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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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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484看着那刺眼的三个大字沉默了,542b真的是没有一句实话。

    都怀孕了,还说他没有搞基,没有男朋友,反正作为一个系统,在他的设定程序中,能怀孕绝对是有另一半了,即使宿主是公的。

    宿主作为公的,怀孕也不是第一次,就算是公的,也得有其他雄性播种,宿主才能怀,所以这宿主肯定是又谈上恋爱了,只是不知道是谁,宿主也不跟他说实话。

    让9484不解的是,宿主不开直播的时候也就睡觉和上厕所时,难不成他就借着这么点时间和男朋友使劲开造?

    9484恍然大悟,他懂了,宿主肯定是怕丢马脸才不肯在直播中透漏关于他另一半的任何信息,毕竟上一世因为一头雄狮,宿主的脸都被丢尽了,这一世他谨慎点没什么。

    宿主聪明啊,竟然在上厕所和睡觉的时候和对象搞,上厕所的时候可以理解,可睡觉的时候怎么搞?

    难不成宿主提前跟对象说过,让他睡觉的时候来,其他时间都别来?

    9484:“6!”

    简直就是心机宿主啊,9484不管了!

    只是这明晃晃的“炫耀”行为,9484是不会买账的。

    他糟心的将资料页面关闭了,只给了林逸三个字:“挺好的。”

    林逸刚想问什么挺好的,统子便嘀的一声下线了。

    林逸以为统子说他身体挺好的,他倒是舒了口气。

    【挺好的就挺好的,他那无语的语气是怎么回事?我可没惹他啊。】

    没有任何怀疑的林逸,继续睡觉,只是这躺在他身上不肯走的周潋,是个麻烦啊,万一等霍起回来,把小心肝给冻坏了,那该是谁的错?

    为了不让周潋被冻着,林逸只能尽力帮他取暖。

    以前都是徒弟给他取暖,好了,现在徒弟跟霍起走了,他还要给太子取暖,果然官大一级压死马。

    霍起和赤兔好不容易摆脱了半路那群杀手的纠缠,霍起都气喘吁吁,累的不行。

    可赤兔却一点疲惫的痕迹都没有,载着霍起往前狂奔,速度之快,很快就将那群人甩在了身后。

    这是霍起第一次和赤兔单独搭档,没有银枪的指引,赤兔也没有任何顾虑,速度确实比一般的战马快了很多,看这样子,他肯定能在一天之内赶到目的地!

    赤兔果然是宝藏,就这样的战马,以后即使上了战场,也会比别的战马高一筹。

    可拦路的不仅仅只有一波,不但有齐王的人,还有皇帝的人。

    他们就怕霍起求援,皇帝的命令已经下达到整个大周,各城池的首将均已得到命令,不管霍起怎么求援,都不能增援,无论粮草还是兵马。

    霍起没了实权,贱命一条,已经名存实亡了,水秀城现在本来就是一座空城,就算丢了也不足为惜,太子和霍起死在边城又怎么样,周乾意图废太子,扶齐王上位。

    齐王听话,太子不听话。

    太子背地里和霍起结党营私,这件事已经让周乾很不满,就等着借这机会让这舅舅外甥死在边城,他吃准了霍起不会投降的脾性,即使战死也不会做亡国奴,他利用了这一点,便想让霍起直接被北利的铁骑踏碎。

    自古最是无情帝王家,哪怕是亲生的骨血,只要威胁到地位和利益,那就都得死。

    何况霍起还和周乾没什么血缘关系,唯一有联系的周潋,也已经被放弃了。

    周潋心里很清楚,他只有霍起了。

    如果霍起死了,那他这个太子也就没有存在的意义。

    可是对于大周百姓而言,霍起却是大家的英雄,如果没有霍起,北利的铁骑已经直接南下,一举攻破大周,百姓自然也会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在周乾意图杀霍起时,有不少百姓在宫门外为霍起请命,这更加坚定了皇帝杀霍起的心。

    自古得民心者得天下,霍起在百姓中的地位都要高过皇帝了。

    赤兔没了解过霍起,他只是从师父那里得知过只言片语,只知道师父一直在夸霍起,说这个人的品行和其他人不一样,他一直都抱着怀疑的态度,如果这次不是师父让他出来,他肯定不会来和霍起冒险。

    这才离开边城多久,就遇到这么多事故,都是来暗杀霍起的,也不知道这霍起得罪了什么人。

    终于甩掉了第二波埋伏的杀手,赤兔在心里怒骂霍起,到底为什么要树敌那么多,导致现在每走一步都如履薄冰,他还想尽快回家见师父呢。

    可是不完成任务,他回去也没脸见师父,只能拼了命的保护霍起。

    他不奢求霍起会帮他,他只求快点到达目的地,他担心师父。

    他不在身边,师父晚上要是冻坏了怎么办?也不知道疾影有没有照顾好师父,他心里着急得很。

    更怕疾影把他做的那些事告诉师父。

    希望一切都和平吧。

    霍起一边驾着马疾驰,一边怒骂:“皇城的人这是铁了心的想让我死啊,我霍起为大周卖命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现在想杀我的不仅仅是齐王,还有这个皇帝!我做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烈焰,你跟我说说,我一辈子为周乾卖命,换来的竟然是这种结果?我虎符都交了,还不肯放过我!”

    赤兔也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只知道有人要杀霍起,而且还不是一个两个。

    霍起到底做错了什么,他也不知道。

    跑了一夜,赤兔连一口水都没喝,可他的速度一点都没慢下来。

    霍起虽然也在挨饿,可他至少不用跑路,赤兔是一边跑路一边挨饿,也只有遇到河流的时候喝口水,算是一天的全部能量了。

    其他战马跑这么久早累死了,虽然途中设有战马进食休息的驿站,可霍起都没停下来过。

    时间就是生命,他要和赤兔救一城近十万人的性命。

    可是在第二天早上的时候,跑了一夜的一人一马又遇伏了,这次的杀手比前两次都厉害

    ,赤兔踩到了绊马绳,差点栽倒在地,但他反应快,一个起跳直接越过了绊马绳,可霍起却被摔下来了!

    一群杀手提着明晃晃的钢刀向着霍起砍了去,但霍起怎么说都是常年习武的人,他走的时候带着他的一杆长枪,霍起的霍家枪可是能在战场上打倒董健邱的存在。

    一杆长枪出手,数名杀手倒地,可是倒了一层又出现一层,最后出现了弓箭手。

    赤兔眼看霍起再不跑掉,会耽误时间,还可能会死,赤兔嘶鸣一声,朝着霍起冲了过去,两个前蹄一下子撞开了挡在霍起面前的人。

    周围的人心都惊了:“是赤兔马!这宝马献给主子肯定会有重赏!”

    “不要伤到赤兔马的要害,宝马死了,拿你们的人头是问!”

    “是!”

    一群人对付霍起,一群人对付赤兔。

    霍起很快就摆脱了杀手的纠缠,可以逃命,可是赤兔被一群人围住,没有放开的意思。

    赤兔朝着霍起嘶鸣,意思是让霍起先跑,他会想办法追上的,可是霍起并没有逃跑,他比赤兔更明白赤兔的价值。

    如果他走了,赤兔肯定会遇险,不是死就是被伤后带走。

    无论哪种结果,他都不愿意看到,是他带着赤兔出来的,赤兔算是这里他唯一的战友,他不能把赤兔丢在这里。

    霍起杀了个回马枪,一套霍家枪法使的出神入化,很快就打通了一条路,周围百来人看着他杀回来,为了一匹马!

    赤兔也惊了,这霍起明明可以自己逃的,可为了他,又返回来了!

    那一杆长枪在他手中如有神助,斩杀敌人无数,赤兔看着那些人的鲜血撒在眼前。

    霍起一个翻身上马,手中的长枪并未停下,横扫出一条血路,他大声怒道:“烈焰!我俩能不能活着到达目的地,全看你的了!把你的本事展出来给我看!”

    赤兔马前蹄越起,嘶鸣一声,直接一跃几米远,冲出了人群,踩在杀手的身体上跑过去了,几名拦路的凶徒,被赤兔直接踩出血来,吐血不止。

    霍起大声喊着“驾”,在凶手的狂追中,和战马绝尘而去!

    一人一马带着心中的希望,消失在了杀手的视野中,领头的杀手看着死了一地的下属,胆战心惊。

    他喃喃道:“怪不得皇上要杀霍起,这太恐怖了……几波人拦不住他。”

    有人声音颤抖着说:“还有这匹赤兔马,恐怖如斯,踩死了我们好几个兄弟。”

    虽然害怕,可完不成任务,他们回去也是死,只能继续追。

    霍起和赤兔逃出生天,也是一刻都没停留,霍起总算是见识到了赤兔马的威力,不吃不喝跑了一夜,中途还跟他大战凶徒,这家伙还能跑这么快。

    完全没有一点点困乏的意思。

    霍起的心都在颤抖:“烈焰你是好样的,董健邱那老贼不配拥有你,我希望你能跟着我,和我一起缔造一个和平的盛世,这个世界的百姓太苦了,总是被战乱所扰,我

    想平定这战乱(),还大家一片安宁(),我需要你这样的宝马相助。”

    霍起再次意识到赤兔马通人性,虽然和他磨合的时间不多,可这一次他充分发挥了自己的灵性。

    如果不是赤兔马,霍起也难逃生天,他们相辅相成,彼此救赎。

    谁也没丢下谁。

    霍起以为赤兔还有精力,整整跑了十个时辰,没吃一口料草,也没有休息一会儿,他们终于在凌晨子时到达了舱九城城外。

    舱九城的守将是霍起的发小,名叫牧翰文,父亲是户部尚书,原本以为这小子以后能入翰林院,所以取名翰文,谁知道他后来竟然当了兵,成了一名武将。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上过同一所学堂,睡过同一张床铺,关系比亲兄弟还铁,只是后来大家各有各的难处,霍起去守了边城,牧翰文成为了舱九城的守将。

    基本上周围城池的粮草,都是先到牧翰文这里报备,然后通过牧翰文接收朝廷的分发命令,送粮草给各州城。

    霍起知道这里肯定没有给他水秀城的,他也没把握牧翰文会不会帮他,可是走投无路之后,他只能赌一把,赌他们以前同窗的情谊。

    他以为赤兔没事的,可刚到达舱九城城外,他说了一句“到了,烈焰”,赤兔马直接嘶鸣一声,倒地不起,开始大力呼吸。

    霍起被吓坏了,跪在雪地里抱着赤兔摇晃,心里担心的要命。

    “烈焰?”

    赤兔马已经到极限了,日行千里是他最大的速度,他为了给霍起争取时间,提前两个时辰到达了目的地,拼上了自己的命。

    这一刻,听到霍起说到了之后,他再也撑不住了,身体累的像要散架一样,全身肌肉疼痛不已,这是他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这么拼命的跑路。

    他迷迷糊糊中好像看到了师父的影子,他好想回去找师父,可是他好累,他想睡一觉。

    脑瓜子嗡嗡的,也不知道霍起在说什么,他只想好好睡一觉,太累了。

    霍起知道赤兔这一路拼了命的跑,原本需要十二个时辰到达的地方,赤兔用了十个时辰,比原先的计划还要早两个时辰。

    这就是千里马赤兔的速度,这一次幸亏有赤兔,不然他回天乏术。

    赤兔为了他拼命了,他又怎么会无功而返!

    城楼有人拿着火把大声询问:“城楼下何人?为何来此?”

    霍起忍着心中的怒气和对赤兔的愧疚,朝着城楼大喊:“在下霍起,有要事求见牧守将!”

    那人一听来人是霍起,直接拒绝:“我们将军说了,若是霍起前来求援,直接拒绝,请霍将军原路回吧!”

    霍起好不容易到了,怎么可能轻易调头回去?

    他将战衣衣摆一甩,直接跪在冰冷的雪地里:“如果牧将军不见我,那我就跪到他见为止!霍起此行,不会轻易返回!”

    那人大喊道:“你跪死也没用,朝廷有令,不准任何人给霍起支援,尤其是牧将军,管辖这周围十几个城池粮

    ()草的分发,绝不允许他徇私枉法!”

    霍起一听就知道这事悬了,牧翰文是他唯一的救星,他想到的事情,皇帝也想到了。

    那牧翰文绝对不会轻易帮他的,可是又能怎么办?

    他的赤兔都出事了,他又怎么能空手而归,对不起这一路护他过来的赤兔?

    霍起没有起,他跪在那里,不再说话。

    赤兔马倒在他身边,也不知道活着还是死了。

    夜里开始下雪,可霍起并没有认输,他像一座丰碑一样,跪在雪地里,单薄的衣裳也没法磨灭他的意志。

    牧翰文早就知道霍起会来,可周围全是朝廷的眼线,他只能将霍起晾着,绝不能心软。

    赤兔醒来的时候,周围都被大雪覆盖,入眼一片白茫茫。

    天已经慢慢亮了起来。

    城楼上银装素裹,守城的士兵身上也落满了雪花,但他们穿的厚,并未冻着。

    可霍起衣着单薄,除了一身铠甲之外,里面就着单衣,一路走来打斗无数,他的长发也都凌乱不堪。

    赤兔第一次感受到了霍起的孤立无援,他终于明白师父口中的霍起,原来他也如此无助。

    赤兔在旁边动了动,翻身起来,靠在霍起身边躺下,试图用自己的温度温暖霍起。

    霍起感觉到他动了,才回头看了一眼,他抱住了赤兔的脑袋,冰凉的大手抚上赤兔的脸颊。

    “我不会让你的努力白费的,烈焰。”

    赤兔蹭了蹭他的手掌,在大雪中微微闭上了眼睛。

    快要开早市了,要是被城内百姓知道霍起前来求援被拒,那将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霍起是整个大周的英雄。

    牧翰文就在等这个时间,他身边有随军节度使,皇帝的人,断然是不能看着霍起再次搅乱人心。

    见马上开早市了,城外已经有百姓要进城,人从稀稀拉拉的一两个,变成十几个,都围在霍起身边指指点点。

    节度使坐不住了,牧翰文还能再等会儿。

    “牧将军,实在不行就把霍起连人带马扔远点吧,我可不想因为他的存在影响百姓们的心情,马上早市要开了,他还跪在那里。”

    牧翰文语气强硬:“您都说皇上下令,不准我理会霍起,我要是出去见他,那我岂不是违背了皇上的意思?”

    节度使着急道:“可皇上也没说让你不见他啊,只让你不给他粮草,你可以去跟他说清楚,让他带着他的马离开,哦不,那马好像是赤兔,千里马啊,可以留下献给皇上。”

    牧翰文说:“我不见他,免得节度使觉得我和霍起还有私情,以为我和他协商什么大事,我可是清清白白的。”

    那节度使真急了,城下百姓越来越多了,都在对着霍起指指点点,见牧翰文态度实在强硬,节度使便说:“我不跟皇上说你见霍起的事情,他又怎么会知道?还请将军注意城内影响。”

    牧翰文冷眼瞥他:“节度使这话就说错了,我就算见他,也是您让

    我见的(),我只是劝他死了心()_[((),我又没和他勾结,我能出什么事?”

    节度使点头:“对对对,你说的都对,我可以给你作证,你和霍起并未勾结。”

    牧翰文的脸色这才好了点:“行,我下去劝他。”

    牧翰文终于打开城门出来见霍起了,但他上去对着霍起就是一顿乱揍,给周围人都看呆了。

    节度使在城楼上观望,见牧翰文一点都没有手下留情,这才满意了,他告诉身边的人:“你回皇城禀告皇上,就说霍起确实来求援了,但牧翰文拒绝支援,让皇上放心。”

    那人得令后转身离开了。

    牧翰文一边揍霍起一边骂:“你这是存心让我死啊霍起,大家都知道我和你关系好,你这个时候不避嫌,反而来找我,你是想让我一家也跟你一个下场吗?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还不快滚!”

    霍起没答话看着他,牧翰文的眼神愤怒,周围的人都看得清楚,可是在牧翰文揪住霍起的衣领时,霍起却清清楚楚听到他小声的耳语:“你水秀城的粮草我另有安排,今日你莫要跟我叙旧,打我,越狠越好,别让他们看出来!”

    霍起抿着薄唇,终于出手还击了。

    两个多年好友在城外打了起来,彼此揍的鼻青脸肿,牧翰文骂霍起,霍起也骂牧翰文,这给城楼上的节度使看迷惑了。

    让牧翰文去赶走霍起,怎么变成打起来了?

    节度使在城楼上大喊:“牧将军莫要打架,赶走便是!”

    霍起也算是知道牧翰文的难处了,原来狗皇帝为了斩断他的后路,派了持节节度使来给牧翰文监军,好好好,狗皇帝这次真的让他寒心了。

    霍起起身一边谩骂牧翰文一边翻身上马离开了。

    可他手里捏着牧翰文给他的纸条,远离了舱九城城门,霍起才打开纸条看了一眼,上面写着:霍起吾兄,见字如面,吾知你有难,也知你会来,早已让父亲秘密筹集粮草,从其他城池支援至水秀,你莫要逗留,速回水秀主持大局。

    霍起看完之后,将纸条直接塞到嘴里吃了下去,他一边咀嚼冰冷的纸条一边落泪,想起自己这十几年来为大周鞠躬尽瘁,到头来换来这样一个结果。

    他的命不足惜,但边城百姓的命都是他捡回来的,这一次,他绝不会再给任何人伤害他们的机会。

    他摸了摸赤兔的鬃毛,抹了一把眼泪,自言自语道:“也只有他这个时候会帮我,烈焰,我没有后路了。”

    烈焰好像能听懂他的话,小声嘶鸣回应他。

    霍起发生的这一切赤兔都看在眼里,他在大雪中陪霍起的时候,终于感受到了霍起的绝望。

    他想守住一个国家的大门,不让外族侵犯,可皇帝忌惮他,非要他死不可,这个时候霍起都还没想过谋反。

    他手握兵权的时候,明明可以推翻周乾的朝政,可那是他亲自扶上位的皇帝,他想着再怎么都不可能被皇帝针对。

    可他终究低估了皇帝的无情,原来不仅仅是上一任

    ()皇帝,无论哪一任皇帝,都如此无情。

    他们疑心病严重,对谁都猜忌,哪怕没有的罪名,也要给别人安一个。

    霍起从未想过谋反,可刚才他跪在城外的时候,听到百姓们指指点点,说他谋权篡位,被皇帝发现,皇帝念旧情,没杀他,而是把他发配到边城去守城了。

    大家还都在夸赞皇帝的仁慈。

    霍起心想,什么才是忠诚?

    他是个愚忠的人,以为一朝臣子,终生臣子,他从未有过谋逆之心,可一个个屎盆子都往他头上扣。

    他有口难言,没人知道他的苦楚。

    皇帝不但要杀他,还要找一个合适的理由,谋逆之罪便是最合理的。

    他不但可以毁了霍起这些年的努力,还能让百姓们知道他杀的是一个谋逆之臣,不足为惜。

    好啊,好。

    既然如此,那他就把这个罪名坐实了,他要让周乾知道,皇帝给的罪名,霍起接了!

    他“驾”一声,驱着赤兔绝尘而去,他会记住牧翰文的好。

    林逸以为霍起和赤兔此去至少得十天,可是第三天霍起就回来了,速度之快,简直让人咋舌。

    赤兔三天没吃过一口草,全靠喝水支撑,一回到军营就先在校场里吃了好多料草,吃完就躺在雪地里睡着了。

    林逸听到赤兔回来了,着急见他,可是霍起刚回军营,所有将领都去开会,也没人带他们出去溜达。

    林逸自己解了绳子去找赤兔,却在校场里看到赤兔倒在雪地里,林逸吓坏了,不顾士兵们的阻拦,朝着赤兔跑过去,却发现赤兔只是睡着了。

    林逸出口长气,在他身边趴卧下来,蹭蹭赤兔的毛发,心里疼惜。

    【这几天肯定受了不少罪吧?可怜的孩子。】

    赤兔听到了师父的心声,可是他太累了,所以没醒来。

    一觉睡醒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可是冬天的太阳并不暖和。

    师父趴卧在他身边,正在咀嚼草料。

    看到师父后,赤兔的心情也美了很多。

    他低头在师父脖颈上蹭蹭,出口长气。

    “师父,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林逸见他醒了,心中也甚是宽慰:“听到他们都在喊将军回来了,那我想着你也一定回来了,这一路很辛苦吧?”

    赤兔委屈的点头:“很辛苦,差点累死了,要师父舔舔才好。”

    林逸舔了一下他的脸颊,以示奖励:“你已经很厉害了,普通的战马估计好几天才能回程,你只用了三天,是我见过最厉害的战马了。”

    赤兔虽然差点累死,但听到了师父的夸赞,心情也是豁然开朗:“那师父会不会喜欢我?”

    林逸不假思索:“挺喜欢你的啊,我什么时候讨厌你了?”

    赤兔心里开心了,他就知道师父喜欢他的,所以他对师父做那些事,也是应该的。

    就是因为喜欢师父,才做那些事。

    不过师父胖了诶。

    赤兔蹭了蹭林逸,只觉得能待在师父身边真好啊,这几天跟着霍起,他都觉得喘不过气来。

    还是师父身边安心,他使劲蹭着师父的毛发,恨不得让师父知道他的感情。

    他不知道什么是爱,什么是喜欢,只知道自己心里挂念师父,这种心情从一开始就有了。

    以前的他别扭,谁都不信任,却把唯一的信任给了师父。

    他好喜欢师父。

    赤兔马开玩笑似的往林逸肚子底下嗅:“师父,肚肚好圆,不会有小马了吧?”

    可是他没戳进去,也没和师父配种,师父又是公马,怎么会怀小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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