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毙
[好家伙,我直呼好家伙,在各大评论区混迹多年,还是第一次被女主甩锅。
1l:哪里是被女主甩锅啊,我们分明是被作者大大甩锅。
2l:就是就是,最污的人就是秃头大大了!
3l:哈哈哈,什么秃头大大,笑死我了。楼上你小心大大顺着网线过去打你。]
[没想到反派这么纯情,这反差萌我直接爱死!
1l:你不是一个人!我都想直接上手调戏了。
1l:就问你们敢吗?
2l:嘤嘤嘤~我也想,可我打不过那个大力女。
3l:哈哈哈,楼上在瞎说什么呢?我们女主明明身娇体弱。]
[女鹅是不是要发现自己是替身这件事了?呜呜呜~妈妈心疼~妈妈抱抱~
1l:红红火火恍恍惚惚。
2l:哈哈哈,迟早有一天笑死在评论区。]
[只有我一个人觉得,女主的手段有点狠吗?
1l:没错,只有你一个人这么觉得。
2l:女主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你怎么不说渣男狠?在古代女子清白何其重要!
3l:层主这么善良,别人若是要辱你清白,你肯定会大度的原谅他们吧?
4l:呵呵,就你善良,就你圣母。
5l:楼下可是有人可惜女主的计划没有成功呢。]
[该死的男主光环!给我消失!消失!消失!
1l:河南拔智齿!为什么不让渣男体验一下男上加男、双面夹击的滋味!
2l:体验了我们也看不到啊。小绿江不允许脖子以下描写。
3l:楼上的,渣男能不能体验到才是重点好吗?
4l:希望渣男能早日体验到男上加男、双面夹击的滋味。
5l:同上!
6l:同上!
7l:同上!]
[不管现在的男主是谁,女主和卫凌的cp,我先磕为尽!
1l:我也磕,嘻嘻,什么都磕,只会让我营养均衡。]
翌日清晨,听风院;
刚耍完一套八段锦的白韵清接过芷兰递来的手帕,边擦汗边看向一旁的木香:“沈娘子的底细可查清了?”
木香微一颔首,随即娓娓道来。
沈娘子名唤沈汐,芳龄十九,乃桐州人士。家中原是做胭脂生意的。三年前,因生意做大,沈父决定把生意往京城发展。
可一行人却在入京途中遭遇意外。父母兄长皆命丧于豺狼虎豹之口。唯有沈汐一人,在家人的保护下逃过一劫。
沈汐孤身一人一路乞讨着来到了京城,举目无亲的她遇到了钱昌。钱昌怜惜她孤苦无依,为她亲人立了衣冠冢,让她留在自家布庄做活。
一来二去,二人情愫暗生。
沈汐温婉贤淑,深得钱家二老的欢心。娶妻娶贤,二老并不在意沈汐孤女的身份,反倒因此对她多了几分怜惜。
钱昌与沈汐成婚后,沈汐帮着管理布庄。布庄在她的管理下,生意蒸蒸日上,不过三年,便成为京城数一数二的布庄。
只是这三年来,沈汐的肚子毫无动静。二老对她颇有微词,钱昌也对她日渐冷淡。
直至前些日子,钱昌带回一个身怀六甲的女子。昨日,沈汐因无子被休弃赶出钱家
白韵清看向不远处做着针线活的沈汐:“昨日之前,她可有接触过什么陌生人?”
木香:“并无,一切正常。”
沐浴过后,白韵清斜躺在卧房外间的美人榻上,看着眼前低眉顺眼的沈汐,她心中叹息一声,道:“沈娘子可曾想过以后?”
沈汐轻轻摇了摇头,嘴角艰难地扯出一抹笑:“昨日若非小姐收留,我不知该何去何从。”
白韵清:“听闻钱氏布庄是因你的管理,才有了今日荣光。如此,你大可以另起炉灶。”
沈汐轻轻摇了摇头。
白韵清微一挑眉:“为何?可是缺少本金?这不是问题。”
沈汐依旧摇头:“相钱昌虽休弃了我,却也给了我足够的银钱。”
白韵清不解:“那你”
沈汐自嘲一笑:“我一介女流,如何另起炉灶?”
白韵清:“为何不能?你的能力有目共睹。”
沈汐眉心微蹙:“可可这自古以来,从未有之。”
白韵清突然意识到,在大晋生活了十六年,她从未见过有女子自立门户。
这里的女子从来不觉得可以自己养活自己,从来都觉得女子本就该依附男子生存。
白韵清垂下眼帘,摆了摆手:“你们先下去,午膳时再来叫我。”
芷兰等人应声退下。
关上房门后,沈汐忐忑地看向芷兰:“芷兰姑娘,可是我方才说错什么话了?”
芷兰微微一笑:“沈娘子别多想。”
沈汐欲言又止。
芷兰拉着她就走:“沈娘子同我说说,你绣帕上的花样是如何绣成的?可能教教我?”
半夏木香二人一左一右地站在卧房外,目不斜视,如同门神一般。
芷兰回头一看二人这般模样,内心狠狠地叹了一口气。
须臾,芷兰与沈汐一人捧着两个竹箩来到卧房外。
芷兰笑看着俩门神:“半夏木香,可以麻烦你们搬四张小凳过来吗?”
二人也不问原由,直接从隔壁杂物间搬来了四张小木凳。
芷兰往她们一人手上放了一个竹箩,笑道:“我们跟沈娘子学一学刺绣的新花样吧。”
二人看了眼竹箩里的针线和绣布,对视一眼,想起白韵清说过的那句‘让芷兰慢慢教你们吧’,遂捧着竹箩与芷兰二人一同坐了下来。
卧房外时不时响起芷兰和沈汐低低的交谈声,木香和半夏全神贯注地学习着。
看着自己手上绣出的四不像,二人皱眉:这玩意儿可比习武难多了。
“吱呀——”
卧房的门从里头被人打开。
门外四人不约而同停下手中动作,放下竹箩站起了身。
芷兰抬头看了眼天色,而后诧异地看向穿戴整齐的白韵清:“小姐,尚未到午膳时间。”
白韵清眉眼舒展:“我刚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我们去小书房详谈。”说着迈着轻快的步伐往左侧小书房走去。
四人对视一眼,不明所以地跟上了去。
小书房;
芷兰研好墨,放下墨条,退至木香三人身侧。
白韵清铺开宣纸,用镇纸压好,提笔开始沾墨书写。
但见她微一沉吟,随即一挥而就。看着纸上的墨迹,她满意地放下狼毫,招呼芷兰四人上前观看。
看着宣纸上奇形怪状的墨迹,四人沉默了。
芷兰一言难尽地看向白韵清:“小姐这写的,是什么?”
白韵清颇为嫌弃:“这都看不出来?”
四人十分默契地摇了摇头。
白韵清一字一字地指过去:“女子能顶半边天。”
四人:“”
白韵清撇了撇嘴:“算了,你们欣赏不来。”
芷兰:“小姐为何不写簪花小楷?”
白韵清:“簪花小楷难写又写得丑,哪里比得上草书,又快又漂亮!”
四人:“”
芷兰不再纠结于此:“小姐为何要写这七个字?”
白韵清下巴微仰:“我要开一家女子书院,这七个字就是书院的院训。”
芷兰大为不解:“女子书院?自古未曾有之。小姐为何?”
白韵清笑笑:“无论何事,总会有第一个去做的人。而今,我就要做这第一人。”
威远侯府,后花园;
“阿凌表弟,听说昨日你和白家姑娘南郊一夜游了?”
萧墨琛“唰”地一下打开折扇遮住下半张脸,双眸满是兴味地上下打量着身侧的卫凌。
“表哥,这京城包打听的名号,我看应该归你。”卫凌实在不想搭理,加快了脚步。
“哎,阿凌你等等我。”
萧墨琛追上卫凌的步伐,迫不及待地追问:“快跟表哥说说,你跟白家姑娘的进展如何?”
卫凌直接给了他一个白眼:“你既已知晓我与她昨日南郊一夜游,怎就不知我与她进展如何?”
萧墨琛好声好气:“好阿凌,你就跟表哥讲讲呗。表哥这也是在关心你的终身大事嘛。”
卫凌直接戳穿:“你就是八卦而已。”
萧墨琛揽上他的肩:“好阿凌,那你就满足我的好奇心吧。”
卫凌十分嫌弃地推开了他:“宸王表哥,你好歹是个王爷。怎的如此没脸没皮?”
萧墨琛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没脸没皮才能活得逍遥自在。这一点,阿凌不是很清楚吗?”
卫凌张口欲言,就见走走朝二人迎面而来:“见过公子,见过宸王殿下。”
卫凌看了眼不远处的凉亭,道:“到凉亭说吧。”
凉亭内;
听完走走的汇报,萧墨琛单手杵着脑袋,兴致盎然地盯着卫凌。
半响,见卫凌自顾自地沉思视他如无物,萧墨琛终于忍不住开口:“阿凌,昨晚到底发生了何事?谢羡之后院一个姨娘突然暴毙,与你有何干系?”
卫凌突然笑了:“表哥,你当真想要知道?”
萧墨琛被他笑得心里发毛:“算了,好奇心害死猫,我逍遥日子还没过够呢,不想英年早逝。”
说着他站起了身:“既然你有要紧事,那我就不打扰你了。回见!”说着大摇大摆地走出凉亭,背对着卫凌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