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想不到的章节出现了副本
接通电话的负责人是【1d9=8】昂热
??中未出现的人物
古德里安
曼施坦因
冯·施耐德
曼斯·龙德施泰特
富山雅史
守夜人
昂热
大成功/大失败
电话被迅速接起,他堪称亲切地叫着你的名字,意识中传来百面骰滚落的声音。
昂热对你的【第一印象】1d100=97大成功
他【是:否】存在于你的过去中1d2=1是
你们的过去是【1d6=5】(??????安科的骰子都好这一口吗???)
他曾教过你屠龙知识
因为某些原因,你们曾并肩作战
你和他拥有共同的目标
你和他拥有共同的朋友,你和他也是朋友
你们曾经在一起过
大成功/大失败
昂热现在对你的【好感】1d100=35
他的表现与好感并不相符,他【是:否】认得你1d2=1是
你【是:否】认得他1d2=1是
你认出他了。
或者说,命运的骰子为你挥开了一丝来自过去的迷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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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骰】
【暗骰】
【暗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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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本】贪欲之环与翡翠权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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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推开了蜂拥而至想为你递上筹码的侍者,他们穿着单薄得可怜的衣裳,柔软的身体紧紧依附着你,甚至自你的四面八方还有侍者不断涌来,你像被丢进了装铁钉盒子里的吸铁石,它们被你吸引,也毫不留情禁锢着你。
有一些“人”,他们在最外围,贪婪地注视着你,口鼻双耳中吞吐着或紫色或粉色的烟雾,仿佛反刍着堕落而□□的密氛,渴望让你迷失在贪欲的银宫。
还有一些“人”,他们即使挤在渴望贴近你的人群中,也不忘挥舞着手中奇形怪状的刑具,为身边的兄弟姊妹撕扯包裹着灵魂的肉囊,喷洒的鲜血在迷幻烟气的纠缠下显出朦胧的紫色,层层叠叠的肉块被遗落在地板上,踩踏成柔软粘稠的肉糜。
“走开。”
你说。狂迷的尖叫与满足的叹息自千百个人口中同时涌出,仿佛是高天上伟大意志的聚合。
“走开。”
你说。无数双手禁锢着你,柔软的肢体还带着血淋淋的伤口黏在你身上,仿佛能将你吞没的深渊巨口。
“走开!”
【人物卡更新】战斗技能
【斗殴】1d100=18(你对斗殴的了解仅限于相关概念)
【冷兵器】1d100=67(你对冷兵器的使用还不错,仅仅是不错而已。但是,如果做到每一项冷兵器的使用都是“不错”,它甚至可以被宣称为奇迹。)
【热武器】1d100=53(“还不错”)
【斗殴】检定1d100=100 大失败
你抓住了贴在你身上的一只手,像是攥住了黏黏糊糊的史莱姆,你甚至没有摸到它的骨头。你咬着牙,尽力将它抛开,而那柔软的手臂顷刻间便被撕扯开来,掉在了地板上。
这个举动为你迎来了更为高涨的欢呼、更为甜蜜的叹息,它们尖叫着,以更狂热的姿态融化在你身上。
你听见了笑声。
自千百个人口中同时发出,千百个人的意志为同一个意志发声,泡沫般的鲜血自那些发声器官中喷洒而出,像是迎宾的烟花为珍贵的客人点燃。
【意志】检定1d100=63<71
再一次,你再一次从那欢愉而淫靡的笑声中挣脱出来,尽管它已经像滴露珠一样砸在了你的耳垂上,甜蜜的吐息萦绕着、纠缠着,像丝丝缕缕的烟雾,慢吞吞消失在你的理智下。
那些纠缠着你的侍者融化了,流淌的血肉像溪流一样自你身上汇进地板的汪洋肉海,“噗叽、噗叽”的脚步声从你身后传来,一双手、仿佛是正常人的手将你往前推了一下,手指上戴满的戒指硌得你的背有些痛。
你踏过罪恶蔓延的海下之城、你穿过呓语着的波涛——你进入了另一个伦敦。
你踩在了肮脏的水坑里,身上流淌的鲜血滴落,融进黑水里,恶臭的气息窜进你的鼻子,让你有了“还活着”的实感。
你在意识中呼唤kp,向它询问目前的状况。
[您的过去构成了您的未来,]它说[而您的未来也延展为您的过去。请您安心,您只不过是在亲历您的过去。]
你冷笑一声,抬起了脆弱的手臂,上面还淅淅沥沥滴着鲜血:“这样让我‘安心’?”
[当然,好小姐,在过去,您是不会死亡的,这是未来决定的。]
“那么代价呢?”
[代价?]它的声音里传出了困惑[当然没有代价。]
你几乎要为这个回答发笑,但你不准备继续和它聊下去,你需要尽快处理自己的形象问题。
幸好你的降落地点是伦敦东区,这个混乱的贫民窟对血人一样的你没多分半点目光。
你口袋里有三十英镑,同样的,你的全部身家。
你借用了一位流莺的房子,委托她给你买来了干净的衣服,借着金属扣子的反光擦干净了你脸上的血,幸好你的衣服足够厚实,那些鲜血没有粘在你身上。
你在衣服袖口的折角处发现了一枚筹码。
一枚没有刻印数字的筹码。
你死死盯着那东西,很想把它砸碎或者丢到海里。
你留下了足够的金钱,走进了伦敦的浓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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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见的东方面孔让你调查自己的身份信息顺利了不少,你很快找到了自己来到伦敦时乘坐的游轮,取回了自己的手提箱。
箱子里有一份委托书和密大的校徽,委托书上的一个名词吸引了你的注意,它无声地在你口中盘旋:
秘党。
当你联系他们的时候受到了焦急且严厉的盘问,这时你才知道,你离约定的时间至少晚了半个月。
“我们以为你死了。”过分英俊的脸上有着尽力掩藏的孩子气,自称希尔伯特的年轻人用冷酷的口吻盘问你失踪后的去向,被你用“难道你们提出合作申请时没有被告知注意事项吗”给堵了回去。
旁边的中国人无声地微笑起来,黑发黑眼的样貌让你有些亲切,他显然是来软化你的。
他自称路山彦,亲切地询问你的名字,并表示十分欢迎你这位同胞的到来。
最后坐在房间角落里的年轻人抱着一柄长刀,下颚搁在刀柄上,用饶有趣味的目光打量你,茶色镜片后是一双鹰的眼睛。
“事实上,”那个中国人微微低头,笑着注视你,你们身上有相似的火焰在燃烧,“我们每一个人都熟读了那份条例,但密大并没有发送协助人的具体信息,而失踪这样久又突然出现的你……实在是让人信不过。”
好吧。
你将口袋里的校徽放在了桌子上。“特殊金属,学号防伪。”
拉开抽屉拿出相机对着自己拍了一张照片,相机发出了凄惨尖叫,吐出了浓郁的黑烟。“个人防伪标识。”
最后,沸腾的血在你身上涌动,你抬起头,金色的瞳孔如同坠落的太阳:“全密大唯一一个混血种。”
“别告诉我他们没有说这些信息。”
他终于真切地笑起来,对你伸出手:“欢迎你,协助人。”
“叫我的名字就可以了。”你也伸出手,一种松散的联系建立在你们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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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涅克·卡塞尔是三人中的领导者,尽管他一句话都没说,并且承担了某种意义上的“迎宾工作”。
“招待不周,敬请谅解。”他坐在你对面,用腔调奇怪的中文近乎调笑地来了这样一句,这时你刚刚切开牛排,带着血丝的肉块让你格外反胃,于是顺势放下刀叉,和他聊天。
他的目光游离在你的头发、耳朵和脖颈上,视线的落点像条吞吃自己尾巴的衔尾蛇,围绕着你的脸做圆周运动。
你久违地遇到了这种情况,总有不信邪的家伙试图直面你:“如果你是这种性格,在接下来的调查中会很危险。”
他的视线很柔和,但注视你的眼睛依旧是鹰的眼睛:“冒犯你了吗?真是抱歉。毕竟我们从事不同的事业,有些品质在我们的事业中是被鼓励的。”
“确实如此。”你点了点头,温和地说,“但接下来你们都要听我的。”
他的面孔绷紧了,这时候这个英俊的德意志人变得更像一头狮子了。
“我想,您需要说服我和我的同伴。”他招来侍者嘱咐了几句,然后好整以暇地端坐在椅子上,这一次,他专注于你的眼睛。
“但实际上,只要说服你就够了,不是吗?”浓稠的血从牛排的切口处涌出来,你皱了皱眉,将餐巾盖在了上面。
他的目光顺着你的动作就要往桌上看,你的身体越过圆桌,用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有火吗?”
“我不抽烟。”他的鼻腔间发出一声暧昧的轻哼,压低的声音带着些好奇,“发生什么了吗?”
他的身体前倾,长刀一直横在大腿上,而他的手已经握住了刀柄。
“还没到需要用你的地步。”你咬破了手指,鲜血将那已经开始蠕动的牛排烤得吱吱作响,不情不愿变成了餐盘中的一抹灰,你念诵着无形之术,将这些亵渎的种子清空。
“你知道密大为什么不招收你们这样的学生吗?”你坐了回去,看他整理被你弄乱的额发。
侍者走了进来,将一盘覆盆子派放到了你手边,而他那边摆上了一捧娇艳的紫色蔷薇。
“为什么?”他配合地发问。
“因为你们太容易被吸引,太容易——堕落。”
你将空白的筹码抛进了餐盘,它骨碌碌旋转着,轻而易举扯住了混血种的目光,浓郁的金色随着呼吸在他的眼眶中变深。
“眼熟吗?”
“很显然您比我们掌握了更多……知识。”一个深呼吸,他以一种能让你赞叹的速度清醒过来,然后学着你的样子将餐巾盖在了上面。
“这一次的事件中没有你们伟大事业的‘对手’,甚至也没有密大的,”你说,露出了一个苦笑,“庆幸吧,来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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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抱着紫蔷薇躲在了梅涅克撑开的风衣下,在伦敦的朦胧雨雾中奔跑,肮脏的水坑在你的脚下喷吐着黑水。
即使已经奔跑了很长时间,梅涅克的吐息依旧平稳,带着体温的气流推搡着空气中的水蒸气盘旋在你的头发上,慢悠悠凝结成了露珠。
伦敦人早已与无常的雨相处良久,从容地撑着伞,情绪平稳得像按轨道行驶的列车,只有你们两个还没养成带伞习惯的外国人傻子一样在雨中奔跑。
你的呼吸有些……过快了,孱弱身体的弊端在这时候清晰显现,充斥着污染物的空气肆意灼烧你的呼吸道。
“你还好吗?”他已经尽可能放慢了脚步,但显然你的身体比他预想的还要虚弱。
你咬着牙,没回答他。
[亲爱的,需要过一个体质吗?]神出鬼没的kp发问。
你果断拨动了意识中的百面骰。
【体质】1d100=27<32
暖流在你的血脉中蔓延,你的瞳孔中闪过金色。
kp笑了起来,声音里带着一种刻意的咬文嚼字:[看来这位可亲的绅士没有帮助您的机会了呢。]
它甚至用了德语。
你没有回应它突如其来的发言,像极了用过就扔的冷酷资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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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宅邸前的年轻人撑着伞,反光的瞳孔中你们奔跑的身影逐渐清晰,年龄让他的脸上还带着一种掩饰不住的孩子气,面无表情的样子却带着十足的冷淡。
你怀中的紫蔷薇让他皱了皱眉。
“如果你的呼吸道不好,就不要让这种花粉重的花朵接近你的鼻子。”
突然被提醒的你愣了一下,但没等你做出什么表示,他就打开了铁门,示意你们尽快进来。
你的衣服湿漉漉的。尽管梅涅克贡献了他的风衣,但显然伦敦的雨更为狡猾,顺着你们奔跑的间隙侵入。
你来不及收拾自己,果断向希尔伯特发问:“现场在哪?”
他不知道从哪里扯出来一块毯子披在你身上,拿刀柄指了指:“这家人,一对夫妻、两个孩子、两个仆人、一个厨娘,全都在这里了。”
看着那团巨型肉糜,你深吸一口气,让你痛苦的灼烧的呼吸道反而成了让你冷静的工具。
“有他们的照片吗?”
他将另一只手里的文件夹递给了你,里面只有简陋的画像。
你认出了这些人,在群魔乱舞的银宫盛宴中,还有正经人类的存在,你的记忆掠过那些环绕你的亵渎产物,来到了边缘,最边缘的地方,那些或粉色或紫色的烟雾游荡的地方,你看见了他们。
他们同样在狂欢。
你沉默的时间有些久,希尔伯特注视你的目光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尖锐。
但他没说话,似乎担心打断你的思路。
“现场还发现了什么吗?”你放下了画像。
他摇了摇头:“没有。”
他的回答让你不安,梅涅克已经迅速搜索完了整栋宅邸。没有你的拖累,他的速度快得惊人。
你的目光转向了他,梅涅克摇了摇头:“除了死者……们,这栋房子没有任何奇怪的地方。”
你又看向希尔伯特:“现场的第一发现人是谁?”
“我。”他补充道,“类似的案件出现多起,秘党组织了一支巡查队,我有时会去帮忙。”
“之前的现场你们都没发现什么东西吗?”你抿了抿唇,声音有些干涩,“比如说骰子、骰盅、筹码……之类的。”
“你知道什么?”希尔伯特迅速攥住了你的手腕,梅涅克的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
“冷静些,在我们两个单独出去的时候,已经达成了一些共识了,对吗?”梅涅克朝你眨了眨眼睛。
希尔伯特看看他又看看你,没作声,也没松手。
梅涅克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对女士礼貌点,我固执的兄弟。”
“死亡现场会有筹码。”你无奈地、再一次准备掏出那个空白筹码,希尔伯特攥着你的手紧了一下,喝止了你,“别动,我来拿。”
梅涅克快他一步,从你的衣袋中夹出了那个筹码,轻巧地将它在指间翻转。
即便他富有技巧地遮掩筹码完整的模样,希尔伯特的目光依旧在瞬间黏了上去,就像蹲在餐桌旁对盘子里的煎鱼垂涎欲滴的猫,他甚至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再度捏紧了你的腕骨。
“希望你清楚,我的手不是你的捏捏乐。”
“那是什么?”他清醒后几乎是深恶痛绝地瞪了一眼那个筹码,就好像吃到嘴里的煎鱼是塑料味。
“一种解压玩具。这不是重点。”稀有的轻松笑意自你唇边一闪而逝,你自梅涅克躲闪的手掌中强行取回了筹码,他似乎攥了一下你冰冷的指尖。
你希望是错觉。
你语焉不详地描述着:“在你们无法知晓的地方举行了一场宴会,贪欲与欢愉的极宴,每个客人都获得了关于自己生命价值的筹码,输光筹码的人会死去。而这些筹码,它们可以出现在现实中。”
希尔伯特发现了你话语的矛盾:“既然这些人是已经输光了的赌客,那你为什么会问他们身边还有没有筹码?”
你很想抑制住自己的无声叹息,这让你的声音沉了下去:“生命的价值是一种筹码,死亡同样也是,它是赌桌上最小的数字,是无法被死者使用的……笑话。”
“窃取死亡筹码的人,如果不是个吝啬鬼,那就只能是这个赌桌上最疯狂、最……虔诚的赌徒。”
“虔诚?”梅涅克几乎是呢喃着重复这个词。
你抬手抹去了胸前校徽上薄薄的一层水雾:“那些狂信徒、被污染的子嗣、甚至是邪神本尊。只不过我们将要面对的那位,处在密大无法对抗的另一体系中。”
“那么你又为什么有能力对付不同体系下的……东西呢?”他眼睛微弯,脸上展开一个毫无攻击性的微笑。
你用没有温度的微笑回应他:“因为那些狂信徒侍奉的主子已经盯上我了,祂想要将我的‘灵魂’纳入欢愉尽头的银宫,就必须让我进入祂们的体系。”
“作为……那不能明言的宴会上不请而至的客人,我的筹码是‘无价’的,既可以是毫无价值,也可以是无限价值。而我认为,这场宴会的发起人、主持者、赌徒……虔信者,会非常渴望将他主子看中的战利品双手奉上。”
“直到现在,”冰冷的微笑烙在你脸上,“祂依旧在注视着我,我感觉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