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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陈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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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走!”男人扯掉脸上黑布, 因为失血过多脸色白的吓人。

    “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

    男人愤怒的低吼:“你没告诉我黑刀白秀在宫中!”

    车上的人惊愕道:“黑刀白秀是谁?”

    男人一边止血一边道:“嘶……一对雌雄双煞,功夫了得,我不是他们的对手。”

    “怪不得他没有在宫中加派人手, 错过这次咱们恐怕没有机会了。”

    “我也没办法, 为此我丢了一条胳膊!”

    “好好好,别激动先去疗伤。”

    马车驶到城西, 走进一条胡同里,两人下车警惕的查看后面, 见没有人跟踪钻进了院子。

    侍卫顺着围墙追出去时, 外面已经没了杀手的踪迹。宫墙外是一处荒地,地上有车辙的痕迹, 看来有人接应把受伤的人带走了。

    宋玉竹命人兵马司全城搜查, 凡是右臂受伤者一律押入大理寺候审!

    白秀闻讯匆匆从后宫赶过来,拍着胸口道:“吓死我了, 陛下您没受伤吧?”

    “没事。”宋玉竹支着下巴,一只手轻叩着桌面,脸上没什么表情。

    这次刺杀宋玉竹倒没有害怕, 反而更加好奇, 究竟是谁要对自己动手。

    白秀道:“奇怪,这人为何选在白天来刺杀您,而不是晚上?”

    宋玉竹道:“上次有人擅自闯入朕的寝宫,朕便下令寝宫周围不得有外人出入,想来是晚上不好动手, 所以才选择白天。”

    “怪不得……那他们为何不选择在宫外行刺?”

    “出宫是朕临时决定的,他们大概没来得及传消息出去。”

    黑刀道:“看来宫里有他们的奸细。”

    白秀走到黑刀身边, 撞了他一下:“呆子, 刚才的刺客是男是女, 多大年纪,功夫怎么样?”

    “应该是个男的,年纪不算大,/ww,w52gg,dc,om/功夫不怎么样,要不是陛下留活口,我一刀就把他劈了。不过轻功不错,跟柳燕子有的一拼。”

    白秀捏着帕子思考,江湖上她认识的人轻功好的不少,但能跟柳燕子相提并论的却寥寥无几。

    “平阳王钰,徽州采如丝,还有中州的邱仙人轻功都不错,不过他们一个失踪多年,其他两人一个是女子,另一个快六十岁了,都不符合你说的特征。”

    宋玉竹道:“等柳燕子来了再说吧。”

    没过多柳燕子便入了宫,这些日子他一直在调查那个自杀的小太监,终于查到了些眉目。

    小秋子原名叫张秋,老家是中州武平县人,前些年中州起义,他父母叔伯都死在了沈从武的手中,只剩下一个妹妹相依为命。

    后来他带着妹妹来到上京投奔远房亲戚,结果却被拒之门外,不得已才净身入了宫。

    刚入宫时他只是杂事房的小太监,因为腿脚勤快嘴也甜,很快就调入内宫当值,后来得了李得海的青眼收做干儿子。

    “属下查到他的妹妹名叫张香,现在改名叫陈香儿,在天香楼做伶人。”

    “为了不打草惊蛇,臣派了几个人潜入天香楼悄悄盯着她,如果小秋子是被人指使的,那人肯定还会联系她。”

    宋玉竹点点头:“你做的很好。”

    等两人说完正事,白秀忍不住道:“柳燕子,陛下今天遇刺了。”

    柳燕子一惊:“可有受伤?”

    宋玉竹道:“没有受伤,刺客武功一般,还被黑刀伤了一条胳膊。”

    白秀道:“不过他轻功非凡,宫墙都拦不住他,你见多识广,不知道认不认识这样的人。”

    柳燕子想了想:“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个人,此人与我师出同门,绰号叫白鹰,他轻功了得,但身上的功夫就差了点。前朝时一直给官府卖命,后来盛朝灭亡就没了他的音讯。”

    看来只能先从天香楼里的陈香儿入手,不知能不能在这里钓到一条大鱼。

    宋玉竹打算去见见这个叫陈香儿的女孩。

    为了避免走漏风声,他让柳燕子换上自己的衣服假装回寝宫休息,自己则换了一身内侍的衣服,带着同样伪装的黑刀白秀出了宫。

    夜晚华灯初上,正阳大街上热闹非凡。

    从前年开始,上京便没了宵禁,凌晨大街上都有卖吃食的小摊贩。

    这个时辰人更多,男女老少吃完饭出来逛街遛弯,一串串灯笼将街道照的通明,仿佛白日一般。

    三人来到天香楼门口,离老远就听见楼里传来的丝竹和欢笑声。

    宋玉竹还是头一次来这种地方,出宫时换衣服匆忙,什么没带钱:“你们口袋里装着银子吗?”

    “奴家这里有。”白秀摸出十两银子递给他。

    三人一进门,就有身穿轻薄的女妓迎上来招呼他们。

    宋玉竹被她们身上的香气熏的直打喷嚏,红着脸不停的往后退。

    一个身穿青衣,身材丰腴的女妓捂嘴调笑道:“小公子是头一次来吧?真可爱。”

    “算,算是吧。”

    青衣女子的凑到他身边,攀附在他肩膀道:“咱们天香楼是找乐子

    的地方,您想喝酒,听曲,还是干点别的?”

    “听…听曲。”宋玉竹尴尬的捏着她的袖子,把她的手从自己的肩膀上挪开。

    “奴家给您唱一曲吧~”女人拉着他的手就要往里走。

    “你俩看够了没有!”

    “咳,放开我们家少爷!”黑刀憋着笑拦住青衣女子。

    青衣女子被他凶恶的模样吓了一跳,连忙松开宋玉竹。

    白秀道:“你们这是不是有个叫陈香儿的伶人,我们想找她。”

    “真不凑巧,香儿今日身体不舒服,不见客。”

    宋玉竹往她手里塞了一块银子道:“就找她问几句话,并不会打扰她休息。”

    十两银子握在手心沉甸甸的,青衣女子犹豫片刻道:“那随我来吧。”说着便带三人朝后院走去。

    天香楼分为前后两个院子,前楼是饮酒作乐的地方,装修的十分讲究,后院则是这些姑娘们休息的地方,只有一排不太起眼的小房子,想来她们在这里生活并不好。

    平日这里不接待客人,青衣女子收了钱才把人带过来的。

    “前面那间屋子就是香儿的房间,屋里亮着灯,人应该在里面。”

    “多谢。”宋玉竹放轻脚步走到门口,刚要抬手敲门里面突然传来说话的声音。

    “奴家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里?”

    “快了……再等等。”

    “这鬼地方我一天都不想呆了,你看看我的胳膊和大腿,昨日给人弹琵琶的时候,被喝酒的客人掐的,他还要摸我胸……”女孩说着呜咽着哭了起来。

    “我知道你受委屈了,再等等,我定会把你赎出来。”

    “上次您托奴家的事,奴家已经办了,不知道哥哥那边如何了。原本每月初三哥哥都会来见我,这个月突然没来,奴家怕他在宫中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女人还没说完,屋里突然传来一阵挣扎的响动。

    宋玉竹眼皮一跳,大喊:“不好!他要杀人灭口!”

    黑刀白秀踹开们冲了进去,见一个男子正拿绳子勒住了陈香儿的脖子,打算把她勒死。

    他没想到门外居然有人,吓了一跳,立马松开手往外跑。

    然而他哪里跑的出去,没用上三招就被白秀卸掉双臂,踹断双腿,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为了防止他自杀,黑刀还打掉了他的牙齿,嘴里塞了布团。

    宋玉竹检查了陈香儿的身体并无大碍,大概惊吓过度昏了过去,从白秀那要了根簪子扎在她人中上,一会的功夫便幽幽醒了过来。

    “啊!!啊啊!!”她吓得大喊大叫,双手不停的挥舞。

    白秀怕她的叫声引来太多人,挥手扇了她一个耳光。

    陈香儿捂着脸这才安静下来,她惊恐着看着屋里的几个人,声音嘶哑的问:“你……你们是谁?来这里干嘛?”

    她看见地上躺着的男人,立马起身扑了过去:“平郎,你怎么了,平郎!”

    地上的男人呜呜叫着,可惜被堵住嘴说不出话。

    白秀伸手把她拉起道:“这人刚刚要杀了你,你怎么还管他死活?”

    陈香儿咬着唇摇头,“平郎一定有苦衷。”

    这话一说出口,把宋玉竹都气笑了,索性不再跟她绕弯子:“陈香儿,你是不是有个哥哥叫张秋?”

    陈香儿警惕的抬起头,“我哥哥他怎么了?”

    “他已经死了。”

    “啊!”女孩愣住,眼圈瞬间红起来,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我就知道哥哥不会无缘无故不来看我,一定是我害了哥哥……”

    “你若不想你哥死的不明不白,就把你知道的全说出来。”

    陈香儿哭着看向地上的男人。

    白秀翻了个白眼,都这种时候还想着情郎,也不知她是脑子不清醒,还是用情至深。

    “把刀给我。”白秀拿过黑刀的刀,放在地上男人的头上。

    “我们公子问一句,你回答一句,不然我就割下他的鼻子,剜出他的眼睛,砍下他的舌头!”

    地上的人吓得浑身一抖,惊恐的发出呜呜声。

    陈香儿擦掉眼泪连连点头:“你们问,只要别伤害平郎。”

    宋玉竹道:“是谁让你联系你哥哥,帮忙传递消息的?”

    陈香儿犹豫一下,白秀立马拿刀割了上去。

    “呜!!呜呜!!”男人疼的直打滚。

    “就是平郎让我传递的消息!”

    “都传了什么消息?”

    兄妹二人不识字,每次消息都是口诉,陈香儿还记得大概,便把最近一次传的消息背诵下来。

    “皇上每日寅时起,食粥一碗,寅时三刻上朝,辰时一刻去尚书房批阅奏折,午时在书房用膳,酉时三刻回寝宫洗漱,戌时入睡。”

    “只有这些起居日常?”

    陈香儿道:“哥哥还说过,之前赵将军留宿宫中,亥时还会要一次热水。”

    宋玉竹脸一红,低咳了一声:“没有别的消息吗?”

    “没有了。”

    宋玉竹见她不似说谎道:“你只把这些消息告诉了这个人吗?”

    陈香儿点点头。

    “把他带回去审问

    。”说着准备离开。

    陈香儿连忙拉住他的袖子跪地道:“敢问公子,我哥哥他……是怎么死的?”

    “为了不连累你,自己撞柱身亡。”

    陈香儿跌坐在地上,控制不住放声大哭起来,她没想到因为自己的一句话,竟然让哥哥搭上了性命。

    等人离开后,陈香儿擦干眼泪,悄悄朝门外看了一眼,然后匆忙换了身衣裳,吹灭屋里的烛火朝外面走去。

    路上躲过几个恩客的纠缠,一直走到西街一条偏僻小巷才停下脚步。

    她从头发上拔出簪子在一户门口的铜锁上轻轻敲击,等了半晌也不见有人出来。

    正当她焦急时,突然脖子一痛,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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