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100
眼看着沢田纲吉的身影消失在时空裂缝处, 不知为何,乖离剑硬是从对方的动作中看出了几分“落荒而逃”的感觉,为自己的想法笑出了声, 他轻笑了一声, 继续瘫在三日月宗近的怀里,蹭了蹭这位姿容上佳的人的胸膛, 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 随即将手放在了三日月的手背上,轻轻地怕打着, 似乎是在提醒他做些什么。
三日月宗近疑惑地低下头, 看着乖离剑的动作, 并不明白对方的意思。
见乖离剑并没有打算解释一下他拍自己的手动作究竟寓意为何, 他微抿嘴, 抬起另一只手将一个干净的茶杯递给了乖离剑, 放入对方的手心中, 笑眯眯地问道:“乖离剑, 要不要品品这新的茶叶呢?我感觉很清香哦。”
“咦?是自称老爷爷的小辈三日月所推荐的茶叶吗?”乖离剑默默地在“自称老爷爷”和“小辈”这两个词上加了重音,显然, 他对于三日月宗近托老的事情还是有些在意的。
没有想到乖离剑竟是会比较在意这个方面的问题, 三日月宗近只是出现了片刻的惊讶, 随即便又露出了他一向无敌的温和笑容, 款款颔首, 算是应下了对方对自己的称呼。
毕竟, 以乖离剑的年岁如此说自己, 自己也无法从哪个方面进行挑错,这样做反而显得自己过于斤斤计较,不懂得让人了。
见三日月宗近并没有否定自己对他的称呼,乖离剑为三日月宗近的心性打了一个比较高的分数,然后把手中空空的茶杯放在了桌子上,微昂头,示意对方给自己添茶,“那我就勉为其难地品味一番了。”
“哈哈哈……如此的话,希望这茶水能够合您的意。”三日月宗近一语双关地说着,将自己的手从乖离剑的手心中拯救出来,方才慢悠悠地用无可挑剔的姿态进行煮茶泡茶添茶的动作,每一步都善心悦目,令人的心情也随着那茶水一点点地飘香逐渐安静下来。
“怎么?”乖离剑假作自己没有听懂三日月宗近的意思,一个歪头,疑惑地看向了对方,似乎是在等着三日月解惑。
自己所说的,除了那茶水,更有这本丸,甚至还有他们将会与乖离剑经历的未来,一切都希望这位新来的审神者可以感到满意。
不过,乖离剑如今装作不懂的事情也在三日月宗近的预测之内,他也没有多么惊慌,因为,这位创世武器一定会明白自己的意思,不然就实在是荒废了对方这完全数不清的年岁了。
并不打算深究这个问题,三日月宗近是一个懂得顺势而为的人,既然乖离剑不打算说答案,那么自己没有必要逼对方说出来。
他将沏好的茶水放在乖离剑的面前,对乖离剑绽开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随即便将自己的目光投向了另一边的盖提亚,笑道:“盖提亚需要什么吗?”
“啊,并不需要。”盖提亚举了一下自己手心中的茶杯,表示自己杯中还有一些茶水,并不需要进行添茶。
微颔首,三日月宗近眨了眨眼睛,将怀中的乖离剑转移了位置,动作熟练而自然,就像是平日里对待偶尔玩闹的短刀们一般,他温柔地把乖离剑抱起,放在了一旁,放在款款起身,手指不经意地抹过腰间,却发现自己原本应该挂在腰间的本体已然不见了踪迹。
猛地扭头看向乖离剑,他果真看到这个看起来年岁不过□□的男孩怀里正抱着那把太刀,看起来总有些不协调的样子。
三日月宗近无奈地笑了一声,问道:“乖离剑大人,请问我的本体存在什么问题吗?”
“没有啊,就是长得很漂亮,所以拿过来看一下。”乖离剑虽然说着只是看一下,但是始终没有把怀里的三日月本体交还给对方,而是抬起头,一脸无辜乖巧地说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更何况三日月不是被称为最美的刀吗?”
“哈哈哈……能够被您称赞可真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啊。”三日月宗近感慨着,一眼看出乖离剑并没有打算把自己的本体还回来的打算,却也没有太过于在意这个问题。
本体这样的存在,终究不过是一个武器罢了,在自己的身侧平日里也用不上,放在审神者身边也是可以的,如果对方需要也可以拿来用,若是这样还能够让我上个场,倒也是一件好玩的事情了。
心大如三日月宗近直接略过了本体的重要性,直接把这个事情就此轻放下,款款地离开了房间,任由盖提亚和乖离剑留下。
“这个……你留着这把刀剑做什么?”盖提亚疑惑地看着乖离剑,不是很懂对方的想法。
“哦呀,因为会发生很好玩的事情呀。”乖离剑如此应着,眨了眨眼睛,根本就没有打算好好地欣赏一下三日月本体上那些美丽动人的烧纹,而是随手打开了金色漩涡,将这个“宝物”塞进了父亲的宝库之中。
心里盘算着到时候父亲把三日月本体从宝库中拿出来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乖离剑偏头看着桌面上的那杯还散发着热气的茶水,歪头思考了跑下课,觉得自己可以先喝上一杯茶,然后去看戏。
——嘻嘻……做人就应该四处玩耍,哪有一直在一个地方呆着的道理。
完全不打算把沢田纲吉的话放在心上,乖离剑的目光扫
向了盖提亚,果然在对方的眼底看到了相同的想法,不禁同时露出了了然的笑容,不过片刻的视线交织,二人便达成了一个约定,然后淡定地偏过了头,仿若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我跟你说啊,这把三日月宗近一定会成为一个很好的东西。”乖离剑说着自己的想法,捧起茶水抿上一口,长叹了一声,果然,这茶水如同三日月宗近所说的一般清香。
“很好的东西?”盖提亚细细地打量了一番乖离剑的眼神,大概从中看出了什么,这位估计是有些什么想法要去做,不过应该不会危害到沢田纲吉的本丸里面的刀剑付丧神,既然如此,那自己也就没有必要去理会了。
“嗯……估计会是玩我父亲的一个好时间哦。”眨眨眼睛,乖离剑对可以闹腾吉尔伽美什的事情总是有些莫名的兴致,他如此说着,然后朝着盖提亚伸出了手,示意他把手放过来。
“怎么了?”盖提亚眨了眨眼睛,疑惑地看着乖离剑,直觉上判断对方应该是没有打算害自己,而且也没有杀气什么的,他便将自己的手放在了乖离剑的面前。
乖离剑的手指点在盖提亚的手背上,轻轻地用指尖描绘出一个图案,就如同当初他在西杜丽和咕哒子手上留下的东西一模一样,甚至像极了当初在所罗门/罗马尼·阿奇曼手上的符文,“给,等你作死的时候,我就可以感知到,然后去看戏啦!”
他兴奋地挥着手,将盖提亚创世的观众席第一位进行了预定,完全不给对方拒绝的机会,“当然,我相信你不会介意去看看你怎么创世的吧?”
“当然,”盖提亚毫不在意地说着,这个问题从来都不是问题,他看向乖离剑,将自己的手收了回来,也没有在意那个在自己手上出现的符文具体是长什么模样,“你这个家伙办事我还是觉得很可靠的。”
他信任着乖离剑的心情,就如同乖离剑信任他不会令自己失望一般。
确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已经基本上完成了,乖离剑与盖提亚相视一笑,随即便同时打开了时空裂缝,纵身一跃,完全没有之前应下沢田纲吉留下时的诚恳。
↑倒不如说,他们根本就没有打算留下来过。
三日月宗近忽的有所感知一般地抬头,站在游廊之上的他轻轻抬手,接下一瓣在空中飞舞的樱瓣,轻笑了一声,“哈哈哈……看起来,沢田大人的话还是没有作用呢,不过倒也没关系,走也好,留也好,不过都是片刻的事情。”
身侧的小狐丸疑惑地看向突然停下脚步的三日月宗近,茫然地听他说了这么一段话,却是不懂对方究竟是在说什么,“怎么了吗?三日月。”
“没事,我们走吧。”三日月宗近微摇头,随手将那瓣樱瓣放在了小狐丸的手心中,笑呵呵地说道,“小狐丸,这个就拜托你保管一下了。”
他如此说着,带着那一如既往魔性的笑声与从未被人看懂的笑容继续向前,款款而去,徒留小狐丸一脸迷茫地站在原地。
樱井智沙/西杜丽的本丸
血腥的气息在本丸的某一处弥漫开来,樱瓣肆意飞舞于空中,带着惊人的粉色与极大的风势将此处围绕起来,不让其中的气味传出,若是与在其他地方飞舞于空中的樱瓣相比较,便可以发现此处的樱瓣多了几分煞气,不是那所谓的“景”,而是那“器”——足以杀人的武器。
那红色的血液从药研藤四郎的口中溢出,双眸已然化为了通红,他仿若是感知不到痛苦一般,纵然胸口处受到了一个重击,染上的红色已经将那件一向干净的大袍玷污,他依旧手持着自己带着碎痕的本体,朝着四周的伙伴怒吼。
不,眼前的一大群相处已久的刀剑付丧神们此时此刻对他而言,已经不是伙伴,而是他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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