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有个事必须听我的
东宫
香炉内丝丝白烟袅袅升起。
玄明基对替身交代了一番,便推门而入,就见单婉正端坐这。
看到他进来,单婉还有些差异。
玄明基一点酒没喝,他笑着:“怎么,不高兴我来?”
单婉没说话。
玄明基将单婉身体扭过来,就见巴掌大的小脸上有些紧张,还有一丝委屈的神情。
玄明基温柔道:“还在怪我?”
单婉低声道:“纪初雁怀孕了?”
玄明基立马知道单婉到底为什么不开心。
他故意逗道:“怎么,婉儿也着急想要有孕?”
单婉此时那有什么心情听他调侃,立即扭过脸道:“轻云不该骗我!”
单婉眼泪不争气的花落。
玄明基知道这次婉儿是真的不开心了。
他连忙握着她的双手,低声下气道:“婉儿,你怎么还真着急了?”
说完,他连忙对单婉的耳朵小声道:“纪初雁怀的替身的孩子,不是我的。”
听闻这话,纪初雁猛的回头,一脸不可置信。
玄明基夜连忙哄着她小声道:“你不是问我,那个替身是做什么的吗?”
“我可不喜欢别的女人,但总有人回送女子到我的床上。”
“所以,替身就是替我去宠幸她们!”
单婉惊讶的站起来:“你疯了——”
玄明基立即将她拉下,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
单婉这才意识到刚自己刚才是喊出来的。
她小声道:“你疯了!皇家血脉不容玷污啊!”
玄明基一手放在她后背安抚一手握着她的手揉搓着:“我晓得,所以我找了一种药,男子吃的。”
“替身每次替我去宠幸别的女子,定要他当着我的面将避子药吃下。”
“事后,我在赏赐那些女人一碗避子汤。保证万无一失。”
单婉觉的玄明基实在是荒谬:“那纪初雁为什么会怀孕?”
大喜之日,玄明基原本不愿意多谈关于纪初雁的事情。
可眼下这事要是说不清楚,他实在怕婉儿误会。
玄明基一边笨拙的给单婉拆凤冠,一边说道:“我也没办法,想要控制纪家军,纪家就得有把柄在我手上。”
“可纪家确实太好了,纪将军也确实忠心。实在是找不到他们的错处。”
“所以我只能从纪初雁身上下手。”
“等她生下这个孩子,这孩子就是他叛君的证据。”
“到时候纪家为了保着纪初雁,只能唯我所用。”
凤冠已经拆下,一头乌黑的秀发瞬间落下。
同为女子,单婉对这件事有些意难平:“可纪初雁终归是没有错处啊。”
“女儿家的清白比命都重要,你这样做,毁了她的清白不说,还让她担个莫须有的欺君之罪。是不是太残忍了些”
玄明基俯下身看着她:“你知道在客栈是谁掳走你,刺杀你吗?”
单婉看着他不语,但从玄明基的眼里已经得到答案。
玄明基有些替她不值道:“你是一片好心,可别人却要置你于死地!”
“就算你不计较,我可没那么大度。”
单婉终于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她叹了口气,纪家忠心是有目共睹的,总归这样做,实在是让她于心不安。
同为女子,若是她喜欢的人这样欺骗,然后家人忠心耿耿还要遭君王如此暗算。
实在是
单婉看着玄明基道:“如今,你是人人追捧的太子殿下。”
“我的话,你还听吗?”
玄明基喜欢被单婉捧着脸,他笑着点点头:“就算做了皇帝,也听婉儿的。”
单婉想了想道:“那将来无论如何,纪初雁和她的孩子你都要绕过她们一命。”
玄明基有些不解:“为何?”
单婉想到逃离西京的那晚,又想到也许早就惨死的哥哥。
她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纪家军要牺牲多少才能收复北境?”
“这些牺牲的纪家军,难道还抵不过两条命?”
“就算她暗算我,你如今毁了她清白,也当是暗算回去了。”
“我们如今已经大婚,也算得偿所愿了。”
“放过她吧。”
玄明基看着单婉的眼睛,婉儿的眼睛当真好看极了。
他一把将单婉横抱起:“好,我听婉儿的。”
单婉嘴角抿出一个笑容。
玄明基将单婉放在床榻上,拿起合卺酒将一杯交给单婉。
两人同时喝下。
喝完合卺酒,玄明基对单婉耳边小声道:“今夜,有个事婉儿也必须听我的。”
单婉眨着眼睛,一时间没反过来玄明基说的是什么事。
玄明基将单婉轻轻推倒,床上撒的一些花瓣、桂圆花生之类随着棉被微微弹起。
玄明基吻在单婉的耳垂,低沉道:“我可是忍了好久,今夜不叫个十次八次的水,决不罢休。”
单婉脸羞的红透了:“什么十次八次水,我听不懂。”
玄明基看着他娇羞的模样一笑,在她耳旁道:“一会婉儿就知道叫水是什么意思了。”
单婉穿着繁复的嫁衣,玄明基也并不着急。
他是若珍宝的将嫁衣一层一层打开。
最后一件火红的里衣被他剥开。
他温柔的亲吻着单婉的唇。
下一秒,柔缓的吻变成攻城略地之势。
细密的吻遍布单婉的全身。
周遭的温度节节攀升。
一股汹涌袭过胸腔。
玄明基柔声道:“婉儿,唤声夫君来。”
单婉红着脸,承受着“灭顶之灾”。
她喘着气,娇声道:“夫~夫君~”
“乖,再叫一声。”
“夫君”
这一晚,在东宫伺候的宫人们忙坏了。
虽然提前备下热水,但是远远不够。
虽然才半夜,都已经叫了四回水了。
林二和阿左因为见识过玄明基和单婉腻歪是什么样。
所以今晚他两知趣的将房顶这个位置留了卫同。
他们两个则是一个前院一个后院去守着。
主子真是实打实折腾了一宿,叫了八次水。
卫同:
他终于知道林二和阿左为什么不愿意离主子近。
城外单南桓一行人经过几日跋涉,也终于到了健康城外。
他们生了篝火,打算明日一早就进城。
单南桓也知道国师给金丸就是控制他的毒药。
路上他已经服过一次解药。
眼下还有三天又要发作。
他看着远处的建康城,一时惆怅至极。
他该怎么办?
难道真的要去纪家,让他们归降吗?
如果不去,自己三日后就会死。
他抬头看这天上的皎月。
造化弄人啊!
天终于亮了,城门外不少人挑着担子排队进城。
单南桓一行人全都换上了大夏的服饰。
他们乔装成贩酒的进入城内。
城内洋溢着一片喜悦,
主街道的繁华让单南桓想到西京原来的样子。
那时,妹妹还没出嫁,总是求着他带她出去。
他最终不知道妹妹是生是死。
有时候他总想,也许见不到也是一种好事,起码还有念想在。
“快走!”旁边的监视他的北满士兵推了他一下。
单南桓的思绪被打断,他点点头,仿佛他才是那个下人。
他们找了客栈歇下。
一个北蛮人出去熟悉城内情况。
这次跟单南桓来的北蛮人都是会大夏语的。
虽然他们不识字,但起码说话不是问题。
回来的人嘀咕了一顿,他们已经知道纪府的位置。
纪家这么出名,所以稍微一打听就知道在哪。
北蛮士兵的头领,用剑敲了敲单南桓的头:“准备一下,一会就去纪府。”
单南桓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小心的点点头。
他们收了一下,便来到纪府外。
几个北满士兵当成百姓似的着外面闲逛。
单南桓身后跟着两个扮作他的随从。
单南桓的怀里,揣着那份礼单。
三人走到纪府门口,单南桓看到纪家门口的士兵,小心翼翼道:“在下是单南桓,前来拜会纪将军。”
士兵不屑地看了他一眼,最近来拜会的人太多了。
“哪来的?”
单南桓低着头作揖道:“在下,在下北边来的。”
他不敢说自己是西京来的。
身后两名北蛮士兵也有些紧张起来。
门口的士兵看他哪里的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立即驱赶到:“去去去——”
单南桓有些庆幸迫,但他又害怕。
庆幸的是他不用面临纪将军更严峻的盘问。
害怕的是,他就这样回去,这些北蛮人不知又会用什么法子折磨他。
就在他要走的时候,有一个穿着朴素的老人家走到纪府。
“我听说,纪将军找北境的人?”
纪府的士兵连忙点头:“对,老人家您是去过北境?还是从北境来的?”
老人道:“何止去过啊,我就是云州出生的啊,待了半辈子啊。后来闹了在灾年,这才跑到这儿啊。”
士兵们对看一眼,其中一个赶快进去汇报。
另一个对老人道:“您在这等等,他进去通报一声。”
北蛮士兵瞬间收到了启发。
他们用匕首顶着单南桓的腰,小声道:“还不快去!”
单南桓明白了他们的意思。
他只好转过身,对门口的士兵道:“小人跟这位老伯的来意一样。”
士兵皱着眉问道:“那你到底是哪来的?”
单南桓腰上的刀子又是一动,他狠下心去:“西京逃难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