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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跟第二性别之间有关联？”白炎奇怪的看着他，“或者说换个说法，你们帝国的omega那么的……顺从而羞涩，显得温顺毫无攻击力，到底是omega的天性如此，还是被教导如此？”
“……”他感觉自己腿上中了一剑，完全无法反驳。
他求助的望向穆和，发现自己的兄弟完全没有帮他解围的意思。
艹！
轻松的解决掉医生，白炎回过头淡淡的说，“总之，我们两个算是相互利用，扯平了。”
“……关于你的那个同伴，他的遗体一直保留着，我调查过他没有亲人，你就是他最亲密的人，你想怎么处理他的遗体？”
“不麻烦的话随便撒了吧，宇宙也好大海也行，随便撒到哪。”白炎无所谓，她早就知道男人的结局，也无所谓死去的他会去哪里。
但如果有选择的话，他应该会喜欢自由一点吧！
白炎的话很随意，她像是对那个已经死去的同伴没有丝毫感情一样，但穆和却注意到了她的手，那里正在不引人瞩目的微微颤抖着。
两个人变得沉默，医生却惊讶的看着白炎，又看了看穆和。
他忽然想起穆和说过相同的话！
医生的表情让她忍不住多看了两眼，但她没有多想，而是考虑了一会儿才斟酌的问道。
“如果可以的话，可以告诉我他们到底是因为什么而分化吗？阿狄说过他们并不是注射了药剂，那是高级品，他刚拿到的。”
白炎的话很奇怪，她像是刻意在某些字词上加重了些许，略微刻意但又不那么明显。
穆和看着白炎，忽然笑了，“如果只凭垃圾星，阿狄是不可能创造出如此财富与权势的，他的背后确实有人。”
“这种药剂不光能够让未分化的孩子提高分化成omega的概率，还能改变他们的信息素。”
“在黑市上有一些omega价格卖得很高，据说还有一些能够让bete感受到信息素，体验到跟alpha一样的快感。”
“这种药进化了好几代，从最开始由bete自己注射，再到注射到omega身体里能够短暂的有这种体验，但前一段时间有过传言说以后可能会出现能让bete永久体验到这份快感的omega。”
“我们最开始并没有把黑市的情况与垃圾星联系起来，只是帝国对omega管控的很严格，omega人权法建立之后，几乎不会存在随意买卖的现象，黑市的情况一直都没能得到解决，但现在，我觉得应该在源头上解决了一部分。”
“你的意思是说，垃圾星在供货。”
穆和点点头，他没有深说这个话题，白炎自然也没有再继续问。
“上城区和下城区使用的是两个水源，并不互通。我在阿狄家调查的时候发现他的家里有一个通向下城区的水源管道，并且，是源头。”
“怪不得，号称极其稀有的omega在下城区像下饺子一样！”
“无论是水源还是那个药剂，应该都还是他们的未完成品，它们只能增加分化的概率，但长此以往喝那些水资源也会对身体造成影响。”
“能够分化成omega或者alpha本身就意味着他们的腺体发达，也越容易受影响，一部分人的腺体会损伤分化成bete，另一部分则会……”医生忽然结束了话匣子，他的话虽然说的隐秘，但白炎听懂了。
这药对平庸的bete影响力很小，越是容易分化的人越是容易受到影响，比如某些传说。
比如那个谁都以为她会分化成alpha的艾希。
“另外根据你的情况我需要告知你，你的腺体发生了异变，如果你需要我可以给你解释一下专业的医学用词。”
“如果简单来讲，你的腺体因为某些原因没办法摘除，我只能想办法处理你信息素的排异情况，尽量让你的信息素味道恢复一些。但，我必须跟你交个底，完全恢复是不可能的，你的腺体发育不全，不光会让你无法被标记，也无法孕育子嗣。”
“毕竟有了第二性别之后，人类的生殖功能主要由腺体在操控，这也是为什么腺体隐性的bete繁衍的概率会比较低的原因。”
“嗯。”白炎随意的点点头，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模样。
医生又一次忍不住看向穆和。
“所以你需要配合我，作为医生与患者，比如不要随便不遵守医嘱随便下床这件事。”
这怨念都快冲出来了。
白炎抿了抿嘴，轻咳了一声，“在那之前，我希望我们能更坦诚一点，不然我真的没办法信任。”
“你们需要我的配合到底是真的只把我当成患者，还是要作为小白鼠，我想这会影响我们之后是否会合作愉快。”
白炎在医生的脸上看到了不敢置信，但穆和依旧淡定，似乎除了调戏他的时候会让他的表情产生一些变化外，你根本无法从他的脸上发现任何情绪。
“阿狄说过那药剂很贵，是高等货，从他故意往我身上注射来看，很有可能我是唯一的试验品，当然或许你们缴获了药剂，但我想你们应该不会凭空制造出一个omega吧！”
“不知道是你本身信息素特别的缘故，还是药物导致，你那天诱发了很多bete进入了假性发情期或易感期的症状，我也是因为这一点才去调查黑市的。”穆和说道。
“当天有很多人都见证了这一点，甚至有很多都是当事人，连帝国军里也有几个受到了影响，这个消息没办法压下去。”
“你杀了阿狄，让我军损失很少，你本是英雄，但实际的情况有些复杂……对你其实不是很有利，我们能做的只是尽量让你赶快脱离这种现状，我知道这很难，但我还是希望你能信任我们。”
那双漂亮的眼睛一直在看着白炎，他没有丝毫的回避，让白炎能够清晰的看见他的真诚。
“对我不利？就因为我杀了阿狄？如果只是为了性药的话……”白炎看向穆和，他点了点头。
“不是，你懂了啥？”医生又一次傻了，再次觉得自己有点多余。
“需要证据才能处理掉垃圾星，这本身就意味着有一些人从阿狄身上得到了利益所以在保护他。按理说，阿狄死了，你们又说伤亡很小，那么现在你们那一派应该占据了上风才对。这种情况下，再怎们样我也不应该是不利的状态，你要说我被塑造成英雄成为活靶子我倒是信。”
“那就只有一个原因，我杀了一个不应该杀的人，或者说不应该现在就死的人。”
“阿狄的死亡，对所有人都是不利的，或者说，因为他死的太早，对另一方可能反而有利。”
“你们没能从阿狄身上挖出真正有用的消息对吗？或者说已经挖出来的并不能让你们满意。”
“……”
“如果只是一个淫窝的首领不至于会如此。”
“这件事会引发的后果可能会动荡一个政权甚至是人类的生存，对吧。”
医生已经像看变态一样看着白炎了。
“我记得你当时给我注射的药剂偷工减料了？别这么看着我，阿狄给我注射的时候，他把药剂给你的时候我都看见了，你给我注射的剂量对不上，更何况一直注射在表皮里，怎么也会拖慢它消化的时间。”
“阿狄一直在强调着这个针剂很贵，如果是一针见效的他不会一直盯着我，也不会给你那么多，这就代表了这个药剂是持续性的，我在矿区被抓住的时候身体一直虚弱无力，很有可能那个时候我已经被注射了一针，只是我不知道。”
“所以，阿狄才会一直盯着我。”
“但从另一方面讲，这个药基本上可以确定是半成品，或者他只是用来实验的，而你们发现这个药剂真正可怕的原因，阿狄因为某些原因可能并不知道，否则我的价值应该比你大，他绝不可能会因为想征服你而放弃我。”
“如果我的猜测是真的，那么我成为了半成品的半成品，这样阿狄对我念念不忘却又不会过于执着，阴差阳错之下，他没有发现我或者说那个药剂的真正价值。”
“能够诱导alpha和bete失去控制……一旦这种药剂成功，多制造几个omega往战场一扔，往人堆里一放，哪都得乱成一团。”
白炎一边说着一边探究着两人的表情，比起穆和的不动声色，显然信医生的表情管理没那么过关。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阿狄就不是大boss，顶多算是一把尖刀。所以我这个半成品的地位就很尴尬了，搞不好我还会被当成间谍处理，杀他只是为了毁尸灭迹。”
全中！
医生仔细打量着面前这只怪物。
“我真的无意冒犯，但你们垃圾星是没有教育系统的吧！”别说下城区，上城区都没有。
“我没上过学，但我不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