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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2 章 玄学VS推理的第五十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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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正热爱组织的人,随时随地为组织做牛做马。——>

    什么是酒厂劳模?这就是酒厂劳模!

    勤勉如一人打四份工的波本也要投来敬畏的目光,在琴酒的衬托下他显得如此懒惰如此懈怠,职场竞争力弗如甚远。

    卷王一出手就知有没有,琴酒凭什么被尊称一声大哥?

    正是因为他亲历亲为坚苦耐劳的崇高品德。

    他不叫苦,不喊累,从不将工作推诿给他人,不图双休,不放年假,只要组织需要他。

    琴酒这人能处,有事他真上。

    我前脚听说黑衣组织派人暗杀我,后脚琴酒出现在我面前,怎一个效率了得?

    “真想让太宰先生过来学学。”我发出督促摸鱼人上进的声音,“同样是在道上混的,看看人家,再看看他。”

    太宰治摸鱼划水摆大烂,十八岁坐上港口黑手党干部职位,首领之位一度唾手可得;琴酒累死累活脏活黑活啥都干,地位还低朗姆一头。

    “真为我的心灵之友感到不值。”我义愤填膺,“酒厂老板真不是个东西。”

    “与其和想杀你的人共情,不如想想怎么确保自己的安全。”江户川乱步捉住我的手腕,往我这边靠了靠。

    他竖起食指,“听好了,绝对不可以和我走散。”

    “放心吧。”我拍着胸脯保证,“我不会让乱步先生一个人可怜兮兮在体育馆迷路,被保安驱赶的。”

    我实在是太同情我的心灵之友了,这份累死累活还不给人升职的工作不干也罢。

    不如跳槽去监狱住几年,规律生活健康饮食,习得一手踩缝纫机的好技巧,多出一条谋生之道,岂不美哉?

    善良体贴如我,琴酒一定很感动。

    按照我们与公安事先商量好的作战计划,我需要维持大学生清澈愚蠢的目光,坦坦荡荡,正襟危坐,一副完全不知道自己被酒厂放在砧板上磨刀霍霍的天真模样。

    体育馆内的便衣如聚拢的鱼群,在暗潮汹涌中无声行动。

    “大哥。”伏特加看向篮球场内激烈的战况,“体育馆内有条子。”

    “目标人物呢?”琴酒冷声问。

    “没有发现异常。”伏特加汇报,“全身都是破绽。”

    “很好。”琴酒踩灭烟蒂,“让基安蒂和科恩准备。”

    伏特加:“是!”

    “盯住他们。”穿着清洁工服的便衣隐蔽地按住耳麦,“体育馆人太多了,不能让他们在这里开枪。”

    “目标人物周围的安保再确认一遍,一旦他们靠近,立刻带目标人物离开。”

    我和江户川乱步坐在最前排,与能强行捂住嘴把人暗中带走的后排相比,这里显眼又聚光,对黑衣组织的行动十分不利。

    便衣们渐渐聚集在我周围,我绷着一张岁月静好的脸,认真看篮球赛。

    球被青峰君抢了过去,他要灌篮了,然而赤司君黄雀在后!带球

    过人,好耶!三分!

    少年们你追我赶,满场跑位,汗水顺着手臂滴落在地板上,聚光下每个人都大汗淋漓,弯着腰,手肘撑在膝盖上平复呼吸。

    赤司君一场篮球赛抵我一年运动量。

    区别在于我体测后要人扶着,蹒跚学步般挪回教室,他打完球赛后还能保留一份维持体面优雅的体力。

    东大校队教练举手示意换人,赤司征十郎被换下场恢复体力,他抓起白毛巾盖在湿漉漉的红发上,接过经理递来的水。

    赤司征十郎咬住吸管,他微微抬眸,看向观众席第一排。

    他如愿看见了追随他而来的目光。

    赤司征十郎笑了笑。

    栗子对篮球一如既往理解不能,与其说看比赛,不如说看人,只知道看她眼熟的面孔,进了球就欢呼,没进球就乖乖等待鼓掌的机会。

    第一排视野是好,但从前,她可一直坐在替补席,怀里抱着他的毛巾和水杯。

    什么时候,距离变得这么远了呢?

    在她一次又一次强调“我和赤司君不是一个片场的人()”、把悬疑推理情景喜剧主角塞进热血运动番是没有前途的()”、“我的生活血雨腥风还是不要连累赤司君为好”的时候吗?

    都是借口。

    栗子是自说自话的天才,她擅自决定的事,他为什么要遵守?

    赤司征十郎抓下头顶的毛巾,湿透的棉织物打湿他的掌心,少年仰起头,微微眯眼。

    体育馆的灯光,是不是太刺眼了……

    “砰!”

    灯泡碎裂的清脆声响彻体育馆。

    哗啦啦的玻璃碎片砸在地上,如暴雨天溅起的水花。

    一盏盏过于明亮的灯骤然熄灭,由光到暗,人的眼睛一时无法适应,视网膜上蒙上至暗的黑影。

    “小心狙击手!保护目标人物!”

    混乱中,赤司征十郎第一时间扭头看向观众席,他牢记在心的位置被人团团围住,呈保护状包围。

    太好了,赤司征十郎松了口气,是警方预料之中的袭击。

    生活在东京,人们对大大小小的意外怀抱一种又惊吓又麻木的心态。遇到的时候尖声大叫,叫完直接躺平,经验丰富的人更能找个好角度占位置,等着听侦探推理。

    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中,我的手被牢牢抓住。

    “不要慌张!”离我最近的公安压低声音,“确认敌人的动向。”

    “报告!”耳麦中传来队员的声音,“没有看见他们的身影!”

    队长蠕动嘴唇,我猜他在无声谩骂。

    没办法,不是公安的错,酒厂致力于让员工穿黑衣上班,他们在黑暗环境中如鱼得水,饶是有着一副壮硕身躯的伏特加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全场只有青峰大辉可与之媲美。

    我:对不起,我不该在危急关头讲初中同学的地狱笑话。

    “别担心。”队长安慰我,“虽然失去了敌人的动向,

    ()但他若想靠近你,除非踩过我们的尸体。”

    是的,我在很安全的地方,连灯泡碎裂的玻璃渣都未曾溅到我脚边。

    不知为何,我心中的不安丝毫没有减弱。

    好奇怪。

    黑衣组织的,行动的时候一点儿规划都没有吗?

    明知道体育馆内有公安埋伏,目标人物又不是傻子,骤然出手只会打草惊蛇。

    如果是我,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暗杀某人,我一定会选择调虎离山。

    一通电话,一条语焉不详的传信,钓着对方主动离开警察的保护圈,然后痛下杀手。

    听起来很老套,但越老的套路越经得起考验。

    比如美人计,警惕心再高又有什么用?还不是被不讲理的颜值硬控几十秒。

    黑衣组织这么大的集团,没人给大哥讲讲兵法吗?

    “乱步先生。”我的手心潮乎乎的,反握住他的手,“你觉得琴酒是个笨比的可能性有多大?”

    江户川乱步察觉到身边人的不安,低声问:“怎么了,害怕吗?”

    论智商我只相信江户川乱步,所以纵使我觉得自己的猜测很离谱,毫无证据,也还是想和他说。

    “我总觉得,我们已经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我的猜测好似空穴来风,乱步先生却没有一口否决,他捏了捏我的手指,示意我继续说。

    “这里所有人都相信组织要杀的人是我。”

    我的目光无意识在场馆内搜寻着,“没有人会怀疑这一点,不管是我还是乱步先生,都相信我在琴酒的死亡名单上。”

    “可那份名单上,真的只有我吗?”

    “时机不对。”我心中不安的预感越来越浓,让我坐立难安,“想趁混乱杀死我,为什么不选择比赛结束观众立场的时候?”

    “为什么,偏偏在赤司君体力不支下场休息的那一刻,灯灭了。”

    “我拥有很高的利用价值,无论是被拉拢还是被杀死。”我一字一顿地说,“但在场内,有一个人的价值比我更高。”

    赤司征十郎,赤司财阀唯一的继承人,他的姓氏在任何一张绑架名单中都是首位。

    调虎离山,我是钓虎离开的饵,留在黑暗里的才是琴酒真正的目标。

    我们被耍了。

    两位侦探,一群警察,我们本不该忽视赤司君的分量,实在是巧合太多。

    柳沢友矢的威胁使我们将“我被黑衣组织盯上”的概念深深植入心中,来看赤司君与青峰君的友谊赛是我主动做出的选择。

    当琴酒和伏特加出现在会场,我们理所当然认为子弹冲我而来。

    可仔细想想,我来体育馆真的是偶然吗?

    我与赤司征十郎的关系不是秘密,这场比赛我一定会来看。

    换个场合,体育馆遭遇袭击,赤司家的大少爷绝对是第一优先保护对象。

    唯有我和他一起出现,他身边才会空无一

    人!

    更糟糕的是,赤司君的体力被比赛消耗了大半,现在的他根本反抗不了琴酒。

    “必须立刻找到他!”我一边拿出手机拨号,一边把我的猜测一股脑说给公安听。

    队长悚然一惊,他猛然看向手下的队员,意识到一个更棘手的问题。

    “兵分两路人手不够。”江户川乱步冰冷地说,“一旦去救赤司征十郎,栗子身边便缺少保护。”

    “他们做了两手准备,琴酒此行的目标是栗子和赤司两个人。”

    酒厂大哥怎么会不懂兵法?他可太懂了。

    即便如此也必须救人。罪犯可以抱着绑一个不亏抓两个血赚的心态,警察和侦探却只能选择救人,直到最后一刻。

    “去找赤司君。”我握着无人接听的手机,不容商量地说,“我不需要保护。”

    我是侦探,是保护民众之人。

    “乱步先生,你先别说话,听我说。”我用力握了下江户川乱步的手。

    “在场所有人,我只相信你。如果要选一个人交付性命,我只会选你。”

    “我相信你无所不能。”我一字一顿地说,“如果我被抓到连神都不知晓的地方,唯有你的才能可以破局。”

    “所以,我们分开行动。”

    我的头脑前所未有的清醒,黑衣组织用一个阳谋令警方骑虎难下,祈祷外界的救援毫无意义,破局点只能我自己创造。

    江户川乱步不是黑衣组织的目标,只要他和我分开,就能保证自己的安全。

    在可以一次性抓获两人的前提下,琴酒不会只满足于带走赤司征十郎。

    而我自负,活着的我远比一具尸体有价值。

    “能救回赤司君自然万事大吉,但我们必须抱着最坏的打算。”

    相通之后我的语气不再紧绷,换成了诱哄的轻柔,“最坏最坏,是我和赤司君一起被组织抓走。”

    这绝非不能接受的结果——比起体育馆内的无辜群众被牵连死伤,两个人被俘虏反而可以零伤亡收场。

    柯南明确告诉我,组织做事完全不会顾及伤亡率,在他们眼里群众的命根本不是命。

    我不能这么认为,江户川乱步也不能。

    “如果我被抓走,乱步先生一定可以找到我,不是吗?”我轻快地说,“我会为你争取很多很多时间。”

    我会保护好自己和赤司君,直到被他找到。

    是的,这就是破局之法,放弃需要人手保护的我,尽可能保证场馆内群众的安全,江户川乱步则作为我的后手、我的王牌,一举翻盘。

    多好的方案,只需要一些微不足道的牺牲。

    “就这么说定了。”我一锤定音。

    不加入武装侦探社的理由还有一个我没说:之所以选择单干,是因为我独裁。

    抗议的话不需要说,我听不见。

    “……你已经预见了,是不是?”

    江户川乱步的声音压抑着什么

    ,黑暗中他翠绿色的眼眸亮得惊人。

    我抿了抿唇,没吱声。

    旁边的警察都听着呢,他们心里怀抱着可以救回赤司君,我也不会出事的美好愿望,我不想做打破美梦的人。

    我已经看见了,衰败的运势,不祥的结果,破而后立的僵局。

    “身为优秀的侦探,总是比常人缺少一些惊喜。”我试图轻描淡写带过致命题,“保持乐观,积极一点嘛。”

    不要逼我明说眼下只有最坏的结果和更坏的结果,给大家留点希望吧。

    我被扯进一个用力的拥抱中。

    江户川乱步抱得很紧,我的肋骨在他手臂下微微生疼。

    “相信我,只相信我吗……”江户川乱步在我耳边喃喃自语,“记住你说过的话。”

    “我会比任何人更快找到你。”

    “当然。”我弯了弯眼眸,“我已经看见了,我的命运。”

    不是无法用在自己身上的异能告诉我的,是乱步先生向我承诺的未来。

    短暂的拥抱后,我们在黑暗中分开,走向两个截然不同的方向。

    “我开始庆幸没带土匪一起来了。”我自言自语,“只能拜托乱步先生帮我喂一喂,希望他们不会打起来。”

    眼角有些微的痛楚,距离异能失控没两天便又动用异能不是个好主意。

    不能不用哇,我方队伍都快霉运冲天了。

    琴酒真是不辜负他大哥的威名,在我预见的未来中,除非他一次把我和赤司征十郎都抓走,不然必让场外狙击手无差别扫射无辜群众。

    无辜群众做错了什么?人家只是来搞体育运动的,都说了推理番不要和运动番抢地盘!

    我的心灵之友实在是太看中他的业绩了,打工人功利心不要太重,以他的威望踢走酒厂boss自己当老大也未尝不可,何必把自己卷死啊。

    “羊入虎口说的竟是我自己。”我抹黑走进体育馆后台,空荡荡的走廊上回荡着我的脚步声。

    “赤司君?”我呼唤他,“听得见吗?是我,这里很危险,快点和我一起离开体育馆。”

    “你放心,不止我一个人,警察都在外面呢。不过以我们的交情,肯定是我第一个找到你。”

    “大哥。”伏特加埋伏在拐角,得意地说,“不愧是大哥,一箭双雕,目标自己送上门了。”

    “下手利索一点,捂嘴后直接塞进后备箱。”琴酒冷冷地说。

    伏特加:“不直接杀了她吗?”

    “哼。”琴酒冷哼,“别问没脑子的问题,活人更有用。”

    虽然他杀了很多卧底,给绝大多数人(包括自己的小弟)留下了绝世杀胚的印象,但琴酒也是会为组织招揽人才的。

    他上一个欣赏的人是黑麦威士忌aka赤井秀一,fbi王牌搜查官。

    抛开卧底身份不谈,的确是罕见的高端人才。

    双手背在身后被捆住的赤司征十郎艰难地睁开眼睛。

    高强度运动后积累在肌肉中的乳酸使他浑身酸痛无力,琴酒下手狠辣,能维持住一丝意识都是赤司征十郎心理足够强大镇静。

    绑架……不是一般的劫匪,有实力有组织,是冲着赤司家来的?

    为什么还牵扯到了栗子?不要过来找他!快逃……快逃!

    我听见了,麻绳摩擦地面的声音。

    赤司君竟然还保持着清醒吗?太不容易了,实话说我希望他能晕过去,假装一切只是场噩梦。

    为什么要让运动番boss吃这种苦!琴酒你坏事做尽!

    赤司征十郎,天之骄子,痴迷球类运动的他一生最大的挫折只该是球场失意,这不是他该吃的苦。

    琴酒你要索就来索我的命,不要索我朋友的命!

    大哥说:我全都要>

    快到了,我敲了敲后脑勺,硬硬的,很安心。

    工藤新一能承受住的全垒打,我大概也行……吧?

    不要把孩子打傻了呜呜,本来就被乱步先生当成笨蛋,不能再笨了。

    我深吸一口气,恍若无事地走过拐角。

    一道壮硕的躯体横在我眼前的道路上,我猝不及防一头撞在伏特加身上,鼻子巨酸巨痛。

    伏特加:啊?

    他单手拎起捂着鼻子痛到弯腰的我,高兴地对琴酒说:“大哥,搞定了。”

    他坚持锻炼胸大肌果然是对的!

    琴酒无语了一瞬,按住耳麦:“收工,基安蒂,科恩。”

    科恩:“了解。”

    基安蒂:“不再来几枪给条子们制造点混乱?”

    “本来是这么打算的。”琴酒扫了眼两个人质,“两个目标都抓到了,别拖拖拉拉。”

    赤司征十郎心里发冷:他的意思是,只要我和栗子有一个没被抓住,就要无差别杀人吗?

    这是一伙毫无人性的暴徒。

    “如果是栗子,应该很庆幸自己被抓住,没有伤及无辜吧。”赤司征十郎默默地想。

    他有些焦躁,等被塞进黑漆漆的车后座,伏特加一脚油门开出去,赤司征十郎的心更是滑向深渊。

    又轻又凉的触感划过红发少年的手心。

    ‘不怕。’

    有人在他手心上写字。

    赤司征十郎:!

    他动作幅度很小地偏过头,对上一双镇静的浅灰色眸子。

    我嘟起嘴朝他嘘了一声,自己堂而皇之翻了个身,制作出动静。

    琴酒透过后视镜瞥了眼,皱眉问伏特加:“没打晕?”

    “她撞了我一下差点把自己撞到骨裂。”伏特加老老实实地说,“我怕一手刀把人劈没了。”

    我:对不起啊我这么弱。

    “身上搜了吗?”琴酒说,“手机手表首饰全部丢掉。”

    “搜了。”伏特加摸摸脖子,“以上全都没有。”

    琴酒:“?”

    “人穷起来是这样的。

    ”我沉痛地说,“开保时捷的你怎么懂住桥洞的我。”

    机智如我早早把手机交给乱步先生帮忙保管,我人可以出事,我的财产不可以。

    “好优雅古典的车。”我眼中流露出一丝羡慕,“真皮内饰也好高级,大哥你年薪是不是过亿?”

    伏特加:你叫谁大哥呢!

    大哥门下第一小弟之位谁也不能和他抢。

    “你胆子很大。”琴酒划过火柴点了根烟,平淡地说,“太嚣张了,我不喜欢。”

    “伏特加,前面停车,把她拖下去处理掉。”

    “别吧?”我大为震撼,“原来大哥你是被人问工资会暴躁的类型吗?”

    女人的年龄男人的工资问不得的道理居然在冷酷鲨手身上同样适用,搞得我蠢蠢欲动想问问他芳龄几何。

    算了,不要作死,琴酒不是江户川乱步,我打不赢。

    “我个人不建议停车。”我没有被捆起来,因此能换个比较舒服的姿势靠在座椅上,“如果错过这个绿灯,就要多等半小时了。”

    伏特加看了眼琴酒的脸色,决定听大哥的话,踩刹车。

    保时捷吱呀一声停下来,前座的两个人没有动,我也没有露出担心被拖下去杀掉的害怕表情。

    路口的绿灯进入三秒倒计时,红灯亮起。

    拐弯路灯变绿,一辆跑车飞驰而过,气势嚣张地超过一辆笨重的货车。

    货车受惊,司机慌乱中错误地转动了方向盘。

    十字路口中央发出一声响亮的碰撞声,紧接着,按喇叭的声音此起彼伏,好似赶集时齐声叫嚷的小毛驴。

    “你看。”我耸耸肩,“等呗,半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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