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要倒大霉
托比 卢西安诺死了。他们好大的胆子啊!利奥波德还有理查的养女蕾贝卡,他都不会放过。一个疯狂的报复计划正在他脑海里酝酿。
蕾贝卡突然收到赫克兰法院的通知,她是欠税了还是怎么了?在这个节骨眼上,她心总是里觉得不妙,那张纸上印着清晰的铅字,她和斯嘉丽竟然被列为伊迪斯格里芬案件嫌疑人!?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该死,河堤镇的事是怎么被人知道的?当时大家都是一条心要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绝不不泄露。
莫非他们被人跟踪了?
蕾贝卡给前台的小姐麦琪100块钱,让她去买最新的报纸,每个报社的报纸都要买。麦琪站在街角的报亭前,她捏着百元钞票,一边心里嘀咕蕾贝卡这是要做什么?但是能有买报纸剩下的九十块钱的小费和今天的全部工资她还是干了。麦琪把买来的所有报纸卷成一筒,像一条新鲜的法棍似的递给蕾贝卡。
蕾贝卡叫斯嘉丽一起看法院的通知和麦琪刚买来的报纸。这几十份最新的报纸没有一家报道要重启河堤镇的案子,毕竟河堤镇的伊迪斯格里芬这个事件可是去年的旧新闻了呀!现在突然要冒出她这么一个嫌疑人实在是太奇怪了,法院要逮捕她这个嫌疑人,而媒体却没有收到消息,让人怎么想都觉得反常。
理查的事还没有处理好,当下又偏偏冒出了新麻烦。这可真是坏事不断啊!蕾贝卡很快意识到她们绝对是被人陷害了!绝对是理查生前的死对头,卢西安诺和维吉尔。
很快,赫克兰当局将以几项重罪的罪名对他们进行了正式调查。蕾贝卡和斯嘉丽时不时就被‘请’到警局做笔录。录音室大楼里的员工都人心惶惶,蕾贝卡倒是很冷静,她让保镖守在录音室大楼,堵住随意闯进去搜查的警察。
每次法院的人过来,她便和那群人争吵:“河堤镇是归于雷明顿管辖,我要去法庭受审也应该去雷明顿的法庭。雷明顿向来执法严格,你们非要把开庭的地点转移到赫克兰,分明是要置我于死地。”
“而且”,她说,“没有直接证据,你们对我做不了什么。”
直到1月6日下午4点,赫克兰法院对蕾贝卡正式进行逮捕。警察直接闯入录音室大楼,他们拿着逮捕证,“你现在被捕了,蕾贝卡阿斯特。”
蕾贝卡十分无奈,这群条子搞这么大的阵仗,好像她们是恐怖分子似的。过了一会,他们带着蕾贝卡出来了。大楼外全是记者,摄影机和相机噼里啪啦地记录下她俩被捕时的状态:蕾贝卡穿着一件黑色的大衣,表情凝重,看起来有些不高兴;斯嘉丽一脸茫然,给所有人一种好像要她回去拿一件厚衣服穿再去警局的感觉。
抓捕蕾贝卡和斯嘉丽的时间只过了一个小时后,某个剧院的小演员伊卡罗斯在他工作的剧院被捕。半个小时后,基斯和安妮塔在朋友家被警察带走。
抓捕他们的真正的理由很简单:抓捕基斯和安妮塔是之前为了防止他俩说漏嘴;抓捕安吉是因为路易打瞎了卢西安诺手底下的打手,还杀了托比 马布里齐奥,这个伊卡和利奥波德手下的路易杜拉斯实在是太像了,人们都认为他就是路易杜拉斯本人;抓捕蕾贝卡的理由想都不用想;而抓斯嘉丽就纯属是要找个垫背的。
这下所有人都不禁感叹,还真是精心策划的抓捕啊!甚至大家受审的房间都是相连的。
警局里,斯嘉丽被单独审问了9个小时,直到午夜才被放出来。一个警察看到她张望的模样,便对她说:“别看了,除了蕾贝卡阿斯特,其他的人都被审完了,走啦。”
她精疲力尽地离开警局,一个人在大街上走着,夜里正下着雪,现在,赫克兰只有漫天的白雪刺骨的冷风。她漫无目的走着,不知不觉地走到了圣殿广场附近。她还是个学生的时候就在旅游杂志和手册上看过圣殿广场的照片。广场中央有一座恢宏华丽的大教堂,是赫克兰著名的景点,她还从来没去过。
她轻轻地推开教堂的门,凌晨三点钟,教堂里冷冷清清滴的,只有一个守夜的老太太在角落里念诵经文,那个老太太给她戴上了祈祷戴的白色头纱,继续去念她的经了。斯嘉丽穿过长长的过道,走到圣坛前。圣坛前摆满了红色的蜡烛,有几只蜡烛还在燃烧着,她跪下祈祷蕾贝卡平安无事。随后,她站起来点燃祭坛上剩下的所有蜡烛,跳动不安的烛火照亮了十字架上的耶稣。她恍惚地眺望四周,圣母,圣徒的雕像都低垂着头,他们高高在上地用怜悯的眼神看着她。
她闭上眼睛,想要排空脑子里所有杂乱的思绪。直到这时,她才意识到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的,鬼魂和神灵都无法帮助她,她愤愤地摘下头上的白纱。
她现在必须得做点什么。
路易已经消失好几天了,威尔听到开门声,他急匆匆地去开门,没想到来的人竟然是斯嘉丽。
她说:“我想要你手里的,伊迪斯的日记。”
威尔不想给她,伊迪斯的案子现在在赫克兰闹得沸沸扬扬。他不想把也经历了这件事的黛波拉牵扯进来,幸好她工作很忙,应该没有时间看新闻,她应该还不知道这件事。于是他撒了个谎。他说:“从我们离开河堤镇的那天起,我就一直把那本日记交给路易保管。路易现在下落不明,我也不知道那本日记在哪里。”
斯嘉丽知道威尔的私心,因为她知道威尔和黛波拉之间的感情;她也曾经看过那本日记:那本厚厚的日记里,伊迪斯也写了一些琐碎的小事,比如某天学校来了五个年轻人,伊迪斯在日记里写下了他们的名字,自然也有黛波拉的。所以她很认真地回道:“我向你发誓,这件事绝对不会牵扯到黛波拉。”
威尔一言不发,这是他拒绝别人的方式。
斯嘉丽有点急躁。威尔手里的日记是一个十分强有力的证据,这本日记记下了伊迪斯犯下的罪行,它可以扭转蕾贝卡所处的不利现状。威尔是否愿意拿出日记相当于让他在黛波拉和蕾贝卡之间做出选择。可他不愿意拿出日记,因为他选择了黛波拉。
可斯嘉丽是选择蕾贝卡的。威尔今天穿着是普通话正装,她轻轻地扯下威尔的领带,威尔正疑惑她要干啥,斯嘉丽一把按住他的肩膀,两他整个人转了个方向,威尔脑子里还是懵的,他不知道斯嘉丽到底要做什么。斯嘉丽用领带绑住威尔的双手,“斯嘉丽!快放开我。”威尔咆哮道。
“晚了。”她说。斯嘉丽打了个死结,把威尔打横抱起,扔到床上。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威尔,说道:“既然你不肯告诉我日记在哪,那我自己找。”
斯嘉丽将整个屋子翻了个底朝天,威尔觉得斯嘉丽变了,眼前的斯嘉丽比去年夏天还在经营旅馆的那个斯嘉丽更加狠决果断了。
天亮时分,斯汀太太位于郊区的别墅响起了一阵急促的门铃声。斯汀太太前去开门,她很惊讶来的人竟然是斯嘉丽。
斯嘉丽手里提着一个包,她把那个包交给斯汀太太说道:“这个东西对我们很有帮助。”
斯汀太太把她带进了家,问道:“这是?”
斯嘉丽:“这是那件案子的被害者的一件遗物。她还有一个女儿叫罗拉格里芬。我们得用尽所有力气找到伊迪斯的女儿罗拉,届时再用一笔可观的钱收买她,让她为蕾贝卡作证。太太,我现在多说无益,你看了这本日记就什么都明白了。”
斯汀太太翻看日记,这个人做事不干净,劣迹斑斑,并不是一个完美无辜的受害人,不错;最重要的是,她的女儿知道她做过什么,这样就好交涉了。她当即给手底下信得过的人打了电话,她吩咐务必竭尽全力找到罗拉格里芬这个人。
斯汀太太放下电话,对斯嘉丽说道:“我现在可能手底下没有太多值得信赖的人了,你要尽量帮助我啊!斯嘉丽。理查当初是想把你培养成蕾贝卡的亲信,就像他身边的司机汤米,还有从前我身边的马尔科姆……”斯汀太太说到后面几个的时候声音明显阴沉极了。
理查死亡的那个晚上,玛格丽特得知叛徒竟然是自己身边的马尔科姆时,她整个人都麻木了。她和理查在一起已经许多年,维持这份感情实属不易,直到现在,玛格丽特斯汀都觉得自己的人生有很大一块突然消失了。
她强撑着精神,“是我识人不明,竟然漏了那个叛徒。现在蕾贝卡又在监狱,我只能借用你的力量了。”
她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斯嘉丽便把她知道的情报告诉了斯汀太太:开庭前,除了蕾贝卡被羁押,其余被告都能自由活动,以及五个月后正式开庭。
斯汀太太和斯嘉丽当机立断,必须抢在维吉尔和卢西安诺之前和利奥波德结盟扭转局势,她们现在分秒必争,必须要找到利奥波德。
利奥波德因为路易,彻底得罪了卢西安诺,他现在被迫只能和理查的那些人站在一块。他本人正等着人来找他呢,先来的是玛格丽特斯汀,她很有诚意,利奥波德把她请了进来。
玛格丽特:“最近发生的事太多了,我们从头开始捋把,先是理查遇刺,在场的人就有马布里齐奥家的人。”
利奥波德:“你怀疑卢西安诺杀了理查?虽然他们的确有过节,但他不可能在那里动手吧?一旦真的要在这里杀人,赫克兰的警察也不是白干活的,肯定会查个天翻地覆。”
玛格丽特:“总要有人付出代价,理查不能平白无故地去死。”
利奥波德的表情变得严肃,“够了,玛格丽特。卢西安诺杀了理查,可是蕾贝卡也杀了他弟弟不是吗?你们一群人杀来杀去,都觉得对方必须要付出代价,可如果还是一心只想着复仇的话,杀戮是永远都不会停止的。”
玛格丽特内心一阵狂草:你隔岸观火,坐享渔翁之利,如果不是我们有求于你,你还能在这里夸夸其谈吗?她说:“我并非是要复仇,而是仅仅为了自保。”
利奥波德叹了口气:“你需要我为你做什么?”
利奥波德知道是路易杀了托比 马布里齐奥,他替路易掩饰罪行。路易替利奥波德手下收集情报,他的老板知道卢西安诺,维吉尔身边发生的一切事情和秘密,利奥波德绝对知道卢西安诺他们谋害理查这件事的,利奥波德明明知道他们谋杀理查的计划,但就是故意不告知,揣着明白装糊涂,眼睁睁地看着理查去赴死。
斯汀太太其实也很无奈,她不得已用理查的遗产当作交易的筹码。她跟利奥波德做了一笔交易:玛格丽特斯汀暂时代理发条橙子乐队的经纪人,如果蕾贝卡他们能够被无罪释放,就让利奥波德正式担任发条橙子乐队的经纪人,这将是他洗白自己产业的第一步。这时,利奥波德只要提一个附加的条件就能得到那个漂亮的红发女人,但是他不想那么做。
那一阵子的头条新闻是:《发条橙子主唱斯嘉丽未婚夫竟是犯罪嫌疑人???》《发条橙子乐队成员被捕》《发条橙子乐队经纪人空缺》《发条橙子乐队经理被捕》
这些爆炸新闻成功引起人们的注意力。乐队现在只少了蕾贝卡,斯汀太太接任了发条橙子乐队的经纪人,她要求一切正常运行:正常演出,发行专辑,参加媒体采访。斯嘉丽他们偶尔还会在广播节目里吐槽一下赫克兰无可救药的司法体系。这些正确的举措堵住了媒体的嘴,乐队有了这些新闻缠身,势头反而更盛,名气也越大。
发条橙子乐队因此成了许多人的眼中钉。乐队收到了来自各处的死亡威胁,要么是混在粉丝回信中的威胁信函,要么是偶尔出现在乐队公司大楼前小动物的尸体,要么是演出时拿着碎酒瓶闯到台上的粉丝。
替乐队工作的人里那些心理素质不好的只能时刻都在惶恐中度过,最后纷纷离职。斯汀太太对此嗤之以鼻“那就花钱多雇几个保镖。”斯汀太太说,“只不过是受了点威胁,难道就真的什么都不做,要顺了那些人的心意了吗?”
一天夜里,住在赫克兰的人们被一阵爆炸声惊醒。维吉尔的制药工厂发生了一起大爆炸,整个工厂几乎被炸成废墟,维吉尔是不可能在规定时间内完成所有用药的订单了。维吉尔的那些地下顾客们整日盯着维吉尔的消息,维吉尔只能丢下自己在宾城的别墅躲到没人知道的地方去。他向利奥波德借钱,希望暂时能得到一笔钱安稳住自己那些凶残的顾客,利奥波德拒绝了。
维吉尔这时才反应过来利奥波德和制药工厂觉得脱不了干系!他猜的不错,正是利奥波德派人炸了维吉尔的制药工厂,现在又掐断他的资金,让他走投无路。
直到开庭前的一个星期,斯汀太太手下的人竟然还真的找到了罗拉格里芬。罗拉的衣着有些旧了,也许是没有多余的闲钱买新的衣服?她闷闷不乐,心事重重,想必一定看了那些新闻。
斯嘉丽给罗拉倒了一杯茶,她说:“斯汀太太愿意给你50万,你只需要为蕾贝卡阿斯特和路易杜拉斯作证。”
罗拉咬了咬嘴唇,狠狠地盯着斯嘉丽。斯嘉丽继续说道:“你母亲已经去世,我们都为这件事感到惋惜。法庭根本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你母亲的死因和蕾贝卡阿斯特有关。所以你为何不拿上这笔钱呢。”
罗拉的内心开始动摇,但脸色还是凶凶的。斯汀太太把她的反应看在眼里,斯汀太太把斯嘉丽交给她的那本日记递给了罗拉。
斯汀太太:“看看吧,这是你母亲的遗物。”
罗拉翻书页的手不停颤抖,她流了几滴泪:“没错,是的……这是她的东西”
斯汀太太:“这是在卢西安诺那里发现的,他利用你可怜的母亲的死来迫害我们,我和你一样恨他。”
罗拉恨恨地抱着日记。
斯汀太太加大了攻势:“我愿意给你五万块钱当作你和你母亲的抚慰金,我也做不了其他的事了。只是,我们现在真的很需要你的支持。”
罗拉眼里闪着被压制的兴奋的光。她说:“我都明白,斯汀太太。谢谢你,斯汀太太。”
罗拉离开后,斯嘉丽的眼泪都要笑出来了,这对母女可真是一类人,她们爱财如命,只要用钱就能打发,真不愧是母女啊!
卢西安诺想让法官判蕾贝卡他们重罪,好把他们统统关进大牢,判个终身监禁,一辈子都不得翻身。于是斯汀太太掏了一大笔钱给他们找了一堆好律师,律师a律师b律师c律师d,那位律师a还是理查原来的律师呢。
律师a在监狱里会见蕾贝卡。他看到蕾贝卡一脸疲惫,见状开口:“你就放心把案子交给我们来处理,”
蕾贝卡却打了大大的个哈欠,道:“先生,这件事交给你我很放心,我只是太困了,监狱的条件不好,连张睡觉的床都没有,牢房24小时开着灯,每隔半个小时就有警察检查我在不在。妈的,绝对是卢西安诺故意安排的!”
律师把一份火灾判定情况的报告用透明胶贴在透明的窗户上,给里面蕾贝卡看。律师a说道:“我来给你说一下现在的情况吧:现在警察只找到了火源,能确定这把火是伊迪斯放的。虽然警察一直在盘问河堤镇的居民,但是他们问不出什么,也找不到其他的线索。你看,这是我们搞到的警察笔录的照片。”
蕾贝卡:“既然已经找到了火源,你们要能够证明那场火是伊迪斯格里芬放的。证明我和那场火灾没有任何关系。对了,警察盘问的人里面有没有一个叫戴维的人?”
律师先生想了想,又翻了一遍带来的卷宗,“并没有这个人。”
蕾贝卡心里一阵欣喜:“戴维不在河堤镇,太好了!这样我们就又少了一个指控人。”
会面结束前律师最后问道:“开庭前,你要带我帮你带什么东西吗?比如要用的东西或者是开庭穿的衣服什么的。”
蕾贝卡:“带一套干净的衣服,另外我还要一副墨镜。”
好几个警察闯入安吉工作的剧场,他们气势汹汹地说:“你现在被捕了,路易杜拉斯!”
开庭前一天。
他记得路西菲尔说过:“维吉尔有个特殊的癖好,那就是他喜欢金色头发的异装女郎。”
安吉把一头黑发染成金色,还烫了精致的卷,涂上红色的指甲油和红色的口红;他戴上墨镜,穿上风衣,打扮得像□□电影里的角色。路易之前毁过容,做过整形手术,他的脸和自己的很像,却还是有细微差别,维吉尔应该不会发现的。
维吉尔现在东躲西藏,他逃跑前没有及时带走所有财产,不用想他现在肯定很缺钱。安吉拎着装满钱的手提箱去维吉尔的藏身之处。
一栋旧了的住宅楼前,安吉爬上楼梯,在七楼一户门前敲了敲门。他夹着嗓子,用矫揉造作又甜腻腻的声音说道:“亲爱的,维吉?你在吗”
维吉尔这些日子像只老鼠到处躲藏,他一听到那声音就再也抑制不住心里的那股冲动了。他开了门,拉着安吉的手,“哦……路易,你终于来了。你看,我现在竟然沦落成这个样子。”
维吉尔拉着安吉坐到床边,维吉尔又凶又小的眼睛里露出憎恨,他痛斥道:“该死的利奥波德,如果他死了,我就不会是现在这个下场。现在只有你在我身边了。”
安吉强忍着恶心站了起来,他说:“你看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安吉打开手提箱,里面绿油油的钞票倾数滚到床上。维吉尔顿时兴奋起来,他张开双臂想要抱住眼前这个给自己带来希望的天使,他感到欣喜,“你可真是我的天使!”
安吉从大衣掏出手枪,朝着维吉开了一枪,维吉尔痛苦地捂着被射穿的胸口,安吉又毫不犹豫补了四枪,这个恶棍就这么归了西。安吉觉得不够解气,又愤愤地抬腿踹了维吉尔一脚,维吉尔像个不倒翁似的倒在床上,再也起不来了。安吉收起手枪,匆匆地离开了公寓。
安吉回到自己住的地方。他洗了个澡,几个小时前被染成的金色的头发又被洗回原来的黑色;他换了件花边衬衣,用一顶洁白的软帽压住刚刚洗干净的头发。他又离开家了,他要去斯汀太太家。
除了蕾贝卡,所有明天要出庭的嫌疑人都在斯汀太太家里。安吉依旧奉行沉默是金的原则,任凭安妮塔怎么逗他也不好使。
安吉为大家带来了维吉尔死了的消息。他只是轻飘飘地说了一句:“早上,在他躲藏的地方,我冲他开了五枪,他死了。”
“哈哈哈。”基斯觉得这个人可真有意思。
维吉尔一死,现在只剩卢西安诺一个人了,即使他已经提前收买了那几位法官,现在也搅不起什么风浪了。他们正讨论着明天在法庭上该怎么应对那几位法官。
基斯甚至开起了玩笑:“他又不可能说:‘这个,判十年,那个,判二十年,还有这两个也是,然后是该死的蕾贝卡,死刑。’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