不好意思嘛小姐姐,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宋俊霖。”大男孩似的宋俊霖撩了下额前的韩式刘海,“丰神俊朗的俊,雨下双木霖。”
“你好,我叫司婳,女字旁的婳。”学对方介绍方式,司婳解释了自己的名字。
“小姐姐名字真好听,跟我们隽哥真般配。”宋俊霖坐在前排嘿嘿的笑,有些傻气。
“我们不是……”
对方过分的热情让司婳稍感不适,言隽出声打断,“俊霖,适可而止。”
宋俊霖耸了耸肩,摆正姿势,开始跟他们谈起旅行,“最近雪上山刚好要举办个什么活动 ,你们可以去看看。”
言隽:“东西都准备好了?”
“没问题的,你们两人的东西都备好了。”宋俊霖打了个响指。
“还有我的东西?”司婳拂了下膝盖,身体微微倾斜,向旁边的男人小声问道。
言隽解释,“滑雪服之类的,都是能用上的。”
“噢!”司婳点点头。
她去滨城就没带多少行李,厚衣服装行李箱也不方便,打算在上山前购置,没想到言隽提前备好一切。
车子开进私人停车场,宋俊霖递给言隽一把车钥匙,指着一辆银灰色的车,“隽哥你要的车,东西都在上面。”
言隽拿了钥匙,率先把她的行李箱从后备箱拎出来,放到另一辆车上,再去检查车内的东西。防寒的厚衣服、滑雪的工具,还有一些零零碎碎的,包括保温瓶。
“隽哥你放心,这些东西我都按你给的清单买齐的,保证只多不少。”宋俊霖亦在车边,身姿线条拉成s型。
“谢了。”言隽拍拍他的肩膀,两人关系似乎很铁。
司婳掩唇轻笑,忍住没发出声音。
上车前,宋俊霖还热情对她发出邀请,“小姐姐回来找我玩啊。”
“司婳。”
言隽不着痕迹的催促。
“谢谢你。”司婳礼貌道谢,告别宋俊霖,随言隽一起上车。
司婳正在搜索导航,“现在就上山,到酒店差不多中午十二点。”
言隽回道:“开车一个多小时候,到那边刚好吃午饭。”
言隽自驾,从这里上山还要一个多小时,两人不需要刻意寻找话题都能聊起来。
“你到底是哪里人啊?”算起来,这已经是他们同时相处过的第四个城市。
“很好奇我的事情?”他笑了笑,双手扶着方向盘,靠右转了个弯。
“感觉到处都是你的朋友。”朋友遍天下,大概如此。
“宋俊霖是我曾经在国外参加荒野求生挑战认识的,那次我们分到一队……”
旅途中,言隽毫不吝啬的跟她分享自己曾经所见所闻,一个故事接着另一个,司婳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越听越认真,几乎忘记时间。
“然后呢?”双手交叠贴在身前,司婳特别认真的竖起耳朵。
“然后啊……”
随着言隽上扬的语调,司婳跟着坐直了背,一副好学生听课姿态。
言隽忽然转身,“咔”的一声替她按下安全带的开关,“然后我们该下车了。”
温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沉迷故事的司婳恍然回神,不知道什么时候车子停下,已经达到目的地。
“太精彩了,我都忘记时间了。”刚才的故事让她意犹未尽,巴不得现在求得后续。
男人扬唇一笑,不慌不忙为自己铺垫后路,“下次讲给你听。”
“好!一定!”生怕对方反悔似的,司婳抢着做约定,双眼亮得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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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前预定的酒店在景区里,两人房间紧挨着,身份证登记后,老板递出两张门卡,“房间在三楼。”
放下行李两人同时出门,酒店自带餐厅,两人刚坐下,见一个小奶娃迈着小短腿走过来,手里拿着一张菜品单。
“小朋友,你几岁了?”司婳很喜欢跟孩子接触,因为这类软乎乎的小孩最可爱。
“我今年三岁了!”小孩奶声奶气的回答问题,胖乎乎的小手扬起菜单摆在了司婳腿上。
老板赶过来把小家伙抱走,“不好意思啊,我家孩子调皮,打扰了。两位看看想吃点什么?”
小家伙不服气,又哒哒哒的跑过来,非要挤在两人中间。
正是饭点,吃饭的人多,小桌被占用只剩下大圆桌,为了方便两人坐在同一个方向。小家伙挤进来,刚好填补两人座位间的空隙。
老板再次去拉孩子,小家伙“啊啊”的叫起来,老板唉声叹气的道歉,“不好意思啊,我家孩子打小就喜欢亲近长得好看的人。”
“没关系,孩子很可爱,就先把他留在这边吧。”司婳先开了口,老板便松了手。
三岁小孩能有什么坏心思呢?不过就是喜欢漂亮姐姐和帅气哥哥罢了。
小家伙天真烂漫,转而向言隽伸出双手索求抱抱,言隽心领神会的将孩子抱起,看向旁边的女孩,二人对视一笑。
“咔嚓——”
刚走进餐厅的一位摄影师赶紧拿起相机留着这个温馨的画面。
来雪山的人不止为玩耍,还有摄影师带着专业设备来拍雪景,摄影师看着镜头里抓拍的画面,满意得不行!
敏感的司婳歪头看了一眼,摄影师拿起相机向前,询问他们是否能保留这张照片,“非常抱歉未经允许拍了你们,不过刚才那个画面实在是太美了,我不想错过。”
同有摄影爱好的言隽深深了解这一心理,对方能主动上前解释,并询问是否能够保留,这一点做得很好。
“我不介意,不过你需要征求这位小姐的同意。”言隽指向旁边的人。
“小姐?你们不是一家三口吗?”摄影师难以相信。
一番解释,对方终于搞清楚三人关系,最终也如愿以偿留下照片。
“我看起来有那么老么?上次是李元洲,这此又是三岁孩子的妈。”司婳发现,她跟言隽走在一起,每次都会被路人认作“孩子的父母”。
“现在很多年轻妈妈看不出年龄,别担心,你很年轻。”言隽安慰她,不着痕迹掩藏起别人误解的另一层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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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山上的第一天下午没有下雪,两人在外头逛了圈,早早回房休息。
第二天早晨,司婳惊奇的发现,天空在飘雪,完全应了“未若柳絮因风起”的诗句。
酒店外的那块空地已经被白雪铺满,行走的路人踩踏出脚印痕迹,言隽拿起一顶黑帽盖在她头上,“走吧,今天的旅程开始了。”
他们步行前往附近的雪景林,雪地湿滑,有车经过,司婳主动避让差点被绊了一跤,言隽以迅雷不及掩耳扶住她的胳膊,“小心点。”
“谢谢。”司婳借力支撑才得以站稳。
“牵着我。”已经习惯某人易摔跤属性的言隽已经不再需要询问。
跟之前一样,司婳牵住了他的衣袖。一路前行,树旁的树林已经覆上一层皑皑白雪,司婳看见了整个银装素裹的世界。
“好久没见过这么大的雪。”司婳伸出手,雪花飘落在指尖,顷刻融化。
雪地里的人群衣服颜色多样,在这片白色天地形成鲜明对比,司婳看到那些陪伴孩子的父母,拿着雪铲、模具夹出一个个小雪人,旁边的孩子拍手大笑,其乐融融。
这一幕令她回忆起从前。
“小时候跟爸妈一起来的,他们也会像这样带我玩,我记得那时候爸爸妈妈给我堆了一个雪人,好大好大。”她用手比划着,慢慢地垂下脑袋。
那时她还小,眼中的雪人就显得很高,小司婳一抱怨,爸爸就会笑着将她高高举起。
后来,雪人融化了,妈妈离开了,曾经宠爱她的爸爸也……
心口泛起阵阵痛感,司婳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变得低落。
“你要是喜欢,我们可以自己堆雪人。”前后情绪转变显而易见,言隽大约猜到“父母”是司婳的敏感话题。
司婳摇了摇头,深吸了一口气,试图缓解蔓延心头的消极情绪。
“咚——”
一颗小雪球落在身上,司婳捂着后肩,转头盯着始作俑者。
前方站着一大一小,两人手中残留着冰花水痕,三人大眼瞪小眼。
“姐姐,是他扔的。”胖乎乎的小男孩立即指向言隽,扭头跑开。
言隽摊开手掌,没有否认。
“没关系,我知道言先生肯定不是故意的。”她摆出一副善解人意的表情。
言隽松了口气,以为事情就此揭过。待他转身时,司婳悄悄地捧起一把雪藏在身后,一步一步向男人靠近。
“言隽!”
她站在后方喊到男人的名字,男人下意识回头。
“呼——”司婳深吸一口气,扬起手中的雪,直接按在他脸上,逐字逐句的念道:“报、仇、了!”
“这么记仇啊……”言隽忽然笑起来,手指擦过脸颊,抹掉鼻尖的雪,别具深意的目光落在她脸上。
司婳浑身一颤,莫名觉得哪里有股冷风突然吹过来。
“……”
下一秒,纷扬的雪花朝她砸来,司婳迅速弯腰抓起雪团扔回去,一场雪仗打响。
“你是小孩子吗?”
“没有规定小孩子才能打雪仗。”
“你先动的手!”
“有证据吗?”
突然被拉入某种气氛中,一开头就难以停下,最后司婳气喘吁吁的,完全不像来时那般将衣服拉紧,从头裹到尾的熊样。
看着她因在雪地里被冻得通红的脸上,言隽终于举手投降,“我认输。”
“你早认输就对了!”司婳放下扬起的手臂,未扔出的雪球滚到在地。
“现在也不晚。”言隽叹气一笑,朝她走过来的时候,司婳下意识后退。
“没雪了。”言隽摊开双手以证清白,司婳这才默许他靠近。
没想到,他过来之后先是替她拍掉帽子上的,然后是手臂,还有发顶黑帽表面的六瓣雪花。
“衣服都湿了!”她理直气壮的控诉着,没察觉到自己正在不知不觉间向另一个人展露自己的真性。
“不用担心,这件衣服防水。”即便是雪花湿化成水也不会浸进衣服里。
“你是不是早有预谋?”司婳举手比了个x字。
“那可真是冤枉我了。”他再聪明也不可能预知道司婳来到雪地就因曾经的回忆情绪低迷,刚才陪她闹了一场,那姑娘完全忘记了先前的事。
倒也不枉费他这一身的雪。
弹掉手臂上的雪花,言隽环顾四周,指着一条上坡的小道:“走,我们去那边。”
斜坡上横架压倒的树枝,大约是被行人踩出的一条小道,否则上去得绕一大圈。这次言隽走在前头,向后伸手, “把手给我。”
司婳垂眸扫了一眼,缓缓向他递出手,正想跟之前一样去拽男人的衣袖,对方却忽然主动绕了下手腕,把她冰凉的手掌裹在大手之中。
“这里很滑,小心点。”言隽刻意拉近脚步间的距离,“你踩着我的脚印走。”
对方坦坦荡荡,司婳也不再矫情,踩着他的脚印稳稳往上走。在这冰雪的世界里,那只大手格外温暖。
终于达到平地,司婳见四周都是结冰的树,好奇问道:“这边有什么?”
“大自然是很奇妙的,仔细去观察,你会发现常人看不见的美丽之处。”言隽随手一指,“你看这块冰的形状像什么?”
两根浅短的枝桠凝结成冰,司婳仔细的瞧,抬头与他对视一眼,试探性的发表自己的看法,“像一对蝴蝶的翅膀。”
“听说过破冰成蝶吗?”言隽用手指碰了碰凝结的冰块形状。
“动漫里见过算吗?”司婳反问到。
他没评判动漫是否作数,只说:“下次让你看看更漂亮的。”
“现实里真的有吗?”司婳立即信了他的话,表露出兴趣。
“下次给你看。”言隽选择性保留神秘感,从背包里拿出相机设备,将这片景色留在镜头中。
司婳继续往前走,“哎!这个也好看,可以拍下来。”
她沿途寻找着美景,却不知身后拍摄美景的镜头已经移向美人。
再往前走,这边的树林还未结成冰,司婳抬头一看——
“嗷!”
树上掉落的松果直砸额头,司婳下意识抱住脑袋。
她摸着额头正想说什么,回头就见言隽拿相机对着她。
司婳脑袋一歪。
言隽冲她一笑,“不好意思,录了个视频。”
司婳:“……”
我就不该抬那个头!
她没听出这句话有半点道歉的意思,非但如此,某人还当着她的面故意将视频重放,被天降松果砸头的表情实在又呆又糗,司婳臊得赶紧伸手挡住屏幕,“快删掉!”
“不行哦。”言隽摇着头,脸上满是无害的笑。
“删掉!”司婳直接动手。
察觉她的意图,言隽直接将相机举高,两人身高差距显著,司婳连蹦带跳,够得着却抢不到。
“别跳了,容易摔跤。”言隽直接伸出另一只手按住她的脑袋。
伤害不大,侮辱性极强。
司婳指着举高的相机,“那你还不赶紧把视频给我删了!”
“不行哦。”他面带微笑摇着头,仍是那句话,连表情和语调都不变。
“言隽!”司婳一鼓作气势如虎,励志抢下相机,两人互动之间,不知是谁勾到谁的脚,身体倾倒,躺在雪地中。
司婳的鼻子被男人坚硬的胸膛撞得通红,等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正以一种极其尴尬的姿势趴在某人身上。
脑中的词语迅速筛减,最后冒出唯一的认知:
她、把、言、隽、扑、倒、了!
正想爬起来,一对不知从哪条小道冒出来的情侣出现在他们身侧。
场面一度尴尬。
“哎呀,不好意思打扰了……”小情侣赶紧道歉,男的拉着自己女朋友从原路返回。
司婳撑着雪地再次起身,耳边传来小情侣清晰的对话声:
“雪地都能玩得这么刺激,他们不冷吗?”
“刺激是刺激,就是容易伤身,宝宝,咱们不学哈。”
司婳顿时涨红了脸。
两位,就算要脑补,能不能走远点再说?
司婳羞得面红耳赤,一双大手突然握住了她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