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二合一】【感谢灌溉】
窃火(二十二)
作为连接起所有的神眷者、同时在他们当中建立相应的法律与秩序、并且对此实施了监管行为的【明日之庭】,其拥有着许多的出入口。
其中,最好寻找、同时也是最容易通过的,就是设立在一些规模较大的教堂或者是神殿当中的通道。
只要能够提供相应的身份证明,那么就可以在同神父或者是祭司申请之后进入——就像是艾格现在正在做的这样。
他朝着一旁的神父点头致意,随后从智慧女神的神像前拿走了自己的胸针,顺着那通道走了下去。在他的身后传来了沉闷的挪动的声响,是先前打开的通道正在进行缓慢的复位。
伴随着通道的完全的关闭,最后一点的光线也被完全的遮蔽。好在艾格并不是第一次通过这一条通道前往【明日之庭】,对这里的路虽然不能够说是了如指掌,但是也算是熟门熟路,倒不至于出现什么脚下一滑直接踩空的情况。
他一路走了下去。也不知道究竟过去了多久,眼前的一切豁然开朗,出现在眼前的是一片无比开阔而又宽广的空间。
这里一点也不像是建立在地下的,随处都能够看见被点亮了的日光瓶,让整个空间都有如正午时分一般拥有着最好的光线。哪怕是最隐蔽的角落,也见不到丝毫的阴霾。
不断的有人在过道上穿梭,巨大的黄铜齿轮镶嵌在穹顶上不疾不缓的按照着既定的节奏转动。时不时的能够看到有羽毛笔、纸张、书页被某种力量牵引着在空中飞过,或高或低的交谈声、起起伏伏的嘈杂的声响将这里装满。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到的话,大概没有人能够想象到,在伦底纽姆的地下,脚软还会拥有着一片这样的空间,其热闹与繁盛的程度甚至比起地面上、伦底纽姆最繁盛的市集都还要来的更热闹许多。
不过,所有在这里走动的人都穿着统一的制式的服装,乍一看上去每个人都是一样的,根本做不出什么区分来。
但对于真正的熟知这里的人来说,每一个人却都是异常的好区分——只要看他们的胸针与袖扣就知道了。
袖扣的数量代表着一个人身上所负有的神眷等级,而胸口佩戴的胸针则是一个人所信奉的神明的象征。
比如艾格的那一身装扮——二枚袖扣带表明他拥有着二级的神眷加身,振翅欲飞的苍鹰是智慧女神的爱宠。
即便是两个完全陌生的、此先从未见过面的人,当他们在【明日之庭】当中打照面的时候,只需要扫一眼就能够知道对方的基本消息,进而也知晓在之后的相处当中应该抱有怎样的态度来。
二级的神眷是一个非常微妙的、不高也不低的数字,足够艾格在【明日之庭】当中自由的行走、一般没有人会招惹到他的头上,但又不至于引来太多的瞩目。
艾格一边从无数的房间以及庞杂的人群当中穿过,一边在心底有些遗憾的想,可惜【明日之庭】里面藏龙卧虎,常年都会有不低于两位的一级神眷者坐镇
,并且还会有轻易在这里不能够使用神眷的强制性戒律存在。
否则的话,他也不必像是这样显露出身形,直接继续隐藏自己的存在混进来,去调查他想要调查的东西,岂不是更加方便快捷么。
尽管心头感叹,但是艾格的脚上的动作却并不算慢。
他坐上了在整个【明日之庭】当中环行的黄铜缆车,选购了自己想要抵达的站点。
由工匠之神的眷属教会【齿轮】所修筑、以某种力量来进行运作和支撑的缆车能够在很快的时间里面就将这偌大的【明日之庭】给转一个遍。那些交错的黄铜轨道在【明日之庭】的上部空间环绕,构成了一道极为独特的风景线。
许多第一次踏入【明日之庭】的人都会不由自主的仰起头来,盯着那些环环嵌套、有如群星的光环一样的黄铜轨道看上很久,为之而感到某种发自内心的、由衷的震撼。
黄铜缆车一路风驰电掣,很快就将艾格送去了他想要去的地方。
这一处平日里大概都没有什么人来,当艾格从黄铜缆车上下来的时候,感觉周围的环境似是一下就变的安静了下来,同外面大厅的喧闹嘈杂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在将艾格放下之后之后,缆车很快就离开了,唯独留下艾格独自在这里。
这是一处寂静而又暗沉的地方,艾格以往知道这里,但是从未靠近过。他走上前,在确认了周围并没有人之后,用手指轻轻的点了点面前那一处结实的墙壁。
从他的指尖上浮现出来了一点银色的光。当这光落在了那墙壁上的时候,只见光迅速的扩散,而眼前的墙壁都逐渐的开始变的透明了起来,直到最后仿佛彻底的“不存在”了一般。
这个时候就能够清楚的窥见到墙壁后面的景象了——那居然是从地板上一直堆到了天花板的架子,而其中密密麻麻的全部都塞满了纸质的文件。
这里是【明日之庭】用于存放各类卷宗的地方。而部分[鬣狗]的任务记录,也同样会被放置在这里。
而那就是艾格的目标。
他是一定要揪出来那些在暗中想要对着他的神主下手、无比不敬的大逆不道之人的!
卷宗室内没有亮灯,好在对于艾格来说,在黑暗当中视物并不能够算是阻碍。他的手指在那些卷宗当中飞快的翻动查阅,很快就找到了[鬣狗]的任务记录的那一个书架。
好在为了和收纳方便,时间越是靠近现在的卷宗记录,也就在越上面。
艾格伸出手去抽取那些文件,然而就在他的手指搭上去的那一刻,只见在本该漆黑一片的卷宗室当中突然亮起了一片无比刺目的光。
随后,艾格察觉到有什么冰冷、锋锐、坚硬的东西从后面抵上了他的腰,有人声音冷戾的呵斥他:“你最好不要想着耍什么花招。”
艾格的眼珠转了转,看到自己已经被包围。卷宗室内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满了人,而看他们身上的着装与打扮,毫无疑问全部都是[鬣狗]的成员。
“抓住了。”站在他身后的人与自己的同伴们说,“先把这家伙带回去。”
艾格垂下眼睫来,顺从的任由他们将自己制服住带走,眼神冰冷。
原来如此。
这是一个……请君入瓮的陷阱。
苏耶尔对于艾格那边的遭遇分毫不知。
其实只要他想,对于这些录入在自己的系统当中的信徒是能够在一念之间直接看到对方的情况、处境乃至于是想法;只不过苏耶尔对于时刻掌控自己的信徒的一举一动这件事情没有多少的兴趣,自然也不会有事没事的就去看一眼自己的信徒们都在做什么。
更何况,他眼下也并不是什么能够肆无忌惮的去发呆、亦或者是使用邪神的力量的时候——不如说,苏耶尔其实根本都没有办法理解,自己是怎么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的。
因为眼下,他正坐在于太阳神宫当中所举办的一次盛大的宴会的主位上,手中端着装有醇香酒液的水晶杯,满脸呆滞。
尽管面上还依旧端着滴水不漏的笑容,然而实际上,苏耶尔的内心正在无声的以头抢地惊声尖叫。
他开始缓缓的回忆事情究竟是一步一步的朝着这个自己完全掌控不了的方向急速滑坡的。
最开始,只是源于阿尔菲斯好心的给自己的学生的一次小小的放假。
有赖于苏耶尔的存在,原本应该围绕整个摩加利亚大区的、连绵不断的暴雨和台风全部都像是被无形的结界给隔开了那样绕着埃勒斯韦纳走,给他们留下了足够的时间。
或许是因为先前险些功亏一篑的危机给阿尔菲斯留下了太深重的心理阴影,他开始比起先前来还要更加努力的、有如玩命一般的跟进大坝的修建。这样平和的机会来之不易,阿尔菲斯铆足了劲,要尽可能的多修一点,再多修一点。
人与人之间的情感是相互的。在感受到了阿尔菲斯的真诚之后,当地的居民以及那些修建大坝的民工们也都渐渐的愿意信任阿尔菲斯这一位他们原本无比警惕的、从伦底纽姆来的“大人物”,并且比起先前来要更加愿意听从阿尔菲斯的一些安排和请求了。
在这样的双向奔赴之下,第一期工程的完成时间居然比原本的预期要提前了好几个月。
看着那已经完成的第一期工程,阿尔菲斯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连日以来都遍布着焦虑和忧郁的脸上总算是露出来了第一抹笑容。
“这段时间里面,你也很辛苦了,苏耶尔。”阿尔菲斯真情实感的向自己的学生道歉。
他心里非常清楚的明白,如果不是因为有苏耶尔力挽狂澜一般的将风雨逼退的话,那么第一期工程的修建绝对不可能如此的顺利,甚至是半途折戟都极有可能。
“我们预计返回伦底纽姆的时间在两个周之后。”阿尔菲斯想要摸一摸自己的学生的头,但最后或许是出于某种潜意识的指引,他并没有那样做,只是笑着拍了拍苏耶尔的肩膀,“我给你放两个周的假。”
“你之前有来过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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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enter><h4 style="color:red;font-size:16px;text-align: center;">请牢记本站域名:mbtxtt</h4></center>p;加利亚大区吗?没有?那刚好可以趁着这十几天的功夫在这边好好的玩一玩。”
阿尔菲斯这样说完(),又俏皮的朝着苏耶尔眨了眨眼睛:这两个周里你所有的花费()[(),都由我来买单,好好的去享受你的假期吧。”
不得不说,他可真是一位慷慨大方的导师。苏耶尔忍不住在心里感慨,要是他上辈子的导师也能够像是阿尔菲斯一样的话,他学生时代的幸福指数将能够上升不止一个level。
尽管并不缺这一点钱,不过苏耶尔仍旧是谢过了阿尔菲斯的好意。
不得不说,这个假期来的实在非常是时候——苏耶尔自己原本也是打算过几天就向阿尔菲斯请假的。
关于信仰的事情,他想要回去找托纳蒂乌问一问。
然而让苏耶尔没有想到的是,他甚至都还没有来得及同托纳蒂乌提起这件事情,就已经被对方推着朝太阳神宫内专门用于放置衣物的宫殿走去了。
“等等,托纳蒂乌?你不需要帮我,我自己来!……我、我不是小孩子啦!”
苏耶尔一把抓住了托纳蒂乌就要来扒他衣服的手,好说歹说才让对方相信他真的拥有一定程度的独立自主生活的能力——至少自己穿个衣服这种事情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才总算是制止了托纳蒂乌打算亲自帮他换衣服的这个打算。
“所以,是什么宴会?”苏耶尔一边和托纳蒂乌拿给他的那一件拥有着奇怪的结构、襟襟缀缀的衣服做斗争,一边提高了声音同就在一门之隔外面等他的托纳蒂乌询问,“我和其他的神明之间几乎都不认识啊。”
托纳蒂乌的声音听上去依旧是温和平静的,他似乎并不觉得这是什么问题:“是为了庆祝你的诞生,苏耶尔。同时,这也将是把你正式的介绍给天之上所有的神明的舞台。”
“但是他们应该早在之前就已经知道我了吧。”苏耶尔问,“在我定名的那一天。”
毕竟当初由于修洛埃尔的插手和阻挠,几乎整个天之上都见证了那一场盛大的定名。
不是苏耶尔想要自夸,但是他觉得,神明的记忆应该还不至于只是这么短短的数月的时间,就已经让他们将自己从记忆当中给彻底的抹除。
所以,如果是抱有着这样的目的举办宴会的话,总觉得有些过于理由不够。
“那不一样,苏耶尔。”托纳蒂乌轻轻的笑了笑,充满耐心的同苏耶尔解释其中的缘由。
“这场宴会标志着在此之后,你正式的迈入了神明之间的交际,任何神明要同你联系,都不必经由我这个监护人作为中转了。”
这听起来就像是成人礼一样……不,考虑到距离他第一次在这个世界上睁开眼睛到今天的时间,以及神明漫长悠久的寿命,两相对比之下,这其实应该算是神明的百日礼吧?
不这样联想倒也罢了,可是一旦想到这一点,苏耶尔顿时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百日礼……百日礼……
他一边将那理解不来结构的衣服往自己的身
() 上胡乱的一套,一边无奈的闭了闭眼睛。
好吧,对于神明来说,自己现在可不就是一个才刚刚诞生的小宝宝吗?
不过这样也有好处,至少很少有人会认为一个刚刚诞生的小婴儿能够给自己带来什么危害或者妨碍。
换句话来说也就是,在他的敌人们注意到他的存在之前,苏耶尔将拥有充足的时间能够去收纳信仰、发育自己的力量。
挺不错的,苏耶尔想。
与众神这样的认知所能够带给他的好处相比,就算是被当成一个宝宝对待也不是什么难以忍受的事情了。
……当然!帮忙穿衣服除外!
但或许是因为他思考的时候的沉默让托纳蒂乌以为苏耶尔对于这件事情仍有抵触。他有些为难的皱了皱眉,试图将自己的声音放的更柔和一些,甚至都快要带上了诱引的意味。
“而且呀,苏耶尔,为了庆祝这一天,众神可都是会带着礼物来给你庆祝的。并将为你献上独一无二的礼赞。”
“怎么样?期待不期待?”
苏耶尔听着托纳蒂乌那不自觉的都夹起来了的声音,觉得自己现在脸上的表情一定是极为古怪的。
喂喂,不要真的把他当成小孩子啊……
但是苏耶尔得承认,他的确是被托纳蒂乌给说的心动了……为了他口中的、来自诸神的礼物。
那可是要当着托纳蒂乌这位众神之主的面、送给他这位诸神眼中的【太阳】的继任者的礼物。想来就算是和他有所芥蒂的、站在修洛埃尔那一边的神明们,也没有那个胆子拿出太敷衍的东西。
苏耶尔这下开始由衷的期待了起来。
与能够得到的好处相比,他也不是不可以和天之上的诸位正神虚与伪蛇的交际一下。
在从换衣间走出去之后,托纳蒂乌又让苏耶尔坐在镜前,亲自为他一件一件的戴上那些华丽、沉重而又昂贵的首饰。
其实这些工作原本并不需要托纳蒂乌亲自动手,而应该是由在太阳神宫当中侍奉的下等的侍神们来负责便是。
但托纳蒂乌强硬的否决了这样的提议,选择了由他自己亲力亲为每一个即便是最细微的步骤。
那是他最珍爱的、捧在手心上的孩子,是他的【太阳】。托纳蒂乌无法容忍关于苏耶尔的、即便是最细微的、一星半点的事情被假于他人之手。
戒指、脚链、手镯、项链……或许是因为以往并不需要做类似的工作,因此总归有些不大熟练。每当托纳蒂乌的手指尖拂过新的一处的时候,都会引起苏耶尔好一阵的战栗。
“是我用力太重,弄疼你了吗?”托纳蒂乌停下动作来,有些担忧的看着镜子中华服盛装的银发少年。
“没有……”苏耶尔的声音很小很小,“就是,有点痒……我比较怕痒。”
他吸了一口气:“没关系,托纳蒂乌,我们继续吧。”
实际上是因为这已经完全超出苏耶尔所能够习惯和承受的社交范围了,所以让
他极为的不适应,并且对此表现出了过分的反应。
但在神明之间、尤其是在引导者和被监护的幼生神明之间,这似乎只是一种再正常自然不过的相处模式。所以苏耶尔只能够努力的按捺自己,不要表现出太过激烈的反应来。
只是……真的太难为情了。
这对苏耶尔来说有如某种细密的、别样的折磨一样的装扮时间终于是在他的无声的祈求当中走到了尾声。
托纳蒂乌最后拿出了装满了各种各样的耳饰的盒子,但是他将其中的每一个耳饰拿出来,在苏耶尔的耳垂上比了比之后,都极为不满意的又重新收回。
没有哪一个是配得上他的太阳的。托纳蒂乌犯了难。
他注视着镜子里面银发的少年,而对方也正在望着他。
“托纳蒂乌?”那孩子有些不确定的、轻声的喊了他的名字,像是一把小小的羽毛刷,一下一下的撩过心头。
“发生了什么吗?你停下来好久了,”
托纳蒂乌垂下眼睫来,应了一声。
“没什么,苏耶尔。”金发金眸的青年落在镜子当中倒影微微蹙眉,看起来是稍有些苦恼的,“我只是找不到足够与你相衬的耳环。”
苏耶尔:“……我觉得这样已经挺好了。”
耳环什么的,能没有那当然是没有最好啊!
不如说,他现在的这有如飞鸟羽翼一样的羽耳,能够找到相衬的耳饰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吧?
他都这样说了,那么托纳蒂乌当然是以他的意见为主的。太阳的神明想了想,眉眼渐渐的舒展开,露出一抹笑来。
“你说的对。”
于是,苏耶尔就愣愣的看着镜子里面,金发的神明弯下腰来,靠近了他。那一张削薄的唇搭在了柔软的羽耳上,轻轻的抿了一下。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以至于苏耶尔甚至都没有能够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而直到对方已经噙着笑意退后了一些的时候,苏耶尔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那从耳羽末端所传来的战栗一般的触感,以及几乎能够将他整个人都点燃的滚烫的热意。
苏耶尔“咕咚”一下直接从椅子上给摔了下去。
好疼!
他手忙脚乱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正看到被他的行为给逗笑了的托纳蒂乌。
“没事吧,苏耶尔?我们该出发了。”托纳蒂乌直起身,眼角眉梢俱都染着笑意,向着苏耶尔伸出手来,“和我来。”
“这是只为了你而举办的盛大的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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