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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逛灯被掳惊魂夜语不惊人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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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六这日,轮到宇文府宴请楚家,云家及宇文凤的外祖王家等亲友吃年酒,宇文雁便随楚家的人一起回了宇文府。王家子侄较多,兄弟姐妹们皆在西院欢聚,由宇文凤和宇文鸿姐弟俩陪同。而宇文雁只需要招待楚泊寒和云裳二人,便邀请他俩和沈明玉一起来自己房中品茶。沈明玉见宇文雁拉着楚泊寒的手,上蹿下跳的说笑着进了院子,也从东厢迎了出来,对他们说道:“我说这丫头今年怎么在楚姑姑家赖了这么些天,原来是被三爷绊住了,我倒多得了两日清静。”又见宇文雁做小子打扮,不禁皱眉道:“大节下的宾客盈门,你又穿成这样不伦不类的成何体统?”

    宇文雁眉毛一扬,神气十足地说道:“这是三哥以前穿过的,穿在我身上也是一样的玉树临风,潇洒倜傥吧!三哥也说我扮成男子比穿女装更俊俏些。”

    沈明玉听了心下不痛快,又不好当着楚泊寒的面儿多加指责,只是冷笑一声。回屋泡茶时,萤萤指使青书道:“把后院梨树下埋的那坛梅花雪取出来待客岂不雅致?”,青书便应声要去,沈明玉借机讽刺道:“他的话比圣旨还灵呢!他说什么你都喜欢听,我平时的谆谆教导都是白费口舌。”

    青书一听不由愣住了,一时不敢移步,楚泊寒抿嘴笑道:“你且去吧,你家公子说的并非是你。”

    宇文雁拿出一盒南越国进贡的茶叶,一边泡茶一边对云裳说:“这坛雪水还是你、我还有明玉,去年一起在后园子红梅树上收集的呢。”

    茶泡好以后,只有云裳喝着可口,别人都嫌太清淡了些,宇文雁便把剩下两盒茶叶都送给了云裳,并央烦她给打几根攒心梅花络,云裳笑道:“才喝了你一点子茶叶,又要被你白使唤。”

    宇文雁诙谐道:“你既喝了我的茶,就该给我做嫂子。”又指着沈明玉说道:“瞧这相貌,这人品,这才华,哪一点还玷辱了谁呢?”

    云裳顿时满脸通红,低头不语。沈明玉听宇文雁竟然如此当面戏谑,可见她心中没有自己,又见楚泊寒脸上似有得意之色,心下便十分恼怒,又不好立即发火,强忍住了拂袖而去的冲动。宇文雁犹未觉察自己的失言造成了那三人情绪的微妙波动,还只顾兴冲冲的邀云裳上元夜一起去逛灯会:“你哥哥这两年都快得道成仙了,肯定不想陪你出去玩,你只管与我同去,三哥和明玉也一起相伴而行,这样人多点才热闹有趣呢!”

    沈明玉又借机敲打起来:“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似的没心没肺,只知道热闹有趣?云姐夫对已故鸾姐姐情深义重,因思念亡妻而心如死灰,而你还拿他的情伤和痛楚取笑,说话从来不顾及别人的颜面和感受,只管信口开河,若遇到多心之人把你的玩笑当了真,闹出误会来,岂不伤了往日的情份?”

    宇文雁不懂沈明玉是在借题发挥,暗指她让云裳当嫂子的前话之失,以为他又无端教训自己,气呼呼的说道:“你今儿是吃了火药了吗?逮谁呛谁。”

    而楚泊寒却旁观者清,把沈明玉的心思猜的八九不离十,笑叹道:“他哪里是吃了火药,分明是吃多了梅子反酸呢。”

    云裳也听出了沈明玉的弦外之音,却依旧执念难消,暗表痴心道:“明玉哥哥不必担心,我与雁妹妹从来不勾心斗角的,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即使暂存误会,也终会有拨得云开见月明的那一天。”

    宇文雁哪能听懂他们的哑谜,终于忍无可忍道:“我只是邀你们十五一起赏灯而已,去不去给个准话儿就行了,干嘛提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就像博士买驴一样,把驴也急死了。”

    楚泊寒笑道:“是啊!你们再不痛快点答应,把雁妹妹也急死了。”大家听了都撑不住大笑起来。

    恰好十四那天,东方墨也从京城返回了青州,众人都惊讶道:“每年不是快出正月才回营房练兵吗?”

    东方墨道:“有人上奏朝廷说青州一带有匪寇近来猖獗扰民,让军防加强戒备。”

    龙九道:“匪寇之流自有府衙官兵缉捕,派军队镇压不是杀鸡借用宰牛刀了?”

    东方墨道:“据说那不是一般的山匪,像是边境敌军混进南麓山一带,组织了一伙江洋大盗,不只掠夺财物还强抢许多民女。”

    宇文雁又问旭儿怎么没和他一路过来玩些日子,东方墨笑道:“可不是非要跟我过来的?被母亲好说歹说劝住了,说好让她九月份再来青州,一并参加你的及笄礼。”宇文雁又约他元宵节同游灯市,东方墨自然乐意奉陪。

    到了十五这晚,一行人都穿戴的珠光宝气,衣着华丽又兼相貌俊美,气质高雅,穿梭在中街车水马龙的人群中,显得格外耀眼夺目,衬的那火树银花,五彩缤纷的灯火都暗淡了几分,一看就是青州城内富贵人家的子女。这样招摇过市难免引来“慢藏诲盗,冶容诲淫”之祸。

    东方墨、楚泊寒、沈明玉、宋青麟四人将云裳和宇文雁围在中间,自认为无懈可击,万无一失。哪料那些南麓山的悍匪早就蓄谋已久,要抓几个富家千金换取一笔巨额赎金,他们平时劫获些民财都微不足道,商行的贵重货物路过青州境内都会雇佣日月盟的高手押镖,官府的财宝更有重兵押送,不易得手,便想出了这样一条发财的捷径。

    山匪先用声东击西、调虎离山之计,一会儿扮成拐子劫走小孩,一会儿扮成窃贼偷人钱袋,引走了楚泊寒、青麟等几个会武艺的,再用一匹惊马冲散了人群,派人暗中将云裳、宇文雁挤到路边,用沾了迷药的帕子捂住她俩的口鼻,拖入马车便逃之夭夭了。东方墨等人重新聚首发现两位姑娘不见了,又漫街呼唤一气没有回应,便觉大事不妙,恐怕上了贼人的当,猜测今晚一连串的事故都是冲着云裳和宇文雁而设的圈套,不禁都惊出一身冷汗。

    东方墨马上回营房召集兵马,青麟立即回府召集家丁,楚泊寒忙去调集官府巡夜卫兵,几路人马联合搜寻一夜,将青州城大街小巷查了个遍,甚至把青楼楚馆都翻个底朝天,依旧无果,几位公子都已方寸大乱,失去了平日的沉着和冷静,一时竟无计可施。楚泊寒到底有过些破案经验,首先想到了闻名江湖的日月盟,便急忙托江湖朋友联络到了他们的组织据点,几位公子匆匆赶往求助。

    盟内负责接待访客的成员倒是大言不惭的说:“蔽盟肯定知道两位姑娘的下落,日月盟的宗旨虽是急人之困,只是门有门规,还请各位海涵。但凡获得消息者,除根据事情难易程度收取一定酬金外,还要有一技之长者甘愿为本门效力。凡是盟主指派的任务,他都要竭尽全力去完成。必要时舍身取义也要在所不惜。当然,本门承诺所做之事皆为大义:一不伤天害理,有违道义;二不祸国殃民,残害无辜;三不阴毒暴虐,泯灭人性。但承诺之人若背信弃义,盟主一定会清理门户,索其性命相抵。”

    东方墨听他啰嗦个没完早就急的火冒三丈,刚想开口应承他们的门规,却被宋青麟阻止道:“几位公子皆是国之栋梁,将来都有功名傍身,不便投身江湖组织,青麟虽无才无德,却还会些拳脚功夫,何况我本就是该死之人更不惧舍身取义。若承阁下不弃,愿以命相抵,换取两位姑娘的消息。”

    几人在此得知确切消息的同时,劫匪也给宇文府送来了勒索信函,狮子大开口的索要巨额赎金,并知会接头地点,只准一人前往,若惊动官府,则会把两个女孩的人头或裸尸悬在城门上供人瞻仰。于是众人一起商讨营救策略,沈明玉建议擒贼先擒王,只有用贼人首领的性命,才能平安换回两位妹妹,否则他们得到赎金也难保不会撕票。只是此计需一位武艺高强之人乔装只身入虎穴,先确保两位姑娘的安全和藏身之处再发射信号,与山下伏兵里应外合,才能趁乱制服匪首又能全身而退。

    大家都觉得此计甚妥,便依计行事。只身潜入匪窝之人非楚泊寒莫属,东方墨勘察好舆图,和将士们布置了天罗地网。云府和宇文府表面上假意派人拿上赎金与他们接头周旋,楚泊寒却在正月十六的中午已混进南麓山寨,从两个小娄娄口中得知,昨天抓到的两位姑娘当夜便逃走了,楚泊寒又经一番仔细查探,确保此消息千真万确,便引东方墨带人马杀上山来。

    东方墨一想到这群贼人胆敢动他的宝贝妹妹,早已恨不得食其肉、啖其骨,一路横戈跃马,挥枪如风,如鹘入鸦群,左冲右突,顷刻间已直捣黄龙,犁庭扫穴。匪首朝鲁门上来迎战,不到十个回合已被东方墨挑下马来,直打的他骨断筋残,皮开肉绽,满地哀嚎打滚,却始终问不出两位姑娘的下落,只好先派部下将一干山匪押回青州大牢,交给府尹大人审讯。

    其余人等继续漫山遍野的寻找呼喊宇文雁和云裳,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半夜时候发现远处一山洞内有火光闪烁,便遥声呼唤,宇文雁听见了自家哥哥和姐夫的声音,激动的跑到洞外尖着嗓子回应:“我在这里!”

    三位哥哥如听到天籁之音一般,堵塞的胸口瞬间舒畅开来,急忙奔过去,争相把那个满身狼藉,蓬头垢面的小乞丐搂入怀中,似乎寻回了无价之宝。云邈把云裳直接带回宇文府,并派人回云府送信报平安。又给两个妹妹诊了脉,熬了些安神汤和祛风寒的药,顺便让她们暂居飞鸾轩内静养。云家、楚家及宇文府各院亲人都过来轮番探视,见两人已无大碍皆放心回去安歇了。第二天早上,老太太和两院夫人、凤丫头又来嘱咐安慰一番方离开了。东方墨、楚泊寒、沈明玉却不约而同的留在飞鸾轩内,想打探那天的详情。云邈见两个丫头已恢复了精气神便开口询问道:“你们那天究竟是怎么逃出来的?”

    几位哥哥也一直担心她们那天有没有受辱,又不好细问,今日见云邈问起,不禁都侧耳倾听。

    “我来说”宇文雁一蹦老高的又要口若悬河的演说自己的英雄事迹。

    “你闭嘴!你只会胡说八道,混淆视听,让云妹妹细细道来。”沈明玉驳斥道。

    云裳果然说的特别细,把宇文雁那些丧德败行的“光荣”事迹一字不落的抖落出来:“那晚我和雁儿被捆在柴房里,到了半夜有一个看门的小娄娄进来,要把我拉出去乐呵乐呵。”

    云邈闻此言不由握紧了拳头,云裳继续说道:“雁儿便急着说我骨瘦如柴,干巴巴的没咬头,她会春宫十八式,最懂得怎么伺候人了。”

    云裳见大家表情古怪,似乎在强忍笑意,便停顿了一下。沈明玉冷眼横了一下宇文雁,却听她不服气的小声说道:“我就说那些杂书不白看,关键时刻不也派上了大用场?”

    云裳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谜,只能接着说:“于是那人便放开我又抓起了雁儿,还说她小小年纪懂的倒不少,该不会是想诓骗他要逃跑吧!雁儿又说别看她年纪小,那些把式都是她的拿手绝活,在家常和姐夫、表哥们一起练习的。”

    云裳见众人表情越发古怪,似乎又生气又想笑,东方墨已憋得满脸通红,沈明玉却气的脸色煞白,便有些纳闷自己哪里说错了。宇文雁哀嚎一声:“云裳你能不能跳过这些旁枝末节,挑主要的讲,我的一世英名全毁在你口中了。”

    只有云邈依旧面不改色的说:“容容继续讲,别听她扰乱。”

    云裳便简明扼要的一口气讲完:“雁儿又哄他说解开我们的绳子才能玩的尽兴,否则她的绝活都施展不到位,那人便相信了。雁儿把他按倒在地,一边解他的衣服一边拔下头上的金簪悄悄递到我手中,我便趁其不备一簪刺入他的百会穴。雁儿又抽出他的腰刀递给我,等另一个守门的进来,我从门后一刀插入他的心脏,我和雁儿便趁天黑一路逃窜到山上的树林子里,我们两爬到树顶躲起来,追来的人没找见便又返了回去。我们又乱跑一气迷了路,从天亮跑到天黑也没跑出这些山脉,便藏在一处山洞里生火避寒,当天夜里你们便找来了。”

    几人听到她们虽然惊险重重,却没被山匪侮辱便都吁了一口气,悬着的心也都落了下来。东方墨不禁玩味道:“这么说,一招制敌于死地的都是云姑娘,而我这个自命不凡的徒弟从始自终只是负责——色诱?”

    云邈抢在宇文雁爆发之前说道:“容容自小对人体穴位了如指掌、施针精准,知道怎样一簪毙命也不足为奇,刺人心脏也不会有偏差。何况她常与我上山采药,攀岩爬树也不在话下,那些山匪们,见她们两个弱小的女孩子,过于掉以轻心,才令她俩侥幸逃过一劫,也真是福大命大。雁儿初生牛犊不怕虎,关键时刻能挺身而出,不惜拿自己做诱饵保护容容,着实难能可贵,让我刮目相看。”

    云邈头一次满脸动容的夸奖了宇文雁,反令她不好意思的,刚要开口自谦几句,云裳却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补充道:“雁儿在山洞里告诉我说,那春宫十八式,是一种按摩各宫学位的高超手法,能让人舒服的魂飞天外,迷失心智。果然没错,雁儿一招便制服了那个山贼,把他压在身下,脱他的衣服都没见他反抗。我问雁儿是跟谁学的,她说见到哥哥和碧萝常常私底下练习,才偷偷学会的,哥哥有这样高超的医术竟然不传授给我。”

    宇文雁见云邈的眼睛已冰火两重天,吓的忙把云裳拉出房间:“小祖宗,你就少说两句吧!再说下去,我今日就死无葬身之地了。终于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听你说了,你能把一件惊天地、泣鬼神的,女侠大战恶匪的英雄传说,生生讲成香艳绮靡的风月故事,还不疾不徐,娓娓道来,我真是交友不慎啊!”

    轩内几人听她们唠叨着走远了,东方墨首先忍不住拍着大腿,前仰后合的大笑起来:“哈哈……春宫十八式,还拿手绝活!云姐夫和碧萝还常常私下练习,这丫头可真敢瞎掰,哈哈……云姑娘真是太单纯可爱了,竟埋怨哥哥不传授她高超按摩术,她和雁儿那个混不吝凑在一块,真是天生一对活宝!”

    沈明玉恨恨的瞪他一眼道:“小心把你笑抽过去,如果她们真的出了什么差错,这会怕你哭也来不及了。别看雁妹妹平时大大咧咧的,哪个女孩儿能不爱惜贞洁?当真受了侮辱,怕也都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烈性子。”

    楚泊寒亦唏嘘道:“这几年我不在她身边监管着,你们越发把她惯的无法无天了,连那些杂书都敢乱看。”

    东方墨不由哀叹道:“不提也罢,当初因这个祸端,被沈大公子误会,差点一怒之下抛书砸死我。”

    之后几人各去医馆、书院、军营,回归正轨不提,只是对宇文雁的出行限制更多了,连梨花巷也不便偷去了。东方墨却因此事立了大功,原来那朝鲁门果真是西凉国军中将领。边防主将上表朝廷,将东方墨剿匪大获全胜,生擒敌军奸细的功勋大肆渲染一番,龙颜大悦,提升东方墨为正五品中郎将。

    再表宋青麟虽投身日月盟。却没有受其要挟做不正当的事。反而盟中多为侠义之士,常常做些急危救困,惩奸除恶,扶弱济贫之善举,宋青麟从此便心甘情愿为其效犬马之劳。楚泊寒因常听青麟说起日月盟的种种正义之风,广泛的消息渠道和遍布朝野的组织成员,便想到东宫太子委以的重任,也是让他联合江湖义士,创建覆盖全国的周密情报网。

    于是楚泊寒也经常出入日月盟,为其奔走效命,想把这个组织蚕食鲸吞,收为己用。后来又认识了他们的盟主,竟然是昆元老者的师兄,两人既有同门之谊,那盟主年事已高又对楚泊寒极其欣赏,便有拔犀擢象,退位让贤之意。楚泊寒又在盟内屡立奇功,德服众望,没几年便及瓜而代,接替了盟主大任。

    话题无须扯远,咱们先说眼前。云邈见两个妹妹身心无恙,便令她们移出飞鸾轩。云裳的心脉平和,亦无积郁之症,就直接回了云府自行调养。宇文雁虽然自吹自擂的说自己胆大包天,却被那夜的血腥场景惊吓过度,夜夜梦魇,她回到自己房内休养之初,东西两厢表哥每晚都来相陪一会儿,助她缓解忧虑,云邈也常过来诊脉施针,给她调理情绪。

    这晚墨、玉二人刚走到宇文雁的卧房门口,却听见云邈在房内说道:“你放心,那些高超的技术我不会私下传授给别人,将来只会和你一招一式的慢慢练习。”

    宇文雁茫然问到:“什么技术?”

    云邈轻声道:“宫穴按摩十八式啊!”

    宇文雁这才猛然想起那日丢脸的话题,立刻脸红的像煮熟的虾子,用锦被蒙住头瓮声瓮气的说道:“你是什么神仙姐夫,分明是流氓转世,色鬼投胎!”

    云邈见她窘成这般可爱模样,开心的哈哈大笑起来。

    东方墨和沈明玉不由顿住脚步,转身退出门外,二人在院中边走边感概着,东方墨笑道:“想不到云姐夫平日里一本正经的,在自己未婚妻面前也会如此孟浪调情。”

    沈明玉叹道:“多少年没听到云姐夫开怀一笑了,说不定三妹妹能让他打开心扉,重获新生。”

    从此,他二人也诚心避嫌,不轻易踏入宇文雁房中了。正是:

    若无平底起波澜,岁月静好各自安。

    故人初心如磐石,何来沧海变桑田?

    不知宇文雁与命运抗争到最后,是否后悔过,当初没选择与云邈顺遂一生,白头偕老。大概也许吧!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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