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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2 章 玄学VS推理的第七十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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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停在郊区的公馆前,公馆门口佩戴面具的使者上前拉开车门。

    我双手拎着裙摆弯腰钻出车门,同一时间另一辆车的车门打开,钻出同样身着晚礼服的女生。

    她的身高与我相仿,脸上的面具与我同款,我们两人对视,仿佛中间隔了一面镜子。

    “一起走吗?”我友好地问。

    “好啊。”女生点点头。

    我们要去的方向也是一样的,在交谈中我知道了她的名字和身份。

    “你和小千代是一个班的?”我好奇地问铃美,“她也报名了吗?”

    铃美:“佐仓倒是想,但你想想她和野崎的身高。”

    无论舞会主人为遮掩宾客身份付出了多么巨大的努力,一米九和一米四五也是他迈不过的坎。

    伟大的防伪标识,牛,啤酒。

    铃美是和她的男朋友亮太一起来的,她撩了撩头发,摆摆手说:“其实我不信所谓的传说,但亮太非说他肯定能在五十个女生中把我找出来,我不好打击他的积极性。”

    话是这么说,但她声音中的期待我能听出来。

    即使换上一样的衣服,用面具遮住容颜,相爱的人总是能认出彼此——年轻的情侣们吃这一套。

    我和铃美从公馆左边的门入场,长长的走廊铺着柔软吸音的猩红色地毯,隔几米亮着一盏地灯,天花板投影出旋转的银色星河。

    “真漂亮。”铃美被浪漫的布置吸引,我侧头看了眼进来的门。

    恐怕不是我的错觉,灯光越来越暗了。

    人的眼睛适应力很强,在循序渐进的过程中,察觉不到细微的差别。

    天花板上的银河绚烂美丽,铃美忍不住一直盯着看,她的脑袋仰得有些酸了,等走出走廊,猛然低头的动作令她大脑眩晕。

    “我真是的。”铃美揉了揉太阳穴,“差点摔了……啊,人呢?”

    放眼间几十道近乎一模一样的身影在她面前,雾霾蓝色的鱼尾裙掀起海浪似的波澜,眩晕感又一次袭上铃美的头脑。

    戴着面具的女人们听见声音,隔着冰冷的假面投来意味不明的注视。

    砰砰,铃美听见了心脏跳动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大,心脏仿佛要从她胸口蹦出来。

    不知为何,她感到恐怖。

    一种身份错乱,被复制克隆的恐慌感。

    “我在这儿呢。”

    微凉的五指捉住铃美的手腕,离她不远的声音温柔清浅。

    铃美心头一松,恐慌感来得快去得也快,她说:“吓了我一跳,没想到大家打扮得这么像。亮太有麻烦了,找对人的难度不是一般的高。”

    “可不是嘛。”走在我们前面的一个女生搭话说,“若是给我们拍一张合影,我自个儿都找不到谁是我,我男朋友大概是无了。”

    “正因如此,传说才有意义。”她卷了卷长发,“他要是能找到我,我今年都不跟他吵架了。”

    我默默地听着,若有所思地点头。

    人们普遍拥有经受苦难和考验的感情更牢固的认知。

    如果说她们来舞会之前只把化妆舞会的传说当作可有可无的添头,当她们置身于昏暗的环境面对四十九张与自己相似的面孔,难度骤然拔高,传说的可信度便在她们心中扎根发芽。

    ‘我的恋人能不能找到我呢?’

    ‘我承认有一些难,但他若是真心爱我,总会有办法的呀。’

    ‘被传说认可的爱情,说出去多有面子,他非找到我不可!’

    ‘完了完了,万一他认错了人,我的面子往哪儿搁?’

    面具后的小心思在舞会半空汇聚成台风,席卷每个人的心灵。

    每入场一个人,先来者的心便动摇一分,昏暗的舞厅中手机屏幕的光不断亮起又熄灭。

    我听到铃美抱怨信号好差消息都发不出去的声音。

    公馆位于郊区,女生们抱怨归抱怨,倒也不觉得有违常理。

    ‘信号屏蔽仪,果然是有备而来。’我盯着屏幕上发送失败的红色感叹号,收好手机。

    身边的铃美有些焦躁,她一改进门时无所谓的模样,指甲叩叩敲在手机屏幕上。

    “让我发出去啊啊啊。”铃美力道之大仿佛来之前已经预约了修屏师傅。

    我疑惑地问:你想给他什么提示?比如在角落里找你?_[(”

    容纳百人的舞厅又大又宽敞,整体呈圆形,她男朋友沾一点儿路痴就完了。

    我给呆滞的铃美出了个主意,“不如这样:等舞会开始,你站到桌子上去,把手机手电筒打开抵在下巴上,自下而上照亮你的脸。”

    “不管你男朋友站在哪个旯旮角落,他定能认出人群中最闪亮的你。”

    铃美:“……”

    谢谢你,不惜让她社死也要保卫她的爱情,你真的,她哭死,你是最强爱情保镖。

    舞厅中像铃美一样焦躁的女生不在少数,不过据我观察,有一些人浑身散发出从容的气场。

    她们似乎很确定,恋人一定不会认错人。

    “为什么呢?”我喃喃自语。

    难道是自信自己的爱情运势,我有点想帮她们算一卦了。

    “别说她们,栗子也很从容啊。”铃美突然开口,我打消了用异能的念头,偏头看她。

    “有吗?”

    “有。”铃美非常肯定地说,“你给我一种即使周围一片黑暗,认人如挑盲盒,大家长得一模一样,你的男朋友也能一眼找到你的信心。”

    我张了张嘴:那可是乱步先生,他怎么可能认错人?

    “因为他很厉害。”我说,“和感情深厚没什么关系啦。”

    今天只是我们交往的第六天而已。

    铃美微妙地看我一眼,晃了晃手指:“一个人很厉害与你无条件信任他可不是一回事。”

    “信任本身就是一种情感。”她像个哲学家,“多少情侣走

    到谈婚论嫁那一步也不一定积累深厚的信任,你敢说你们感情淡薄吗?”

    我不敢。

    我离一个没有良知的女人只差点头的距离。

    突然响起的音乐声打断了我和铃美的聊天,随着悠扬的前奏,帷幕被一只手臂轻轻掀开。

    笔挺的西装贴合挺拔的身材,魅影面具遮住上半张脸,只露出微薄的唇和流畅的下颌线条。

    不是乱步先生,我在心里描摹,他的嘴唇更红一些,手指勾住下巴能舒服地摸到软肉。

    男伴们入场了,与女生们的情况一样,衣服细节毫无区别,面具遮挡样貌特征,在黑暗中难以分辨。

    雾霾蓝与纯黑如两道在入海口汇集的河流,男女们谨慎地审视彼此,又怀着一丝对传说的尊敬,不敢开口确认。

    华尔兹的音乐无缝切入,按照舞池的礼仪,无论面前的舞伴是不是你要找的人,都该先跳起舞来。

    在舞曲中一次次交换舞伴,最终带着自己选中的伴侣退出舞池,来到窗外树影摇曳的花园,于无人处摘下彼此的面具。

    是含情脉脉地亲吻彼此,还是崩溃质问“你是谁?”就看个人眼力与运气了。

    今晚结束后会分手几对,我不敢想。

    面前戴着白手套的男生试探性对我摊开一只手,我将包裹在蕾丝手套中的左手递给他,还没开始跳就对他摇了下头。

    “没事。”男生小声说,“我知道你不是,但我一个人太尴尬了。”

    我:请看《成为气氛组之重在参与》。

    我就说应该带手抄本过来,肯定不止我一个人需要书籍的指导。

    我和陌生人客客气气地跳舞,他的脑袋转来转去,时不时抽一抽鼻子,像在努力嗅闻周围的空气。

    “你在闻什么?”

    “薰衣草。”男生说,他压低声音,“我女朋友今天喷了薰衣草味的香水。”

    我动了动鼻尖,淡淡的薰衣草香气萦绕在他袖口,男生投来一个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眼神:“我和她是一样的气味。”

    我脑海中闪过一丝灵光。

    对了,气味!

    即使衣着打扮相同,人们身上的气味却是不同的,如果事先用香水标记恋人,便能在舞会中通过气味认出彼此。

    非常有效的作弊方法,我知道那些女生脸上从容的神色从何而来了。

    “我还以为只有我们聪明呢。”男生低声说,“聪明人还是多啊。”

    凉爽的薄荷香,淡淡的雪松味,甜美的栀子……我甚至在一次擦肩而过中被花露水的气味呛到鼻子:鬼才啊朋友,郊区确实蚊子多。

    “我好像闻到了薰衣草。”男生说,眼睛一直朝我身后看。

    我体贴地换了个舞步,让他靠近另一对旋转的男女,两两交换舞伴。

    在松手的瞬间,我用异能看了眼他未来的运势:爱情运大幅度上升,感情升温,恩爱长久。

    单看这一点,委托人举办的舞会似

    乎真的是出于对爱情的向往和对情侣的一片好心。

    【三年前已确认十八人失踪。】

    【是不忠的心惩罚了他们!】

    泛黄的旧报纸白纸黑字,字里行间流淌着刺目的鲜血。

    签在委托书上的名字——并木亚棋,在三年前已确认死亡。

    是死而复生,还是杀死他的凶手盗用他的身份?

    死去的十八个人,他们的死因又是什么?

    按照报纸上所说,他们没能认出自己的恋人,是对爱情的不忠,死亡是不忠的惩处。

    在我看来,认不认的出恋人与爱得够不够深关系不大:首先,脸盲症患者也是有资格谈恋爱的;其次,人家可能只是比较老实,没想过可以作弊。

    “假如有十八个人,九对情侣没有认出彼此,被疑似情感洁癖的凶手杀死。三年前的舞会也是百人规格,等于说有四十一对情侣成功匹配。”

    “这个正确率……是不是太高了?”

    反过来倒是还算合理。

    反过来?

    “人人都能通过的考验算什么考验。”我自言自语,“传说之所以是传说,是因为它罕见稀有难以达成。”

    那十八个人不是因为认错了恋人而被凶手无情杀害,恰恰相反,他们认出来了!

    我扭过头,那对用薰衣草香味标记彼此的情侣已经顺着小门去往了后花园。

    他们不会出事,我的异能没有看见足以致死的厄运。

    “难道我推理错了?”我磨了磨唇瓣,尝到甜甜的柑橘味。

    我身上没有香水的气味,但有唇釉的柑橘香气。

    “栗子,原来你也早有准备。”和人跳着舞的铃美跳到我身边,哀怨地说,“早知道我也喷香水再出门了,实在不行涂点风油精也好啊。”

    我安慰她:“说不定你男朋友被蚊子咬了,涂了风油精呢。”

    “亮太皮糙肉厚的。”铃美吐槽了一句,突然精神一振,“我记得他须后水的气味,是一种特别的柠檬香。”

    “栗子,你也帮我找一找嘛。”她急切地说,“你是最可靠的爱情保镖!”

    一般来说我不无偿劳动。

    夸我例外。

    “好好,帮你找柠檬。”我又换了个舞伴,任劳任怨在舞池里帮铃美捞人。

    舞厅大得没边,旋转的舞步是方向感最大的敌人,我不怀疑江户川乱步的眼力,但他八成已经迷失在找我的道路上了。

    帮铃美找男朋友的同时,我也找找我的男朋友。

    “栗子!”铃美小声叫我,声音中压抑不住喜悦,“你看那个是不是亮太?”

    我:抱一丝,人我完全没见过呢。

    不过我确实嗅到了柠檬味的须后水气味,与香水给人的感觉不同,可能性很大。

    铃美似乎已经确定了,她对目前的舞伴说了两句,对方羡慕地带她去交换舞伴。

    女生兴高采烈地牵住男生的手,指了

    指窗外。

    摘下面具前要保留一丝悬念,因此铃美没有叫亮太的名字,那会显得她太心急了,破坏了传说的完美。

    男生欣然答应,我注视他们准备离开的背影,习惯性地用异能看了眼铃美的运势。

    浓郁的血色在我眼前炸开。

    雾霾蓝的裙子上开满了紫色的花,如无尽夏般绮丽的颜色,美丽无比。

    “铃美!”

    铃美回过头,不解地问:“怎么了?哎呀,祝福我的话之后再说也可以的。”

    “这不是怕来不及吗?”我声音平稳,嗓音染上几分笑意,“我恐怕你认错人了。”

    铃美一愣,看向牵住她手的男生,“但是……”

    “亮太比他黑一点儿。”我在铃美的过往中看见了亮太的长相,是个热爱运动的男生,“虽然皮肤被手套遮住了,舞厅又黑,但你仔细看,真的认不出来吗?”

    铃美将信将疑,她心里觉得这人是亮太,须后水的味道她常常闻到,但听我一说,她又不确定了。

    “好像是。”铃美和男生握住的手松开,“亮太更壮一点。”

    “抱歉。”男生立刻说,“我听到名字才发现认错了人,你和我女朋友身材很像。”

    “没事没事。”铃美脸有点热,她差点就和他到花园里摘面具了,都不敢想那时的场面有多尴尬。

    “多亏有你。”铃美感激地对我说,“你是世界第一超级无敌最强爱情保镖。”

    换在之前,我会让她多夸两句,但现在我没有心情。

    我又看了眼铃美的运势,雾霾蓝色的裙子变回了灰调的蓝色,没有紫色的花绽开。

    她度过了死劫。

    “别找了。”我说,“无论认不认的出来,你们都是很棒的一对。”

    她的爱情运势本就一路上升,没有锦上添花的必要。

    我告别了铃美,盯住刚刚伪装成亮太的男人。

    他是故意的。

    他明知道铃美找的人不是她,却故意用柠檬的气味让她误会,不发一言,不给她用声音辨别男友的机会。

    传说给了他沉默的理由,决定摘下面具的男女在进入花园前不会彼此交流。

    面具遮挡了我的视线,使我的盯人行为不那么明显,但面具遮住了余光,在盯梢中非常碍事!

    那个男人比我熟悉舞厅构造,借着跳舞的人们掩盖身影,他轻易逃走了。

    “你跳舞可不可以专心一点?”我的舞伴抱怨道。

    “不好意思。”我心不在焉地跳了两下,“有你女朋友的线索了吗?我可以帮忙。”

    “小雯喷了茉莉味的香水。”男生说,“清新的味道,我一闻就闻得出来。”

    他有些心急,从舞池左边挤到了右边,一路都在找。

    我则在过程中不断观测女生们的运势,企图找到第二个像铃美一样被骗的女生。

    虽然让那家伙跑了,但也不是全无收获,至少知道了他

    的性别。

    ‘奇怪。’我想,‘三年前的被害者为什么是九男九女?’

    凶手欺骗女生的手法我已经知道了,但他是怎样杀死男方的?

    或许是这样:凶手先杀死女生,而后关闭信号屏蔽仪,用女生的手机发消息将男生引出来谋杀。

    说得通,在情侣关系的作用下,引人出来不是难事。

    我在这边头脑风暴,我的舞伴眼睛一亮。

    “我找到小雯了。”他激动地说。

    我回过神,嗅到清新的茉莉花香。

    小雯正和舞伴跳舞,鱼尾裙荡开漂亮的弧度。

    虽然不觉得我如今的舞伴是凶手,但我还是看了眼小雯的运势。

    很好,没有死劫,再看看爱情运……咦?

    我怪异地看了眼激动的男生。

    朋友,你白激动了,人家姑娘不喜欢你啊,小雯的爱情运位于低谷中的低谷。

    难道是契约情人,一厢情愿,巧取豪夺?

    本正义使者绝不能坐视不理,我严厉的目光看向我的舞伴。

    血色遮蔽了我的双眼。

    死劫临头,而爱情运势居高。

    爱情运势不是单相思,只有当两个人都对彼此抱有深爱的心情,运势才会处于高位。

    他和女朋友小雯感情很好,那么,我应该在小雯的未来中看到同样居高的恋爱运势。

    对面那个爱情运势处于低谷中的低谷的女生是谁?

    她身上有清新的茉莉香气。

    “你要不要再确认一下?”我佯装若无其事地建议,“你之前不是看见过认错人的场面吗?多尴尬,再确认几次总是更保险一点。”

    亲眼目睹真假亮太事件的男生犹豫了一下,点点头:“我知道了。”

    舞步交错间,我们两两互换舞伴。

    我控制住舞步,在离小雯很近的地方跳舞。

    男生捉住小雯的手掌,隔着手套在她掌心写字,写的是她的名字。

    小雯唇角勾起,拉过男生的手,一笔一划认真写下他的名字。

    她写对了。

    男生激动地握住小雯的手,想和女朋友一起去花园。

    我看向傻狍子。

    丝丝缕缕的血花在他脸上炸开,我面前不是个人,是行走的马赛克。

    死劫未解。

    死劫临头!

    我闭了闭眼,高跟鞋踢开裙摆,尖尖的鞋跟狠狠往旁边一踩。

    “嗷呜!”马赛克痛喊出声,他松开小雯的手,抱着脚单脚蹦,“谁啊!”

    我:谁啊?(左顾右盼jpg)

    他的喊声让舞池中止了一瞬,有个女生却激动地跳起来,丢下自己的舞伴狂奔过来。

    “叫的像狼嚎一样。”女生兴致勃勃地说,“死鬼很聪明嘛,知道做个显眼包。”

    淡淡的茉莉香气清新又自然,男生呆了呆:“小雯?”

    “不是我是

    谁?”女生奇怪地说,“才夸你聪明,看来是夸早了。”

    熟悉的声音和亲昵的语气比香味可靠多了,男生立刻认出谁才是他的小雯。

    他费解地扭过头:“那你是谁啊,我写小雯的名字你点头,还知道我的名字——人呢?”

    茉莉气息的女生消失得无影无踪,旁边的人被方才的相认大戏吸引了注意力,没人注意到她何时跑的。

    “知道名字也不稀奇,舞会的主办者当然有客人的名单。”我低声说,“但,他不是个男的吗?”

    “莫非有两个凶手,雌雄双煞?”

    我:头好痒,好像要长出脑子了jpg

    轻轻的笑声贴在我耳边响起,懒洋洋的,带着赞许的意味:

    “自己一个人推理到这一步了,栗子好棒。”

    大半张脸被面具遮住的青年,露出的唇瓣殷红,下颌弧度柔软,仿佛轻轻用手一勾就能舒服地摸到软软的下巴肉。

    绝对不会认错的,我的男朋友。

    “你是谁呀?”我故意说,“是不是隐藏邪恶目的的伪装者?”

    “我要检查一下。”

    江户川乱步笑着张开手臂。

    我扑过去抱住他,脑袋埋在陌生的衣服间,嗅到熟悉的甜香味,混着巧克力和榛子香。

    “来之前背着我偷偷喝了奶茶对不对?还把榛子巧克力掰碎泡在奶茶里。”我掐了一下他的腰,“过分,我也想喝。”

    “晚上请你喝。”江户川乱步贿赂我,“两杯。”

    贿赂大成功!

    我满意了,急于和他讨论我的推理,“我们边跳边说。”

    之前被激动的小雯丢下的舞伴正是江户川乱步,她和男朋友手拉着手,我和乱步先生手拉着手,每个人都很高兴。

    “……我呢?”

    “无人在意的角落,没有人关注这里还有个落单的我吗?”

    假小雯的前舞伴我的原舞伴发出幽怨的声音:“该死的狗情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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