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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出马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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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姑娘不对劲,很不对劲。这是杏姑这几天观察出来的一个结果。

    余姑娘来府上也有一月有余,杏姑对她的性子不说十分了解也有八分掌握。

    余姑娘面上看着性子软与谁都亲近,可实际总与人隔着道看不见的屏障。对任何人包括王爷在内都不算热络,若王爷不来院子里,她也不会主动去寻。

    可这几日,余姑娘总透着一股殷勤劲儿,天天打听王爷的行踪,关心王爷的起居,甚至亲自熬了不少补身体的汤食给王爷送去。

    眼瞅着余姑娘又跑自己这里来打听王爷平日最喜欢吃什么糕点,杏姑忍不住逾矩问了句:“姑娘近来很是关心王爷,可是入宫那日发生了什么?”

    杏姑不提还好,一提泽兰就满脑子都是那日傅与安说过的话,粉腮红润,一双眼湿漉漉的透着羞意:“没、没什么。”

    可那副样子哪里像是没事。杏姑年轻时候有了心上人,也是这般小女儿情态,顿时心下了然。

    她原先瞧着,总觉得余姑娘对自家王爷并无情意,原来是看走眼了。

    这么多年,王爷好不容易如此亲近一位女子,再加上对泽兰她也是打心眼里喜欢,自然愿意帮她。

    杏姑照顾了王爷这么多年,对他的口味自然了如指掌,将傅与安的喜好同忌讳全说与泽兰知晓。

    泽兰认真记下后,便寻思着找个机会亲自下厨,要不然一直在府上白吃白喝也不好。

    她不能仗着傅与安喜欢自己便为所欲为,这样也太不对不起他了。

    不过,她厨艺一般,总不能拿在余家村时候的手艺来糊弄人,泽兰这几天便先从比较简单的补汤入手。

    她每隔几天都会给傅与安熬一回补汤或者羹汤。泽兰一头钻进小厨房开始忙活,弄了半天一碗莲子羹新鲜出炉。

    “咚咚咚——”熟悉的敲门声让傅与安思绪断了一瞬,停下与陆临安的交谈,起身亲自去开门。

    傅与安垂眸接过泽兰手中的东西:“今日是什么?”

    泽兰:“莲子羹。杏姑说王爷自小便喜欢莲子,当下正好是莲子的季节,我便熬了点莲子羹。”

    泽兰说完仰脸看着傅与安,眼底藏着期待。傅与安当下便尝了口,唇角微微勾着:“好吃。”

    泽兰满意了,脸上的笑容越发明显:“王爷喜欢便好,那我先回去了。”

    “嗯,记得多休息。”傅与安嘱咐了一句,这才端着莲子羹回屋内。

    刚刚坐下,陆临安便凑到他面前,面色复杂:“啧啧,你们……这是什么情况?”

    傅与安淡定地吃着莲子羹:“她试图勾引我,我临危不乱的情况。”

    额……够不要脸的。

    陆临安看着傅与安,眼前一黑,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人还有第二副面孔。

    陆临安是国公府的小公爷,傅与安的母妃乃是他的亲姨母。两人是表兄弟的关系,年龄相仿,从小一起长大,认识也有二十年了,对彼此的性格可谓是一清二楚。

    陆临安懒的看他这副作态,问道:“你家心肝儿的来路查清楚了?背后之人是谁?”

    傅与安冷眼看着他:“嘴不想要就让通安给你割了。”

    陆临安啥都好就是嘴贱的毛病改不了,闻言还是笑嘻嘻的:“只许你自个在宫宴上深情示爱还不许我叫声心肝儿吗?再说了,这心肝儿的说法还是你自己传出去的。”

    他这话是句大实话,心肝儿之事的确是傅与安借徐知县的嘴传出去的,就是为了让京城有些人能有所动作。

    傅与安知道陆临安这人就是唯恐天下不乱越理他越来劲儿,干脆当听不见:“通安查了不下五次,但什么蛛丝马迹都没查到,明面上来看,余泽兰这人一点疑点都没有。”

    可就是没有疑点才更加奇怪,傅与安不知道从何解释她能够认出自己身份的行为。

    他当时受了重伤,身后还有不少人穷追不舍。彻底昏过去之前,他最后的印象是自己倒在了一片半人高的灌木丛中,可余泽兰却说是在海边捡到他的。

    再者,据通安亲自去余家村调查所得,余泽兰因为养母的非打即骂性子阴沉,胆小怕事。可从这些时日的相处来看,这余泽兰就像换了个人一般。

    要不是余家村的人保证余泽兰就长这样 ,傅与安都要怀疑真正的余泽兰早就被掉宝了。

    “我那日在宫宴上刻意表现一副昏君的模样,就是为了让那背后之人放松警惕。这几日看来还是有些效果的。”

    陆临安对这些自然也知晓,眉头紧锁道:“什么效果?”

    之前他不主动去找余泽兰,她便不会来找自己,可如今却异常主动,天天跑到他面前刷存在、献殷勤。

    这些话自然不会说与陆临安听,傅与安掩饰性地咳了几声:“余泽兰近些时日有了行动,应当是背后之人有了指令。”

    这背后之人一日不解决,傅与安就一日处在危险之中,陆临安自然是担忧的。

    原先他同傅与安都认为摄政王府固若金汤,可出了这事之后才知道,就连摄政王府也不知不觉被插了细作。

    这细作隐藏的极深,傅与安都回来一月有余,却还是没抓到他半点痕迹。

    ——

    泽兰送完莲子羹便回了院子,懒散地靠在贵妃榻上,手里还抓着把瓜子。

    她一边嗑瓜子一边琢磨着明天要给傅与安送什么,想了半天毫无头绪,傅与安堂堂一个摄政王,什么东西都有人替他准备,哪里轮得到泽兰去布置 。

    香铃在这时候走进屋内,手里拿着几个精致的荷包:“姑娘,这是下人送来的锦囊,说是今年新研究的款式。”

    泽兰看着香铃手中的锦囊,眼前一亮,有想法了。她回想起方才自己见到的王爷,眼底下有淡淡的乌青,想必是休息不好的缘故。自己缝制一个香囊,再往里面放些安神的草药,肯定能缓解一二。

    说干就干,泽兰风风火火地拉着香铃,让她同自己出府买布料。虽说布料王府根本不缺,但亲自去吗买才能突显她的诚意。

    泽兰从宫中回来后便没出过府,她也想趁机出去逛逛。

    香铃把泽兰带到了京城最有名的铺子,布料很快便挑好了,泽兰选了块月牙白的云锦。平日里王爷总是身着玄衣,这颜色也能让他看着多点亮色。

    买好布料,泽兰便想着去买吃的。自从上次吃了徐记的糕点,她便一直念念不忘。

    也不知道这时候还有没有,泽兰抱着姑且一去的念头拉着香铃去了徐记。

    到了徐记,还是同以往一般人满为患。泽兰有些口渴,便让香铃先去排队,自己则去了一处茶摊。

    “老板,给我一碗凉茶。”泽兰一边说着一边低头拿钱。

    “唔——”

    “姑娘?”老板转身打了一碗凉茶,还没递出去就发现人不见了,左右瞧了瞧也没见到,只以为那人是有急事走了。

    昏暗的巷子里,泽兰一脸警惕地看着面前的蒙面人。

    “余姑娘不必紧张,我今日找你过来是有要事与你相商。”刻意伪装过的沙哑男声响起。

    泽兰心下一惊,她出门前为了不引人注意特意戴了帷幕,可这人却能道出自己身份,再加上大街上便敢掳走自己的嚣张行为。

    泽兰强压下心中的恐惧:“什么要事?”

    “不知余姑娘可曾知晓湖山镇杨家的下场?整个杨家满门被抄,所有家产皆已充公,杨家不少人都被押入大牢。你的父母也皆被关入牢中,受尽苦楚。”

    “而这一切都是你家王爷所做,他就是个心狠手辣无心之人。他对你不过是一时兴起,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失了兴趣,到时候姑娘可就自身难保了。”

    泽兰一惊,她离开余家村之后对后事一无所知,王爷也未曾提过:“你说的是真的?”

    鱼儿上钩了。蒙面人嘴角微勾,语气不变道:“自然。”

    “余姑娘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要想想你的父母,摄政王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可不要被眼前的蝇头小利迷了心智。”

    泽兰缩了缩身子,像是被他的话吓到了一般:“那……那你要我做什么?”

    本以为要费一番口舌,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解决了,蒙面人冷嗤道:“你倒是识时务。”

    他从袖中掏出一泛着光泽的黑色瓷瓶递给泽兰:“这瓶里有十枚药丸,你每隔三日放一粒在摄政王的吃食中,一月后我自会再来找你。”

    泽兰犹豫了一会儿,没接:“这药是做什么的?”

    蒙面人见她迟迟不接,有些不耐道:“你只负责下药便可,其他不用你管。”

    “可……”

    “嗯?你可是有了其他想法?”蒙面人衣袖微掀,里头有银光闪过。

    泽兰几乎是一瞬间便反应过来,他有刀!

    “没有。”泽兰竭力压住慌乱,接过瓷瓶塞到袖中。

    “小姐……小姐!”是香铃的声音,蒙面人不想暴露,转身几步登上屋顶,转瞬就没了踪影。

    泽兰瞬间软了身子,瘫坐在地上,香铃的呼声越来越近,泽兰勉强打起精神回应了一声:“我在这里。”

    “小姐!你没事吧?”香铃惊呼一声,小跑到泽兰面前。

    “无事,我只是不小心迷路了。”说不清楚为何,泽兰下意识隐瞒了刚才发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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